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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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后姜陵便重返学校,和喻桉做起了同班同学。 他们之间的氛围确实处于暧昧之中,每天一起上学吃饭,两人的也多了起来,在上床以外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终于在一天夜晚,喻桉没有要求上床,而是耐心教姜陵不会的数学题。 这算是谈恋爱吗? 姜陵没想好,喻桉也没想明白,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他们想,就这样吧,情感问题并不是生活里的首位,维持现状就很好了。 喻桉下半年要去P大读少年班,好在就在隔壁市,在家里和姜陵腻了几天就被他爸连人带行李送走,自此两人开始网络交流情感。 好处是姜陵从此不必考虑对喻桉的情感问题,坏处是祝羽阑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回家吗?”祝羽阑一眼便看见走出校门的姜陵“让我送你好吗?” 他衣冠楚楚,穿在身上的格子风衣价值不菲,像是刚从宴会上走下来一样,但若只是如此在私立中学门口倒也不算引人注目。 真正让他鹤立鸡群的是那张优越的脸,眉如墨画眼含秋水,优美得像一首诗,下颌线比他的人生轨迹还要清晰。 祝羽阑要去牵姜陵的手,被姜陵避开了。 他露出勉强的笑,故意惹人怜似的说道:“今天可以多陪陪我吗?” “祝老师。”姜陵依旧叫他老师,像是提醒他似的“我最近很忙。” “我可以帮你补习。”祝羽阑眯了眯眼“就像我们以前那样。” 许久的沉默后,姜陵低声说:“我身上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东西了。”他并不打算再次出卖性资源换别的东西,那会让他感觉自己很廉价。 “我不是这个意思。”祝羽阑语气有些急迫“我只想让你陪陪我,我在追你。” “是不是我不答应你就不放我走?”姜陵故意这样说,如愿看见祝羽阑要解释的着急模样,心里涨涨的。 他没给祝羽阑说下去的机会:“要去哪?” “去教堂。” 姜陵半信半疑上了车,不明白祝羽阑为什么突然去这地方。等到车停下时,他迷迷糊糊朝外看,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这是......有人结婚吗?” 教堂外绿草如茵,门前宾客人来人往,西装和礼服交错出现在姜陵眼里,让他眼花缭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校服。 “嗯,我大哥的婚礼。”祝羽阑歪着头看他,一脸纯良“可以请你作为我的伴侣出席吗?” “不可以。”姜陵直视他的眼睛“把我送回去,或者,你一个人进去,我在车里等你。” 他这边兀自说着,祝羽阑却突然贴了过来,他躲闪不及,让祝羽阑一下子在他唇边啄了一口。 姜陵震惊地睁大了眼,还没说什么就被祝羽阑抢先:“这是补偿。” 他嘴角弯弯,耳垂却漫上一片薄红,姜陵看在眼里,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你在这等我,别乱跑。”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现在的姜陵就像是不耐烦的妻子不得不等老公应酬。 下车后他便将餍足收起,露出惯常的假笑走向他大哥。祝羽泽和他面容有三四分相似,站在人群中高谈阔论。 他是今天的主角,高定西装穿在身上,配上家族遗传的好相貌,也算是盘靓条顺,却仍然比不上站得离他远远的祝羽阑。 他的学历、仪态、容貌、能力样样不如祝羽阑,明明是个私生子,三生有幸进了祝家的门,却这样出风头。他下过几次死手,都让祝羽阑躲过去了,直到祝羽阑心甘情愿脱离祝家去当老师他才逐渐放下戒备。 祝羽泽站在远处,看着他这个弟弟,心里颇有些傲慢。 被爷爷喜欢又怎样,他才是祝家光明正大的长子,婚礼过后,和齐家联手,他会在祝家拿到更多的股份。 婚礼很快开始,宾客位列两侧,祝羽泽脸上笑容洋溢,看着齐小姐的婚车缓缓驶来。 他是喜欢齐婉的,但也不妨碍他在外面养情人,他告诉过齐婉,齐婉明确地告诉他,她不介意。 他身体前倾,做出期待的样子,余光瞥到了祝羽阑,嘴角露出不屑的笑。 婚车尚未停住,尖锐的警笛便划破空气中的庄重氛围。祝羽泽的笑都来不及收起,警车便在他身前停下。 “祝先生。”警察站在他面前出示证件“您涉嫌走私毒品,请跟我们走一趟。” 他有些茫然,恍惚间看见婚车驶来,隔着防晒层他好像看见齐婉在笑,身旁坐着那个不离身的保镖,他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猛地回头朝着祝羽阑跑去。 祝羽阑漂亮的脸上全是震惊,似乎不太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被他搀扶着的祝老爷子同样睁大了眼,看着这个长孙的满目狰狞。 “是你对不对?你和齐婉串通好了栽赃陷害我......”他甚至还没近祝羽阑的身便被警察扑倒在地,铐上手铐强制带上警车。 人群嘈杂起来,在场的各位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稍微一想便能知道,祝家的争斗,容不得外人插手。 “各位,很抱歉,有一点突发情况......”祝羽阑站出来主持大局,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人群。众人这才发现,原来祝家这个不起眼的私生子原来这样高。 祝羽阑安抚好来宾,找人把气得站不住的老爷子送回家,这场尚未开始的婚礼草率地结束,祝羽阑甚至能在余光中瞥见齐婉连婚车都没下便一骑绝尘地离开,他自己还要从这里笑脸相迎地对大家道歉。明明是他最辛苦,出力最多,齐婉却要从里面抽成一半。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姜陵还在车里等他回去呢。 祝羽泽翻不了身,他便是祝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再也不必忌讳什么东西,齐婉拿了股份,齐家对她下嫁保镖都不会说什么,他养一个姜陵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想得越来越好,整理了下衣服,慢慢踱步走出去,姜陵在车里等他,像一个等丈夫应酬回来的小妻子,乖得不像话。 他不急不缓,回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婚礼现场。作为布置会场的人,他倒是没有偏心,把婚礼安排成了最好的样子,换句话说,这完全是他梦想中婚礼的样子。 姜陵会不会已经在车里睡着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希望自己的婚礼也是由他布置,而他的新娘...... 他忽然顿住了,脚步和思想都停滞了。 他开得那辆迈巴赫车窗被砸得稀碎,尖锐的玻璃暗示着下手的人毫不留情。 从空空的窗子望进去,车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