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
林微几乎是被赵三拎回湖心亭的。他面色煞白,双眼失了神采,被提溜着丢进了亭子里。 赵三实在是不明白大将军看上这奴隶什么。照他看来,大将军若是心仪会吟诗作画的酸腐子文人,不如在那些地位稍微高些的王上家族中选个姑娘纳了,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对这个畏畏缩缩的贱奴上心? 正想着,背后传来席征的脚步声,赵三收好表情,对着他抱拳退了下去。 林微瘫坐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方才那惨死殿中的奴隶喷出来的血迹。席征倒也不嫌脏,本就是行伍中人,沙场上比这肮脏血腥的多了去了,回了营地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算不得什么。但现下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奴隶,突然觉得这血与他极不相配, “把衣服脱了。”席征随口说道,然后挥手叫籍学端盆水来。 林微听话极了,席征说要他脱衣服,他便一件件都脱光,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拘谨,而后就跪在席征面前不躲不闪,籍学进来见到了也无所谓。如若忽略掉他那没什么神采的眸子,这一举一动,倒可同阿梅比肩。 席征见了甚是满意,又想起先前周文白的话,果真奴隶还是要调教一番的,这只是丢给离字门晃了两下,就这般听话懂事了。 “主子,您要打我吗?”林微眼睛失焦,喃喃问,“我去给您取鞭子……” 席征自己没什么惩罚奴隶的爱好,更何况,若是要他动手,一鞭子下去,这个瘦弱纤细的奴隶怕是要当场命丧黄泉。看着林微终于懂事,他十分愉悦地摆了摆手,“罢了。”说完他又觉得应当再说些什么,免得这个好不容易调教好的奴隶恃宠生娇,便学着周文白的样子道,“若是下次还犯,你便去赵双那边伺候罢。” 他不知,这简短的一句话,却成为林微日后无数夜晚惊醒的噩梦。 “去收拾一下,然后画张画来。”席征慢悠悠盘腿坐在狐皮绒毯上,拎起一本兵书,目光却被林微吸引。只见这个乖巧听话的奴隶四肢并用爬到水盆边将自己清理干净,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从背上划过,更显背后蝴蝶骨的美妙。 席征觉得自己又硬了,怪得很,之前那阿简也是个识字的,怎得他从未如现在这般。离字门和坎字门的都去歇着了,周文白喝多,今日也不会再做些什么。他本想着休息片刻就去兵营,现下…… “过来。”席征伸手沉声道,声音竟有些哑了。 阿梅一早到了观雪堂伺候周文梳洗后就再没离开,手腕上佛珠先前被周文瞧见,觉得新奇被要走,现在只能坐在空落落的屋中默默念着佛经等着。这一等就等到了午饭后,前院传来一阵脚步声,后院候着的侍女们纷纷上前立在门口相迎,又在主子进来后鱼贯而出。阿梅起身跪在卧房门口,等着周文进来。 “跪着做什么,膝盖不疼吗?”周文眼见着是喝多了,甫一进来就笑眯眯地蹲在阿梅面前,凑近了问。 阿梅余光确认后院除了他和主子外,一个人也没有,才小声道,“等主子回来。” “我回来了,等我做什么,要我抱你?”周文朗声一笑,一揽着阿梅肩头将他压在身下,“还是想我再亲亲你?” 阿梅被周文直白的话逗得双颊飞上一片红晕,他又有些担心主子这副模样被旁人看了去,偏头透过敞开着的大门看向院中,却没想刚一偏头就被周围捏着下巴将脸扭了过来,然后被重重吻住。 “唔……”阿梅睁大双眼不再乱动,任由周文挑起他的舌头吸吮玩弄,唇齿纠缠,象是彼此怎么也分不开了。 “乱瞧什么,你那蠢笨的便宜弟弟不在这里。”周文将自己微微抬起,气呼呼地说。 “啊?”阿梅被吻的气喘吁吁,听到周文的话有些愣神,反映过来后抿着唇笑了。 周文跨坐在阿梅身上直起了身,双手捏住他两颊细白的肉,“还笑,不许你笑了。” 阿梅笑容这下是藏也藏不住,伸手握住周文的手腕,“主子,您一直戴着吗?”被捏着脸说话支支吾吾也说不太清楚,听着十分可爱。 “见此珠如见你。”周文冰凉的手指捏住阿梅的手,“你好热啊。” “主子体寒,阿梅便要热一些才好。”阿梅确认周文是喝醉了,放心大胆的伸手环住他的腰,摸到了腰带,轻轻一扯,伴随着两枚玉珏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周文身上套着的墨蓝色常服便散了开来。 “主子,您抱抱我。” 周文深吸一口漂浮在空中的梅香,俯身将阿梅衣衫扯开,顺着脖颈向下在白皙的胸前留下一连串红痕,又叼住胸前红粒轻轻啃咬。 “嗯……”阿梅嘤咛,双手抓着周文的衣袍往下扯,两条白玉似的腿也大张着环住周文。 “怎么这么热情?”周文在阿梅穴口探了探,三指进去扩张,觉得差不多了捉起阿梅腰肢将自己挺了进去。 “嘶……”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被填满的滋味,阿梅抽了口气,向周文伸出双手,“主子,抱抱我。” 周文一边抽动一边俯身让阿梅将他紧紧环住,听到一个细弱的声音在耳边说,“明日阿莲就要死了。”他面色不变,说了句别让不相干的人败你兴致,而后抱着人翻来覆去做了好久,等到阿梅伤痕累累的身上布满了欢爱的痕迹,才满足得将人放开,笑眯眯地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