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奴
月奴是被拖出牢房的。 如墨一样的头发被拽在人手里,人落在地上,擦的生疼。 他下意识想挣扎,却发现力气比平日里小了许多,他本也是执剑杀伐的人,现下却连一个普通的军士都打不过了。 此处的侍卫原就有三个,他们呼朋唤友的过来,便围了一圈人。如同羊入虎口,月奴倒在地上看这些人,他恐惧的背脊发寒,想躲,却被一双靴子挡在身后。 “这是哪里找来的淫奴,怎么都艳到了脸上。”有人问。 他侧过头,试图用头发遮掩那半张淫靡的脸,却被人拽着头发将头抬了起来。 他害怕有人将他认出来,但他不知,相貌已然变了。 “怎么觉得有点像宣明……”有人问了半句,他心被提了起来。 随即被打断:“你想什么呢,这等淫奴还能像什么贵人?多半只是运气好,脸骨相似罢了。” 其他人纷纷称是,与此同时,有人将脚踩上了他的下体。 千金万贵的身躯,哪里受过这等侮辱。 顷刻之间,他便想到了死是唯一的出路。 只是手已经被人抓住了,双腿更是被两只官靴打开,暴露着私处与人观赏。他一动未动,只听后头的侍卫说:“是陛下抓到的人,具体怎样你想细问?” “不……不想。”那人回答,四周传来哄笑声。 “陛下说了,只要不玩死,怎么做都可以。”侍卫又说:“淫奴从来淫纹越重品相越好,这种长到脸上的,我们兄弟几个还不一定能喂饱他。“ 谈笑间,就听见了解开腰带的声音,有人拍了拍他的脸:”来,张嘴。” 异常妖冶的淫奴不如其他的,自幼服侍惯了,只会笑着攀上人的裤子去舔。他的沉默让侍卫觉得古怪,拍他的手变成了按住他下巴的双指,似乎想将他的口给掰开,却被他用力甩开。 “滚。” 极低的一声,从喉咙里碾出来。 如果他平日里说出这句话,那换来的是一片鸦雀无声的下跪,连恳求都不敢有。 而现在,则是一声更大的哄笑。 “来,好月奴,在吠一声爷听听,爷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淫奴这么喊。” 被当成了一种调笑和取乐的法子,如同一只失了爪子的猫,再怎么咆哮也只会让人觉得有趣。 “不过也别掉以轻心,这种长反骨的淫奴我不是没见过,还是先别用嘴,把后面给他捅穿了再说。”有人提议,他的腿被掰的更开,他想要踢过去,却被轻飘飘的踩住。 脚踝被靴子踩住一阵发疼,他只听见人说:“他有些特殊,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等咱们都轮完一遍,他知道好处了,也就听话了。” “也是。”另一人回应,他便很快被人抓着手拖拽着按在了桌上。桌上一片空旷,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晃着光。 他的手被几根草绳草草的绑住,怎么挣也挣不开,两条腿被人拉开,脖子按在桌上纹丝未动,他挣脱不得,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挣脱。 人各有位。 他当初下令诛杀淫奴时,也并非人为他们犯了什么错,只是觉得淫奴而已,杀了便杀了。 那如今算起来,这些侍卫只是想用一个淫奴而已,哪里算得过错? 胡思乱想的淫奴才是过错。 只是…… 只是…… 臀瓣被人掰开,他剧烈的挣扎起来。 而这些挣扎似乎只是床榻上的情趣,他还未来得及喊下一个字,就感觉一根男人性器冲了进来。 身体被拓开,但竟然不疼,这几日的断食变成了恰到好处的清洁,明明是男子用来排泄的位置,此时却真的如同交合之器一样,迎接了粗暴的动作。 他也与女人睡过,初夜的女子,因他是太子,总会过分柔顺隐忍,但在第一夜时,总会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他虽然薄冷,但也不至于不解风情,总是会问一句:“疼?” “奴婢不疼。”侍妾低声回答,伸手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搂住他的身体。 