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剧情章,放了囚禁已久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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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语气……严洱赶紧把腿夹紧,不让镜头拍到他的身子。“什么意思。” 曲柏溪难得听到严洱除了咒骂以外的话语,睁开眼睛看他的侧脸。 “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出去之后,你拿着这个录像带去找到警方,将我逮捕就好。” “......” “我承认我很卑鄙。本来不想放你走的,但我不能放心把这样的你交给别人。” 他颤抖的双手拿着这盘轻巧的录像带,只觉得肮脏又泥泞。 曲柏溪究竟是个怎样无情无义的人才能用这样无关紧要的语气去说这样恶劣的话,做这样恶劣的事情的? 他原本不奢求什么,但是真正到了面对自由的时候,他发现比起被一个人囚禁,更害怕的是出去之后要怎么面对别人的目光。 “曲柏溪,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做?” “我求了你那么多次,如果你没做这些事情,我不用被你伤害,你也不会坐牢,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嗓音颤抖,愤怒和委屈占满胸怀,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点东西了,他的世界变得那么狭窄,原来这就是人被逼到尽头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曲柏溪想要给予他的报复! “你会遭报复的!” “我不在乎!”他说,“我想过为了得到你我要付出可能付出的一切,甚至你将我杀死的画面,我也曾想象过,我给过你许多机会,但你都没有下手。也许你是怕被抓,或者别的顾虑,但那都是你的选择了。在别的事情上也许我有原则,有道德的底线,但对着你,我就陷入了无止境的疯狂。” “也许你该去看看精神病医生。”严洱尖酸地讽刺他,又觉得这些话语远远不够。可是他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作出许多伤天害理事情的人,还有什么谴责是能真正伤害到他的。 也许是有的。 严洱一把甩开曲柏溪,将那盒录像带紧紧抱在怀里,飞扑着撞向墙面。 他承认那一刻他在赌。 曲柏溪将他狠狠抓住,不论是手腕还是肩膀,都被这个男人抓在手掌里。 严洱抬头,看到的就是那双不可后怕无穷的眼睛,有些凄楚,有些痛苦。同时对方也很快察觉到严洱并不是真的有自杀念头,很快就松开了他。 “别再这么做了。”他干涩地说出这么几个字。 严洱冷笑:“你都能安全地将我藏在这里几个星期,难道还不能将我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吗。这样的事情你一定很擅长吧,这样也不用担心我把你告了,我也不用背负着那么多人的目光了。” “做过的事情没有回头路,我不会后悔。”曲柏溪说,“你用不着用这一套来激怒我。” “可是我刚刚只感觉到你在害怕啊。”严洱继续说。 曲柏溪阴冷可怖的眼神,像网一样裹紧了严洱身上每一寸肌肤,他不知道这个曾经的同学现在的仇人现在在做着什么行当,才能露出现在这样的眼神,才能在心里滋生这么多的邪念。 “接下来的决定是你自己的。”他没有尝试再去触碰严洱,起身拍打一下自己皱了的衣角。 严洱难堪地发现,每次自己和曲柏溪见面,他都是衣衫齐整,而自己身上的衣服要么破破烂烂,要么东一堆西一堆,全拜这家伙所赐。 “但你要是敢想不开去伤害自己,我就让你所有重视的东西都不好过。” 严洱走的时候,仍然没明白他的话。 —— 曲柏溪给他买了几套新衣服,有一套高定西装,一套休闲西装,两套浅色运动服,还有几件休闲衫。装在一个小行李箱中,曲柏溪告诉他,里面还有一些现金,有两张曲家的信用卡。 “你在收买我?害怕了?”严洱坐在床边穿衣服。衬衫穿在身上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他竟然就这么能走了? 那一个月以来,自己连走动都被限制,连吃喝拉撒都要看曲柏溪脸色,虽然一般自己有求必应,自由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仿佛遥不可及。 