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不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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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的前一夜,方翼和友人们在酒吧里开派对,方翼架不住众人轮番灌酒,跑到外头透气,碰巧遇见王宿,他在露台依着栏杆抽菸。 方翼走过去向王宿打招呼,刺鼻的菸味缭绕於方翼的鼻尖,他偏头轻咳两声,再抬头王宿已经将菸蒂捻熄了。 「啊……您不用顾虑我,这里是吸菸区,想抽就抽吧。」方翼说。 「吸菸不是什麽好事,对身体不好。」王宿将菸蒂扔进角落的菸灰柱。 「既然知道您还吸?」方翼没忍住说了出来。 「吸菸,可以短暂地放松。」王宿说。 「听说那种感觉会让人上瘾?」方翼两眼盛满好奇。他是不沾菸的。 王宿瞥向他,警告道:「不要尝试。」 「您先戒掉再对我说教,既然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就戒了吧。」方翼像个赌气的孩子般嘟嚷。 「要戒掉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没那麽简单。」王宿说。 夜深,寒意渐浓,方翼趴在栏杆上,因为酒精产生的热度消退了些,他闭着眼睛像是快睡着似的。 「这边风大,你穿得单薄,别待太久。」王宿说。 「我再待一会儿,进去又要被灌酒了。」方翼低声说。 「我帮你挡。」 「既然少将这麽说……等等,您还没敬我酒,进去之後我还要喝您的那杯酒。我不要进去,再喝我会吐。」方翼赖原地不肯走。 王宿转身进入酒吧,方翼以为少将嫌他烦离开了,没想到过一阵子王宿又走了回来,举起手里的玻璃杯轻碰他泛红的脸颊。 「祝你幸福。」 「我都说不要喝了,怎麽又拿酒过来,万一待会儿我吐在您身上可别怪我。」 话虽如此,长官敬的酒他不能不喝。方翼苦着俊脸接过杯子,打算喝完这杯去厕所吐一吐,他以赴死的表情饮下杯中物。 咦?没味道? 方翼多喝了两口才反应过来玻璃杯里装的是水。 「喝完了就进去。」王宿说。 「……您要记得帮我挡酒。」方翼说。 他记得之後他一杯酒都没碰到,全被少将挡下来。 即使他不愿再喝酒,即使他有拒绝的权力,他仍然毫不犹豫地将少将递过来的东西一饮而尽,不过今非昔比,方翼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你。」方翼表情迷惘。 少将对他做过那麽多过份的事,扰乱他的人生,两人的事一旦败露就有可能身败名裂,他有足够的理由恨他。 可是这是他曾经尊敬、仰望的人,他救过他的命,他没办法忘记少将对他的好。 虽然认清这人的本性之後已不复以往的尊敬,但是刚才在为少将上药时指尖难抑地轻颤,他恍然明白,原来仰慕的心情从未消逝过。 他不该还残留这种心情。 王宿抚上他的颈侧,蔚蓝的眼瞳倒映着方翼俊秀的面孔,再也容不下其他。 「你恨我也好,报复我也行,我不会停手的。」 「为什麽要做到这种地步?我对你做过什麽,让你这麽执着於我?」方翼难以理解,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原本,我只是对你有印象所以留意你,可是你逐渐让我感到迷惑,你会为了保护陌生人而拼命,违抗军令也要解救人质,还有身为Alpha却不喜欢和男性Omega接触……我想知道为什麽,我想了解你。」 「这些小事有什麽值得关注的?帮助有困难的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方翼困惑道。 