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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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乌云笼罩这座被病毒洗礼过的废墟城市,这里的居民已全数撤离,大批军队取而代之。 王宿率领的第十九军团负责扫荡虫族、抹去牠们的痕迹,他身为指挥官随时都要应付各种突发事件,晚上不得安眠,白天又要参加各种会议、处理行政工作,休息时间少之又少。 从夏城出发到龙之市,方翼一路上行驶速度稳定,刹车平缓,没惊扰待在副驾驶座闭目歇息的王宿。 经过军队的扫荡,感染者和虫族几乎灭迹,此地目前被列入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区域,都市重建工作遥遥无期。 道路两旁路灯倾倒,街道中央随处可见废弃的车辆,车门敞开,钥匙还插在钥匙孔里。房屋的门窗破碎,墙壁砖瓦布满弹痕。商店里的物资全部遗留在架上,食物已经腐败发臭。 种种景象足以窥见当时的人们是多麽惊恐地逃离此地。 龙之市的军事基地并未被感染者攻陷,军部周围数英里有军队巡视,是绝对安全地带,两人顺利抵达隶属军方的一栋大厦。 方翼将车子停在大厦的门口,从背包里取出一台平板光脑递给王宿。 「昨天准备的资料都放在光脑里。我待会去取公文,请您开完会通知我,有些公文需要您的审核,盖章後我再往上提交。」方翼说。 「这场会议可能持续到傍晚。」王宿启动光脑确认里面的资料。 「有几份文件明天早上要交出去,请您今天务必审核完毕。」 「要是时间来不及,你把公文扫描後传给我,我审核过後你拿我的印章盖。」 方翼点点头,「会议大约什麽时候结束?」 「最晚七点。还有什麽工作?」确认好资料,王宿将光脑收进公事包,转头看着方翼。 「要一起吃晚餐吗?」方翼状似不经意地说。 根据以往的经验,王宿要是过於忙碌就不会准时用餐,对食物品质不太重视,甚至会啃行军用的压缩饼乾配清水果腹,活得惨不忍睹。 一块压缩饼乾包含的热量能抵一顿正餐,把饼乾吃下肚再喝水,饼乾会慢慢膨胀产生饱足感,骗菜鸟吃下多块饼乾再喝水是恶整新兵常见的手段。 在方翼眼里,压缩饼乾是一种用来折磨人类的邪恶发明。出於人道主义,他会在王宿工作忙碌时为他备好餐饭,或是约好一起用餐。 「好。」他的邀约让王宿眸色一瞬放柔。 方翼正在回想有没有漏掉什麽工作事项,注意到王宿慢慢靠过来,对他的举动感到不解,直到两人的距离过於暧昧才反应过来。 同居以来类似的突袭有增无减,方翼不反对在住处做这种事,可是现在车子停在大厦的门口附近,门前有人站岗,虽然车窗有贴防窥膜,他还是心虚地往後退。 「会议时间快到了。」 「不急。」王宿擒住他的下颔,低头轻吮柔软的唇瓣。 方翼克制着声音,信息素半点也没溢出。 距离上回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三个月,他的信息素不会再轻易失控。 处於易感期的那几天对方翼来说简直不堪回首。到了第六天信息素依旧没消退迹象,他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只能开治标不治本的药给他,易感期持续到第九天才消停。 上班期间因为有王宿的关照没出什麽乱子,晚上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人肢体稍有碰触,信息素就一发不可收拾,客厅、厨房、书房……稍微回想一下,方翼原本就很薄的脸皮微绯,伸手推了推王宿。 「快点去开会。」 看着方翼羞窘的神色,王宿唇角微勾,亲了亲他的脸颊,推开车门下车走了。 方翼作贼心虚地环顾周遭,路过的某个军官不经意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赶紧把车子驶离大厦门口,前往停车场。 在王宿开会期间,方翼到图书室用光脑处理行政事务,接着拿打印好的文书去其他楼层的单位。行政单位几乎都是Beta,少数几个单位会招收Omega。 办公室里,两位Omega见到来取公文的是一位温和有礼的帅哥,不禁粉饰自己粗鲁的一面,举手投足间展现吸引异性的魅力,对方翼发起攻势。 