也好,从此往后不用再蜷缩在这个小房间里,每天对外界的感知只有白天和黑夜。 曲柏溪是因为要出国了才放了他的。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曲柏溪永远不要再回国,两人不要再见面就好了。 曲柏溪问他要不要看看关了他一个月的房子长什么样,严洱冷冷地说不用了。 从一楼客厅走到门外,他也只是轻轻一瞥,看到的是非常广阔的客厅,客厅采光很好,可能是因为墙壁做了玻璃隔墙,外面有个大花园。 不管是沙发还是墙壁,都非常高级他认识的家具牌子不多,但也曾在时尚杂志里见过独占一整页海报的单品。这些低调却昂贵的事物被摆放在一个舒适的角度,安然呆在它们应该呆的位置上。和他当时在M国受邀请去的明星宅邸的奢华程度有得一拼。 曲柏溪竟然这么有钱,难怪他可以毫无顾虑地将一个大活人关在地下室。 走廊和地板都铺上了地毯,踩在上面脚步声都被吸走了。 严洱走的时候摁了一下铃,似乎是在叫小区管家派人过来清洁打包他的物品。 一看到待会可能会来人,严洱就不由得赶紧想走。 曲柏溪见他实在是很着急,拿了钥匙要送他回去。不过严洱能回到哪去呢,他原本带回国的行李都在酒店里,一个月过去了没有续费恐怕那些东西早就被丢出来了。也不知道酒店有没有报警。 他可以告诉警察自己被曲柏溪囚禁了,这样那个录像带就没必要拿出来了。虽然他也痛恨曲柏溪,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未来更重要,他不像一般的人,他有的是大家都没有的器官体征,说白了是异类,是脱离男女性别的人。没有缺胳膊少腿,回去之后强迫自己把这段事情忘了吧…… 想着想着,严洱的委屈难以言喻,不由得红了眼眶,巴不得把曲柏溪的头摁在墙上敲碎了。 曲柏溪正把严洱的行李放进奔驰的后备箱,看见严洱的眼泪,没说什么,把后备箱盖上,去拉严洱的手。 “上车吧。”他说,“要不要住在这里,等我回来?” “滚。”严洱擦掉了眼泪,坐进车里去。 曲柏溪叹了口气,跨进驾驶位:“你这个样子,我把控不住。” 严洱抓狂:“神经病!”他用拳头用力砸了一下曲柏溪的肩膀,“再发病我就报警。” 恢复自由身的严洱力气惊人。曲柏溪感受着右边肩膀微微发麻,马上就遵循命令发动汽车。 —— 那天曲柏溪把他送到酒店的时候,他才知道曲柏溪给他续租了一年的酒店包间。行李当然是好好地放在房间里,所以也没有任何人打他的电话,没有人发现这个房间的主人已经失踪了的事实。 “先生,您旅行回来了。” 负责打扫的服务员也是年轻利索的姑娘,她接到前台电话,房号1236的客人回到酒店了,于是端了一些下午茶和甜点去欢迎他。 “旅途还愉快吗?” 严洱是不知道国内的酒店服务做得这么到位,连客人心理状态都能照顾到。面对如花似玉的姑娘,他怎么也不能把自己挨了一个月的操的事情说出来,也不可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血泪史,他只能接过一杯咖啡说谢谢然后把服务员婉拒在外。转头把咖啡放在一边倒在床上睡觉。 服务员关门的时候,隐约看见许久未归但一直交着酒店费用的客人的脖子上有一圈红痕。 她脸红地捧盘子走了。 严洱睡了一整天,睡醒了才开机,一看手机里如预想那样没有太多消息,大多都是当时接风宴上几个同学的问话和再约。金盛那几个本想着隔天再约严洱出来吃餐清淡的饭菜,结果怎么也没得到回应,也就淡了。 还有一条消息是几天前,社交软件上来自母亲的询问:回国了?有空回家吃个饭吧。 严洱黯然放下手机,他们还知道自己回国了? 说起来,当年自己出国之后,确实和国内亲人们都断联了。父母给了他三十万就再也不闻不问。而他在赚了钱之后总是会打回一部分回去。五年来陆续也打了二十多万,可是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自然很难用金钱去算清。 他越长大,越觉得自己逃离不开这个家庭。 越努力,越庆幸自己有能力去努力。若非父母当年咬牙让他活了下来,他不会有今天。 可再怎么样,他也忘不掉那段充满自我否定的童年。 这副身体……他的手抚上自己的手臂,室内空调开得很冷,皮肤上一片小疙瘩。 又想起曲柏溪警告他不要伤害自己,他怎么知道他会想不开呢? 越想曲柏溪越觉得尴尬,努力把那人从脑海里驱逐,他收拾一下自己,在脖子上擦了一些曲柏溪给他准备的遮瑕液,将项圈的痕迹遮住,他发了一条消息给母亲。 【我今晚回去。】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对自己几天没回消息这件事情有任何的歉意。 因为他们曾经也是这样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