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发校草露批照威胁他,攻斗现场
“阿越,自首去吧。”卢小芳劝着,外面远远地鸣起了警笛。 卢越神色如常:“不用慌,这不是来抓我的。” 他倒不是自大,他知道终有一日,他要去警局走一遭,弄的不好,真的会入狱,但不会这么快。 今天是火灾过去第十四天,也是期末考试的日子。 厉寒没去考试。他还没出院。 卢越想去看他。想到心脏都发疼。 他的病房里每天都有人,卢越根本没法进去。 今天再看不到他,卢越觉得自己会疯掉。 就算厉寒知道了真相,知道他的同桌用尽了丑陋手段、暗中觊觎着他,卢越都不在乎了,他甚至心中产生了隐秘的兴奋感。 卸下了面具,卢越居然无比畅快。 是啊,如果你知道我是这种人,是否会后悔当初牵起我的手呢? 卢越笑了笑,当然会啊。 可那又怎么样呢? 爱本来就是自私和占有啊。 “最后一瓶水挂完,你就可以出院了,”厉远的声音从那电话传来,“挂完了你在病房玩会,不要乱跑,等这边开完会了,我去收拾东西,接你回家。” 厉寒不情不愿:“知道了。” 挂了电话,厉寒无聊地刷着新闻,心却飘到了厉远这通电话上。 厉远在开什么会? 厉寒不愿意细想,但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他在新式际开董事会。 新式际真的要被瓜分了吗? 厉寒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就像小时候一直想要的那支笔,长大后却不喜欢了。 他们短短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付出了这么多代价,就是为了摧毁姜时和他的公司。 现在呢?愿望终于达成了。 可是厉寒开心不起来,他宁愿姜时没有救他,宁愿姜时没有好心来提醒他,宁愿火灾那一天姜时没有给他做饭。 现在因果功过是非善恶都牵扯在一起,像一团纠缠的线,厉寒根本理不清头绪。 厉寒又想到闻廷,今天期末考试,他还抽空一大早过来送了衣服,说:“出院了外面冷,别又感冒发烧了。” 厉寒打开手机,点开闻廷,输入框里有一条消息待发送,“期末试卷复印一份给我”,厉寒陡然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不妥。 语气不对,他现在应该是失忆状态。 厉寒在后面加了个“谢谢”,还是感觉不对劲,刚想删掉,滴滴滴,卢越十几张照片连珠炮一样发进来。 厉寒心里一惊,手抖了一下,给闻廷那段发了出去。 操!厉寒赶紧撤回。 接着点进卢越的看,他立刻如坠冰窟。 照片是俯拍的,他正在沙发上熟睡,神情放松,然而双手被拷着,身体全裸,两腿大开,被人肏得熟透的女穴翕张着穴眼,里面流出汩汩白精。 厉寒脑子激灵了一下,他反应过来这是停电那晚拍的。 「卢越」:谢谢那天的你。 那天是卢越。 厉寒怒火冲天,恨不得把手机摔出去,但他知道卢越肯定打着什么主意。 果然下一秒。 「卢越」:我在医院。 厉寒眼睛眯起来。 「卢越」:你现在到楼下花园来,好吗? 厉寒愣了一下,他以为卢越会提出什么隐私场所呢,花园?那里人来人往的,卢越想干什么? 「卢越」:只是想看看你,我很想你。 厉寒看了一眼病房,空无一人,厉冬生刚被医生叫走了,闻廷厉远都不在,如果卢越强闯,他根本没办法制止。 那还是去花园吧。 卢越以为自己很平静,然而看见厉寒的那一刻,他浑身血液沸腾,心脏鼓噪不停,轰隆隆震麻了全身。 “到底什么事?”厉寒站定在卢越不远处。 卢越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站起来,拉过厉寒,把他按在长椅上,半跪在他膝前,仰头凝视着他:“你坐着,你的病刚好。” 厉寒挣扎不开,甩了卢越一巴掌:“离我远点。” 巴掌太响,周围人立刻投来目光。 卢越仿佛没听到,目光落在他脸颊,神情忽然有些紧张:“你怎么瘦了?” “关你什么事?”厉寒哂笑,“强奸犯。” 这三个字打开了卢越的兴奋开关,他只能低下头,隐藏自己侵略性的目光:“我只是担心你。医院伙食不好,你哥你爸难道不知道吗?闻廷呢?还有李天祺,他们怎么敢让你吃得不好?” 厉寒愣了一下:“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们?笑话。” 卢越似笑非笑:“难道他们跟我有什么不同吗?你哥还有闻廷都强迫你,你爸看样子跟你哥差不多,也是个乱伦的变态,还有李天祺,那天我把储奶袋放他桌子里,你都照样原谅了他,他们都这样对你,不是吗?” 