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疯批攻的脑回路

    你见过能说话的植物人吗？

    那两年的卢越就能，他能通过脑电波跟外界对话。

    某脑科学研究小组找上了卢小芳，他们跟卢越进行了一次短暂的对话。

    “你母亲叫卢小芳吗？”“是。”

    “你今年十八岁？”“是。”

    “你最爱的人是谁？”“……”

    小组成员对视一眼。

    果然植物人脑电波只能回答简单的是非题。

    他们刚要收走仪器，卢越的脑电波又有了动静。

    “厉寒。”

    “请再重复一遍，你最爱的人是谁？”

    卢越毫不犹豫：“厉寒。”

    这次脑电波对话，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几分钟过后，卢越又陷入了迷失之地。

    一般的植物人没有意识，卢越有，但他宁愿自己没有。

    从他变成植物人那天开始，他就有完整的意识，他每天要从1数到10000，好让自己不那么无聊。

    更重要的，让自己不那么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醒。

    没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但他每天都清醒着，一开始他还能记起花的香味，人的声音……

    但后来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某张脸的声音时，他开始慌了。

    人的意志无法凌驾于生理之上的，卢越渐渐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

    他只记得1＋1=2，只记得自己叫卢越，他妈妈开了早餐店。

    他的男孩叫厉寒。

    他的记忆开始有容量，卢越把大部分东西都扔了出去，厉寒放在记忆盒子的最中央。

    卢越本来做好了一辈子植物人的准备。

    卢越一开始没有多难过。

    但脑电波跟外界对话之后，卢越心中变得极度恐惧。

    就像见过光明再难忍受黑暗。

    自那之后，卢越疯了。

    万幸两年后，他醒了。

    现在距离卢越找到厉寒已经过去了五个月，他没有声张。

    他不能贸然行动。

    他在等待时机，而这次他终于等到了——他看着姜时朋友圈发了那只表，心里有了计划。

    姜倩即将要结婚，姜时即将找到厉寒。

    就从姜时这里入手吧。

    他用陌生号码给厉寒发了几条短信。

    「猜猜我是谁」

    他几乎可以想到厉寒的惊慌害怕。

    果然几天后，卢越发现厉寒登录软件，查看了那条朋友圈。所以厉寒必定会怀疑姜时。

    卢越随即用同样的号码，给厉寒发了姜倩的结婚请柬。

    用姜倩骗厉寒，屡试不爽。

    婚礼当天，他偷偷换了姜时的药。

    又伪装成厉寒给姜时发了短信。

    他们在化妆间一见面，卢越的计划就成功了大半。

    卢越看着化妆间的监控，露出满意的笑。

    姜时开始眼神浑浊，但谁都没有在意。

    他给厉远发消息，告诉他们厉寒在这里。

    接下来，李天祺被调离，卢越走出监控室，他用钥匙反锁了化妆间的门。

    然后他守在门口听。

    他听见姜时很能忍——愣是忍着没有强迫厉寒。

    “你要干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放我出去。”

    他的男孩在门内大喊，卢越默不作声听着，紧接着往里放了催情烟。

    他要姜时发情，他要姜时强迫厉寒。他要姜时彻底失去厉寒。

    他现在已经无所谓占有欲了，他想拥有厉寒，哪怕只是厉寒的一部分。

    他一直听着，直到厉寒被抵在门板上，卢越感觉时机快到了。

    他又给厉远发了此时化妆间内的监控照。

    随即他把钥匙扔在化妆间门口，回到监控室，他静静等待着。

    等厉远和厉冬生进去。

    等两人暴怒。

    等厉寒被捉回家。

    等他的男孩彻底失去自由。

    然后他就可以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