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深藏的画,深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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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西.洛伊——那个对墨菲有着痴恋爱慕的肉奴,在早上以探望家人的名义离开午夜之厅后,直到下午原定时间依然未归。 午夜之厅的肉奴和普通的Cake不同,虽不会被终日囚禁,但日间是正规的“上班”时段,一般来说需要合理的理由才能外出,也必须在预定的时间回来,避免影响到接续的工作,当然,对格雷西这种在午夜之厅时间比较长的肉奴,时间也不会定得太死,一直到过了原定时间差不多一小时,忙碌的梅雷迪斯才发现不对劲。 他第一时间透过监控系统查找格雷西的晶片,发现晶片信号似乎被干扰,怎么都没办法顺利连接上;紧接着再调取城内主干道摄像头的识别程序,将格雷西在人群显得异常夺目的美丽面庞和行人作对比,可惜也徒劳无功,没有发现Cake的踪迹;最后只能破例联系了格雷西的人类家人,对方语气粗暴地说没有这个人后便挂了电话,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就和之前失踪的Cake一样,在一次普通的出门后,彻底失去了踪影。 格雷西不是会自己逃跑的Cake,这次的失踪很可能不是巧合,而是跟之前的案件有所关联,被同一个犯人带走,成为第二个午夜之厅的受害者。 【我们立刻回去。】 墨菲直接以芯片指令回信,往悬浮车的方向走向,奈哲尔也紧随其后,和Fork一起直奔弗兹黑利特午夜之厅。 当他们回到午夜之厅,来到肉奴所在的居所时,梅雷迪斯已经开始搜查,看能不能找到格雷西失踪的线索。 Cake的房间宽敞,但里面的物品意外的少,就只有几张桌椅和大床,衣柜里挂着几件外出用、风格保守的服装,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格雷西自己买的画笔、颜料和花瓶,水彩数量惊人,绘画的工具相当齐全,瓶子中插的花和墨菲房间里的类似,也许是格雷西在被调教时注意到的。 而更令人注意的,是柜子里堆放得密密麻麻的画册。 桌上也几乎被还没画完的画册覆盖,如此数量的画册,甚至会让人感觉这不像是Cake的房间,而是某个艺术家的。 见到墨菲和奈哲尔过来,梅雷迪斯立刻放下还没看完的画册,走到两人面前,手指有些不安地绞在一起,嘴唇抿着,透出几分愧疚神色。 “先生.......” “梅,情况如何?” 墨菲平和地问,没有对肉奴失踪这件事追责的意思,如果说犯人有什么特殊途径能透过森严守卫催眠到Cake的话,身为管理者的梅雷迪斯也束手无策。见墨菲没有责怪他,Fork少年般脸庞上的神色好了一些,他把信息中的情况更详细地说了一遍,再交代目前的现况。 “......已经汇报给‘黑棺’,但那边已经把全部精力放在新星引发的事情上,只记录下案情,不打算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嗯,这件事交给我和奈哲尔吧,我们会把格雷西带回来。” Fork郑重地说道,梅用力地点点头,离开了格雷西的房间,继续处理午夜之厅的日常事务。 在墨菲和梅雷迪斯交谈期间,奈哲尔便随意地四处走动,环视这个和Cake的风格似乎不太相符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画册,这本画册已经有老化的痕迹,可以看出是很久之前开始画的,他轻轻翻开封面,线条精美的画作便赫然展现眼前。 是墨菲.古斯塔夫的画像。 画得真好呢。 即使是不怎么懂艺术的奈哲尔,也对此作出相当高的评价。 可以看得出来,格雷西真的用尽心思地去勾勒墨菲那妖异得非人的美貌,每个纹路都栩栩如生,那双黑眸深邃得比墨更黑,有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只可惜外界基本上没有墨菲的影像,而晶片的权限很低,只能上普通的人类网站,格雷西在没有相片对照、也很少见到墨菲本人的情况下,许多细节都是靠格雷西自己想象补全。 像这种温柔又带着暖意的微笑,那个性冷淡调教师可是做不出来,奈哲尔有些好笑地想。 再往后翻了几页,画册里每一幅画,都是墨菲的身影,或是像狂傲帝王那样居高临下,或是像林间妖精那样孤寂暇静,或远或近,画满了整个画册。奈哲尔放下了一本,又拿起另外几本画册,不意外地发现里面是同样的妖异容颜,数量多得惊人,看得出画者几乎穷尽自己所有的想象,将Fork的所有美丽姿态描绘在纸上。 见不到墨菲的格雷西,就只能以细腻的画风,把自己爱慕的对象,以幻想的姿态深深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每一本画册,都是浓郁得让人窒息的迷恋。 