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蛊惑
严晏被江怀洲扶到了一旁的长椅上休息,江怀洲蹲下身子给他检查伤处,脚踝处肿大凸起,涨到有些发紫,轻触一下,严晏当即哼了一声,江怀洲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骨折。 “好在没伤到骨头,上来吧,我背你走。”江怀洲背过身去,做半蹲状从背后朝他伸手。 严晏也不矫情,慢慢的爬到他背上去。脸庞贴着脊背,能感受到肌肉正紧绷着发力,汗水的味道一丝丝地往鼻息里钻,浓郁极了。 炎热的夏季,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空气里都是躁动。道路边冬青的叶子油亮,遮蔽着烈日。 午休时间,正是吹着空调吃西瓜的好时候。道路上只停了几辆汽车,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明明正是燥热的天气,严晏却觉得格外的宁静。 刚刚被晒干的衣服很快又被汗水打湿了,皱巴巴的还有些硬,靠在脸上一点都不舒服。 此刻江怀洲正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日常举铁健身从不落下,这才不至于在这种时候丢了人。毕竟严晏只比他矮了四公分,又不是瘦弱的类型,背着实在是不算轻。 好容易把人背到车上,江怀洲说完去买瓶冰水给他敷敷脚踝,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把拉住手腕,视线回望,正有些疑惑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却被热切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愣,顺着视线往下瞧去。 原本合身的衬衫几乎被完全打湿,粘在身上,一眼看上去,简直像正在进行某些不可言述的py,好像是有些不太得体。 随手拽了拽衣领,想把衬衫拽的松快一些,却又很快重新粘连回去。 此刻,从严晏的角度看上去,此刻薄薄的衣裤不了掩盖不了什么,胸前一片汗湿,白色的布料下连乳头的颜色看得分明。饱满的的胸肌、腹肌完全展露,甚至连下腹出的形状也格外明显。 “空调开着,很快就能干了,我等会儿再去。”江怀洲看着他好似小狗护食的模样暗自有些好笑。 严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松开了紧抓着的手腕。 等到再江怀洲回到车上时,严晏脚踝处的肿胀似乎因为长时间没有处理变得更严重了,颜色隐隐还有些发青。 江怀洲帮他脱下了鞋袜,这才发觉,白嫩嫩的脚此刻已经整个肿成了馒头状,可怜中又有些好笑。 把手中的冰水和饭团递给他,江怀洲一路驱车去往了宁市中心医院。 等到医护人员帮严晏把脚包扎完毕,江怀洲背着他来到了血液科。一位中年妇女,正骂骂咧咧的站在科室门口焦急的等待。 “那是我妈妈。”严晏突然把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声道。 还不等走到科室前,钱雪似乎看见了趴在江怀洲背上的严晏,立马高声喊道:“好你个严晏,我让你来给你弟弟做配型,你还带个男人过来,你是诚心来气我的是吧。” “这里是医院,请你安静一点。”江怀洲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你是谁呀,你管得着吗?”严母立即反驳,声调甚至愈发的大了。 严晏不想理会她,拍拍了江怀洲的肩膀示意他进病房。 看着严煜闭目躺在床上,严晏只觉眼角湿润,鼻子顿时一阵酸。他走时严煜才八岁,现在他已经二十六了,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十年都过去了,可为什么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再想起来还是好痛。 床上的人看着有些熟悉,更多的确实陌生。记忆里那个人总是会活力满满的叫着哥哥、哥哥,像个小天使。现在却只能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左手还吊着点滴,浑身埋在被子里,只看得见一张脸,面色苍白,没有意思血色,两颊瘦的有些凹陷。 “走吧,去做穿刺。”严晏垂眉低声朝江怀洲道。 严晏趴在手术床上,隐隐有些发抖。江怀洲不能陪他进来,这里只有他和医生。 感受着穿刺针从臀部穿过。