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宿命(2)
他感觉全身都是冰冷的。 哪怕眼光再好,也依旧手指发麻,背脊发寒。 他头脑一片眩晕,只能靠在马车上,他的后穴里还插着那只长萧,狼狈的像一只断了脊骨的狗。 他已经说不清有多后悔了,更多的觉得自己好笑。他还记得六弟,不对,主人总爱在玩弄他之后说,自己对他有多么体贴。 想来并非假话。 果然愚笨不明理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是主人知晓他奔逃之后勃然大怒,用雷霆手段将他找回去,到时候打也好骂也罢,哪怕杀了都行,至少他或许能将阿吉也找回来。 阿吉。 阿吉好不容易有了新主人和阿兄,怎能去当一个淫妓呢。 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哭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沉默的流淌。 待到暮色将晚,蟒爷和三刀回来,后头牵着三个品相略好,淫纹不过长到腰间的淫奴,每一个都面孔俊秀,只是每一个都面色木然。 应当已经习惯被发卖了。 他们都温驯的站在原地,等着人牙子将他们脖子上的绳索连连在一起,然后又取来了一根长杆和几根长棍。 那些淫奴见到长棍,自觉的将双腿分开,手臂粗的棍子从后穴里毫不怜惜的塞了进去,末入身体几乎一尺有余,剩下的也足以垂到小腿的位置。随意的一动,身上的淫纹便因为轻动而发出光亮来,当是一道风景。 那长杆上有许多小洞,刚好能将长棍塞进去,一行人便被串成了一串,两只手缚在身后,锁在长杆上,面前的性器布条裹了,钩子也勾在长杆上头。 这么一来,便难以脱逃,甚至难以休息,只要将长杆连在马车后头,便可以日夜不停的跟着马车走到关外。 反正淫奴只要有男人浇灌,便是极难死的。 月奴看着那三个一声不吭的被捆好,甚至主动将双手放在身后,以便三刀捆他。而他将被牵过去时候,三刀却想了想道,有些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蟒爷,这么极品的货,路上死了可不好,咱们要不要给他补补身子?” 一句话随即得到众人的同意,月奴睁大了眼睛,被三刀拽着胳膊拖走了。 “你们要做、做什么……” 明知故问的话语引来了一阵哄笑,有人将马车带往了集市少有人烟的角落,马车帘子一垂,外面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日也落了,集市开始散去,人变得少了起来,跟适合做一些平日里不方便的事情。他被三刀和蟒爷拖着上了马车,根本无力挣扎,而喊叫则只迎来了更重的耳光。 打的他眼眶发肿,几乎睁不开眼睛。 他无力抵抗,只能哭,像条最脆弱最无能的狗一样。 可除了哭泣哀求,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爷,带我去找主人吧,他会给你钱的……求您别碰我。” 他终于知道阿吉为何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哪怕割下自己的性器,也是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献出去。 淫奴如牲畜,终究是不如人的。 他自以为的清高与本事,只是二十年来给他的一场幻象,他什么时候能从这片巨大的迷雾走出去,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获得解脱。 后穴里的长萧被扯了出来。 比起接下来的痛楚,他此时更担心的是,若是独孤景铭知晓他被人糟蹋了一遍,是否还愿意要他? 那个一直骄纵的明黄色的影子,往日他不爱看,可他发现,竟是他唯一的倚靠。 若独孤景铭真的不在,或是真的不再是他的主人—— 蟒爷的性器塞入他的身体。 他发出一声哭泣般的呻吟。 “妈的,不愧是极品,真爽。”蟒爷开始动起来,他全身迅速像是被放在锅里煮沸,软的像泥,两条腿无力的张开倒在一边,双手被困在了马车座位的一侧。 “别慌,慢慢来,人人有份!”蟒爷对外头喊去。 他在一片酥麻的刺激中感受到手在自己身上抚摸,亦自己的呻吟声中听见了外头的欢呼声。 他想起一句古谚,小儿持金过闹市,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更何况他是淫奴。 淫奴最好的归宿是笼中鸟阁中雀。他终于是明了了。 只可惜他明了时,蟒爷已经射在了他身体里。 “还有谁想试试?放心,玉门关还远,随时想用都可以用。” 三刀进来时,还多带了一个人,一人插进了他的后穴,另一人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闭上了眼睛。 邓贤妃提出建议时,独孤景铭尚且有些担心。 “不妥,若是真的让他跑了,被人抓住,不知道会受怎样的折辱。”独孤景铭摇摇头:“他的性子我清楚的很,在宫里养尊处优的哄着都不安分,若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朕得花大半年才能把他哄好。” 一想到月奴那个倔样子,独孤景铭就觉得头疼。 他堂堂天子,把他放在春日殿里好生娇养,做错了不骂,听话了还夸,当心尖尖上的捧着,他还每天一副臭脸色,若是真扔到外头去,那还得了? 邓贤妃给他捏着肩膀,却道:“可他不知道这世上淫奴有多艰难,便不会知道您对他有多好。他一日看不清这些事,便一日不会真的对您心悦诚服。” 邓贤妃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独孤景铭端着茶盏思考了起来。 “也是,以他那天真的样子,还以为跑了能有多大的好处,不吃一次苦,就不会长记性。”独孤景铭点点头,但还是有些放不下:“可他是淫奴,若是旁人打骂一番也就罢了,就怕是要……” 话说一半停了下来,毕竟是天子,不能讲的那么直白。 “皇上很在乎月奴的贞洁?”邓贤妃的睫毛闪了闪。 “那到不在乎。”独孤景铭摇摇头,天底下淫奴就没有贞洁的,更何况他早在军中待了半年,也没什么贞洁可言了。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让他觉得他亏欠了您。”邓贤妃道:“他不安分,无非是第一觉得自己是贵公子,不当如此对待;第二觉得自己毫无过错,您才是万恶之人。若要矫了这个想法,首先得让他知道他不仅不是公子,甚至不是人,其次得让他觉得有亏于您,能得您垂怜爱已十分感激。” “好倒是好,只是,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了?”独孤景铭迟疑。 邓贤妃又道:“您什么都没做,不过是给了他一份他心心念念的自由而已,您大可以让他自己看看,他从这金笼中飞出去,究竟能飞得多高,多远。” 明月高悬。 他从马车的窗户往外看去,只见到一轮弯月挂在天边。 阿吉应当已经进了妓馆,不知道会不会挨打挨饿。他倒是挺好的,有人在用他,将他两张嘴都喂饱了,甜得发腻的味道在舌唇间,毕竟是淫奴,这些味道尝起来也不赖。 他的两只眼睛空洞洞的看着前面,身上人动一下,发出一声同样甜腻的鼻音。 看起来乖巧而温驯。 终于,最后一个人在他身上发泄完,拽着他的头发笑道:“果然是淫奴,操一顿便乖乖听话了。” 他回过头去看那个人,人影晃动,他不知道是谁,只知道轻轻的笑出了声。 不知道是在笑命,还是在笑自己。 吃饱喝足,便要上路。 蟒爷将他拴在了一行淫奴的最前边儿,长棍捅进穴里,满满当当的精液从里头溢出来,留了满腿,他转过头,看见身后淫奴馋的咽了咽口水。 他从轮奸中缓过了神,身体竟然格外的充沛有力,马车往前缓缓行驶,他跟在后面,步履发轻。 他像是被串在木头上的死肉,只知道两条腿前后迈着往前走,长棍在身体内搅动,他听见身后传来或大或小的呻吟声,他自己也不能忍住。 他不过是最卑贱的淫奴。 就连阿吉都不在身边的,最卑贱的淫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