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顾珊的话（巴掌，躲）
“哭好了就过来。”打完了，沈修就坐在一边等着，好半天，阿曦才从剧痛中停下大哭，只剩下小声的啜泣。 阿曦现在就想离主人远远的，听到主人叫自己过去，差点从长凳上掉下来，声音里带着颤抖，“主人，打完了啊，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就打坏了，别打了，求您了。。。” “过来，趴桌子上。怎么？需要我拎你过来？”沈修也不说叫阿曦过来做什么，吓得阿曦上下牙打在一起哒哒哒响，可终究还是拗不过主人，趴在了桌子上，走路趴下都会拉扯到身后身下的痛，阿曦的眼泪就没断过。 沈修看着阿曦攥得紧紧的拳头，眼睛闭的死死的，上半身直挺挺地趴在书桌上冒着冷汗，两条腿抖的像筛子一样，就当沈修的手刚刚触碰到已经紫肿发亮的屁股，小东西凄惨绝望的声音传来，“主人，阿曦会被打死么？” 沈修手一顿，这时敲门声响起，“趴着别动。” 打开门，是顾珊，“老大，您要的药和晚餐。是嫂子挨打了么？”顾珊看老大微微点了点头，“老大，嫂子还小，犯了错，慢慢教就是了，别逼得太紧。老大要是把嫂子吓跑了，哪里再去找小嫂子这样软乎乎的、听话乖巧的妹子去？！” 沈修抬脚就踹了上去，顾珊一躲，“药现在上一次，睡前上一次，最好半夜上一次，明早再一次，一般伤就好了。老大，明天小嫂子还有课，您下手轻点啊！”经过大半年的相处，顾珊是真喜欢阿曦这个软软的妹妹，若不是阿曦心里只有老大，她都想收了当妹子了。但是她第二天才知道沈修这次打得有多狠。 “滚，老子的女人用不到你关心！再说给你扔沙漠去！” “好好好！”顾珊一边点头一边手做拉链状闭嘴，开门溜了。今天自己也是绝了，怎么敢和老大嬉皮赖脸的，也就是今天老大的心思都在嫂子那，没和自己计较。 顾珊和沈修说话，并没有避讳什么，书房里的阿曦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主人还是在乎自己的对么？可是，为什么那么凶巴巴地对自己。 听到主人回来的声音，阿曦刚刚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不自觉的又紧张起来。 “恨主人么？”沈修一边给阿曦上药一边问着。 “主人，阿曦不恨，就是好难过。。。疼啊。。。主人。。。轻点啊。。。求您。。。”小东西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双手在身后绞着，若不是后腰被沈修死死地压在书桌上，早就如前两天一般钻到书桌下了。 上了药，阿曦身上又是一层汗，睡前又一次，又是一顿痛哭。现在只要沈修离得近一点，阿曦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周一上学，阿曦侧躺在车后座上，看着沈修的背影，觉得主人离自己是那么的远。。。 上午就一节课，课前阿曦和老师沟通过，站在最后一排听完了，趴在桌子上记笔记的时候又想起了挨打的时候，鼻子一酸，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中午下课时候，阿曦收到许凡凡的消息想要一起吃中饭，“凡凡，姐姐她”手机上的字打到这里，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带了午饭过来，我们在办公室吃。” “去吧去吧，重姐轻友的阿曦宝宝！”很快，许凡凡的消息就回过来了。可，真的是这样么？ 顾珊扶着阿曦去沈修的办公室，路上顾珊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小嫂子，别怪老大打你，你知道，早些年想要老大死的人海了去了，老大一直都是自己，也没什么人在身边，她是不在乎的，但现在你就是她的软肋，我想她甚至会觉得，宁可你在她手里疼死也不想你让别人伤你半分。” “还有，小嫂子，你知道早些年有个欺骗老大的女人怎么了么？说起来，那个女人还是老板的秘书，从毕业开始就被老板精心培养，是打算当左右手的，结果背叛了老大，老大将她抽得只有出的气，全身没有一块好肉，据说抢救了半天才抢救过来，伤还没养好就扔到监狱去了，没过多久就死在那里了。所以，老大最恨的就是欺骗。小嫂子处了老大的逆鳞，这就是老大爱你，不然，不敢想不敢想。” 顾珊的话，没安慰到阿曦反而让阿曦对沈修更害怕了。这几天挨的打，是认识沈修以来最狠的，之前主人打完，第二天虽然痛，但是基本上还可以活蹦乱跳，这次，真的是，碰不得，动不得。若不是因为要上学，阿曦只想窝在床上。 “小嫂子，老大她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虽然严厉，但是我想若是你想要做什么，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老大都会同意的。只要你别背着老大做什么，哪怕是善意的谎言，老大也是受不了的。” “还有啊小嫂子，老大和我说了，上课期间由我照顾你，你要干嘛就和我说，千万别客气。老大说，要是你这出了一点问题，哪怕吃饭噎到了也是我的问题，老大收拾我，可不像对你呢，脱层皮都是轻的，搞不好还要把我扔到沙漠里待上一个月。。。。” 刚到沈修办公室，顾珊就被撵走了，“是想站着吃还是想坐着吃？”沈修知道，阿曦这节课是站在教室后面上的，昨晚挨打过后又上了药，上了四次药，紫肿消了不少，但还是坐不得，况且早上又挨了20巴掌。 小东西在教室里站了多久，沈修就在教室外站了多久，看着小东西趴在教室后排认真听课，奋笔疾书。看来，用学习转移阿曦的注意力是对的，不然小东西会有更多的时间胡思乱想。 “主人，我。。我还是站着吧。”带来的饭，三分之二都进了阿曦的肚子，但是沈修觉得这两天小东西的下巴还是变尖了。 吃过饭，不等沈修说什么，阿曦就抱着书包来到了书柜后面，书柜与那个墙角天然的形成了一个角落，从外面看不到书柜的后面。 刚开学的时候，阿曦参观沈修办公室的时候，还好奇这个角落是做什么的，沈修好笑地说到，“是主人给小母狗准备的藏身之地。”如今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这里却是自己的栖身之地。 里面有个小矮桌，阿曦叹了口气，慢慢跪了下来，书包里掏出了下午上课的教材，准备再预习下。看着看着，就困得不行。 还有一刻钟下午就上课了，沈修见小东西还没有从书柜后出来，走过去就看到小东西跪趴在地上睡着了，裙子散落在周围，眉头皱皱着。蹲下摸摸小东西的头，“阿曦该起了，下午要上课了。” 刚醒了的阿曦一阵恍惚，迷茫中看见主人，身体不自觉地又是一抖，往后缩了缩，“主人，别打。。。” 沈修手一顿，“收拾下去上课吧，下课在教学楼门口等我，一起回家。” 下午两大节课，阿曦上完课腿都是软的，要不是顾珊一旁支撑着自己，可能会直接坐到地上。 回去的车上，阿曦依旧是侧躺在后座，想到回到家还有20巴掌，早上，戒尺换了巴掌，数量从30变成20，但阿曦还是觉得好疼好疼，主人的手，抽在自己的屁股上，就像竹竿。 进屋，自觉地脱衣服，自觉地书房跪好，自觉地请罚，阿曦真地希望主人能看在自己表现好的份上，巴掌能轻轻落下。 沈修进了书房，阿曦赶紧趴在书桌上，双手死死的扣着书桌的边缘。 啪，一，啪，二，啪，三。。。 啪，四，啪，五。。。。 啪，二十。。。 左右屁股蛋各十下，阿曦憋着哭报数，沈修巴掌一停，大口喘着粗气哭了出来，“疼。。。” 沈修上前拉着小东西的胳膊就像把她抱起来，可昨天被拉着胳膊拎去打了阴唇和大腿的阿曦，条件反射的就躲了，呲溜一下躲到了桌底下，“主人，刚刚打过了啊。。。不能再打了。。。不能打了。。。求您。。。” 阿曦那满眼的恐惧，颤抖不停的身体，恨不得将自己缩在书桌下那窄窄地空间里，再也不出来。 “出来，今天不打了。”沈修心里一疼，这是将孩子吓成什么样了，宁愿躲着自己。 “不不不。。。阿曦不出来。。。阿曦不敢出来。。。出来主人就会打。。。”阿曦的样子就像没听明白沈修说什么。 “阿曦！”沈修声音重了些，希望唤回阿曦的意识，却吓得阿曦抖得更厉害了，往书桌底又躲了躲，一面躲，一面摇着头，“不出来不出来，出来就被打死了。。。不出。。。不出。。。” 沈修叹了口气，起身打开了舒缓的音乐，然后留阿曦在书房，自己则出去准备晚饭。 在舒缓的音乐下，阿曦一点点地将思绪拉回大脑，然后慢慢爬了出来，抹了抹眼泪，膝行到长凳旁，翻出书来开始学习，似乎只有学习，能让自己短暂的忘记恐惧和疼痛。 “阿曦，来吃饭。”沈修站在书房门口，看到小东西听到自己的声音就要躲起来的样子，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立规矩，但也就犹豫了一瞬间，宁可让小东西怕，也不能让小东西再生出一丝一毫撒谎隐瞒的心思。 阿曦还是站着吃饭，与主人隔着餐桌，埋头在饭碗里，也不主动夹菜，沈修看着，不动声色地给小东西夹着肉菜，阿曦低头吃着，吃完了就站在餐桌旁，等沈修吃完就准备去洗碗。 “洗过碗，我们聊聊。”沈修放下筷子，阿曦准备去捡碗的手又是一抖。 主人要和自己谈什么？难道。。。阿曦甩了甩脑袋，不敢继续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