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上) 奴性深渊
在之后的几天里,凌风便一直被关在房间里那个空间狭小的笼子里,一边输送着营养液和退烧药,一边不间断地接受着道具调教。 时间的流逝下,凌风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调教中渐渐变得敏感而淫荡,仿佛随时处在情动中般,只需要主人一个抚摸便能迅速泛起欲望。 他正在按着主人的要求,一步步沦为主人的性奴隶。 而面对这样的境遇,除了面对和接受,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直到凌风退烧隔天,不知是因为大脑被药物影响而丧失了灵敏度,还是绝渡在他的输液瓶中下了药物,凌风从昏睡中苏醒,睁眼的一瞬间,便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睁大了双眼,连同身体都在那一刻变得僵硬无比。 在他眼前的,是一面透明晶亮的玻璃镜面,透过玻璃镜面,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潮,耳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镜面外的人交谈的声音。 他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眸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可怕的境地。 他正处在一个半封闭的空间里,空间面积不大,直径大概有三四个人长。在他的身前身后分别是两面透明玻璃镜面,从镜子外的人群对他的存在视而不见的反应看来,这个镜面大抵是单向镜面。然而,他身侧两边却只是分别用一块半人高的卷帘悬挂在顶部的横杆上,半遮掩着空间里的环境。 也就是说,无论是只要外面走动的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掀开布帘,便能将他此时的姿态看个一清二楚。 让凌风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此时依旧是浑身赤裸的状态,嘴里被塞入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鹅卵石使他无法闭合嘴唇,胸前两颗红肿的乳珠分别紧紧咬着一个通电的乳夹,悬挂着有些重量的小球和铃铛,拉扯着他的乳首往下坠去;同时,他的后穴被一根满是凸起的按摩棒插入,高高挺立的分身顶端穿着的银环也扣上了铃铛,尿道被插入细长的物品。 更有甚之,他的双手被高高束缚在头顶上方,用锁链连接着头顶的横杆,并一路沿着横杆延伸到两侧的门帘上。 在这个半封闭的空间里,飘散着一股浅浅的清香气息,似乎是专程给凌风提神般,却也在无意间缓解了凌风多日以来一直折磨着他脑神经的药效。 凌风僵硬着身体,才刚刚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境遇,就感受到头顶的锁链在人为的操纵下无声地拉扯着他的双手,一点点向上移动着。 凌风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他立在地面的脚被迫跟随着锁链的上移而缓缓踮起,直到半个脚掌都脱离了地面,上移的锁链才停止了移动。随即,还没等凌风缓过来,他胸前下体忽然滋溜一下窜起一股微弱的电流,刺激得他浑身一颤,下一秒,埋在他后穴里的按摩棒便毫无预警地震动了起来。 凌风忍不住从喉间再度溢出一声呻吟,他踮脚支撑的身体在空中晃了晃,身上的铃铛随即跟着叮铃叮铃响了起来。 “嗯?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半封闭空间外传来一声略带疑惑的女声,凌风的身体立即僵住,他咽下喉间的呻吟,绷起战栗的身体不敢再乱动。 唇齿间的鹅卵石在唾液的湿润下渐渐变得光滑,一点点向唇齿外滑去,圆滑的表面连牙齿都咬不住,凌风只能微微昂起头,更大幅度地张开嘴,让鹅卵石更深地进入自己的口腔内,堆积在口腔里的唾液便顺着唇角淌出,一路向凌风颤栗的赤裸身体淌去。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踮起的双脚稳着紧绷的身体,后穴竭力收缩咬紧后庭不断震动有滑出趋势的按摩棒,忍受着胸前两腿间的道具时不时窜出的电流,短短几分钟内便汗流浃背。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幽黑的眸子里染着无法掩饰的疲倦与灰暗的色彩,望向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看起来,这里正在举办着主奴圈的大型宴会,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衣着华丽的贵妇,有衣冠楚楚的企业家,有举止优雅的家族大少,当然,也少不了在地上爬行,或赤裸着身体,或被锁链牵引着的,奴隶。 而他此时所处的位置,便位于宴会大厅的正中央。 人们从他身前的玻璃窗外走过,总有几个好奇的人驻足敲了敲玻璃,甚至有几个青年者凑近着,企图透过玻璃窗看清里面的场景。 凌风就站在距离玻璃窗几厘米的位置,注视着眼前仅隔着一个玻璃窗距离的人们,即使知道窗外的人看不清里头的自己,一颗心却还是提到了嗓子眼,整个身体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绷紧了身体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特别是当两侧的布帘外有脚步声和交谈声出现时,凌风更是僵直着一动也不敢动,唯恐有人听到响动掀开布帘,将他此时淫荡的模样看个分明。 