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秦漠挨着小妻子又说了些悄悄话,这话题是越跑越偏,“你偏生了副欠肏的模样,晚上你穿红肚兜叫大哥入你。” 在这生活的时间越长,秦漠买的肚兜就越多, 除开最开始那件粉的,现在还有大红的和水蓝色的,还是买的嫩粉色的最多。 “流氓头子!”段云归脸颊红俏俏的骂他。 待两人走回来,秦弈就知道这是和好了,他和段云归这么些日子了,一回都没吵过,都说吵架能促进夫妻感情,这不吵架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段云归贴着秦弈坐下来,秦漠坐在对面,三人这才开始吃饭,段云归做的饭还行,中规中矩的厨艺,这个家里也就段云归嘴上挑拣,秦漠和秦弈都是有吃喝就行。 家里还挖了口井,段云归带来了湃在井里的酸枣枣,这东西小小一颗,吃嘴里就跟小冰溜子一样,酸爽可口。 饭吃了几口段云归就不想吃了,光捡着那酸枣子吃,他吃着吃着嘶了一下,这颗可太酸了。 秦漠见他那副脸歪嘴斜的模样,“怎了?” 段云归伸出舌尖含糊不清道:“酸死我了。” 秦弈自然而然的低头含住段云归的嘴,舌头在他的嘴里卷了一番,段云归微微张着嘴由着秦弈翻搅。 他笑了一下,“不酸了吧。” 段云归也跟他笑了笑,“嗯,甜了。” 秦漠看着两人那腻歪的模样,不禁哼笑一声,这段云归跟秦弈是一天比一天的腻歪,这小两年了,两人没吵过一次,不怪秦弈宠着他溺着他,要段云归那么跟秦漠笑,秦漠也马上得投降。 秦漠嗤笑,“青天白日的少发骚。” 段云归白了他一眼,继续和秦弈亲亲热热。 秦弈把那些酸枣子一并拿走了,“现在夏天马上过了,莫要贪凉。” 要是秦漠拿走这些酸枣,段云归一准又要跟他吵几句,不过这是秦弈,段云归便听话的不吃了,时间长了,段云归倒是不听秦漠话了,反倒是越来越听秦弈的。 临走的时候段云归还和秦弈吧唧亲了一口,看的秦漠一阵发酸。 小慧和段云归一齐相跟着回家,小慧掩嘴笑了几下,“你和你家汉子可真恩爱。” 被一个姑娘这样说,段云归有些脸热,“还好吧。” 这一整个饶锦村,都知道段郎中家里那俩相公对他是多么好,走在路上碰见他们十次,五次段云归都是在人怀里的,剩下五次一定是手牵手的,所以也没人叫段云归段郎中,都叫段云归是秦家媳妇儿。 小慧又笑了笑,“全村儿也是属你了。” 段云归气愤道:“小慧姐,你怎么也会打趣我了。” “这怎是打趣,旁人都羡慕不来。”小慧也是幸福的,张刚瞧着五大三粗的,待她倒也温柔体贴,还孝顺她娘,小慧想着这拐卖经历也勉强算是一段情缘吧。 待到回了家里,段云归便洗了碗筷,预备着有人来看病,村里人常年劳作,大都是些腰背上的病症,段云归筹谋着种棉花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秦漠和秦弈现下还年轻着,老了腰酸背痛的毛病也少不了的,他还是想另寻他法挣钱。 也不仅仅觉得种棉花不是长久之计,自种了这棉花,想要收成好,秦漠和秦弈就得时常去田里照看着,都没有时间陪他,那兄弟俩是去干活了,段云归要让他们陪他,这话说出口可太不妥当了,他是嘴上不说,每天下午到了近傍晚,他就开始期待着那兄弟俩回家了,哪怕是秦漠跟他嚷嚷两句,也比他一个人在家好得多。 他俩人在田里干活,家里有人来看病段云归就忙活一会儿,无人来他就自己看会儿书,家里的书早就不止那一箱子了,哪回去镇上,秦漠都得给他弄一大兜子回来,而且秦漠发现用书纸点火要比用木柴快些,就烧了些段云归看完的书,段云归为此也没少和他吵架。 小慧也在家待着,但有小鱼陪着,小慧毕竟是个女子,段云归不方便和她待在一屋子里,所以他也不怎么去找小鱼,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家里待着看书。 唉,段云归叹了口气,都两年了,他还是黏他俩黏的厉害。 眼看着日头要落下了,段云归起身去烧饭,他做饭除非有现成买回来的肉,不然他是不炒肉的,因为那些打回来的野猪野鸡他都不太会处理。 晚饭是稀饭和烙菜饼,菜是一道炒土豆丝和一道凉拌萝卜丝。 段云归支着脑袋坐在石凳上,一闭眼就感受到一阵凉风,夏天真的要过去了。 门口有动静传来,脚步声一前一后,秦漠的脚步大又急促,秦弈的脚步要慢些,下脚要实一些。 段云归兴奋的睁开眼睛,语气带着不自知的期许,“回来了。” 两兄弟在水缸处洗了手,坐到了石桌前,约莫着是渴了,秦漠囫囵两口便喝光了一碗稀饭,段云归起身又给他舀了一碗。 舀完饭回来时秦弈将他拉到了怀里去坐,“今个儿看了几个。” “没甚人,就隔壁那李老汉来了,他还是腿疼的厉害,那也无法根治,我叫他多热敷热敷。” 那李鳏夫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段云归把他买来的那姑娘放走了,李鳏夫平日里倒也待人和蔼,他这把年纪了,家里就他一个人,别说儿女了,整日还得自己下地维持生计,大半辈子的积蓄买了个姑娘还跑了,你能说他不可怜么,可那姑娘正是豆蔻年华,花一般的年纪叫那可恶的人牙子卖到这小山村里,家里亲人也寻不到她,她又怎能不可怜。 段云归心里藏了放走那姑娘的事,今日那给李鳏夫的药材也没收钱,这两年下来了,邻里也帮衬了不少,李鳏夫对他的态度一直也是友善的。 “嗯。”秦弈应了声,将段云归放在一条腿上坐着,他的胳膊支在另一条腿上端着瓷碗喝饭。 段云归不想秦弈和秦漠老了也是时常腰酸背痛,这种病是长年累月积攒的,根本无法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