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爱恨之间，交织难辨

    “唔嗯........”

    背部熟悉的柔软质感让半睡半醒的奈哲尔哼哼了一声，他还是挺喜欢这张床的，只是紧贴肌肤的温暖远离就让他不是很舒服了，就在那暖意要脱离时瞬间伸出手，把暖意拽了回来，要继续贴着对方。

    墨菲有些好笑地看着迷迷糊糊的Cake，也没有抗拒对方主动的邀请，顺势上了床，把这具正在不安分地扭动的躯体按住，从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支微型的营养剂注射器，拨开沾在颈侧的黑色碎发，把Cake现在急需的浓缩营养液注入体内。

    他给奈哲尔用的是质量顶尖的营养液，注射完不到一分钟，疲惫的肉体和精神便恢复了不少，男人揉了揉眼角，睁开那双澄黄的金眸，彻底清醒过来，看了看身周，讶异地看向墨菲。

    “哎呀，你就这样把贝利亚留在会客室了？”

    “他缠在了沙发上，除非我将沙发连上面的“装饰品”一起扔出午夜之厅，否则就只能让他暂时留在这里。”墨菲摇摇头，坐在男人身旁，以芯片操控机械臂从天花板落下，用简易程序把男人身上被玩弄时流出的乳汁和汗水擦干净，这些体液满是蛇的异味，已经不能吃了。

    “呵呵.......你这种一板一眼的性格，对上贝利亚那种性格会很麻烦的。”

    奈哲尔轻笑着调侃，挺起腰让机械臂摆弄他的身体，任由机械把他双腿打开固定，往两穴插入清洁棒。

    所谓清洁棒就是一根表面有着层细腻绒毛的中空管，人造绒毛极其柔软，在抽插清洁间不会弄伤粘膜，而管道则是用来吸干净肉穴里的异物，侦测到他体内有Fork的精液，便启动了吸取模式，一点点把布满腔内的蛇精液吸出，再灌入少许清水，用绒毛擦拭，把男人的阴道和直肠彻底清理干净。

    “哈啊......唔......”虽然只是清洁，也是两根粗大的异物在体内搅动，绒毛抚过敏感点时传来阵阵酥麻，奈哲尔忍不住轻喘一声，无意间往墨菲的方向靠，将在快感中逐渐升起的诱人香味送入还未进食的Fork鼻间，彻底勾起墨菲的蜜欲。

    苍白的指尖抚上男人麦色的手臂内侧，他看向男人的目光尚算平淡，但其中已经隐约含着深沉的欲望。

    “伸出手。”

    “饿了？”

    奈哲尔笑了起来，自然地向Fork伸出手臂，把有着清晰肌肉轮廓的血肉放在对方掌心，上面还有着淡淡的切割痕迹，是午宴时留下的，那些Fork下手很重，才补充了营养剂不久，痕迹还没来得及彻底痊愈，如果再被撕裂的话会更痛。

    但他从不反抗墨菲的进食要求，看着这个冷淡的调教师露出欲望是很有趣的事，早就习惯了的疼痛不算什么。

    “有点。”

    墨菲轻声回应，也自然地握住男人的手臂，在床上没有餐刀，便直接以原始的方式进食。

    抬起手中香味萦绕的紧实肌肉，将Fork的利齿缓缓嵌入其中，剜出如蜜柔软的肉，佐以似酒醇浓的血。

    被撕咬的疼痛让奈哲尔指尖微微颤抖，经过长期调教的身体本能地夹紧了正在来回抽动的清洁棒，让小腹的火热躁动冲淡手上的痛楚。墨菲适时调高机械臂抽插的强度，从清洁变为接近性交的动作，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凌虐肉奴的调教师，在调教以外的时间，很少会带给Cake多余的痛楚。

    不过除了进食外，他还有事想向这个过往神秘的猎手了解，他可没忘记那只缠在沙发上的敌人。

    “奈哲尔，你和贝利亚过去发生了什么？”他将口中肉细细咀嚼后咽下，向半闭着眼的Cake发问，准备等伤口结膜再进行下一次，“他对你显然有着异常的执着，但似乎并不只是单纯的憎恨。”

    “这个嘛......就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

    奈哲尔抬起指尖，玩弄落在掌心的柔软金发，目光穿透了金色发梢泛着的眩光，仿佛看到曾经的一次猎杀任务。

    ——猎杀的对象并不是当时还未觉醒成Fork的贝利亚，而是贝利亚的双胞胎哥哥，罗兹.迈尔斯。

    罗兹是一个能力相当危险的Fork，体型壮硕，拥有让任何物体爆开的能力，他没有加入任何离散团体，而是私底下威胁控制普通人类，杀人抢劫无恶不作，只是因为他这个特殊能力，手下即使有异心也不敢反抗，不得不出来为他顶罪，才让他长时间都没有成为猎手的目标。

    而曾经的贝利亚，不过是一个矮小孱弱的人类少年。

    他虽然和罗兹是双胞胎，但体型瘦弱，声带天生畸形，连话都不会说，根本不可能和身为Fork的罗兹对抗。唯一能做的，是用自己的肉体迎合自己哥哥贪婪而暴力的索取，每天都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下身一片狼藉，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罗兹的施舍下获得食物和水，艰难地活下去。

