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囚禁 凌辱 致残 （正文完）
“醒了啊，刚好要给你做个手术。” 说罢，贝尔手中的刀“咔嚓”一下把徐瑕腐烂的左臂砍掉了，鲜血随着动脉喷出，他用喷火器把伤口的血止住，肉的焦香味扑来，贝尔咬了一口尝尝，勾起邪恶的嘴角，吐出“好吃”二字。 脸色煞白的徐瑕咬住双唇，嘴角渗出了鲜血也不哼一声。 一旦潘多拉盒子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离徐瑕失踪已过去半年了，玛丽这边除了找到了徐瑕的渔船后一无所获。 虎克每天都会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带走徐瑕的大渔船。 虎克现在后悔死了，它不应该和徐瑕吵架，要不是自己出走也不会被抓，自己不被抓徐瑕也不会被抓。 “别撞了。”玛丽看到虎克在自残上前阻止，“徐瑕回来看到你这样会伤心的。” “嘤嘤嘤嘤嘤～呜～” 玛丽知道这是虎鲸伤心的叫声。 她必须抓紧时间，找到徐瑕了，不然jX会抑郁而终。 在贝尔砍断他最后一只小腿的时候，徐瑕知道了自由不再属于自己，伊的话时常盘旋在脑中“只有死亡我们才能自由。” 在这半年里贝尔想尽办法去折磨徐瑕，想要摧毁他的自尊心，让他完全成为听话的玩物，可是徐瑕怎么都不从。 他给徐瑕戴上项圈，牵上铁链，肚子里也被塞进了道具，戴着的狗耳朵连着口球，徐瑕成了贝尔的“狗”。 贝尔现在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遛狗”，他每天都会牵着徐瑕在甲板上遛一圈后领回自己的房间再一次羞辱他。 他再也无法扬起他高傲的头颅，现今的徐瑕变成了一只只会向他摇尾的“狗”，贝尔扭曲的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 还没等徐瑕吃完，他一把将徐瑕拽过来。 “把你变成了我的宠物，但你也不太会服侍主人。”贝尔转动着他的尾巴，把体内的物件顶到最深处，徐瑕依旧一声不吭。 然而，贝尔找来的“新玩意儿”再一次摧毁了徐瑕，他迫不及待地将注射器中的药物推进徐瑕的身体。当贝尔看到徐瑕残缺的身躯在地上蠕动着，满眼都只剩下欲望，求着要人填满自己的时候，他想，徐瑕终于被他绑在身边了。 禁止捕鲸的法案前不久已经落实，水族馆的动物表演也被禁止了。 对于这些鲸鱼从何购买，玛丽他们也从老板那里获得了线索，而且还提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卖他虎鲸的人，有一天过来看到徐瑕的时候曾对他说：“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你要是能留下他，我下次免费给你一头海豚。” 老板也没怎么在意，反正后来只是砍了他的工资把他留在了水族馆里。 会不会就是这艘船？玛丽向水族馆的老板询问了这艘渔船的特征，打算让志愿者们一起寻找这艘渔船。 历经几周后，他们接到志愿者线报，说在Y海域看到疑似这艘船正在捕鲸。 玛丽收到消息后，带上警察一起到了Y海域，以非法捕鲸的罪名逮捕了他们。 “唔～这里是什么地方？”警察们上船搜查证据，一件件房间打开后，来到最底部的一个房间里，打开房门传来的是浓烈的腥臭而且还夹杂着男人们精液的味道。 “这里有人。”一名警察发现被锁在角落中的徐瑕，看到他，警察都被吓到了。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双腿和双手都被砍断，整个人固定在一块薄薄的木板上，嘴巴被塞上，身体上还残留着白色的秽物。看到这一幕，他们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根本不忍心看。 他们整理好心情后，找来干净的毛巾，把他身体擦拭干净，又用干净的毛巾将他包裹起来抱出这人间地狱。 徐瑕看他警察的时候眼神里充满的是恐惧，他第一反应并不是自己得救了，而是想到16岁时自己被解救的画面。幼小的他最后被回来的岛主爷爷发现解救了，而且还禁止贝尔去找他。本来以为被解救后一切会回归原样，但岛上没有一个人同情他是受害者，反而骂他“荡妇”、“婊子”、“不知廉耻”……对他各种羞辱，即使有人关心也不敢表露出来，怕自己也被连累。 现在这样，他也不求苟活了，只求他们在羞辱自己之前能让他看虎克最后一眼。 警察们把他抱出甲板的时候，长时间习惯了黑暗的他，被光芒刺得睁不开眼。 “嘤嘤嘤～唔～徐瑕。” “虎克？”徐瑕马上就听到那是虎克的声音。 特警们当把他抱到虎克的面前。虎克看到身体被摧残成这样的徐瑕，发出一阵一阵的悲鸣，用身体疯狂地撞击着非法渔船，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咳～咳～虎克，虎克。” 听到徐瑕叫自己，虎克马上游过来说：“我在我在。” “看到你侄女了吗？我听后说它们已经自由了。” 已经变成这样徐瑕还没忘记帮虎克找家人的约定。 “呜～都找到了，玛丽还帮我找到了妈妈。” 虎克抽泣着，告诉徐瑕这个好消息。 “那里一家团聚了。” 徐瑕笑了，能在最后的时间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满足了。 “对不起，最后又骗了你。” 这渔船上的人都以非法捕鱼，非法监禁、非人道虐待人类被逮捕，都被判了无期徒刑。 而徐瑕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他短短十九年的人生因为一头虎鲸产生了希望，他不后悔自己拥有这短暂的人生。若是没有遇见虎克，他可能还是在那小岛上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 和虎克这一年多的时间是他最幸福的时光，让他有真正活着的感觉。 他身体器官损伤太过无法救治，只能勉强用氧气机延长着他短暂的生命。 或许是回光返照。 “玛丽，玛丽教授。” 他轻声唤着玛丽。 “我在。” “谢谢你，帮它找到了家人。”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玛丽看到现在的徐瑕，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却没办法幸福的过一生，这太让人难过了。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你说。” “我希望在我死后，你能把我的遗体送回海洋，我想和父母重聚，他们都回归了海洋。我想，咳，我想和虎克永远的在一起。” 徐瑕只能用这种方式回到虎克的身边，即使死亡他也会回到它的身边。 玛丽泣不成声地答应了他。 “滴，滴，滴………………”心电图机不再发出声音，徐瑕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玛丽整理好心情，她打算把一生献给这个事业，为了每个自由的精灵和牺牲的人。 今天是徐瑕的水葬的日子，他的葬礼除了玛丽他们和虎克一家人再没人参加。玛丽把徐瑕母亲的遗物放入他的衣服里。那是她不曾见过的乐器，乐器下面吊着一个流苏，流苏上面缠绕着一颗白色的石头，这石头正面雕刻着她不认识的文字，玛丽仔细看发现是一颗被打磨过虎鲸的牙齿。 玛丽把遗体沉入水中，虎克看着徐瑕慢慢沉入海里，它不想让他沉入海底。虎克用嘴拼命咬着他的遗体，拖着他向深海游去，这样它们能永远的在一起。 看着虎克与徐瑕远去的身影，玛丽早已湿润了双眼。她擦了擦眼泪，再看它们远去的方向，仿佛看到了两头虎鲸离去的背影。 据说那天，虎鲸的鸣啼声在天空中响彻了许久，学者们都说这是虎鲸在庆祝新生命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