信息量太大,厉寒缓了缓,抓住一个最明显的点:“所以是你偷了我的储奶袋?” “当然是我,我每天都要喝一点,想象你在我身边。” 卢越神色平静,说出的话却炸在了厉寒的耳膜里:“你他妈恶不恶心!” “猜猜我还做过什么?”卢越摩挲着厉寒的指关节,仿佛没有听到厉寒的指责。 厉寒很不想猜,但脑海中某些画面自动跳了出来:“在多媒体教室的是你?!” 卢越点点头,眼神逐渐癫狂:“你没有想到吧,你木讷的同桌会趁着教室关灯,把你拷在座位上,舔遍你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喝你的奶——” 砰! 气到极致的厉寒把卢越蹬在地上,卢越的脑袋撞到岩石,脸上流出一排血。 厉寒有点慌张要扶他,卢越更扑上来,手指擦了一把血,抹在厉寒嘴唇上:“运动会那天,闻廷的脑袋也流了这么多血吧。” “也是你?!”厉寒逐渐失去了平静。 “我坐在他椅子上,拆了几颗螺丝,可惜我准备了很久,他只是住了几天院。” “你是不是人!” 厉寒抓起他衣领,刚要挥拳砸他,卢越就捧住他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卢越舌头撬开他牙齿,厉寒狠狠一咬,那个舌头顿时被咬破了一个口子,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厉寒无助地呜呜甩头,挥舞着手,企图求助围观群众——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移到两人身前。 是厉冬生。 他直接拉住卢越的领子往后拽,卢越被勒到要窒息,不由自主地松开厉寒,厉寒喘了口气,一眼也不施舍给卢越,跟厉冬生直接往医院楼里走。 结果卢越又追上来,拉住厉寒的手,厉冬生扭头砸他一拳,围观群众惊呼,两人刚扭打在一起,厉寒把两人分开。 “我真是瞎了眼了,在你小时候资助过你!等着警察抓你吧!” 厉冬生不想跟他纠缠,拉住厉寒走进楼里,卢越睫毛上沾了点血,视线模糊地跟在他们身后,走到一个没人的厕所前面,厉冬生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踢在他小腹,卢越被踢得瘫坐在地。 他挣扎着站起来,拉开胸前拉链,拎起自己衬衫的第三颗纽扣,纽扣金光闪闪。 “厉寒,从我五岁开始,你就在这里了——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 厉寒看见他凄惨的神情愣了一下,被厉冬生拉上了电梯。 电梯门关闭的那一霎那,他好像看见卢越身后闪过一个人影。 回到病房的厉寒心乱如麻,他呆坐在病床发了两小时呆。 厉冬生静静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厉寒心里一跳,难道厉冬生刚刚听见了他跟卢越的谈话。 厉寒告诉自己冷静:“没什么事。” 厉冬生从他脸上移开目光,厉寒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他松了一口气,接着护士给他挂了出院前最后一瓶水,厉寒心里乱七八糟的,液体滴完最后一滴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了。 大概是输液护士来给他摘针。厉寒喊了一声:“请进!” 进来却是两个警察:“厉先生,您涉嫌在五年缓刑期间,殴打一名十八岁卢姓青年,致使青年伤重送医,目前还未脱离生命危险,我局依法将您逮捕。” 厉寒心跳停止了,厉冬生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们是互殴,而且他只是被我砸了两拳,顶多皮肉伤,怎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两拳?”两位警官互相对视了一眼,在本子上记录了什么,“我们在卢姓青年脑袋上、脊椎处都发现了不下三十处的伤口,楼下花园有多位目击证人,他们声称你主动出手,砸得他脸上流血。” “那是因为他纠缠我们,而且我只是砸了两拳,我确定我砸得不重,怎么可能这么严重!” “那还需要您后续配合我们调查,现在我局依法将您扣押。” “如果我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呢?” “根据经验判断,除了故意伤害罪的刑期,你的缓刑也会被撤销。”警察翻了两下记录本—— “你需要在监狱服刑三年及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