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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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骁跟着张老四和徐意坐摩托艇从渔船离开,从游轮下方的快速通道直接进入,有专门的对接人员接待,带他们去了主甲板下二层的一间客舱,装修十分豪华,但位置靠近尾舷,很偏僻,基本没什么人会过来走动。 刑骁被放在了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正面对着一台大屏电视机,电视机正下方是个摄录端口,红点亮着,还没有开始工作。 刑骁这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大对劲了,先前张老四打进他体内的淡粉色液体中有一定剂量的催情药在里面,最开始被镇定剂压制着,但现在他醒过来,这种药效就开始发挥它的作用了。 张老四把绑着刑骁手脚的黑胶带割开,刑骁尝试着站起来,但他身体软绵绵的,四肢的力道都卸了,张老四随手一推就把他重新推进了沙发。 “为什么现在就解开?”徐意站在一旁,抱着手看张老四动作,自己并不参与。 张老四就用一种看土包子的眼神瞟了徐意一眼:“徐老哥,你还真当咱是卖牲口的了?手脚都绑着,摆在架上,谁看中了就过来称个斤两?咱得给货捯饬捯饬,弄得好看点才能卖出个好价钱。换了你,你不得挑个卖相好的?” 说着,张老四指挥徐意把刑骁抱去卫生间:“我抱不动,这小子看着瘦,其实还挺沉的。你把他抱进去洗个澡,在船上呆久了都熏入味儿了,闻着就跟条咸鱼似的。” 张老四这比喻太滑稽,徐意想笑,但忍住了,刑骁自己没忍住,噗哧笑了出来。 刑骁洗完后又被抱去了那张对着电视机的大沙发上,他这时候浑身药性都开始奇效了,皮肤泛红,眼神迷离,被人抱了一路也没多大反应。 张老四看得喉结微动,然后去床头的矮柜下把事前准备在这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徐意本来在给刑骁吹头发,看到张老四把那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掏出来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 张老四贼兮兮地笑着,对徐意说:“徐老哥,你还真没见过世面啊?来来来,今天小弟给你开开眼。” 徐意转回头看了刑骁一眼,眼神有点复杂,刑骁大概能明白他想说什么,于是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没关系。 徐意的心情有点复杂。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自己的任务,这些年他已经经历过无数的肮脏和龌龊,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得麻木。他要忍,也不得不忍,哪怕必须在事后花上整晚整晚的时间去平复残留的情绪,但在事情发生的当下,他永远都要保司空见惯、处变不惊。 因为他在扮演一个恶人。 但今天面对刑骁,他发现自己修炼得还是太欠火候。 他甚至不如这个年轻人冷静自若。 从赵老四的只言片语里,还有组织给他语焉不详的调查报告里,他能窥见这个青年部分的生平。他知道对方是刑荣峰的私生子,哥哥对他很刻薄,又把他藏得很深,他知道这个青年当年的学习成绩很优秀,曾以横港高考状元的身份考进了横大,他还知道前段时间黎家遭遇的动荡和对方脱不了干系,这个人远不如表面上看得那么纯然无害。 但所有这一切汇在一起,最后呈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却给他一种本不该是这样的感觉。 他应该跟加鲜活,更加愤怒,或者更加委屈,他应该要为自己的遭遇眼眶泛红,即使他是个坚韧不拔的人,也应该流露出哪怕仅有片刻的脆弱。 可是没有,真实的刑骁从头至尾都是安静的,没有抵抗,没有挣扎,没有问题,也没有渴求,泰然自若得像个袖手旁观的事外者。 徐意忽然想起有次赵书杰碰头的时候,对方和他提起了刑骁,素来沉寂的眸子流露出了异样的光彩,语气也变得更加轻快,说两句就忍不住笑一笑,于是他知道赵书杰对刑骁动了真感情。 