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既是囚笼,亦是家院(2)
月奴忍不住,而阿吉也是忍不住的。 他分开两条腿,交缠在月奴身上,伸手摸向他的下体。 “阿兄……”他亲昵的喊,脸上泛着红晕,淫奴接客,从来是分开两条腿等人上,哪有这样磋磨的时候,他往月奴的身上趴,月奴也不阻拦,不一会儿,他的那话儿就立了起来。 立起来之后,有些生疼。 阿吉伸手去解他的布条,那东西只打了一个轻巧的结,并没有那么难解开。 阿吉伸手捞了一会儿,轻轻一抽,布条便轻巧的落下。 月奴一惊,看着他委屈了将近一年的性器重新立了起来,只是中间插着的银质弯钩,越硬,却越显得疼。 平日里布条绷着,限制着勃起,可若真的硬了起来,长度被撑开了少许,银钩的一端卡着膀胱,另一端卡着头,疼的他弯下腰来。 就在这时,窗外咚的一声响,他猛然回头,看见不知哪儿来的风,刮掉了屋上一片瓦,摔碎在地上。 这么一响,吓得他一震,性欲全无,背上甚至起了一层薄汗。 他这是偷情…… 他看着自己的下体,一根毛发也没有,倒是赤红色的淫纹爬了半个身子。他是皇帝的淫奴,按照森严宫规,是万不可以跟旁人缠绵的。 可他看见阿吉一双迷离的眼睛,已经欲张开的嘴。 若再不拦着,他怕是要弯腰下来吃了。 “好阿吉,乖,先别。” 月奴已经学乖,就算没人,他亦不敢违规犯戒。他将自己的布条捆上,那根东西依旧规规矩矩的躺在下面当一个装饰,而他看着阿吉,拢上了被子,伸出了手指。 他一只手抱着阿吉,两个人相拥而眠一般,另一只手伸进他身体中。 他闻着阿吉身上的味道,明明没有气味,他却觉得就是一股令人痴迷的香气。 “尽量别出声,知道吗?” 他轻声叮嘱,阿吉在他的怀里不停点头,他忍着自己一身的欲望,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轻轻抽动。 他此生从未如此刻这样欲望勃发,当年的娇妻美妾也好,当日的军营郊外也罢。 那只是行泄欲之事,而此刻,他想与阿吉交缠在一起。 只可惜他不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已经将律法背的滚瓜烂熟,若没有圣旨白纸黑字的赦下,他绝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此刻还是紧张,想尽办法在遮掩。 他将阿吉抱在墙角,手指捋动的时候,捂着他的嘴怕他出声。 还好阿吉是乖的,他只是轻轻的喘气,两条腿在他的腿边撕膜。 他欲望勃发,疼的没有这般厉害过。 只是抽气。 阿吉在他手中很快泻身,身体猛然的一滞,然后甜腻腻的靠在他怀里。 他听见阿吉发出一声呜咽,放下手,仔细听过去,才听见阿吉唤了一声:阿兄。 “哎。”他轻声回答。 “阿吉好舒服。”阿吉笑着在他怀里躺着:“阿兄不用么?” “不用。”他拍着阿吉的背,虽然难受,但却也笑了。爱意浓厚,本就不一定非得在肉体上做什么,他看着阿吉,这样就很好。 他在阿吉的额头上落下一个闻,小心翼翼的,生怕被窗外的虫鸟看见。 但倘若没发现,便是一场至高的欢愉。 窗外风渐起,眼看要下雨了。他走过去将窗户打开,承一些风进来,拿出放在冰敬中凉着的酒,给阿吉斟一杯,给自己斟一杯。 多少年国务繁忙,他从没有像如今这个时候一样,闲到坐在屋檐下看雨。 而现在,阿吉也在陪他看。阿吉的酒量一直不好,喝得微醺,便靠在他怀里休息。他伸手绕着阿吉的鬓发,与他懒懒的靠在一起,听外头的雨声。 能这样过一生,也好。 这个小院和这个小屋,往后便是他的所有天地,外头的山河动荡也好,富贵荣华也好,都与他无关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宫门被推开了。 他刚做了犯规矩的事,吓了一跳,看见温绣举着伞拿食盒进来,才恍然察觉到了晚饭时候,再次放松了下来。 他现在很懂规矩,见人来了便带着阿吉本分的跪了过去,先磕头,谢了皇上隆恩,再接过今日的饭食。 温绣将东西送完,偶尔会坐在椅子上与他说两句话,今日也不例外:“月奴,皇上有几日未召你了?” “大概有半月了吧?”他想了想,其实他也不知道,住在这里之后,数日子变成了一件没多大意义的事,他便也记不太清了。 “是有半个多月了。”温绣算了算:“这段时日,皇上去了京郊大营,似乎是听闻,蛮夷们与京城内的权贵有所勾结。” 他不知道为什么温绣与他说这个,但又不好不回应,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字:“哦。” 温绣看着他笑道:“你不惊讶?这可是谋逆的大事。” “月奴只是淫奴,不懂这个。”他脱口而出。 温绣点了点头:“也是,我还以为你聪慧过人,能说出些什么见解来,到底是为难你了。不过你还是得知道一些,多替皇上祈祷罢,皇上年轻,敌人雄厚,若是真的改弦易张,碰到个宣明太子一般的主,虽然贤德,却要杀了淫奴整肃宫闱,那倒是倒霉了。” “自然如此。”他平静的答道。 温绣说完两句便揉了揉他的头发,叮嘱他好生照顾自己,别违背规矩惹皇上不高兴就离开了。 温绣自雨中走后,阿吉便如往日一般扒拉着食盒,看着里头的糕点比平日少了不少,有些沮丧,他嘟囔着问:“阿兄,皇上这几日不在宫里,咱们吃的都少了,还是皇上在这儿好。” “是啊。”月奴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阿吉找东西吃:“若是能得幸,宫里的人自然就把你当宝贝看,可惜皇上不在,阿兄只能盼皇上回来。” “不过皇上已经很温厚了。”阿吉一边往嘴里塞糖包,一边对月奴道:“我之前听温公公说,当日宣明太子一声令下,整个暖房的淫奴都被当场斩杀,哭嚎哀求声不绝于耳,血流了一地呢。” 月奴看着他轻轻笑了一声:“现在倒好,宣明太子已经死了,也算是给那些淫奴偿命。” “太子给淫奴偿命?”阿吉笑了:“不至于不至于,那等尊贵的人物,咱们这种小小淫奴,抵不过的。” “怎么抵不过呢,杀人偿命,分明就是他活该。”月奴笑道,伸手给阿吉擦去嘴边的碎屑:“太子算什么东西,阿吉才最好,是不是?” “是,阿兄也最好的。”阿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