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越言柏很少留在家里吃饭。他忙着运营公司,在外总是有数不清的饭局与应酬。有时事业上的压力过大,一不留心饮食,便容易犯胃痛的老毛病。 楚羡平时在外面教学生绘画,担心越言柏吃不惯外面请来的阿姨的手艺,闲来没事,便开始自己钻研起厨艺。 他在此方面的天赋向来不低,徐声禹几次前来做客,也对楚羡做出来的菜品称赞有加。他甚至揽过楚羡的肩膀,像对待弟弟似的,亲昵地捏了捏青年柔嫩的脸颊:“越言柏哪里打来的灯笼,找着你这样一个贤惠的丈夫。”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古龙香,指腹温热带茧,楚羡忍不住垂下视线,只觉得被他轻抚过的肌肤,好似在微微发着烫意。 他忍不住看了越言柏一眼,男人却只伸手夹了块鱼肉,不咸不淡地递来了个眼神。 楚羡常觉得徐声禹与人相处的举止有些过于亲昵,这大概也是他留学多年养成的习惯,楚羡即便对此并无反感,也大多有些不大适应。 他的性格向来腼腆,若不是有越言柏的这层关系在,在日常生活中,他应该也不会同徐声禹这样的人认识到一块。 徐声禹就好像流淌的岩浆,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吸引人的灼热温度,令人心向而神往,不断地在安全区内徘徊踱步,却总是鼓不起勇气,太过靠近。 他不敢再看旁边人的眼睛,夹了一块新鲜白嫩的鱼肉,放在了越言柏的碗中。那是整条鱼中最鲜美弹牙的部位,越言柏拾起吃了,徐声禹知道楚羡总是给他最好的,便在一旁嚷道:“小羡,我也要。” 越言柏闻言抬眼看他:“就出去那么一会,连筷子都不会用了?” 徐声禹微微向上扬了扬下巴:“我不知道哪块好吃嘛,小羡……” 他的语调可怜巴巴的,惹得楚羡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抬起筷子,把整块肉都从鱼鳃下剔了出来,微笑着说:“喏。” 徐声禹也不客气,立马将那整块肉都夹到了自己碗中。楚羡温声道:“你要是吃得惯这个,我下次再多做一些。” 徐声禹眼睛眨了眨,口是心非道:“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楚羡:“你是言柏的好朋友,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徐声禹一共大啖了两碗米饭,吃完又跟越言柏回了书房。他的工作室最近需要装修,一些难搞到手的建筑材料,还需要经越言柏这边的帮忙。 只要一谈起正事,两个人也没有谈情的心思了。有些建材还需从专门从国外进口,徐声禹为了追求工作室的视觉与设计效果,宁愿多花一些时间等运材。他跟越言柏谈了几个预想方案,各自都在心里有了打算。 楚羡在外面切了点水果,考虑到越言柏一旦工作起来就不喜欢被打扰,便放在外边的餐桌上晾着。他将蜜瓜切成块,又分了些许放在了另一个玻璃食盒里,预备着叫徐声禹带回家去。 楚羡做完这些,留了张便利贴在桌上,就带上书本耳机,一个人出门去画室了。徐声禹与越言柏谈完事出来,正好看见桌上晾着的一盘哈蜜瓜,就连叉子都在一旁备好了。 绿色晶莹的馕肉入口,甘甜而又清爽,徐声禹忍不住多吃了几块。越言柏倒是不爱吃水果,只看了一眼,便去玄关换鞋了。 徐声禹匆匆咽了下去,也跟着出去等电梯。 路上越言柏送他,徐声禹打开楚羡准备的玻璃盒,就着一次性塑料叉慢慢吃着。他想喂给越言柏,被男人无声地拒绝了。 车子驶入他居住单元楼下的停车场时,盒中的果肉也没剩下几块。越言柏停稳车,见徐声禹放下叉子,准备将打开的食盒收拾起来,便侧过身来帮他解安全带。 他用手掌托着带子的一侧,手肘绕过徐声禹的前胸,忽然听到男人叫了声他的名字,微微侧过头去应,两瓣冰凉的嘴唇便贴了过来。越言柏下意识地张开嘴,徐声禹便将舌头伸了进来,张扬地勾引着自己的舌尖。 一股清香的瓜果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一吻完毕,徐声禹往后退了些许,笑着朝他扬眉:“都说很甜了,你偏不要尝。” 越言柏不言语,他任安全带缩回了原位,那只原本系着带子的手,顺手摁在了徐声禹的耳边。他另一只手摸索着,徐声禹只听到“腾”地一声响,整个人便仰卧在了座位上。越言柏随即覆下身来,掐着他的下巴,回敬了一个亲吻。 