男人指尖抚过画作,放下后拿起刚才梅雷迪斯一开始拿起的那本,画册上的使用痕迹不多,有部分纸张是空白的,看起来是画册里最新的。 他一页一页地往上翻,看到画册中的最后一幅画: “墨菲”身穿白袍,身周被纯白的飞鸟环绕,背后巨大的羽翼如飞翔般展开,直直地伸手向天空中一道黄金铸造的门,妖异面孔上有着强烈的渴望,双唇张开,像是祈求着能进入那道大门。 “嗯?” 他眨了眨眼,把画本举起来端详,这幅画算是和墨菲本人相差最远的了,总是穿着黑衣、脸色是近乎病态般苍白的墨菲怎么想都和天使之类的存在没什么关系,而且那个调教师只有在蜜欲高涨时会露出几分藏在眼神里的欲望,连射精的时候都是慵懒而平和的,这种明显的情绪和墨菲那张冷淡脸完全不搭。 虽然说格雷西很少见到墨菲,但其它画还算正常,不至于会画出反差这么大的形象吧。 “怎么了?” 墨菲交代完事情,见到奈哲尔一直伫立在桌前,便走过来,同时也看到了男人手上的画册,透出几分讶异,“这是......” “他一直都在画着你呢。”奈哲尔把画册递给Fork,“而且还是很多版本的你。” Fork接过画册,将画册放在桌上轻轻翻动,眼帘垂下,凝视着一个个不同的自己,仿佛尝试穿越到过去,看到格雷西在描绘每一根线条时的思绪。 “格雷西.洛伊.......是个聪慧的Cake。” “在调教时我已经发现他有艺术天赋,他每次作画时都会将自身的感受完全投入其中,每幅画都有着他当时独特心境的痕迹,即使是相同的题材,也会有完全不同的呈现方法。” “我曾建议他在休息间将内心的情绪投射在画作上,能让他更快适应肉奴的生活,他从此便开始作画的练习,看来这个习惯在正式成为肉奴后依然没有改变。” “原来如此。”奈哲尔了然地点头,思索了一阵后将页面再次翻到那充满光辉的画像,“如果按照画画顺序的话,最后一副画,应该是这个吧。” “天使......” 墨菲皱起眉,和奈哲尔的想法,他也能看出这个形象的高度违和。 画中人脸上有着并非属于他的强烈渴望,甚至令那张脸稍稍变形,浓烈得几乎渗出画册,直冲眼球,远盖过了这幅画的其它部分,让这个作品有种和其它画作不同的突兀感。 “你觉得这幅画和格雷西的失踪有关?” “也不一定,现在还不确定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只是觉得没有遇到什么事情的话,画作突然出现明显改变的情况有些奇怪而已。”男人微微眯起眼,饶有兴趣地端详这副与众不同的画,眼眸深处是猎手般的尖锐,扫视着画作的每一处细节,同时以芯片将画记录下来。 “而且这幅画,和公寓里丹尼尔.约翰逊所述的事情,有一处不同又有些相通的地方。” “你指的是?” “环绕着‘你’的这些白色飞鸟。” 奈哲尔的指尖落在其中一只鸟上,那只鸟正在画中人肩膀侧边飞翔,长喙微张,比尾更长的翅膀完全展开,神态自若,一些零碎的星光环绕着它们,让它们显得无比神圣。 “咋看之下像是一般的白鸽,但如果把颜色换成黑色.......似乎更像另一种鸟,对吧?” 乌鸦。 墨菲脸色稍沉,他明白奈哲尔的意思。 在奈哲尔和丹尼尔闲聊时,他自然也不会仅仅是坐着,而是在对方提到突兀出现的乌鸦时,查寻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发现那片区域只存活几种体型细小、颜色偏浅的雀鸟,并没有任何鸦属的鸟类栖息。但调取附近的监控以程序对比后,确认丹尼尔的说法是真实的,乌鸦身影出现的时间也和丹尼尔所说基本吻合。 只是这群乌鸦就像悄然出现的鬼魅,没有征兆地出现在公寓附近,又在丹尼尔失踪回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哪怕是一根羽毛的痕迹。 而且画作上的乌鸦,同样有着和丹尼尔所说的“白色星光”类似的白点。 和当初以赛亚.蒙特帮夏娃治疗时,肌肤上残留的如星光般的白点类似,当时的夏娃正是因此出现了接近被催眠般的奇怪反应。 如果说幕后黑手是新星,利用不知真体的能力操控乌鸦,悄然接近这些Cake的话,连午夜之厅也防不胜防,毕竟肉奴也不时会出门,或是出去买些物品,又或是像格雷西这样出门探望亲人,对方只要盯着午夜之厅附近的区域,待他们外出就立刻尾随进行催眠,成功的几率将会非常高。 “同一个犯人作案的话,格雷西现在恐怕就在废弃城区了。” 奈哲尔作出推论,看向神情凝重的墨菲,“打算下一步怎么做?去搜索废弃城区?” “不,那是片地形复杂的区域,能躲藏的地方数不胜数,没有具体线索的话,即便派出所有执行者前去搜查也几乎不可能有结果。” Fork摇头,将手中的画册合上,眼中的墨黑变得更深,几根金缕挣脱了发带的束缚,散落在轮廓精致的脸颊旁,让他和画中那完美无暇的圣洁形象相差更远。 “先调查格雷西出门后的行踪吧,也许能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