「就连你的这种想法,都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王宿看着他的双眸说道,「我明白你未来会属於另一个人,但是……要戒掉你,很难。」 方翼呼吸一滞。 究竟是为什麽?众多选择中,他不是最亮眼的一个,甚至不是个Omega,为什麽少将独独对他那麽执着?那种情感,真的是喜欢吗? 他的怀疑和困惑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我认为,你可能搞错了,只是把对朋友的好感误解为异性之间的喜欢,未来你会遇到一个看对眼的Omega,到时你就明白了。」方翼小心翼翼地说。 「你认为,我弄错了?」王宿面无表情地说。 「对。」方翼寸步不让,梗直了脖子回答。 王宿眯起眼,方翼的气焰在冰雪般的目光中融化。 「呃,已经很晚了,不如你──」 下一秒他的退路被全数截断。 王宿擒住他的下颔,低头掳获那双唇,方翼被压在王宿的身下承受怒滔翻涌的深吻。 大掌掀起衣摆,贴上曲线优美的腰身,因练武而变得粗糙的指掌磨蹭光滑的皮肤,抚摸敏感的腰窝,引起掌下的身躯战栗不断。 「唔、嗯……」方翼被困在王宿的臂弯里,双手撑在身後支住身体重量。 骨节分明的手一路向上,白色衣衫被推挤至胸口,拇指按压位於心口顶端的乳尖,搓揉着让其硬挺。 王宿从他的口中退出,恋恋不舍地流连於唇畔,方翼侧首避开他的吻,呼吸急促地汲取新鲜空气,无暇顾及从颈边蔓延至胸膛的吮吻。 指掌顺着腰身往下褪去内裤,修长的五指勾勒性器的形状,轻轻画圈,性器受不住刺激抬起头来。 零碎的吻从胸膛一路往下,方翼感到不妙,蜷起身体往後退。 「等等,住手!」他急急喊停。 王宿擒住他的脚踝用力分开,低头凑近股间,温热的舌头舔上柱身。 方翼发出惊叫,伸长手想推开他,王宿将他按倒在床铺,用膝盖制住他的腿,阻止他逃跑。 「别动。」王宿命令道。 「做这种事不觉得恶心吗?」方翼慌张地说。 「你这里可不这麽认为。」王宿的手指滑过硬挺的柱身。 「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我心理上不能接受。够了,不要摸也不要舔。」方翼气急败坏地叫道。 王宿充耳不闻伏下身,方翼张大眼睛看着他张口含住,要害在对方嘴里,方翼心惊胆战不敢乱动,这给了王宿机会。 灵活的舌头缓慢地磨擦着男根的敏感带,手指轻轻抚摸根部,方翼紧闭着眼不敢看,但湿润的水声清晰地传入耳里,使他脸颊的热意延烧到耳根。 他紧咬牙槽,齿缝偶尔溢出隐忍的闷吭,可惜他的耐力敌不过王宿的手段。 手指抚过会阴来到後方,顶开紧闭的穴口,填满窄紧的甬道。 「啊……!」 身後被手指无预警的袭击,方翼忍不住出声,反应过来後感到丢脸随即摀住嘴巴。 下身的刺激愈加猛烈,穴口被手指入侵直探深处的敏感点,抵着那处时轻时重地按压,他的喘息逐渐急促,脚趾都蜷起了。 尽管王宿是第一次以口侍人,不过他能从方翼的反应判断自己做的对不对,虽然方翼嘴上十分抗拒,可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腰身不知不觉间挺起,要是手上力道稍重些,小穴就会绞紧他的手指,上方会传来轻哼。 双重刺激之下,方翼支撑没多久就缴械了,他用手背遮住脸,倍感丢脸。 王宿抬起身压在方翼的上方,两人的下身因此贴合,坚硬的长枪抵住方翼的臀缝,方翼来不及抗议遮脸的手腕就被拉开,惊见王宿唇边的白液,方翼又惊又急。 「快吐出来。」方翼拧着双眉,伸手捏住他的下颔。 王宿用指腹抹去唇边的精液,全部舔净。 「你是笨蛋吗?那玩意儿吃了会生病吧?」方翼脸色难看地骂道。 「第一次做的时候你也嚐过──」 「住口。」方翼额头青筋爆起,捏紧王宿的脸颊。 王宿拉下他的手并且抬起他的腿,早已蓄势待发的阳物往前顶,挤开被手指搅至湿软的穴口。 「等一下!」方翼惊慌失措地大喊,他的双掌抵住王宿的肩膀,阻止他更进一步,赶紧找藉口,「你别冲动,我们还要早起上班,你还有一堆工作没处理。」 