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发作
副驾驶的助理小金透过后视镜,无声地观察后座戴着耳机的男人。这位算是他的上司,年纪不大,为人处世却很老练。他从这个团出道开始,就分给岑竹当助理了。真说起来,现在倒是他这个助理的成长速度跟不上这位艺人了。 选秀的尽头是演戏,男团成员转战演艺圈总是道路坎坷。在一开始岑竹收到过许多质疑和批评的声音,不过作品就是最好的反驳工具,好歹岑竹拿出的每一部作品都不输于任何一个科班出身的年轻人。 这会子,他是跟着岑竹到一个年代剧剧组里头拍戏。岑竹饰演的是一个爱国知识分子,挑战不大。毕竟当初出道,他和队里的严清就有一个宣传的噱头——高学历。 从两个人的成长轨迹快来看,任何熟悉他们的人都不会想到这两人最后会进入娱乐圈。严清是法语专业,岑竹是生化系学生。真论起来,严清的高考分数还比岑竹高上一些,不过二人最后进了同一所高校。 他们长相本就俊美,又是从象牙塔里出来的,身上都不约而同带有一股书卷气,斯斯文文。虽然常被某些人诟病是奶油小生,比不上他们口中的所谓“硬汉”,但这到底是极小的一部分声音罢了。 从上车开始,岑竹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他向来做事认真,连看手机都要挺直腰板,神情严肃,好似在读什么艰涩难懂的专业书籍。 他有时会拧起眉头,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也会偶尔无奈地摇摇头,对着屏幕会心一笑。这有点让小金心里警铃大作,可别是艺人背着他谈恋爱了。看着笑得一脸宠溺,岑竹不会真找女朋友了吧? 虽说大家对演员恋爱的包容度比对偶像的高一些,但岑竹这还没在演艺圈站稳脚跟,要是恋情曝光,可不得大规模掉粉啊。 富有想象力的助理已经想到经纪人安女士骂他的样子了,害怕地抖了几抖,试图驱散脑子里可怕的画面。 虽说岑竹事业心很强,不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可爱情的陷阱,可不是一般人能避开的。 下车的时候,助理故意偷看了一眼,不成想看见了屏幕里有两个队里的大熟人。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暗道“还好”。 这应该是严清和席渝宁最近上的那个综艺,昨晚上刚播出。看团队工作群里的讨论,播出效果还不错。那两位艺人的助理甚至打趣说,以后还要多多合作,互利互惠。 “那我就送岑哥你到这里了,晚上九点我再来接您。” 助理把车子后备箱的东西拿给岑竹,他们剧组只放了一天假,别人都选择在摄影基地附近玩玩或者在酒店里的休息,偏偏岑竹要让司机开车几个小时回到他们团队的公寓。 哪个男团女团不得传出点团员不和的消息,真真假假,有时候连他们这些内部人员也看不清。但是,他至少可以打包票地说一句,这个团里的成员关系都不差,没到那种水火不容的状态。 岑竹接过礼盒,往上推了一下墨镜,温和道:“好的,辛苦了。还有,下次请不要过度关注我的隐私,谢谢。” 小金带着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羞赧,尴尬地摸着后颈,目送着男人乘坐电梯上楼。 公寓里乍一听很安静,桌上浮雕花瓶里插上了新鲜的红玫瑰。不出意料,这应该是那位金发队友的杰作。 席渝宁出去拍摄新综艺了,这个屋子里应该只剩下队里最年长和最年轻的两位。岑竹回房,把礼盒轻轻放在书桌上。摘掉墨镜之后,放轻了脚步走到林戈的房门前。 “清清,你再往下坐一点好不好?”金发队友委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不行,进不去的,好痛。” 队里的年长者总是富有过度的责任感,热心到主动担下了为他们泄欲的责任。床下说得信誓旦旦,到了床上失去了年长者的模样,变得娇气十足。 一开始他还会被严清的眼泪所迷惑,以为对方是真的受不住了,于是草草解决了欲/望,安抚哭得眼眶通红的青年。可次数多了,他也就瞧出了端倪。 手指进去扩张要喊痛,性/器头部刚进去一点,也要抓紧了他的手臂叫疼。明明没有用力,却让青年的眼睛变得雾蒙蒙的,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 可是他明明看到过哥哥把席渝宁的东西都含了进去,穴/口被撑得很大,紧紧包裹住席渝宁的性/器。哥哥当时在对方床上也是这样哭的,哭得很诱人很好看。 于是他第一次狠心地把哥哥的手用领带捆起来,不顾对方的求饶,重重地挺进了哥哥的身体里。没有撕裂伤,也没有出血,哥哥以前果然是在骗他,明明可以全部容纳进去的。 严清是很会得寸进尺的人,一旦把握住别人心软的瞬间,就会坐地起价,和别人谈条件。他就是这样仗着被人宠爱,所以不断试探他们的底线。 但岑竹后来再也没有在床上对严清心软过,无论对方哭得多惨。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他就是要一步步在严清面前,树立自己的威信,让严清再不敢揶揄他。 如今,同样的把戏,只有这个傻乎乎的外国队友才会上当。 “但是你连一半都没有吃进去啊,我好难受啊,清清。”外国队友说。 “好累,你快点射嘛。” 岑竹忍不住闭上眼仰着脑袋轻缓地吐气,平复心情。无论经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不能接受和别人分享哥哥。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护了十几年的人,没成想倒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他是最后一个知道严清和席渝宁上床的人,同时也是队里最后一个和严清上床的人。 有时候他才是迟钝得要死的人,会被严清一次又一次拙劣的谎言骗过,对哥哥和队友们的暧昧视而不见。或者说,他太自信了,以为十几年的相处,已经让他们的感情坚不可摧。实际上,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岑竹转动门把手,推开/房门,和他想的一样,哥哥坐在别人腰胯上,艰难地上下吞吐。 这是严清最讨厌的姿势,但是他现在却主动和别人用这个姿势做爱,他总是偏爱这个最年轻的队友。 外国队友说的话不算有失偏颇,的确还有很大一截性/器没有进去。这位还戴了套,应该是严清要求的,但青年就从不敢和席渝宁还有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看吧,一味的宠溺换来的只有吃亏。 被打断做/爱的两人都有些呆愣地看着本该在拍戏的岑竹,只见这位不速之客一声不吭地走到严清面前,按着他的肩膀,逼迫他完全吞下了外国队友还在外头的那一大截性器。 林戈听见严清的惨叫声,想要起身制止,却被久违的快感激得晕晕乎乎的,只知道重重挺胯,追求极乐。男人嘛,本就是感官动物。在情欲面前,他们都会变成禽兽。 岑竹看着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青年,在他的耳边温柔说道:“那么,哥哥,请您快点做好为第二位队友泄欲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