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无药可救(触手play)
原始之森的夜很冷。 伊莲窝在屋子的角落里,哆哆嗦嗦地想要入睡,但单薄的衣物抵挡不了那刺骨的寒意。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间本是极其温暖的屋子现在一点也不暖和了。 黑漆漆的屋子没有一点温度和光,就像黑漆漆的院子里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除了那些横七竖八穿透老者和伊万身体的粗壮枝干还散发着近乎于生气的味道。 但伊莲不喜欢这个味道,涩涩的,又带了些苦闷,和平时在屋子里闻到的香气截然不同。 “呜……楞……”他喃喃道,把身上那沾满泥土与鲜血的衣服裹得紧了些,“想……抱抱……” 可是此刻,再无人回应他了。 或许原始之森能够回应他,但这片活生生的森林此刻也不过全是缄默,让一切陷入死寂。 伊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则例……痛痛……”他记得老者手上的温度,可是他更记得那些水碰到自己皮肤时的刺痛感,“为色么……会痛痛……” 他记得这个仪式叫“赐名”,也记得老者和伊万为自己取名时的郑重,他甚至还记得那些听不太明白却觉得一定是好东西的祝福。可是,在这样的美好之下,他却格外的痛苦,痛苦到将两个对自己明明很好的人给杀了。 伊莲懵懵懂懂,但他知道自己杀了他们。他记得,那些粗壮的树枝在自己的面前将伊万和老者扎了对穿,他也记得那些枝条喃喃的话语—— “后继者……杂种……坏事做尽……忘恩负义……肮脏……怎么会是他后继者……” 心好痛。这是伊莲此刻最深的感觉。 他不明白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但他只觉得有一股子疼正凿钻他的心,并趴在他耳边低语喃喃:“你杀了他们……你杀了对你那么好的人……你总是杀人……坏蛋……坏蛋……” 伊莲捂住双耳,拼命摇头,像是要把这些话语从脑袋里摇出去,可是不论他怎么用力的摇,这些东西就像是身上的鲜血,怎么都消失不了。 他赌气地松开手,站起身子,哆哆嗦嗦地,赤脚踩着地面,出了房门。 “你们——”他竭力大喊,“咋……不……伊莲!伊莲很腻害!浪你们——活——” 他站在那两具尸体前,骄傲地扬起小脑袋,“伊莲!可以!”手中像是汇聚了什么,一丛一丛的光全都聚集到他的手中,“伊莲!可以!” 那光束很亮,划破夜的统治,划破夜的薄雾,带着极为强大的,光明的力量—— “嘭!” 只此一声,长夜将尽。 原始之森陷入一片青色的火海,连同他们的尸骸,都在这无尽的青色火焰中,消失殆尽。 伊莲呆住了。 他站在火光的中心,一脸愣怔。 “复活?”他不解。 可是,当他想要再一次握住老者的手,再一次握住伊万的衣角时,他突然意识到,一切都已然随着青色的火焰消失在空中,而自己又一次一无所有。 不过造成这一切的是自己。 伊莲只觉得心愈发的痛,但慢慢地却不再痛了。 “伊莲——似小咋总!”他带着最灿烂的笑脸,“咋总——似腻害!伊莲往前走走——浪别人操操伊莲——” 出发了。 浑身泥土与鲜血的孩子。 —— 原始之森是无法拒绝带着禁令的伊莲的,无论什么要求,他们都无法拒绝。 就像现在,哪怕树木再怎么不愿意,他们也只能任由这个发情的杂种蹭着树干,发出粘腻恶心的叫唤声。 “嗯~~杂种~~要~~~”伊莲将身体紧紧贴在树干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着,“屁屁~要~鸡巴~”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性器捅进他的身体,小杂种只能低低地呜咽,“鸡巴~鸡巴——鸡巴~”他的屁穴里已然是汁水横流,空虚寂寞完全蚕食了他仅剩的一点儿理智,“要~树——树杈——杂种要——” 树木的枝条不得不捅进这肮脏淫荡的小洞里。 “好恶心……好恶心……肮脏……肮脏……” “为什么会有这么肮脏的东西……” “他真的好脏……怪不得……怪不得……没有妈妈……” “创世神的后继者……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么一个脏东西……” “恶心……”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浪荡的家伙……会是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孩子该有的纯净……他没有……没有……” “恶心……淫贱……对不起伊森给他的……名字……名字……” 树枝又粗又硬,明明应该会让这小家伙流血,可是那淫荡的穴眼太湿太软,几乎让树枝都像是在什么软巢里游荡。 “伊莲~~~~嗯~”他淫荡的声音在空灵寂静的森林中回荡着。 支离破碎的理智之中,小家伙突然看到了一双橙黄色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那目光犹如实质,正一寸一寸割裂着自己的身体—— “你真的好脏啊,杂种。低贱,肮脏,淫荡,下贱,恶心,哈哈哈哈,一辈子都是你的标签。” “杂种,给我好好吃鸡巴,你只配吃他们。” “别给我一副好像没喝过奶的样子,我可是辛辛苦苦把你喂大的!” “结果却是这么个杂种,神的乳汁也去不掉你的低贱!” “给我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身下!” 伊莲只觉得嘴巴很寂寞,他一边发出粘腻的声音,一边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大拇指,不住的吮吸着。 —— 伊莲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但他能明白,自己已经在这片森林里徘徊甚久。 因为没有其他活物,伊莲已然是挨了好几天的饿,连带着脾气都暴躁了不少,动不动就肆意残害着周围的树木,践踏着古老的生灵们。 无可救药,烂到骨子里,是原始之森的所有生灵给这个带着禁令的孩子的标签。 他们时常猜测这小家伙被抛弃的理由,又不时八卦起来他究竟是什么混血。 那双异色的眼瞳,很漂亮,却带着令人恐惧的疯癫;那张脸也是愈发的精致,却写满了嗜血残忍。 “本性暴露了这杂种。”树木们调侃着,“真是烂的要死。” “也难怪没人要这么个杂种,忘恩负义,不知好歹……哼,恶心!” 树木们的叽叽喳喳全被伊莲听在耳里,但因为不理解,他只是懵懵懂懂地听,懵懵懂懂又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 很饿,而且很难受。这是他此刻的感受。 累了就靠着树木休息,捂着时不时发疼的左眼,打心底得想念温暖的床与屋子。 可是伊莲明白,自己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但伊莲习惯什么也没有。 “操操……”他低声喃喃,“杂总要操操……”后穴一收一缩,淫液溢出。 “咋总离不开鸡巴……” 他又一次咬住自己的右手大拇指:“鸡巴……咋总……咋总要鸡巴……” 吮吸着自己的拇指,小家伙恍惚间总觉得自己的拇指可以吸出些什么,很用力的吸啊吸,把拇指吸的皮肤发软,但也没有吸出任何东西。 “呜呜呜呜呜……”他忽然间开始哭泣流泪,“咋总饿饿!” “咋总饿饿!咋总要次饭……次饭……” 可是,他突然又像是变了个人,手背一抹,将眼泪全部刷开,让一双异色的眼瞳充满坚定与警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暴虐——“咋总要次饭!” 伊莲暗着眸子,小小的身子明明只能被森林淹没,但原始之森只觉一股邪气在空中无法散去。这股邪气带着一丝神息和一丝魔息,倍显诡异。 小家伙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森林的尽头。 他已经看到自己的猎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