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
被汗水和泪水浇湿的呻吟,在那隐秘的关口被顶弄得翕张起来的时刻,在燃着壁炉的小木屋里软绵绵地摇曳。 “爱德华……”默理斯别着脖子,泪水迷蒙间呆呆地瞧见alpha的眼睛里闪烁的红色,一如窥到那眼眶后面藏着的,一大片欲望燃烧的红色海洋。 爱德华轻轻咬了下他的耳朵,他的气声擦过默理斯的鬓角。 快感和羞耻让默理斯感觉喘不过气来,嗓子里像是糊满了胶水,有什么话也全都埋在了舌根,黏乎乎地吐不出来,只能不成调地发出破碎的泣音。身后的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好像热得融化了…… “我说的生日礼物,你知道是什么吗,默理斯?”爱德华的声音只是有些急促。 可恶,我都这样了,他怎么还这么精神……太不公平了。默理斯只能压着喉间逸出的低喘,有气无力地想着。 爱德华撞击得愈加凶狠,毫不含糊地冲向后穴深处的秘密环口,一下又一下。 突然,从尾椎骨直冲而上一股过电的感觉——默理斯突然感觉到自己像是即将完全落入虎口的猎物,竟不知道从哪里挖出一股力量,撑着身子就要往前逃跑。滑溜溜的后穴脱离巨大性器的同时,发出“啵”的一声,就为了这骤然的空虚,又软又潮的肉道竟然迎着空气放荡地收缩起来。 “呃啊!”默理斯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 是爱德华一把逮住了他。alpha有力的大手摁着他的肩膀,把试图逃脱的默理斯重新翻了个面,正好对着alpha宽阔的身躯。 爱德华迅速地捞起他两边汗津津的腿弯,强迫beta张开了大腿,又轻轻往前一推,后穴就又一次完全暴露在alpha的视线中。 先前用来润滑的默理斯自己的精液,已经在alpha无数次的疼爱下被磨成了白沫,淫靡地挂在穴口周围已经通红的皮肤上。 “爱德华……”默理斯神智不清地呓语着alpha的名字。 为什么,身体里感觉很寂寞?不是omega,也不会发情,为什么现在却在渴求他的身体? 他向爱德华伸出手,虚弱地呼唤着:“爱德华……” 默理斯眯着眼看见爱德华俯下身来,以为他是在回应自己,alpha性器却先一步重又楔入、开拓、达到深处,要接续之前的“工作”。 “呜!”默理斯情不自禁地向上拱起了身子,他闭上眼睛,想要忽视那种被充满时身体里回荡的快感。 爱德华颀长的年轻肉体覆在beta的身上,两人的身下更是密不可分地嵌合在一起。他凑到默理斯的耳边,说悄悄话似的:“你看,跑了又发现忍不住,对不对?真是可爱极了,我的默理斯。” 默理斯微微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瞪他一眼就被更强劲的攻入给打断了。 alpha一边在他的大腿皮肤上抚摸着,一边在狂澜的间隙告知他:“这里,默理斯,是你的生殖腔哦。” 伴随着他的宣告,柔韧的环口彻底被攻破了。 “唔啊……”默理斯差点背过气,抽气的时候喉间摩擦出几声损坏的鸣叫。 终于直直凿入那个遍布着敏感点的alpha的性器在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没有动作。爱德华喘着粗气,背对着火光,他的眼睛也亮得可怕。 只是缓了这么一小会会,爱德华就又开始抽动起自己深埋在默理斯魔物一般的甬道里。他很和缓地顶弄着,似乎要撑开默理斯生殖腔里每一寸褶皱,用他筋络耸然的器物碾过每一个不为人知的敏感点。 那里幼嫩极了,头一回的异物侵入逼得那里条件反射地一阵阵瑟缩,生涩纯洁得甚至有一种不自觉的淫荡。爱德华一边把饱满的龟头数度挺进他的生殖腔内,一边环住了beta的腰,托着他坐了起来,把默理斯的双腿圈在了自己的腰上。 默理斯乖顺地把头贴在爱德华的肩膀上,湿漉漉的嘴唇擦过alpha性感极了的锁骨。他已经被爱德华操干得两眼涣散、魂不守舍了。 感觉像是要死了,又好像是五彩缤纷地活着。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的乳头贴着爱德华衣衫大敞的胸口,来回蹭来蹭去,擦出了火一样又热又酥。 爱德华细碎的发丝也拂过他的肩膀,痒丝丝的。 Alpha垂首,一只手的手指插进他汗湿的亚麻色的长发里,蜻蜓点水般轻柔而迷恋地不停吻着默理斯的侧颈,身下却有深有浅地对着默理斯的生殖腔抽插了百余下。 