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宴会前夕
当宣峪发现人不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昨日突发性失语,当即请了灵医筑的医者前来治疗,可那医者直到灵力用尽都无法测查出他受了什么伤或是中了什么毒,宣峪不信邪,一连找了好几个医者,可结果无一例外皆是如此。 宣峪摸了摸自己的喉结,神情中透露着绝望,他想自己不会就此成了个哑巴吧。 一想到往后都不能与人言语沟通,他便仿若被人抽了精气神,恹恹地躺在床上,心里头愁闷不已。 第二日他便以身体不适请了早朝,也就错过了君主公布的大事。 下午时分,宣峪突然觉着堵在嗓子的东西像是消失了一样,他尝试发出声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说出话来,不禁喜出望外,这时他想起府内安置的美人,便第一时间到那处别院里。 房间内安喻留下的幻身已然消失不见,宣峪久敲房门却毫无动静,察觉到不对后便立即将门打开,快步走至床边一看,空空荡荡的床铺哪像是有人躺过。 宣峪拧紧眉头,招来门外侍奉的从侍,严肃地问道 “里面的人呢?” 侍卫看到空空如也的房屋,惊慌地连连磕着头 “侯爷饶命,今早小奴进了房门还看见里头的公子躺在床上,小奴在门外候着,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出过门啊!” 没出过房门,宣峪思索了一下,他想起之前刚见面的时候安喻可是以一人敌百人,其修为高深,连他也看不出个深浅,府内的侍卫最高不过下境界中期,如何能识别的了安喻的障眼法。 到手的鸽子飞了,宣峪不免觉着烦躁,泄愤地重重踹了跪在地上的侍卫一脚,冷声道 “没用的东西,罚鞭五十,给本侯拖出去。”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 那侍卫恐惧地哀求着,却被另两个侍从捂着嘴拖出门外。 “去哪了?” 宣峪自言自语道,他倒是不担心人乱走,他怕的是以安喻这副样貌,若是再碰上太子又或是其他几个皇子,自己铁定是带不回来了,只能独自惋惜花落别家。 “侯爷,君主旨意,为庆国师寻得合师一名,特于十日后设宴宫中,此为宫宴请帖,望侯爷准时抵达。” 一小侍持一金贴,赶至宣峪跟前跪下,打开随身携带的传音石将宫里伴臣的声音传出。 宣峪拿起金贴,看着上书烫金的合师二字,疑虑更深,不过面上仍未显现,他摆了摆手,示意小侍退下,自己则背手走出门外。 怎会如此之巧,上一秒安喻刚消失府中,下一秒宫里头就多了个合师,况且国师之前刚占卜过的明子所在地就在清寒村,安喻又是来自清寒村,明子和安喻以及国师府之间必定有所联系。 罢了罢了,且就耐心候着十日后,没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呢,到时候又是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宣峪一想到十日后的宫宴又有好戏可看,面上饶有兴味地弯了弯嘴角,将刚才的不快抛之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