他的黑眸里溢着痛苦与挣扎,被按摩棒不断搅动的后庭里,敏感的凸起被不断刺激着,两腿间的欲望和胸前敏感的乳珠不断被电流刺激着,加剧着情欲在他体内流窜。他难受地微阖起眼眸,无声地深呼吸着。 哐! 蓦然间,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在他身前响起,凌风浑身一颤,重新睁大了眼眸,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脚下一个踉跄,摇摇欲坠的身体晃动了两下,牵动着两侧的布帘也跟着飘荡起来。凌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右侧布帘外有几个身影在走动,一颗心失控地跳动着,僵着身体咬着牙,死命将虚软的身体重新撑起。 待稳住了身体后,他的注意力死死地定在布帘外驻足的几个人身上,直到那几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后转身离去,他才缓缓地松了口气,重新将视线转向身前令他方寸大乱的画面上。 在他身前的玻璃窗外,一个浑身遍布青紫伤痕的赤裸奴隶正被人紧紧按在玻璃窗上,他的脸颊肿得老高,已然分辨不清原来的样貌,下颔被人掰开无法合拢,露出了空荡荡被拔光了牙齿的口腔,胸前的乳珠似乎刚受到过非人的虐待,严重撕裂开来且血迹斑斑,更让凌风头皮发麻的,是他两腿间空荡荡的,已然没有了象征男性的器官。 就在凌风僵硬着身体与仅一窗之隔的奴隶“对视”时,那名奴隶又被人揪着头发砸在了地面上,随即,在几声呼喊声中,另外几个赤裸身体的奴隶从围观的人群里走了出来,苍白着一张小脸,走到了这个奴隶身旁,在他们主人的命令声中,分别从前后开始侵犯这个奴隶的口腔和后穴。 一场奴隶轮奸奴隶的戏码开始在宴会上上演,欲望开始升腾,围观的主人们纷纷骚动起来,有些已经按捺不住地抓着伺候在一旁的奴隶,按在地面上或桌面,全然不顾场合和奴隶的感受,便直接暴力地发泄起自己的欲望来。 更有甚者,直接呼唤起身边的三两好友,在身下奴隶的惨叫和哭喊声中,嬉笑着同时撞入奴隶的身体里。 一场极度黑暗的奴隶深渊盛宴在他眼前清晰而残忍地上演,原本衣冠楚楚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撕掉了脸上虚伪的面具,露出了内心可怕而黑暗的獠牙。 眼前的奴隶们仿佛一个个丧失灵魂,容纳欲望的工具,被所谓的“主人”毫不怜惜地使用着,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和痛苦的呜咽声,还有主人们欢快的喝彩声,这些声音与极富冲击力的画面,交织着,如同惊雷般在凌风的脑海里炸响,炸得他一时之间连身体上的痛苦都忽视了。 这是凌风第一次如此正面地直观奴隶被毫无人性虐待的场面。那些所谓的“主人”脸上挂着肆意的笑脸,对身下奴隶的痛苦神情视若无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奴隶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因为他的凌虐而丧命。 凌风原本以为,他在夜岛那八年,已经将奴隶的黑暗看得一清二楚。他原本以为,他在罪奴别墅看到的,沦为罪奴的奴隶不间断接客沦为欲望工具的下场已经是地狱级别。 但直到此时,凌风才惊觉,以往的他,一直深陷在性奴隶的思想误区里。见多了罪奴别墅里性奴可悲惨烈的下场,他的思维里,总下意识地觉得,只有奴隶犯了大错,被主人舍弃,才会遭受到主人舍弃或得到非人的惩罚。 寐并未将性奴圈最黑暗的一面在他面前揭露,以至于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本对于性奴真正完全性的意义的看法,依旧是天真的可怕。 他原本在夜岛所见识到的,自以为是作为性奴最惨烈遭遇的极限,在此时得到了彻头彻尾的颠覆。 作为一个奴隶,哪怕他做得再完美,只要他主人乐意,他依旧可能会受尽凌虐。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解释,只要他主人高兴,便可以对他的身体对他的身心做任何处理。 “奴隶身体的一切都属于主人,任由主人差遣”这句背得烂熟于心的规则,在今日他得到了最真实的现实解答。 似乎因为他的主人一直是东方绝渡的缘故,所以他从未仔细深入仔细地想过,作为毫无人权的私奴,如果主人真的想要废了他,或者将他改造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甚至将他沦为性奴们的奴隶,都是主人的权力,哪怕他没有犯过任何错误。而他作为主人的奴隶,没有任何资格抱怨和委屈,唯有接受和遵从而已。 凌风的脑海里,忽然划过了暗奴暗离的身影。 在夜岛,他曾经见到过暗离被抬着送了回来。那个宛如野兽般高大气场可怕的奴隶,奄奄一息,浑身遍布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伤口,或深或浅,或新或旧,重叠交错,十指更是被掰成了怪异的形状,昏迷着被抬了回来,在生死线上徘徊了整整半个月,才总算捡回来了一条命。 那之后,暗离在医院躺了大半年,面对他的询问,暗离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告诉他,是他自己犯了错,被买家惩罚了而已。当时,寐在病床旁边,发出了一声冷笑。 如今看来,那声冷笑大约是在笑他过于天真,在当时居然真的相信了暗离搪塞他的谎言。 新旧伤口叠加,分明是长期不同时间段造成的。 但凡遇到一个真正拥有性虐待嗜好的残暴主人……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脑海里交错着,凌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他怔怔地注视着眼前越发血腥暴力的画面,视线最终定在了一直被按在他身前的单面玻璃上,被不同的奴隶轮番强暴的奴隶,苦苦哀求的声音渐渐微弱,一点点在他眼前咽了气。 