056 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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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杰决定这回不惯着刑骁,于是非但没给他揉揉,还又狠狠在他下唇嘬了一口,刑骁扭着脖子要躲,被赵书杰扳住脑袋一顿亲,眼睛鼻子每一处都不放过,简直像在啃水果。 刑骁虽然和刑渊慎做过无数次,可刑渊慎从没这样亲过他,那人冷心冷肺冷肚肠,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根鸡巴是热的,亲人的时候也根本不会让人觉得因为喜欢才亲,而更像是做爱时候的例行公事。 可赵书杰的亲法不一样,刑骁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是真的充满了欲望,一种和刑渊慎冰冷的占有欲截然不同的炙热欲望。 这份欲望里裹挟了浓烈的感情,如烈焰卷起火舌,一寸寸烧过他的身体,即使他对赵书杰这个人没有半分那种感情,也忍不住被他带得燃烧起来。 但刑骁不喜欢这样,也害怕会变成这样。 如果他真的能容许自己变成一个可以灵肉分离、和陌生者享受性爱的人,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和顽抗又成了什么? 他顺从刑渊慎不好吗?毕竟刑渊慎能给他除自由外的一切。 但刑骁的答案是,不好。 他自诩是个看得开想得通的人,却唯独在这件事上较真拧巴——如果没有感情,如果不爱对方,那他交付出去的身体就仅仅只是一具身体,他不允许自己热起来,不允许自己有享受,他甚至发自内心地憎恨这低智的兽性和兽行。 如果赵书杰真要强迫他,那他和刑渊慎也就没有差别。 他会对赵书杰失望透顶。 就在这时候,刑骁听到身下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是皮带被解开抽出时发出的动静,接着是拉链拉开,有东西被掏了出来。 刑骁浑身的血冷了一半,他想,单钊说得其实不错,自己不该这样轻信一个有前科的人,他甚至还因为这个人数次和单钊不欢而散,真是太愚蠢了。 刑骁腹诽了半晌,也做好了被强的心理准备,但好一会儿过去,那压在他身上的人却仍只是没完没了地吻他,迟迟没剥他衣服,脱他裤子。 刑骁终于感觉有些不大对劲,扭过头躲开了赵书杰汹涌的吻,看清对方一双深陷在眉弓下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一股股带着浓重欲望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上,像深陷情事之中。 刑骁顿时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他垂眸往下一看,然后就怔在了那里—— ……这个赵书杰,原来正压在他身上自娱自乐地撸着管呢! 刑骁呆住了,面对这种情况,他竟无言以对。 他只觉得尴尬,无与伦比的尴尬,再没遇到过比这更尴尬的场面。 他扪心自问,为什么赵书杰在撸管?为什么赵书杰要睡在自己身上撸管?为什么赵书杰没有把他强了反而在自己给自己撸管?! 赵书杰像是终于欣赏够了刑骁震愕在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低低嗤笑了声,在对方抖个不停的眼皮上亲了一口,然后抓住刑骁僵硬的手往身下带了过去,说:“你看够没,看够了就替哥撸一把,我——” 他话没说完,就见刑骁突然仰头倒下,接着崩溃似的大喊出一声道: “赵、书、杰!你他妈去死吧——!!” 刑骁这一声饱含了太多情绪,他在赵书杰没有强他只是选择用撸管泄欲的时候松了口气,但同时又觉得赵书杰这个人简直离谱到了极点,而就在他脑子一团乱地嚷出了那句话后,两人耳边同时响起一阵尖锐细小的音波。 紧接着,一个毫无感情的AI女声如此陈述道: “程序已激活,确认请复述。” 这个声音并不大,和刚才刑骁那一嗓子简直天壤之别,可这单调刻板的女声却有着让人心惊的诡异力量,让在场两人不约而同僵住了身形。 赵书杰反应极快,立刻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一个翻身从刑骁身上坐了起来,浓眉紧锁,仔细查看着戴在手腕上的装置。 刑骁也马上明白了那个声音是什么,目光跟着落到了赵书杰手上。 只见那装置内侧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不知何时亮起了一排红点,最顶端的一颗正在以每秒两次的频率快速闪烁着。 “我操……还能这样的?” 刑骁完全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是声控的,用的是他自己是声纹,关键词还是……还是“赵书杰你他妈去死吧”,他这个哥哥可真是太有才了! 方才的暧昧气氛消散一空,二人都沉寂了下来,互相静默着坐了有两分钟。 这期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AI女声也没有再开口,那排红点却也没有熄灭,好像只要刑骁不再复述,她就会永远等下去一样。 赵书杰的目光从手腕重新看向刑骁,而刑骁则仍未从之前那种难以置信的情绪中脱身——他对这东西还抱有着该死的好奇,并想着,难道只要他再复述一遍,它就真的会杀死眼前这个人么。 刑骁不由把目光重新挪到了赵书杰脸上。 他可是赵书杰啊,他用尽全身力气都掰不动一根指头的赵书杰,可现在他只要再把刚才那句话轻飘飘地说一遍,赵书杰就死了。 刑骁心里漫出一种无比复杂的情绪,怀疑、犹豫、害怕、惊惶,甚至还有怜悯,赵书杰不动声色地把刑骁的这些情绪全部捕捉,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气得是刑骁居然真的有一瞬间在考虑杀了他试试,笑的是刑骁居然会觉得他很可怜。 难道刑骁不知道,这种装置的音波接收范围不会很远,他有足够时间在刑骁说完整句话之前捂住他的嘴巴或者干脆扭断他的脖子。 他并不可怜,也不需要同情,他有绰绰有余的自保能力,他不是金丝雀。 可刑骁还是这样望着他,甚至突然拉住他的手对他说:“老赵,你别紧张,我不会再说了。” 于是赵书杰发现,刑骁从一盘美味的珍馐,变成了一杯沾之即死的鸩酒,可他把酒杯端到了唇边,再也舍不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