他是不介意在床榻上照顾女子的,因此准了对方微微的放肆,开始动作。 他十六岁开始有侍妾,中间从军两年,竟然懒得带一位。 这么久时间,弟弟景铭都有一儿一女,唯独他还是孑然一身。 仔细想来,大约都是因为本身其实是个淫奴…… 性器插入他的身体里,他发出了一声微微的鼻音。 这声鼻音被人捕捉到,又开始了粗鄙的调笑:“你看,他开始爽了。” 甘甜和酥麻从下体传来,他想要躲,却反而夹得更紧,粗暴的男子拍着他的臀在他的身体里开疆拓土,他咬着牙齿,只能忍着不发出更多的声音。 灭顶的快感一点点冲撞着脑海,若不是此刻被手压着,他害怕自己会如同那些女子一样,忍不住拥抱上那些人。 而随着情欲渗透攒动,他听见旁边有人诧异的喊:“你看他身上的颜色!“ 原本就妖冶的红,变得如同火焰一样,生动了起来。 炽热的红色在他的身上欢愉的跳跃,透露着主人此刻有多么的沉溺于其中。 身体是极爽的,比起他被女子环绕,竟然要爽的多。 性器在他的体内毫无规律的搅动,比侍妾苦苦学了两月的口技,还要让他来的欢愉。 这就是血统。 改变不了,遮掩不得。 淫奴两个字随着性器的冲刺一下一下的撞进他的心里,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生下一儿半女。他当年还以为自己是太子时,也曾苦恼于为何没有子嗣,身旁的太子太傅、侍卫伴读,也常常说太子乃天人之象,必定要子嗣永传才好。 幸好。 不用传了,这种血脉,他甚至恨为什么没有在上一代就了断,他的母亲为何 要用这种法子将他生下来? 压在他身上的侍卫在他体内舒爽的射精,对他柔软的身体和潮湿的洞口赞不绝口,下一个侍卫连忙脱了裤子要也来尝尝鲜,就听见有另一个人喊:“他咬舌自尽了!” 他的下巴死死不肯放开,一道血痕从嘴角趟出,而他身后冲进来的男子猛地一撞。 刺激流入大脑,他居然舒爽的射了精,与此同时,牙关也松开。 “是不是被操的太舒服了?” 极限的高潮让他的身体开始战栗,而身后的抽插并未停止,他的身体攀爬在高峰迟迟不肯跌落,他感觉全身都在酥软着哆嗦,呻吟声终于忍不住发出。 涣散的眼神里,只有那盏油灯在微微的闪烁。 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仿佛一直在云端漂浮,有些东西从他的血缘里蔓延出来,食髓知味。 身后的侍卫夸奖着他的身体,也嘟囔着他的安排:“这东西以后放哪儿?我可舍不得给别人……” “当初关淫奴的屋子不是还在?收拾收拾,把这家伙放进去。” “那就他一个?是不是也得再买几个?” “可以啊,陛下说了,规矩照旧,管淫奴的教养公公也可以找回来,我还认识外头掌教的嬷嬷,手段出奇的好,补点银子,请她也来教教?” “好,好,这么好的淫奴,不教会了规矩可惜。” “你听他叫的这样,想必是爽了。淫奴就是这样,不听话,操一顿他自己就知道什么是好,咱们这也是满足他。” 又一个人射精在了他的体内,他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个被灌注的容器,恶心的想吐,但偏又暗自期待着下一个。 让他恐惧的并非是身后排着队的男子,而是这种喜欢上被插入的感觉,他隐约知道了自己是淫奴,但不敢认。 会不会这只是一个梦? 还是,曾经的太子之位才是一个梦? 他犹记得陪自己最多的那个侍妾乳名小娘,每日喜欢穿淡粉色的衣服讨他喜欢。还记得左右副手分别是太傅的长子和兵部尚书的幼子,两人一高一矮,一文一武,每日都相处的热闹。 大约是梦。 他微微的眯上眼睛。 灭顶的快感冲上来,他的呻吟声提高,再次颤栗着射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总之,这七八个值班的侍卫都玩了个尽兴。 如他们所说,他竟然不觉得有多疲惫,反而只觉得筋骨发软,全身上下都弥散着一股柔软的甜腻。 