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云,小云。” 段云归猛地回过神来,“嗯?” “该你走棋了,你这是怎么了,总是走神。”段齐修崩了段云归的脑瓜子一下。 段云归捂住额头,“表哥,你现在怎么也会打人了。” 段齐修笑了,“这也算打么。” 段齐修的容貌和他的性子一样,温文尔雅,面如冠玉,他的身形标致欣长,全然不似秦漠秦弈那般孔武,他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若是看到秦漠和秦弈,恐怕没人会用美字形容他俩。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秦漠和秦弈了,段云归摇了摇脑袋,逼迫自己专心下棋。 明明和他们兄弟俩并没有生活几年几载,一朝分别,怎会如此心神不定呢,刚逼迫自己不去想,转头段云归又开始思虑秦漠和秦弈怎会一声不吭就离开呢,按理说秦漠不是这样的性子。 段齐修伸手在段云归脸前摆了摆,“罢了罢了,我看你不愿陪表哥下棋,也不早了,你还是去睡觉吧。” 段云归借口道:“没有不愿,我只是困了。” 段齐修亲昵的刮了刮段云归的鼻子,“去睡吧,明个儿表哥带你出去逛一逛。” 坐到铜镜前,段云归卸了发簪,握着那发簪摩挲了一会儿,又盯着铜镜看了半晌,镜子里的他还是有些稚气的,家里根本就没铜镜,也不知道秦漠和秦弈知不知道他们自己到底长什么模样…… 罢了,怎么又想到他俩了。段云归叹了口气,洗漱过后躺到了床上,这里的生活确实比在饶锦村生活好了不少,刷牙子柔软不刺嘴,床铺也又软又暖,吃食上更不消说了。 躺下来段云归也睡不着,说起来除了刚到饶锦村时他闹腾的厉害,再往后他就没一个人睡过觉了,身边不是秦漠就是秦弈,这俩人热的好像那大暖炉,总是热腾腾的围着段云归。 想了半晌,下头那私处竟生出几丝空虚之意,段云归不禁夹紧双腿蹭了几下,那穴有些濡湿了,段云归颤颤巍巍伸手去摸了一下那肉缝儿,湿哒哒的水迹便沾在了指头上,他往常只是刻意忽略这个畸形的地方,可忽略也掩盖不了这地方的不寻常之处,自是被秦漠破身后,这肉穴总是跟发水似的,一被亲一亲抱一抱,它就往出淌些水。 段云归轻哼一声,手指头送进那穴道里,这是他头一回自慰,不曾想这穴道里竟是这样湿软,连细细的手指都缠的紧。 他学着秦漠和秦弈的手法,在里头进进出出,可总觉得不是那意思,接着他又用大拇指去按那阴蒂,那阴蒂敏感的厉害,他一揉便传来一阵酥麻之意。 秦漠和秦弈那物都长得狰狞丑陋,秦漠的要更粗胀一些,秦弈的则更长些,还带个弯,回回都肏的他两眼翻白,穴里春水直流,那晚他后穴也叫入了,那后穴的快意和女穴又有些不同,回回捅到那凸点上,便是一阵传过四肢百骸的爽快感。 想到往日的夜晚乃至白日里,他那穴里吞食着那样的巨龙,捣的那花穴软烂泥泞……段云归身子一抖,自己高潮了。 他只得下床重新洗了手,待到躺下后,他摸着枕头旁那根玉簪,他想,他惦记着秦漠和秦弈,不论是心头还是身体,这份惦记都比他预想的要强烈太多了。 即使生活的不是那样富裕,段云归也仍旧有些思念在饶锦村的生活,秦漠和秦弈几乎是有一两就拿一两花在段云归身上,不等逢年过节就能吃到肉,晚上有人暖床,白日里的主要体力活就是玩闹,段云归过得比村子里其他人快活多了。 第二日一早段云归便决定了这几天他要回家去,他早就把秦家当做自己家了,一时间他还没法和段齐修说这件事,明明他是叫拐卖过去的,这会儿自己却想着回去了。 他跟着段齐修上了街,那日表演转碟的杂耍团还在那里表演,外头依旧是围了几圈人,段云归挤着看了看,怎么都看不见里头的表演。 段齐修揽着段云归的肩膀,“想看的话表哥把你抱起来叫你看。” 段云归轻轻笑了笑,“不了表哥,没那么想看。” 也不知是不是逛过一遭的缘故,段云归没再有那样的新鲜感了。 远远看见前头有一熟悉的身影,段云归还当自己是想他俩想的迷糊了,结果走近了一看,还真是熟人。 秦弈在给米铺搬米,他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沉闷模样,他和几个工人一起,一次他能扛四五包的米袋,离得这些距离,段云归都能瞧见秦弈干到起皮的嘴唇。 往日都是秦漠在镇上做工的,这回怎么是秦弈,是不是秦漠出了什么事情,是病了还是怎了…… 段云归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秦弈,段齐修自是也瞧见秦弈了,这几天段云归一直都是失魂落魄的,那时一颗糖就能叫段云归乐呵呵的,此时吃得再好穿得再好,也不见段云归有多高兴了。 除了段云归被人牙子卖过去的事情,段云归对于在那如何生活的事情对段齐修是闭口不谈的,可段云归身上没有伤痕,那日还骑在那村夫的脖子上看杂耍,想来那村夫待他是好的,段齐修本以为自己再对他更好一些,他就能早日忘记那村子里的生活。 看了有半个时辰,段齐修叫他走,段云归就只是说等等再等等。 板车上的米袋都卸完了,几个工人走到了对面的凉茶摊去,秦弈则就地坐在街边,他捡起一个放在米铺门口的包袱,掏出里头的饼子吃起来,连口水也不喝,直愣愣的盯着前头,那饼子随意放在嘴边,咀嚼的动作很木然。 秦漠和秦弈向来是把好的都留给段云归的,段云归并不知道他俩独自吃饭时就是这样凑活的,看着看着,段云归眼头就有些湿润,他也顾不得段齐修了,几步跑到了秦弈脸前头。 秦弈愣了一下,手里的饼子都掉到地上去了,“小宝……” 段云归一说话,哭腔就掩不住了,他言语混乱,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怎么不喝水。” 秦弈的手是脏的,他只得虚虚的把段云归拢进怀里,“不哭,我一会儿就去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