徐意蹲下身,凑在刑骁身旁看他,对方中了催情的药,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额头和胸口都在渗出细密的汗水,呼吸变得急促了,眼神也有涣散。 于是他伸出手,把耷拉在刑骁额上的头发往后捋去。在触碰到那片肌肤的时候,他察觉到刑骁在战栗。 一种极其微弱的战栗,只有离他足够近的人才能感觉到。 徐意顿了顿,慢慢收回了手。 他好像有点明白赵书杰为什么喜欢刑骁了。 刑骁是一尊被收藏得很妥善的工艺品,做工精致,造型华丽,材质冰冷,但只有触摸过才知道,他已经碎了,从内向外碎裂开来,再经不起半点力道。 徐意倏地站了起来,匆匆和张老四交代了两句,然后头也不回得离开了这间客舱。 *** 张老四熟练地剥掉了刑骁的浴袍,然后用一卷柔软的红丝带在他身体上来来回回地缠绕,缠得很有技术,也很有格调,把几处关键部位都紧紧勒了出来,让刑骁原本有些单薄的身子看上去肉欲了不少。 当然,过程中张老四也没少吃刑骁豆腐,奶子、胸肉、屁股、大腿,能摸的地方都仔仔细细摸了个遍,连刑骁腿间那根软趴趴的肉条都给他摸得站了起来。 刑骁的身体早就被刑渊慎玩熟了,敏感得要命,加上现在还中了药,被人一模屁股都湿了,里面痒得厉害。 不过刑骁咬牙忍了,他知道今晚这里不会太平,他可不想自己被救出去的时候是个丧失了意识的禽兽,太不堪了。 正想着,刑骁感觉下身被红丝带勒开的臀缝间微微一凉,于是撑开眼皮往下看去,只见张老四手里拿了个毛茸茸的白色圆尾巴,一端连着一个锥形的不锈钢肛塞,正在他臀缝间那紧窄的入口处游移着,随时准备整个都插进去。 刑骁现在终于知道张老四之前说的所谓的“卖相好”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他是要把自己打扮成个兔子。 真是低劣的恶趣味,刑骁在心里吐槽,连带着回忆起了从前在莲山的时候,刑渊慎偶尔会让他穿上“男友衬衫”或者裸体围裙之类的事。 起初他也羞耻过,尤其是第一次穿着裸体围裙在厨房那座多功能中岛上做的时候,他记得当时手边有一套削铁如泥的精钢刀具,刑渊慎压着他肏,他就伸手去够,可偏偏就差那么几公分,无论怎么都够不到。 那时候刑渊慎就咬着他的喉结低沉沉地笑,说,你看,我容许你做任何事,因为我总能掌控你,你够不到的,不是吗? 紧闭的入口被沾满了润滑剂的手指撑开,捣鼓了一会儿,手指换成了肛塞,冰凉的东西把他柔软的身体强行顶了开来,在经过最粗的那一段后,整个一下子没了进去,只剩了洁白的球形绒毛留在外头,贴着他同样雪白的臀峰,并随着他身体不规律的瑟缩而微微颤抖,仿佛拥有了真正的生命一般。 张老四看得两眼发直,手指捏着那尾巴将插进去的肛塞快速进出了几下,刑骁的身体被捆绑着,无法蜷缩起来,于是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张老四就猛地放开了。 他怕自己再玩下去真要把持不住。 之后他又从箱子里取出个成套的兔子耳朵戴在了刑骁头上,发箍穿过微卷的褐色短发,牢牢夹在耳后,这样,一只待宰的小白兔就完成了。 “……刑小少爷,你再忍会儿,拍卖会一会儿就开始了,现在风声紧,大家都在自己的船舱的通过直播看货,不会有人来打搅你,等你的买家定了你才会被人接走,到时候就不难受了。” 刑骁坚持到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意志力几乎到了极限,模模糊糊地听张老四说完,看到他在电视机前摆弄着什么,最后交代了一句“乖一点”后就锁上客厅的门出去了。 他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完全昏聩,实在扛不住就咬破自己的舌头,血的腥味能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但他的身体还是在一寸寸地烧起来,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肌肉在燃烧着,连骨头都跟着变得滚烫。 红丝带在他身上勒出了一条条鲜艳的痕迹,肠液顺着肛塞从被撑开的褶皱里溢出来,沾湿了卡在臀缝里的毛茸茸的白色尾巴。 电视屏幕是什么时候亮起来的刑骁没有注意,里头的人在说些什么刑骁也听不清楚,他只知道地狱的钟声敲响了,披着人皮的恶魔们出来觅食了。 而拯救他的人会是谁,此刻又在哪里,他直到挨不住药性的摧残在沙发上昏死过去都没有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