他的肚子里全是男人的精液,轻轻一动,就蔓延到外边来,自己也射的性器发疼,有人走过来看他,他下意识用胳膊挡住自己的面容。 还好,已无人认得他了。 他被扔进一个麻布袋里,带往了淫奴的住所。 他蜷在黑色的布袋里,没有挣扎,因为他也想不通自己该不该挣扎。 毕竟,无人冤枉他。 是他贪了二十二年的皇位,现在才是他该有的归所。 无人对他不公,说来好笑,就连会处死淫奴的“太子”,都已经“薨逝”了。 从布袋里滚出来,他见到的是一个堆满杂物的柴房。皇宫内的东北角是禁军的驻地,除了值班用的宿舍,还有武场、马厩等等,如同小一些的军营一般。 他来过此地不少,但淫奴居所通常都在最深处,因此没到过这么偏僻的地方。 他趴在地上抬起头,只听当的一声响,一根铁质的项圈扣上他的脖子,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太监站在身后,对侍卫叮嘱吩咐:“往后淫奴须得拿此物扣着,规矩你们不懂,他也不懂的话,咱家会一个个教。” 太监例行公事般的吩咐,低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这淫奴竟然手抓着项圈上的锁链,涨红了脸。 “哟,居然知羞?有意思。”太监轻轻笑了两声:“只可惜淫奴最不该的就是知羞,咱家也见过有人将小淫奴藏在家里,到了十三四岁才被捉出来的。你放心,至多一个月,你就除了张开腿,什么都不晓得了。” 太监说的话,他不知道该不该信。 但他从小也听闻,淫奴骨血淫荡,应该严加管教,管教后,没有不听话的。 他有些凄冷的一笑,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管教会轮到自己头上。 皇宫大内规矩严格,对淫奴更是不例外。若无人牵引,所居的房门不可踏出一步,而纵使在房间内,脖子上的项圈也是撤不掉的。 而在此之外,更多的规矩几乎匪夷所思,他一一听闻,只后悔方才没有一口咬的再用力些。 军营里的淫奴,都是用来劳军,按照规矩,每日至少行四个时辰的“规矩”,也就是张开双腿,拴在房间里,等着侍卫挨个的过来上。 若是有人,那必得尽可能的张开嘴和双腿,若是无人,则需要抬臀低腰的跪趴在岸上,随时等人取用。 用完了一次,可在旁边的木板上用草梗画上一笔,若是一日少于十人,则得拖出去拷打行刑。 为了防止纵欲过度导致身体亏空,若是女淫奴倒还好,男淫奴都得在性器里头藏一根长三寸的银勾。银勾的另一端是个小球,从尿道伸进去之后,回勾在膀胱里,将膀胱堵死。银勾的外端,则是一个露出尿道的小环,平日里除了用项圈固定,还能用细链将小环扣在地上,让他只能俯在地面任人取用。 银勾一旦放入便难以取出,放入时,疼的月奴几乎晕厥。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东西以后永远限制了他彻底的勃起和插入他人的能力,再看见太监取来布条,将他的两个囊袋裹住,然后仔仔细细的与性器缠在一起。 男性的四处被仔细的捆好,如同吊在身体底下的一个多余之物,有好事之徒将手指插进了他的后穴搅动,敏感的身体让他又想勃起,可被银勾与布条死死的框柱,他只觉得发疼。 “此举是为了防止淫奴日夜沉溺欢爱,连茶饭都不思了。”太监尖锐而冰冷的声音传来,他沉默的看着天花板。 “若要便溺怎么办?”有人问。 太监一笑,抓住那银环上下插动。这银环居然内藏一个结构,可以拽出身体小一寸之多。这东西被插动着,如同也在侵犯者人的尿道,而月奴竟也觉得舒爽,双腿搅动起来。 “按住他。” 一声令下,他的两条腿被分开两边安好,他感觉尿道张开,一股清液从里头喷出,幸好那太监熟稔,及时的收了手,他只看见尿液不受控制的浇了自己一身,他嘴唇发紫,想要将身体蜷起来,可却被迫的张开了。 “一日两次,让他自己用东西勾住银环自己做便好。”太监着人将水液浇干净他的身体,如同在对待一块死肉:“射精便不必了,免的亏了阳元。等囊袋涨的实在不像话,便把银环取了导出便是,三月做一次便好。