    直到那天夜里，如幽灵般的猎手突袭罗兹的据点，用大口径狙击枪将那个Fork的手臂炸成碎片为止。

    “......然后你就活生生把那个受重伤的Fork虐杀致死，最后几乎将那具躯体碾成肉泥。”墨菲垂下眼帘，看着Cake手臂上的鲜红伤口，瞳膜中显示出猎手资料中相关任务的血腥记录。据他所知，奈哲尔也不是每次出任务都这么过分，只是无论是贝利亚这次，还是当初卡洛丝同伴那次，奈哲尔的手段都相当残忍。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看不惯那种行径。”奈哲尔似乎看出墨菲的想法，耸了耸肩回应。

    “我事前自然调查过罗兹的情况，也知道那个Fork做了什么，他折磨了不少无辜的人类，还侵犯了自己的亲弟弟，而且当我到来时，他正掐住贝利亚的脖子，在性兴奋下想要杀死这个被他加害已久的少年，我想虐杀对那个Fork来说也只是刚好而已。”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曾经救过贝利亚的性命。”Fork颔首，沉吟间再次低下头，将男人手臂撕开深深的血痕，吃下甜美的肉，让身旁的Cake轻喘一声，有些微的痛苦，更多却是被清洁棒抽插两穴的快感，不过并不强烈，让他还能清醒地和墨菲对话。

    “但看上去，贝利亚对你并不是对拯救者应有的态度。”墨菲咽下肉，继续说道。

    “哈哈......我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拯救者。”

    “什么意思？”

    “见到折磨自己的罪魁祸首被杀，他的第一反应既不是惊喜或恐惧，而是愤怒哦。”

    奈哲尔的声音变得很轻，看着机械臂运作的眼眸深沉，指腹捻着墨菲的金色发梢，顿了一阵后又轻轻将闪着光辉的丝线放开。

    “他被罗兹囚禁折磨太久了，身体虚弱又不会说话，世界里只有那个残暴的Fork，他想活下去，就必须依赖那人。而罗兹偶尔也有温柔的一面，我调查的时候发现他买过礼物给弟弟，也曾经送贝利亚去学习基本知识过一段时间，只是最后还是重新囚禁起来。”

    “种种的因素结合，导致痛苦不堪的被害者，在绝望中爱上了加害者。”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墨菲并不感到惊讶，实际上对调教师来说，引发这种异常情感正是其中一项工作指标，如果能让肉奴对掌控自己的Fork产生依恋，自主逃离的几率就能大幅降低，只是像墨菲这种专业调教师会注意掌握其中的力度，在感情稳定成爱恋之前就将肉奴送出。

    “算是吧，对一个绝望的孩子来说，也是无奈之举。”奈哲尔盯着天花板，目光变得柔软。

    “在罗兹死后，他还想袭击我，我抓住了他，将他带到和猎手合作的收容机构，那是专门处理Fork受害者的地方。刚好解决掉罗兹后还有一段空闲时间，我便去了解一下情况，医生说贝利亚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我之后也就没有继续追踪，毕竟受害者的安置不是我的工作范畴。”

    “但这样看来，他对你应该只有仇恨而已。”蜜欲缓解的Fork放下Cake的手臂，注视男人半闭着的眼睛。

    “他为什么会选择纠缠，而不是直接杀死你？”

    “嗯.......我很久之后再次遇到那个医生，他告诉我贝利亚后期再次不稳定的情况，认为是我杀了他哥哥后不再出现，让内心的痛苦和仇恨无法发泄，在过度痛苦下，导致对罗兹的不正常感情，部分转移到我身上了。”

    “爱恨交织？”

    “大比例的仇恨，跟一丝朦胧的依恋感情吧。”

    奈哲尔活动了下有几道鲜艳创口的手臂，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小小的范围。

    “我毕竟救过他的性命，相信仇恨不算太深，如果不是那点感情，只要抓住我发泄一下，贝利亚就能从那种扭曲的仇恨中解脱了，当初医生就是建议我去接触他一次，可惜还未成行，猎手部门就已经解散，我立刻就被政府逮捕，没机会去了。”

    “但如果混合了感情.......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是啊。”

    墨菲也有些无奈，操纵机械臂停止对男人的活塞运动，再用清水简单清洗过两穴的淫水后就抽出清洁棒，让男人干净的下身躺回床上，然后如常地上那些保险措施，奈哲尔各个性感带都被蛇肏开，柔软而湿润，轻易就能塞入睡眠用的器具。

    奈哲尔自然也不打算起来了，等墨菲完成后，直接拉起身旁的蓬松柔软的被子，把自己赤裸了一天的躯体盖起来，陷在柔软的包围中舒服地眯起眼，转过头来，反过来笑着安慰他的调教师。

    “放心吧，紧急申请只有七天，我这几天会尽量安抚他的情绪，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想通的。”

    “你也不要乱来，Cake，小心他哪天忍不住，真的把你杀了。”

    听完内情的墨菲瞥了这个不听话的肉奴一样，让奈哲尔笑了起来，笑得眼角的泪痣都一颤一颤，在朦胧的澄黄灯光中将那双眼衬托得更加诱人。

    他无奈摇头，启动了奈哲尔体内外的器具，看着眼前的前任猎手在丝丝快感中终于闭上眼睡过去后，再下床把正装换成更舒适的睡袍，坐在远处的躺椅上，准备进入今晚的和冥想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