他的另一只手则伸到前面去,执着地伺候着beta那根与alpha比起来相形见绌的性器。默理斯浮萍一样攀着爱德华,自己整个人都跟被他握在手心里了一样。 男人的生理反应就是这么没有下限,虽然感觉很难为情,beta前面那根已经释放过的性器却又一次战战兢兢地在alpha温热的手心里硬挺了。 前面被抚弄得饥渴难耐,后面又被一柄粗硕的肉刃缓缓揉弄破开。 默理斯两眼发白,爽得一边急促抽气一边小声呻吟,除了前面那根alpha爱不释手玩弄的性器,别的地方都软得跟一坨浆糊似的使不上力,挂在爱德华腰间的双腿也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被迫半骑在爱德华身上被操得上下颠动。 后面好像在不断地被撑大,被爱德华完完全全地占有并支配着。 肉体的撞击声节奏一会儿缓一会儿急,爱德华的性器被他生殖腔里湿热嫩滑的内壁夹得舒服得头皮发麻,更一发不可收拾地加速帮默理斯自慰,下面烫热的性器更深更重地往beta的生殖腔里操进去。 在胀大到默理斯几欲尖叫的顶点一刻,一股股激流猛烈地灌进了默理斯那个初次承受精液的生殖腔里。 “啊……”默理斯向后仰着头,暴露了脆弱的脖颈,生理性的泪水从这里淌过。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卡在了性器与那个被破开、不停一张一缩的洞口之间,被浇灌了个彻底,平坦紧实的小腹都被alpha射得,鼓起了一个异常色情的凸起。默理斯睫毛粘着泪花,迷蒙间睁开眼睛,那里经得住这样情色的刺激,性器里积攒的白浊一下子就全泄了出来,尽数打在爱德华漂亮的腹部肌肉上。 默理斯射完了就瘫在爱德华的身上,已经累得无话可说,眼睛也抬不动了。可alpha成结后漫长的射精让他逃无可逃,身体里澎湃的白流击穿了他的灵魂一样。 爱德华摩挲着默理斯湿滑的腿根,兴奋地将所有的精液都送进了那片生来就渴求着被冲洗、被充溢以孕育生命的肉腔。 默理斯已经全部属于他了。 或者说,跨越过数年的光阴,他们终于完全属于彼此。 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般,知道这一点的他忍不住地颤抖——那样的满足感难以描述,足以让他产生已经翩然升入天堂的臆想。 这个纠缠着他的光明和黑暗的人带给他的,是多少幅举世杰作都不能企及的。 “我只会越来越贪心的,默理斯。” alpha在心里默念着。 虽然有留恋,但他还是喘息着退出了默理斯那美妙的肉道。那一圈经历过撬动和开拓的穴肉,像是撅起来的粉嘟嘟的小嘴。 可beta身体构造却不知道及时收缩,挽留住宝贵的精液,而是傻呆呆地就那样维持着淫色的姿态,仿佛能看见里面将要缓缓流出的精液。 手背滑过默理斯的脸蛋,年轻的beta面露疲态、几近昏睡,爱德华就按捺下了再来几回的念头,从床头柜抽屉里掏出一个肛塞,结结实实堵住了beta不知情趣的穴口。 意识还很清醒的alpha抱着睡着的默理斯,用热毛巾给他清洗了下身上的体液后就把他抱到另一间床褥干爽的房间里,给默理斯掖好了被角。 爱德华自己洗了个澡后才钻进了默理斯的被窝里,搂着他睡得死沉的beta闭上眼睛。 窗外的雪还没有停,房间里噼里啪啦的木头燃烧声时不时响起。 爱德华听着默理斯规律的微鼾声,一夜无梦。 窗户上凝结的冰花揉碎了明亮的雪色,默理斯想背过身继续睡着,下身的疼痛却让他一激灵,不情不愿地醒了过来。 默理斯在床上跟脱水的鱼儿一样扑腾起来,又因为做不了太大的动作只好缩成一团。他一下子把被子拉过头顶,“呼呼”地吹着垂落的发丝,脑袋里一片空白。 爱德华和他……而且现在他还是光着身子的! 昨天晚上太疯狂了,他们的关系在这一个晚上毫无保留地改变了。而且,自己居然默认了他的举动。 天呐,我居然有这么奔放吗——? 默理斯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昨晚那些耳鬓厮磨,脸上又烧了起来。自己怎么会那样叫喊、那样软绵绵跟没了骨头一样? 他压根儿就没经历过这样的事。除了那天在五角走廊那里,两个人也只是“互帮互助”了而已。 按理来讲这一切都应该循序渐进的……这进展让他手足无措。 爱德华昨天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他怎么会也一时激动就也跟着他一起疯了?