“ 这是在宫内行了几十年上百年的规矩,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淫奴淫奴,衣服是不用穿的。 头发散在脸侧,也无人会管,平日里若是不行规矩,则用枷扣了,挂在马厩休息。 他本以为现下躺着的房间是他平日里休息的地方,没想到,是用来劳军的营房。 淫奴,是没有人的房子可以睡的。 独孤景时喜欢马,这件事人尽皆知。 当初西征西域,他带回来了六匹汗血宝马,两匹就留在自己府中,亲自照料。 他被压着来到了马厩,头一次赤身裸体的穿街过巷,只庆幸日上中天,周围没有什么人在。他双手与头一同被锁在枷上,太监牵着锁链在前头走,他用头发遮了半张脸,只求让人不要认得。 东宫盛宠,多少禁军曾想去哪里讨口饭吃? 现下那些本以为前程似锦的禁军,怕是都因为他被发去守陵了吧。 他跌撞了一路,被扔到了马厩,本以为最坏不过与马同寝,可未想到等来的还是折辱。 宫中不知为何有了这样的习惯,淫奴的淫纹需得随时闪动才好看。马厩休息之所以是用“挂”,是因为在马厩的一边,还存着上一代淫奴留下来的事物。 是一排大概膝盖高的硕大男形,斜插在墙壁上。 他被人拉开腿,踢弯了膝盖,按在了男形上时,刚好膝盖落地,枷锁也被扣在身后的墙上。 于是,就这么被跪坐着,“挂住”了马厩上。 “放……放我下来……” 他狼狈的挣扎,愤怒和不甘的言辞终于透出了喉咙,可惜无人理他,太监走过来,抽动一个滚轮,那男形逐渐升高,枷锁扣住的位置也增长,于是,他被迫的站起,直直的挺立着。 他感觉到下体的男形几乎将他的身体戳穿,疼的不得不踮起脚来,而男形是卸扣在墙壁上的,因此他被迫微微往前弓着身,可由于枷锁还所在后头的壁板上,他依旧能看见一个龟头的形状几乎将肚子顶出一个凸起。 这东西几乎有女子的手臂粗,他分开双腿,依旧觉得难以忍受。 可更多的,是羞辱。 仿佛一个被摆放在这里的器具,等待人的使用。 旁边的太监解释道:“若是他不听话,可以这么罚站。若是听话,便可赏他跪坐在地上休息。” 这也算赏? 他觉得荒诞至极,笑了一声,这一声却终于被人听了去。 “看来不服气?”粗糙的手掌拽着他的头发,他被迫抬起头,脸从墨色的发丝下被迫露了出来。 “不服气那就站着吧。”太监风轻云淡的开口,他被男形顶的难以移动,就这么荒唐而狼狈的站在原地。男形上头还有模仿男子囊袋的圆球,他自己的东西被裹在布条中,用一根细链坠在了项圈上,而那个东西,则大的惊人,他能感觉到自己稍一放松,几乎就能“坐”在那个东西上头。 “不听话就是还没驯规矩。”太监对禁军道:“站一夜,明日就知道了。” 他动也动不了,只能感觉到后穴里一阵暖意,下意识的搅动吮吸。随后一阵酥麻传上身体,他看见手掌上的淫纹一点点泛红。 身体是喜欢的。 这是他自己的身体。 他一下子颓丧了许多,禁军算不得错,是他自己矫情,只是—— 他想再咬一次舌头试试,却被人用口枷塞住了嘴,禁军说,他什么时候学会柔顺,这东西什么时候取下来。 这么一来,咬舌自尽都不能了。 除此之外,两腿之间被扣上了分腿器,大腿接近膝盖的地方被横杠隔开,他的踮脚变得更为艰难。 没有一刻,他就腰酸背疼,若是一晚上,他觉得自己大概会死在这里。 死了也好。 他这么想。 所以禁军嬉笑着问他,要不要用一次听话的口交换一个好好的休息时,他依旧保持着沉默。 “怎么跟个哑巴似的。”他的反应并不能让人满意,太监的眉头挑了挑,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还有很多规矩和布置,我和你们先去。”太监如此开口:“先让他待到入夜罢。” 太监说完,将一个核桃塞进了他的嘴里,这下舌头都无法乱动,只能让涎水流出。 太监与禁军走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仿佛真的是一个用完的器物。 他看着这个马厩。附近除了马的嘶鸣声,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