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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时气回暖,连宫里也能听见狸奴叫春,陆昔矣同太子下了几盘棋,见有内侍进来道:“殿下,金丝虎在外头呢。” 谢继泽来了兴致,站起身来:“少傅同朕一起去吧。”陆昔矣应是,刚刚出门,便见一只金丝虎从屋檐上跃下来,身形浑圆,却还十分敏捷。那金丝虎见到谢继泽便叫了起来,谢继泽走到它旁边,蹲下身来摸摸它的脑袋,金丝虎不住地在他身边打转。陆昔矣并未贸然跟着他走近,而是站在几步之外:“是殿下的狸奴?” 谢继泽抬起头来道:“不算,没有正式聘它——因为不知道它娘亲在哪里。平日里它来,便喂它些吃食,它不来,我也不盼着它。” 外头的宫人都候在廊下,唯有进来的禀报的那个内侍,捧了一盘子小鱼放到谢继泽身边,那金丝虎立刻凑过去大快朵颐。 远处还有一只墨玉垂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靠近了,警惕地盯着谢继泽,谢继泽笑了笑,站起来走回陆昔矣身边。它便也走到了金丝虎旁边,一同吃起来。 谢继泽道:“许是它的小媳妇儿。少傅喜欢它们吗?” “喜欢。”陆昔矣想到楚颐风,“听闻皇后娘娘也在为太子筹备婚事了。” 谢继泽挥了挥手,宫人尽数都退了下去。 “若我不想呢?”谢继泽道,“母后不过是想为我择一门得力的姻亲,却不问我愿不愿意。” “门当户对,民间嫁娶向来如此,更何况是皇室?”陆昔矣看着他的侧脸,虽说他是太子,一国的储君,但还没过十六岁的生辰。放在寻常人家,还读着书,要准备考功名,没到操心婚配的时候。 虽然如此,见他神色有些低落,陆昔矣还是劝慰道:“太子殿下若不想早日成婚,也可告诉皇上同皇后,细心劝解。成婚是喜事,自然不会逼您的。” “是么?” 陆昔矣笑道:“殿下同我的幼弟差不多年岁,他今年要考举人。原是准备多读两年书,有些准备再去的。但我娘答应他,若是他今年考上举人,便去向我表妹家提亲——他心仪表妹许久了。” “原是如此,少傅的弟弟,想来并不会差。”谢继泽嘴角也露出一抹笑,“考上举人,便能同心爱的姑娘长相厮守么?”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黄一黑两只狸奴吃饱了,在相互舔毛,小太监进来时,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破坏了氛围。 “太子殿下,皇上请您明日去昭阳殿用早膳。” 谢继泽道:“知道了。” 按理来说,陆昔矣做太傅,应当管些太子读书之事。但谢继泽已经十五岁,又十分勤谨,不是看书便是理政,倒是自己闲得无聊。这几日陆昔矣从宫内的藏书楼中寻到了一本棋谱孤本,正苦心钻研。 除开在含光殿和嘉凝堂,陆昔矣偶尔也在东宫里头走走,但也不会出了东宫,恐冲撞了嫔妃。东宫只有一位主子,这时候他便不爱带着人,也常能听一耳朵小太监的闲话。 一个小太监说:“昨儿顺贵嫔说自己病了,请皇上去看看,皇上都没去。” 另一个道:“皇上忙于朝政,哪有时间进后宫啊。” 开头说话的那个又道:“咱们皇上登基十几年,就选过一次秀。这后宫统共才几个人呐,何况这几年也只有那位芳嫔得过宠,不过几个月就没了。” “确实许久未有听说哪位贵人有喜了。” “皇上不去后宫,喜从何来啊?” “东宫倒是快了。” 昭阳殿外头的西府海棠也开了,谢凤悯坐在窗边。他看完奏章,揉了揉眉心,想起陆昔矣入宫也有一段时间了:“陈康,太子让陆少傅住在哪儿?” 陈康回道:“嘉凝堂。” “嘉凝堂,是个好地方。” “听闻太子殿下亲自去看过,还让人布置了好些东西。” 谢凤悯语调平缓:“是吗?” “奴才不敢胡言。” 陈康暗道,太子年纪轻,这宫中服侍之人又被放出去过一批。所以许多人都不知道,皇上幼年时也曾在嘉凝堂中住过。 谢凤悯道:“让人查查,那条密道还能不能用?” 谢凤悯的父皇,也就是本朝的太宗,十分宠爱谢凤悯的母妃——珍贵妃。虽然当时已立了嫡长子为太子,太宗也曾有过改立谢凤悯的念头。 但是在谢凤悯两岁多的时候,珍贵妃难产过世,生下的女儿也没有保住。太宗大怒,下令彻查,后查出是为人所害。