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枷(师弟承诺,百分之十七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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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城北境驻地向来嬉闹,除却百里恨所居主庭,其他地方四处可见变回原型和同伴打闹的狼族,但也因此,更显狼君居地清寂。 素来空荡的石床上此刻垫着一块厚厚的毛氅,雪白柔软的兽毛柔顺的被黑色棉布压在底下,榻边坐着的白色长发青年劲瘦腰肢绷的又紧又直,垂眼望着榻上半个身体都被裹在黑色棉布里的青年,目光里透出一股深沉的悔疚。 四感被封,修为半废,身受情枷……百里恨本以为当自己将师兄从玄光辇上抱下来时师兄会有所反应,而怀中青年除却极轻的僵硬了一下之外,连半点多余反馈都没有给他。反而是温暖湿热的汗水从薄布下透出来,洇湿了百里恨的手掌。 这让百里恨愈发确定,师兄所受的术法是那道最阴毒的情枷。 所谓情枷,便是将情欲像是枷锁似的锁起来,牢牢挂在一个人身上。之所以说这法子阴毒,并非是说此法于身体有害,而是情枷这一种锁,从理论上来说,它的钥匙只会交予一个人。 除了这个人,谁也不能让中了情枷的人从滔天欲海中解脱。 在没有彻底耗尽余毒之前,这东西每周都会发作一次,每次被种了情枷的人都会自身体深处被搅起性欲,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越发汹涌,不会有哪怕片刻停歇。 直到作为钥匙的那个人出现,直到得到这个人的触碰或是操干,情枷的毒才会真正爆发出来,不在宿主体内继续搅风搅雨。 好在之所以是理论上只会给一个人,是因为情枷说到底是个不怎么入流的东西,虽然中毒人无法自解,但修为够高的人确实可以抹去那所谓钥匙的烙印,反手刻上自己的印记。 有这修为的人不太多,比如说蛇君就做不到,云君邪君堪堪勉强,百里恨倒是绰绰有余。 “少年时师兄授我术法,引我入道,纵是师门之命,百里恨仍铭记在心。”终于有了那么些许温度的床榻上,百里恨阖上眼睛,深深地低下头。雪白的长发从青年肩头流泻下来,混入夜楼已经被汗水打透的如云墨发中。“今日坦诚相见,实为师兄一解情枷之苦,师兄清贵之身,我不敢肆意染指。师兄安危之重,我亦不能假手他人。” 白发青年的声音沙哑清浅的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室中,百里恨白皙的额头贴上夜楼眉心盛开着四瓣莲花,因为流淌下太多汗水已经有些湿润的额间,那素来挺直的背脊弯曲下来,显露出一种微末的孤寂。 他们鼻息相融,百里恨能感受到夜楼湿热痛苦的急促呼吸,温热的融在他的皮肤上。 空茫的识海最外围,白发青年仰头看着那道象征着识海主人意识的高约二十余米高大石门上的妖红封印,抬起手,将自己的手掌贴在了门上。 澄净浩荡的淡金色妖力自封印最下方的纹路直冲而上,涤荡封印上奇异的蛇形妖纹。黑色的蛇形泛起乌黑的,阴沉的光芒,试图抵抗百里恨妖力的侵入,两股力量在识海内悍然对撞。 识海外的夜楼猛地哆嗦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手背上暴起道道青筋,近乎本能的握住了百里恨的手臂。 过度的虚弱使得夜楼这一握没什么力气,而五感去四更令他根本无法把百里恨从身上撕下去。 他只能紧闭着眼睛被动的承受魔气和妖力在识海内的悍然对撞。情枷在挣扎中使得欲海翻滚,夜楼感觉全身上下仿佛被灼烫般的热,被情潮泄去力气令人神智昏聩,一股股热流从脊椎不断向下腹的位置汇聚,像蓄泉一样凝结成洼,充满张力却没有一个倾泻出来的途径,只有被碰触时作呕的厌恶感忠实反馈在他的挣扎上。 毛氅很软,极尽温和的卸去了他挣扎的力气,百里恨的身躯即使以妖族魔族看来不算强壮,成年男子的体格仍稳稳的压制住了夜楼的挣扎。 “呼……呼……”夜楼的喘息逐渐粗重起来,淡金色的妖力疯狂的霸道的撕咬着男人识海里粗长的黑蛇,一步步侵染青年被根种的情枷。 随着浸染的加深,于这具身躯而言,面前百里恨的身体再不是需要被抵抗的充斥着威胁的身躯,而是……可以解毒的良药。 夜楼的手紧紧抓着百里恨的手臂,他能感受到识海的动荡,就在百里恨的妖力彻底洗去之前蛇族烙印的瞬间,夜楼猛地睁开已经变得灰白的眼眸,手上浓墨似的灵力聚集起来,直掏百里恨心窝。 淡金色的妖力刹那冲破阻碍,百里恨伸手,轻轻地捉住了夜楼的手腕。 白发青年金眸璀璨,声音低哑,妖力顺着两人肌肤相接处缓缓地,温柔的爬上夜楼的手,低下头吞掉了那缕艰难聚集起来的灵力。 夜楼的脸色终于发白了起来,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能凭借感觉来判断出现在自己身前的每一个人。先前的那些魔虽然手段阴毒,但终究算不上强,积蓄力量总有挣脱枷锁,戮净他们的一天。 而面前这个人,和那些废物显然不是同一等级的存在。 “他日情枷若解,我必自消记忆,湮此失礼之举。” 百里恨知道夜楼听不见自己的话,但青年仍是语气郑重的做出承诺。随即才直起身,常年执剑的手不带一丝颤抖的揭开了师兄身上黑色的棉袍。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瘦到单薄的身体。 几道疤痕横七竖八的划在身体上,有些时日已久,早就淡的几不可见,有些仍能看出是近年所受,褐色的伤痕横亘在肌理上,像是缓慢噬人的虫。其中最扎眼的一道划在青年侧腹,深长的一道虽已勉强愈合,但从伤口周围仍未祛净的结痂却能看出是近日所受。 再往下,是毛发稀疏的阴户,夜楼的性器绝对算不上小,高高支起的阴茎早已被折磨的涨到发紫。百里恨人生加妖生五十余年,看过些画本和活春宫,亲身上阵却是头一遭。魔渊年轻的狼君以一阵短暂的沉默来面对眼前这根挺立的,紫红的凶器,半晌,垂下眼眸,低头舔了上去。 ———————— 一些师兄弟少年时的事: 百里恨少时开蒙,也算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奈何六岁识字七岁执剑,笔墨文才几乎都被沉甸甸一把粗铁剑挤了个不见影。直等到十三岁成了夜楼的师弟,在长云令上签名时,才难得的红了耳根。 身旁夜楼腰间挂的字迹龙飞凤舞,笔力入木三分,末梢透着一股苍劲来。而等到百里恨提笔,一手狗爬字竟是连名姓都写的歪歪扭扭。 登册的弟子憋笑不住,更是令百里恨恨不能钻进地底。 彼时夜楼只是瞥了一眼,执起百里恨的长云令端详片刻,道:“未有习字却自成凌厉之锋,不错,是块良材。” 弟子们顿时不敢再笑,百里恨入门之后更是每日十余张大字,不曾有一日停歇。 转眼十年过隙,一日百里恨收拾少时东西,摸出当年的长云令看了许久,除却连山里的蛐蛐都爬不出这么丑的字外,实在瞧不出别的什么。问及夜楼,青年只淡淡一笑,道:“虽无夸耀之处,亦无贬损道理,你那时年纪尚小,倒不如说——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