王宿迟疑了一瞬,提出一个解决办法。 「我不会做太多次。」 「不是这个问题……」方翼想不到有哪个强而有力的理由能阻止少将,「至少、至少做之前先戴套吧,前两次便宜你了,不戴的话你别想做。」 「戴了才可以?」王宿问。 「呃……」这个问题要怎麽回答才好?方翼很怕答错了少将立即捅进来。 抵着入口的凶器留恋了一会儿才退出,王宿拉开床边柜子的抽屉翻找,方翼松了一口气,接着脑海里冒出一个问题。 「你家里为什麽会有套子?」少将会带其他人回来过夜吗?方翼有些不悦,感觉自己成了那些人之一。 「王上将塞给我的。」王宿随口回答,从一团乱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小巧的包装。 铁血汉子王上将会做这种事?不不不,怎麽可能,那可是板着脸不说话就能吓哭新兵的王上将耶?方翼的脑袋冒出更多疑问,思绪如脱缰野马撒开四蹄往偏离主道的方向狂奔。 王宿脱掉方翼尽剩的衣物,再次把他按倒在床铺压在他的上方。 方翼一脸犹豫之色,并着腿不肯张开,王宿没有强迫他,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你答应了。」 方翼内心非常後悔,但他更害怕王宿一怒之下让事情曝光,到时他重视的人都会受到伤害。 尽管不情愿,他还是慢慢敞开双脚,虽然幅度不大,不过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的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腿被抬高的时候他闭上了眼。 贯体而入的疼痛无预警袭来,方翼倒抽一口气,伸出两手钳住王宿的双臂,王宿攻势一顿,只进了一半。 「嘶……慢点。」方翼咬紧牙根咽下痛呼。 王宿忍耐着按兵不动,等方翼缓过气来後分身退出些许,方翼心里一松,身体也放松了点,怎知尚未完全退出的阳物又撞进来,直捣深处。 方翼眉头锁紧,硬是没吭声,不想在对方面前示弱。 「还疼?」王宿伸出左手轻柔地覆上方翼浮现青筋的手背,方翼犹如被灼烧般甩开他的手。 「少废话,要做就快点。」 既然做出背叛他信任的事,又何必在乎他的感受? 方翼撇开脸,王宿瞥了他一眼,扣住他的双腿往自己的方向拉,尺寸不小的肉刃深深刺入方翼体内,毫不留情地挞伐禁地。 枪头准确地顶到谷道深处唤醒欢愉,经过一次次的重捣,隐忍的哼声不再只有痛楚。 眼看着身下之人脸上绯云涌现,眼角湿润,灿若星子的黑眸一度失焦,却没有因此沉溺於肉慾,始终不肯迎合他。 明明应当是进攻的一方,被迫和同性做爱,又丧失身体的掌控权,方翼心里充满耻辱和罪恶感,感受到快感的同时总是下意识想逃开。 察觉身下之人的微弱挣扎,王宿默不作声,只是在方翼退缩时擒住他的腰臀,以灼热的阳物摩娑肉穴每一处,迫使他认清自己的处境,削弱他的反抗。 王宿俯身贴近,猛然使力抬高他的腰臀,尽根没入,冲刺的力道令方翼仰起头。 仓皇之下方翼推着王宿的肩头,悬在王宿腰侧的长腿微颤,足弓曲成优美的弧度。 「啊……!不……哈啊、那里不行,啊!呼啊……」 察觉到方翼的呻吟不再隐含痛楚,王宿不再保留,加重了力道。 「你後面收缩得好厉害……」 「呜、啊……」方翼的双眼浮现水光,无处着力的双手圈住了他的项背。 半硬的阳物顶着王宿的腹部,王宿伸手揉了一把,手中的肉柱变得更硬挺。 生理性的泪水涌上方翼的眼眶,臀办不由自主夹紧,前後的感官都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他感觉自己快疯了。 方翼按住王宿的後颈,那双眼角泛红的桃花眼瞪着王宿,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骂道:「不要玩我的老二啦!要玩就玩你自己的,啊……哈啊……」 「我的在你的体内……你夹得好紧,是不是很喜欢?」