爱德华还那种完全掌控节奏的上位者姿态……简直是可恶极了。 默理斯又尴尬又羞耻,在内心的原野里不住地呐喊了起来。 “醒了?”爱德华敲了两下门就进来了。 默理斯想继续装睡来着,爱德华却一下子识破了他的小伎俩,把手里端着的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放,揭开他用来蒙着脸的被子,轻轻弹了下默理斯的脑门。 “装什么睡呢?” 默理斯睁开眼睛,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 “我怎么了?”爱德华轻轻捏他的脸,“真是的,你自己昨晚可热情了!” 默理斯羞愤欲死,又被他诬陷得满脸通红,啪的一下抓住alpha不安分的爪子:“什么?我哪有,明明都是你跟发了情一样搞我!” 爱德华手指撩开默理斯额前的碎发,狎昵地拉长了声音:“哦?原来都记得的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一早起来就会翻脸不认账呢。” “真是恶人先告状……你把我的衣服都给甩哪了?” 爱德华先把床头柜上的杯子端了过来:“先把这个喝了再穿衣服吧。” 默理斯稍显艰难地往上挪了挪身子,头靠在靠枕上,接过杯子闻了两下,一本正经不解道:“这……难道是有什么讲究吗?” “哈哈哈,你想什么呢?”爱德华难得这么爽朗地笑,“只是帮你快速恢复身体的药剂啊,难道你要腰酸腿软地穿衣服么?” 默理斯忿忿于爱德华如此经验之谈,啜饮着杯子里像是橙子味果汁的药剂,少见地机敏了一回,意味深长瞥了他一眼。“这么说,爱德华,你懂得还挺多的。” “你可别误会我。我说了,我们只属于彼此的。” “咳、咳、咳……”默理斯差点被呛到。也许是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听到这样赤裸裸的告白反而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爱德华正背对着他,在给他找衣服呢。 默理斯的目光降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昨夜的一室旖旎似乎重现。自己昨天晚上就是和他,和这个已经相识了七年之久的男人第一次…… 默理斯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人生中还会出现比爱德华更加重要的人,无论是过去、现在与未来,他的每一寸生命似乎都与这个男人交缠在了一起。 “大概咱们明天就得回去了。”爱德华把叠好的衣服摆在默理斯的身边。 他突然趴在床沿跪坐在地毯上,亲昵地枕着默理斯放在一侧的手,眼角眉梢间那种倦怠感又一次跑了出来。他的眼神凝然清冽,就这么收拢在默理斯的身上。 alpha喃喃:“默理斯,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就只有我和你就好了。” Alpha澄澈而剔透的红色眸子宛如泣血,皭然的发丝就那样散开,像是一只凶兽,终于卸下所有盔甲和防备温良下来,流露出一种极其脆弱而生动的美感。 那种极其惹人怜爱的气质,几乎不可能在任何一个alpha身上见到。 默理斯心脏抽痛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并不能帮爱德华做什么,他的仕途、他的艺术追求,对默理斯来说都太过遥远了。 爱德华的不羁、骄傲、疯狂曾经那么深刻地吸引着他,曾经那么明丽地点亮了他充斥着循规蹈矩和平凡却又暗暗不甘的少年时期,所以……他也想要倾尽所有,为这个也会柔软落寞、也会受伤消极的爱德华做点什么。 他想成为爱德华的“爱德华”,只成为他的“爱德华”。 默理斯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伏在床边的他,轻抚着alpha微冷的头发。 “爱德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像你一直所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