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企图诈骗反被舔脚,手硬心软喂老婆吃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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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内,唯有些许炭盆中余烬燃烧的噼啪声。男人目光如锥,像是要剖开鸣珂一身皮肉,看穿内心。 鸣珂心头一动,有了法子。细白的颈子紧张地吞咽两下,他垂下头,怯怯开口:“我怀中除了信物一卷,还有块自幼带大的玉环,当真都不见了?” 赵锵一愣,心道自己哪里见过这东西,便道:“我好心救你一场,如今又是信物丢了又是玉环不见,莫非你疑心我盗了你的东西?” “不!”鸣珂状似惶恐地抬起头,抬手虚抓在男人胸前,男人谨慎地一闪,他抓了个空,只得低头捂紧胸前兽皮,坠下两颗泪来,“多谢储帅救命之恩,只是失了那两样东西,便不能自证身份,我……?” “你究竟是何人?”赵锵剑眉一拧,问出萦绕心头的问题。 “我乃……”鸣珂含着双睫,目光掩在里头流转,“我乃皇十二子,名叫李珂,因受奸相所害,不得已才来此地投奔储帅,万望储帅搭救。” 男人愣怔须臾,提起嘴角:“这便奇了。” 鸣珂抬起脸,一双含水的睡凤眼迷惘地眨了眨,半真半假地不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起身下榻,撩帘子出去。鸣珂目随他转,正要开口,兜头扔进来件奇大的赭色皮袍。 “穿上吧,你的衣裳还未干透。” 鸣珂连忙丢了兽皮毯,将皮袍套上,一边束上腰带,一边问:“储帅还未告诉我,奇在何处?” “若你是皇子,难道不知道你老子和我老子眼下正是对头?敢来我营中送死,你有几个脑袋来试?这是一奇。”男人的声音低沉,明明是低声絮语,却能清楚地让人听清每一个字。 果然是带兵的好手。鸣珂系好袍子,赤脚下了榻,低着眼眉,撩帘出去,问:“储帅果真将才,一语中的。不过,正是这个缘故,我才敢来储帅面前冒死一试,换了旁人,只怕会被捆了交给那昏君领赏。” “哦?”男人负手立在甲胄旁,闻言,转身感兴趣道,“难不成你同我一样,都和老子有些仇怨?” “这……”鸣珂自嘲一笑,向他走近两步,右脚底却不知踩了什么锐物,疼得身子趔趄一下。正要咬牙开口,浑身却是一轻,已在男人怀中。 男人把他抱回榻上,单膝跪地,直接抓起他那只受伤的脚搁在膝头,细细察看起来。 朔方苦寒,又缺粮饷,哪怕是主帅帐中也粗糙不堪。赵锵见那雪白指缝下不知被什么扎破一块,正淌着混了灰的血,不忍白璧微瑕,当下便捧起那赤足含在唇上,吮去伤口上的尘污。 男人火热的舌尖舔在破口上,鸣珂疼得一抽脚腕,男人的手却如铁钳般,叫他挣脱不得。伤口不算痛彻心扉,但男人又吮又舔的唇舌却让种怪异难言的酥痒自小腿一路向上,团团聚在腹中。 赵锵将污血吐在地上,直舔得伤口水洗般洁净了,见那五根指头洁白可爱,忍不住又轻舔一口,才松手让鸣珂抽回右脚。 鸣珂脸颊绯红,匆匆将酥痒的右脚藏进皮袍里,轻咳一声,强忍心跳如狂:“多谢储帅,这二奇……还请储帅指教。” “这二奇,”赵锵仍蹲在原地,似乎正思考,方才圈过他脚踝的二指轻轻揉搓着,目光一点他跪坐着的身体,“皇家礼法森严,你非男非女,能容得你活这么大?”* 鸣珂僵在原地,一想到自己昏睡中可能经历了什么,脸色由红转青,本就在皇宫受了验身的奇耻大辱,如今又被这莽夫看光了身子,新仇旧恨凑在一处,气得抓过手边的枕头砸向男人:“登徒子!你欺人太甚!” 赵锵一偏头躲过,心道这般烈性,寻常人家倒也养不出,若是细作,也未免太不沉稳。忽然真有些信了他说的,难不成真是个谋逆的蠢蛋小皇子? “朔方军忠义,想不到竟有你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鸣珂趔趄着爬起身来,抓起手边的虎皮毯也砸过去,“卑鄙无耻!” 赵锵接住虎皮毯,一把抖开,要当捉獾子般把他捂在里头,怎料还未动手,那边身娇体弱的小美人便软倒在榻上。 连日奔逃,已有一昼夜不曾进水米。鸣珂本就体弱,不沾荤腥,前夜吃的还是米粥,早饥肠辘辘,难以支撑。方才气血上涌地扔了两件,便觉头晕目眩,腿软地跌在榻上。 赵锵将他抱起来,正要询问,便听见“咕噜”一声,再看怀中美人,窘得眉头紧缩,双颊艳若桃花,对上他的目光,忙倔强地别开脸。 “来人!”一声令下,便听一阵金铁碎响,原是门口束甲的卫兵进来。 “储帅有何吩咐?” “本帅的美人儿醒了,弄些吃食送来。” 话音未落,鸣珂瞪大双眼怒目而视向男人,男人却是毫不慌乱,压低声音道:“这满营的男人可是看着我将你抱回来的。” 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鸣珂已经明白,自己如今羊入虎口,若不依傍于他,顷刻便会被男人们争抢撕碎。 卫兵在外间放下饭食便退下,鸣珂自那两人入账,便闻到一股牛羊膻味,忍不住抬手掩住鼻端。