那处胀的有些发酸,虽然打了麻醉,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髋骨被穿过。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江怀洲还在门外,现在哭了未免也太丢脸了。还好,他忍住了。 江怀洲把他背回了家。直到躺在江怀洲的床上,严晏才意识到,除了江怀洲,好像也没人能照顾他了,真是忍不住替自己感到可悲。 严晏啊严晏,你怎么这么可怜。 好像自从家里出来以后他好像就没再交过朋友,除了......那个人。 尘封的记忆,时隔经年再次被打开,扑面而来的是带着腐朽的恶臭。严晏开始不自觉的浑身发抖,额头止不住的开始往外冒冷汗,下巴打着颤,能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勃颈上青筋隐现,从牙关里蹦出两个字:“混蛋......” 江怀洲很明显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想安慰也不知如何开口。虽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江怀洲却也隐约有些猜想。 江怀洲父母常年都在国外,家庭关系和睦,父母也都很开明,他实在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家庭关系,更不知要如何开口。就只是一言不发地躺在他身边,把人紧紧搂在怀中。 他仍在发抖。手臂环过腰身,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感受着怀中的人逐渐从紧绷中放松下来,江怀洲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颜颜,都过去了,小怀老师抱你。”头顶传来江怀洲低沉的声音,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洗澡,汗湿了几次的衬衫隐隐有些酸臭,却让人安心极了,好像有些困。 江怀洲一直抱着他,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也不曾松开。 次日,江怀洲是被口醒的。 晨起的男人本就经不起撩拨。性器被湿润的口腔包裹,用力吮吸,已经半勃。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人还在努力地扩张喉咙,想要吞得更深。 抬头往下看去,能看见自己的双腿早已不自觉的分开,严晏此刻正跪趴在腿间。头顶正来回的上下起伏着。动作间,发丝早已凌乱不堪,几缕刘海盖过眼睫,看不真切他的眼睛,却仍觉好看极了。两颊印出深深的凹陷,那是用力收缩口腔的痕迹。 那人脸上还带着大片的红晕。不知是睡醒皮肤血管扩张造成的潮红,还是口腔被堵的喘不上来气憋得。 敏感的喉咙死死绞着性器,江怀洲爽的直喘粗气。忍不住用力往上顶弄两下,严晏被他突然的猛攻搞得猝不及防,喉咙止不住的来回抽搐着收缩,龟头被规律的用力挤压,快感直冲大脑,只想要往更深处进入。 江怀洲略微起身,弯曲双腿,让他靠得更近。一手按住他的脑袋往下压,一手探入他的身下,捏住乳头来回地拨动。敏感的乳头很快立起,泛起一阵痒意,让人忍不住想要弓器身子躲避那只手,却又被狠狠地掐了一下。 喉间的性器还在不住的挺动,乳头又被一手掌控,严晏被他弄得疼了,皱起眉难耐的想喊疼,却被堵在喉咙里只发出了一声呜咽。 见他仍不为所动,严晏不由得有些恼,伸出手指就要往他臀缝里挤,还不等触及入口,手腕就被死死地捏住。 抬头看去,江怀洲红着眼对他摇了摇头,对方此刻的姿态略显弱势,眼里却都是不容拒绝。 此时床上的连个男人都想干对方,却又不想被对方干。在任何一方决定妥协之前,这似乎是道无解的题。 他们无声地对视,呼吸间欲望成倍增长,荷尔蒙沸腾,征服欲和控制欲将他们包围。似乎只要有一方稍显疲势,就会被对方扒皮拆骨,吞吃入腹。 他们极力的散发着诱惑,试图蛊惑。 双方的动作仍在继续,直到江怀洲将精液射在严晏口中,他们接了个精液味道的吻。战场转移到口腔,暧昧交缠,却又饱含凶意,直到双方的唇舌都被咬破,黏腻的口津混合着淋漓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吻毕,严晏挑衅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里欲望和占有要把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