他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样宠爱幼子。 他将幼子记到皇后名下,让他住在东宫,交由太子照顾。同时,太宗还修了一条自昭阳殿到嘉凝堂的密道,以便他时时看望爱子,且不引人注目。只可惜密道才刚修好不久,太宗便因悲痛过度过世了,时为太子的先帝登基,谢凤悯也搬出了东宫。 “陆常青近日如何?” 陈康道:“陆少傅并无逾矩之处,平日里若不随侍太子,便是自己在嘉凝堂中看书,偶尔在东宫中散散步。” “他倒是乖觉,若他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谢凤悯说到此处,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盘。 次日辰,谢继泽到昭阳殿,见谢凤悯身边的大宫女墨玉正在摆上膳食。 “墨玉姑姑。” 墨玉见他来,笑道:“今儿有殿下喜欢的豆腐包子、苹果软烩,还新沏了豆浆,是皇上特意吩咐的。” 正说着,谢凤悯自寝殿中走出来,二人相对而坐。 “听闻你同你母后说,这两年不想成婚?” 谢继泽道:“是,儿臣觉得,如今应以读书历练为重。” “其实晚些成婚倒无妨,不过,你是太子,一国的储君,要为皇室开枝散叶,或早或晚。”谢凤悯看他一眼,明明没什么,谢继泽却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谢凤悯又道:“其实朕也不想让你太早成婚。等再过两年,你自己选个喜欢的便是,哪怕家世不高,也无妨。” 谢继泽道:“儿臣明白了。” 阳光正好,谢继泽同陆昔矣在书房读书,却读不进去。 陆昔矣手里拿了一本民间早已失传的棋谱,是皇室收藏的孤本。他微微蹙眉,像在思考什么难题,嘴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线,却让谢继泽回忆起柔软触感。 “殿下在看什么?” 谢继泽打了个机灵,见陆昔矣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书,朝他望过来。 “……有些热。” 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宫人都守在外头。陆昔矣站起身来,将棋谱反盖在桌上,走到窗边把窗打开。春日里松柏苍翠,连吹来的风都带着草木清香。 谢继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陆昔矣注意到他的目光,朝他这里走过来,轻笑道:“最近殿下读书不用功了,是不是春日困乏……嗯?” 谢继泽难以自抑地、如愿以偿地抓住了他的手:“其实我、我心悦少傅。” 陆昔矣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却也没甩开他的手:“真的吗,殿下不要同臣开这种玩笑。” “自然是真的。”谢继泽站起来,他如今和陆昔矣差不多高,若是能比表兄还高,就好了……但他如今才十五岁,自然还是能长一长的。 “听闻殿下还未曾召过人贴身侍奉,”陆昔矣笑得如常,“那就让臣来教导殿下吧。” 窗户开着,外头有宫人走过交谈的声音,谢继泽被自己的少傅摁在椅子上“教习”,呼吸急促。陆昔矣先是用手,隔着外袍在那上头轻轻划动,谢继泽很快就被挑逗起来,然后他将手伸了进去,谢继泽被他攥在手里,动也不敢动。 “殿下真是可爱。” “少傅……” 陆昔矣俯身,同他脸贴着脸,他呵气如兰,一字一句道:“那继泽是因为我,才不肯成婚吗?” 谢继泽点了点头,接着就感觉到嘴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来,他再也忍不住,射在陆昔矣手里。 陆昔矣把手举给他看,似是无奈地笑了笑,而后举到唇边,轻轻舔了一口。谢继泽站起来抱住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谢继泽醒过来的时候裤裆里湿凉一片。守夜的小太监在脚踏上睡得正香,他却睡不着了。 原来真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