他一边搜刮徐声禹口腔中的氧气,一只手往下游走,摸到徐声禹长逼的软肉上方,隔着休闲裤粗硬的布料,便是狠狠地往里一按,直把徐声禹按得下意识缩起了小腹,就连气息都求饶似的颤了一下。 徐声禹小声道:“疼……” 越言柏盯着他的神情:“疼怎么还流水?” 他模样矜贵,说起荤话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没多大变化的。徐声禹就是喜欢他这幅模样,越言柏越是冰冷,他就越想贴上去勾引讨好,将这冰块捂得微微化了。徐声禹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还红肿的器官,迎合似的啄吻他:“……它不听话呀。” 接着,他将一只健壮的手臂揽到了越言柏的脖子上方,脸上的表情笑得很是恣意:“你来管教一下,好不好?” 徐声禹刚进家门没多久,跟越言柏一路接吻,一路磕磕绊绊地往客厅挪动。 他的衬衫扣子被扯松了两颗,越言柏沿着领口抚摸他的胸肌,指尖掐到奶头,便惹得徐声禹夸张的吟哦。他方才见过楚羡,出轨的背德感令徐声禹兴致高昂。越言柏让他背对着他,翘起臀部地趴在那张国外进口的纯白沙发上,徐声禹也丝毫不做犹豫。 当内裤褪下时,徐声禹的女穴还是肉眼可见的红肿。他的两性器官发育得本就并不完全,阴道较之一般女性都要狭窄一些。越言柏将一根手指纳入,徐声禹一边呻吟,一边作里作气地喊疼。越言柏看他一眼,徐声禹对上他的目光,便指责道:“都怪你没轻没重!” 越言柏滑动了一下喉结:“很难受?” 徐声禹假模假式地瞪他:“当然。” 越言柏知悉他的意图,便直起身,在他耳边亲了亲:“我给你舔舔。” 越言柏的性器过于粗大,徐声禹其实不大乐意他直接插进来的,比起真刀实枪地性交,徐声禹更乐意越言柏用嘴巴服侍他。让越言柏那张俊美出尘的脸蛋给自己口交,别说是女人了,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 徐声禹转过身来,蜜色的肌肉随他的动作,在柔和的灯光下反射出蜡质般的光泽,胴体漂亮得宛若人体雕塑。但当他仰躺在沙发上,将双腿摆成M字时,两只手臂分别扶着两边大腿的内侧,便露出了这具身体中最为隐秘的器官。 他身高腿长,仰躺在沙发间并不舒服,两臂的肌肉都因这别扭的姿势,而显出流畅扎实的轮廓。 然而正是这个姿势,才让徐声禹双腿间的女穴完全暴露在了越言柏的视野之下。越言柏年少时,便曾因阴差阳错,窥见过徐声禹这异于常人的器官一角。而如今,它却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主人一道,如此羞怯,又坦然自若地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恐怕就连过去的越言柏,也未曾设想过眼前的这般场景。 当越言柏跪下来时,徐声禹嫌累,很自然地便将一条腿摆在了男人的肩上。越言柏抬眼看他,呼出的热气如细流般喷在了阴唇上。徐声禹的体毛本就稀疏,下体处更是清刮了个干净。越言柏用嘴唇抿起一边的阴唇,漆黑的眼睛却像带了钩子似的,欲拒还迎地紧盯着徐声禹。 徐声禹轻喘了一声,腿弯微微用力,一只手背过身去,紧紧地抓着沙发的背靠。从越言柏这个角度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分布匀实而有力的腹肌,其次则是连绵起伏的,饱满的蜜色乳肉。乳尖被刺激得挺立在空气中,像鼓鼓的两座丘包,透着性感而熟烂的深红。 就连徐声禹下体分泌的淫水的味道,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越言柏张开了点嘴巴,熟稔地将舌头往翕合的花穴中戳刺。他从前觉得给别人口交的行为既下流又有失尊严,但比起这些,现如今,他更喜欢看徐声禹陶醉于欲望中的神情。看他时常紧闭的眼睛,不住颤抖的睫毛,还有如蛇般起伏的腹部肌肉。 他的五官明明是英俊的,刚毅的,偏生汗水流过那截不怎么显眼的断眉,都能让越言柏的心中产生一些不可言说的着迷。 越言柏有时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会发生到这种地步。但同时他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一切的发生都很正常,是非常顺其自然的。 人总怀揣着一个四处躁动的心,而徐声禹,向来是往他这样的人的心口猛踹一脚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