已经没有声息的奴隶赤裸瘦弱的身体上布满不同奴隶的体液,还有各种汗水和血液,那依旧瞪大的双眼里,却丝毫没有凌风以为该有的绝望和恨意。 至始至终,凌风都只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痛苦和悔恨,全然没有表现出一丁半点对现实的不满与不甘。 仿佛对自己遭遇的非人待遇感到理所当然并已完全接受了似的,这个奴隶至死,都没有觉得自己的主人这样对待自己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这才是真正的奴隶世界么? 还是说,他的主人,想把他变得这样的奴隶呢? 凌风微微阖了眼,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 大概是由于那股提神香气的作用,一直困扰着他思考的大脑疼痛大幅度减缓,清晰的思绪涌上大脑,在这一刻将眼前的视觉冲击转换成更为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凌风的大脑里,让凌风不适地蹙起了眉宇。 他怔愣在原地,维持着被捆绑的姿势出神,连身上的道具悄无声息被关闭了都浑然未觉。 外面宴会的人群渐渐散去,直到大厅的灯光被关闭,大厅里陷入黑暗,徒留下凌风所处的半封闭空间里还留着一盏微弱灯光时,凌风才缓缓从深深的思索里缓过神来。 他眨眨眼,原本定在空中发散的视线渐渐聚焦。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看清了单面玻璃上被吊起捆绑着的自己。 由于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捆绑着吊起,他被迫踮起脚维持身体的平衡,修长的身体舒展开来,肩膀上的“渡”字烙印显眼分明。他嘴上含着鹅卵石,赤裸的皮肤上各种新伤旧伤纵横交错着,同时遍布着从他无法合拢的嘴角淌下的唾液痕迹。同时,经过前段时间仪器调教的乳珠比以前更加红肿圆润,咬着通电乳夹被沉重的小球压得向下坠去;而在他的两腿之间,被插入按摩棒的性器高高翘起,性器顶端的纹身字样由于器官的肿胀而有些变形,却依旧能分辨出字样来…… 若放到以前,注视着眼前的自己,凌风心底总是会生出几分羞耻感来。 可如今,大约是由于方才宴会上的心灵冲击,当自己这副模样映入眼帘时,凌风的心湖一片平静,察觉不出一丝异样来,就好像也如同刚才那个奴隶一样,对眼前自己所面临的境地感到理所当然。 凌风就这样注视着玻璃里的自己,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之中,直到身上的乳珠、尿道、后庭里的道具毫无预警的以比方才更激烈的频率震动起来时,才将凌风从神游中直接扯了回来。 “呜嗯……” 他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被吊起的身体狠狠一颤,早已酸麻到毫无知觉的脚尖一个踉跄,再也维持不了原本的姿势,向后退了两步,扯着头顶的锁链,凌风的脚背落到了地板上。 被锁链连着的两侧布帘毫无意外地被带动着向上卷起,凌风下意识地抬眸望去,在发现右侧布帘外立着一个黑色人影时,浑身顿时一个激灵,一颗心脏几乎悬到了喉咙口。 绝渡缓缓从门帘后走了进来,将凌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反应收入眼底。他淡漠无波的黑眸落在了凌风落在地面的脚,在看到凌风会意地重新颤栗着踮起脚尖后,他才缓步走到凌风的身后。 “很舒服么?在这么多人面前捆绑着被道具调教?”绝渡长臂一抬,从身后环住了凌风颤抖不已的腰腹,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凌风高高翘起的性器,“你看起来舒服得快射了。” “嗯呃……” 凌风口不能言,只能摇晃着脑袋否认,身体几个敏感部位越发强烈的震动和时不时窜起的电流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弹跳着,在绝渡靠近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本就汹涌的情欲又膨胀了些,敏感如斯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嗯呜……嗯……” 他呜咽着,一次又一次几乎要达到欲望高潮却又无法射精的滋味让他几欲崩溃,他踮脚站立的姿势仅仅维持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又一次踉跄着向后倒去。 这一次,他跌进了身后主人的怀里。 绝渡怀着他,深邃如夜的眸子从凌风的身体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到了凌风肩膀处那个清晰深刻的“渡”字烙印。 这个烙印,无时无刻在向人彰显着怀里这个奴隶是属于谁的。 眸底欲望涌起,绝渡站在凌风身后,将埋在凌风后穴的按摩棒关闭并抽出,抬起了凌风的一只脚,在凌风的呜咽声中,肿胀的欲望狠狠地贯穿了凌风的身体。 “嗯哼……嗯……” 被捆绑在半空中的身体随着身后主人的不断冲撞而前后摇晃着,快感从后庭里那敏感的一点发散开来,转换成更为汹涌的欲望在凌风的身体里奔腾着。无法射精的痛苦让凌风难受地呜咽着,但他毫无办法,只能被动地维持着单脚站立的姿势,如同一个毫无灵魂的欲望容纳器般,忠诚地接受着来自他主人的欲望发泄。 就如同方才宴会上那些奴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