王宿故意凑近他的耳边问道,五指灵活地伺候方翼的分身。 炽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耳廓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红,方翼侧首闪避,语气忿忿地说。 「都快被插坏了,谁喜欢啊……哈啊,啊!」 「你好可爱……」王宿语含笑意。 弹跳的肉柱在王宿的掌心释放,方翼达到颠峰的同时,进出後穴的粗长持续顶入体内要命的那一处,他发出高昂的哭吟,紧紧攀住压在身上的人,十指陷入宽厚的後背留下一道道红痕。 王宿低头对上方翼失神的双眸,自他泛红的眼角一路吻下,含住微张的双唇。 坚挺的硕长在方翼体内持续进出,每当他以为快结束了,冲刺又会变得更激烈。 感受到对方射精的时候,他内心浮现解脱了的念头,哪知缓过气後又被翻过身,身後的禽兽再度发起一轮进攻。 灼热硕物不断在肉道深处捣磨,加上高潮的余韵,方翼爽得浑身颤抖,没有发觉臀间进出的肉棒早已没戴套子──在第二次的时候王宿就扔掉了。 方翼趴在床单上,臀部高高翘起,双手无力地搭在床铺,脸依着软枕。 铁钳般的双掌牢牢禁锢窄腰,撞击的力道带动身躯前後摇晃,奶白的精液和汗水融为一体,在方翼的腰窝和大腿滑动。 由上而下的顶弄更深更重,方翼刻意压抑的呻吟不自觉夹杂甜蜜的音色,股间翘起的分身隐隐又有勃发的趋势,在他犹豫是否要自己伸手抚慰之前,忽地被铁掌捏住根部。 「唔嗯……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手拿开。」方翼回过头瞥向王宿,抱着枕头有气无力地说。 「我也快了,一起。」 王宿搂住他的腰,低头啄吻汗湿的背,方翼撑起半身回过头不满地看着他。 「不要,你一定还要很久,啊,哈啊……我不要和你一起……」 「你还计算了时间?」 「我没有……又不是第一次,大约知道……啊、呀啊!」 突如其来的深入令方翼拔高了尾音,身後的男根撞上某处凸起,浅浅退出,灼热的柱身缓缓地摩擦紧缩的甬道,随即再一次用力顶入。 绞住硕物的屁股被迫随着捣弄的力道摇晃,方翼的双手难耐得攥住被单,音色颤抖:「为什麽突然……」 「因为你说了很可爱的话……」 「不要用那个词形容我……哈啊……快点放手啦!」方翼拍打王宿的手臂。 「想早点射就主动点。」 王宿拍了拍他的屁股,感受掌下手感弹软的臀肉,不由得多揉两下,後穴在刺激下紧紧裹住肉棒,粗长的肉刃坚定地破开肉壁,深深刺入。 「唔──!」 两人都舒爽地说不出话来,房间里只余男人们的喘息声。 「啊、嗯……」方翼的闷哼轻微低柔,挟带浑然天成的抚媚。 他的双眼已然涣散,身体本能地贪恋着快感,腰身小幅度地扭动,发出的音色是全然的享受。 王宿环住窄腰让方翼侧过身,露出被枕头遮掩的脸庞,捉住他的左脚脚踝往上拉高,这下不论是那张泪眼失神的俊脸,或是裹住肉棒的红润肉环都看得清清楚楚。 没了手掌的束缚,分身在绝顶的快感中释出,随身後撞击的频率喷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 屁股内的肉棒忽然全部拔出,带出黏腻的水声,方翼全身猛颤,感受到温热的精液喷洒在臀缝和腰臀,甚至有少许滑入微张的肉穴。 「哈啊、啊……」 方翼红舌微吐,涎水流到下颔,失神的双眸盈满泪水,浑身沾满精液,下半身混杂淫液、汗水和润滑液更是狼狈不堪,张开的双腿之间,翕张的肉穴流出一丝白液。 王宿垂眼看着,喉结滚动。 最终他放下方翼的脚,凑过去捧住他的脸庞,从眼角顺着脸颊一路吻去泪痕。 四片唇瓣相接的时候,方翼嚐到了苦涩的滋味,听见王宿低声唤道:「方翼。」 方翼躺卧在柔软的床铺上,累得睁不开眼,咕哝一声模糊的音节作为回应。 陷入梦乡的前一刻,他感觉到王宿伸出手,轻柔地拨开他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