男人对此毫无察觉,端了饭菜进来,浓烈膻味扑面而来,鸣珂捂着口鼻双目圆睁,只见木案上赫然摆着半边煮得稀烂的羊头,羊头硕大,内里脑髓眼珠必露,煮久的肉皮犹如人皮般雪白。 男人撕下一块羊脸肉递到他面前:“喏。” 鸣珂凝视着羊眼眶里摇摇欲坠的那颗眼珠子,男人手腕一动,那死羊眼珠咕噜噜滚下来,方形的黑眼仁直直朝向鸣珂,仿佛凝聚着无数怨念。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那木案,扑到在榻边呕吐起来。 男人见他趴在床边干呕,却连口酸水都呕不出,瘦弱的身体随着呕吐抽搐不止,蜷缩成一小团,不免无奈道:“我这营中,不比你们长安,你就将就将就罢。” 鸣珂抓在榻边的指背用力到青白一片,抽动的胃袋几乎把他虚弱的身体带得要栽下去,饶是如此,他依然只是摇头。 赵锵啧了一声,不明白长安人怎地如此娇贵。怕他吃不动老羊,才使伙头兵宰了头小羊来,羊头细嫩好克化,又为他特地炖了几个时辰,他竟毫不领情。 见他虚弱得直往榻下栽,随时要一命呜呼过去,便心急得直接将他往怀里一勒,捏起一绺羊脸肉往他嘴边送。 “你要饿死自己,也得交待分明再说。”赵锵见他不长肉,便捏住他两腮往里强喂,“你知道为了这一口肉,我手下多少人九死一生,如今你吃与不吃,都由不得你。” 羊肉入口,鸣珂浑身一颤,竟真安静下来,沉默地咀嚼吞咽,那只捂在嘴巴上的大手,在他费力吞咽下肉块后,才松开来。 赵锵复又喂他两块,他都乖乖吞下,喂至第四块,他又锁紧眉别开脸。赵锵正要威逼,虎口却被两根细细的手指牵住,怀中人可怜得满脸是泪,气若游丝地哀求:“我吃饱了。” 赵锵见把人家逼得泪水涟涟,也不好意思再强迫,抬手欲替他擦眼泪,刚伸过去,手指上的羊膻味又熏得鸣珂滚下两串泪珠,喉头抽噎着想呕。只好放下他,把帘子都掀开来通气。 鸣珂多年不食荤腥,肠胃哪里克化得动这种粗糙的野味,腹中犹如石硌般隐隐作痛,喉头油腻熏得他头脑昏沉,蜷缩在榻上,眼睛合了几下,便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军帐透气的窗洞已经透进些将亮的天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津津的粮食香气,鸣珂鼻翼微动,爬起身循着香味探出头。 不远处的窗洞下,赵锵正坐在一盆炭火旁,用木勺搅动着小瓮中的什么东西。每搅动一下,那香味便更浓,鸣珂忍不住爬近两步,却忘了床榻宽窄,扑通一声跌下去。 男人闻声而至,数落了一句“冤家”,一边将他抱起来,走回炭火边坐下。 鸣珂头晕眼花,被食物香气勾得忘了一切,蜷在男人胸前努力去看,原来瓮中煮着的是粥。暖黄的米粒在滚水中翻滚,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让他们去朔方城中换来点粟米,想来够你吃几日了。” 见鸣珂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瓮中,看也不看自己,哪有方才那防备的心机模样,那张总是拧着眉的脸登时可爱许多,忍不住在他额角轻咬一口。 鸣珂又浅浅地拧起眉,还未说话。赵锵抢先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塞进他手里。 见他满脸窦疑,只得解释:“好吃的。” 油纸包被几根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拆开,里头果然是几块不成形状的糯米糕,也不似长安的那般雪白,混了粟米。由于被男人贴身暖着,才不至于风干变硬得吃不了,男人见他不动作,以为他又不喜欢。 “里头只有糯米。” 鸣珂这才捏起一小块,慢慢放入口中咀嚼。男人见他吞下,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搅着瓮里的粥。 帘子忽然被掀开,一个人影闯进来:“大哥——!” 鸣珂受惊得手上一抖,还没吃完的糯米糕连带油纸一起滚下去,男人眼疾手快地接住,塞回他手中,低声道:“吃你的。” 但鸣珂见了外人,不肯让人看见自己委身在男人怀中,窘得把脸埋进赵锵胸前,只将糯米糕连油纸抓在手中,吃却是一口都不吃了。 赵锵见自己好不容易喂松了口的小东西,被闯进来的兄弟吓得又不吃了,气得两道剑眉倒竖,口气愠怒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裴子清不明所以,望向主将怀中那新鲜物——藏得严严实实的,只一双雪白的赤足露在外头。裴子清生在朔方,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细嫩之物,登时挪不开了眼,双目直直盯着那对玉笋般的雪白足尖。 一双大手将两只裸足握进手中,那手青筋虬结,皮肤糙黑,裴子清回过神来,立马被喝了一声:“何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