面对这一男一女宛如调查身家的问话,方翼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男人在谈话间似无意地朝他发出一丝香甜的信息素,他三言两语结束对话,赶紧抄起桌上的公文转身走掉。 方翼在各单位间辗转来回,几乎每一个Omega遇到他都会停下步伐,找话题和他攀谈。 现在又有一个女孩藉着请教工作的理由和他攀谈,一名样貌严肃的中年女士拿着水杯匆匆经过,瞥见那个女孩後停下脚步。 「我交待你做的东西做好了吗?快六点了,做不完就加班,今天一定要交出来。」女人抬起手露出腕上的手表,声色俱厉地对女孩说话。 「是。」女孩一刻也不敢多留,一溜烟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女人看向方翼,皱起了眉头,那表情像是看到了脏东西。 「你刚入伍?」女人说。 「不是。」受女人强大的气势影响,方翼的回答精简扼要。 「又一个不好好训练信息素的废柴。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别影响到我的下属。」女人不客气地说完,转身走了。 方翼感到莫名其妙,思考她话中含意,神色顿时一变,快速离开。 军部人口密度高,信息素混杂,是故他一直没注意到自己的状况,他现在需要找个无人的地方确认一下。 方翼快步前往走廊尽头的厕所,这层楼的厕所是中性厕所,不分男女和第二性别,在他踏入前一名Omega女性和一个男人前後离开厕所。 那名女性匆匆经过方翼身边,後面的男人停下脚步,抬手和方翼打招呼。 「你来得正好,过来一下。」方翼捉着他的手臂,把锺鹤一拉进厕所。 每个独立隔间的门都是开的,假如有人在如厕,电子装置侦测到後会自动拨放流水声,方翼知道这里没有人後情绪顿时松懈。 「有什麽话不能在走廊说,只能在厕所说?难道是想跟我告白?」钟鹤一不正经地调笑。 「你有没有闻到我身上的信息素?」方翼劈头就问。 「兄弟,这话问得像是职场性骚扰啊。」先是强硬把人拉进厕所,再问有没有闻到自己的信息素。钟鹤一黄片看多了,对这套路的发展很熟悉。 「正经点。」方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今天遇到的Omega态度都很奇怪,有两个直接对我释放信息素。刚才又有一个老女人叫我收敛信息素……」 「你是在跟我炫耀你的异性缘很好?」钟鹤一取笑归取笑,还是凑近他轻嗅,随即皱起眉毛。 「我没有刻意散发信息素。」方翼从他的表情感觉事情相当不妙。 「我不太确定,让我试试。」 「怎麽试?」 钟鹤一神情严肃地伸出手,手指轻抚方翼的脖子,方翼往旁躲开。 「别碰,很痒。」 「唔,不对,大多数人的脖子都很敏感。」钟鹤一自言自语。 他摇了摇头,接着快狠准地出手,往方翼的下体摸了一把。 方翼的信息素瞬间炸开。 「你干什麽!」他抬手往锺鹤一的脑袋巴下去。 钟鹤一哀叫了一声,摀着脑袋往後退。 「你的信息素是怎麽回事?」 「我好像……不,我很确定我进入他妈的易感期了。」方翼自暴自弃地说。 「你少骗我,我也经历过易感期,谁像你这样。你这信息素的量分明是发情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装A的O?」钟鹤一狐疑地看着他。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揍你。」方翼恶狠狠地瞪着他。 「咱们都是文化人,要用文明的手段解决纷争,别动不动打打杀杀。另外,你的信息素味道太重了,收敛点。」 「收敛个屁,我没法控制。」方翼气急败坏,他在墙壁的电子面板按了几下,打开厕所的通风系统。 「这只是小问题,你有没有相好?还是你的背包里有飞机杯,我可以帮你拿来。」 「谁会带那种鬼东西上班!」 「嘘,小声点,外面还有人在开会,太大声会把人引来。」钟鹤一轻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方翼毫不领情拍开他的手。 「现在怎麽办?我的手机不在身上,光脑和背包放在图书室,但路上遇到Omega或Alpha一定会引起骚动。」 「我去图书室把你的东西拿过来,你在这里等着。」钟鹤一没料到方翼进入易感期後,信息素的量会变得异常,他对此无能为力,能帮的忙就尽量帮。 「好吧。」方翼满脸不高兴,只能在这里等他了。 离开前,钟鹤一先去洗手台前挤了四下洗手液,用大量清水冲洗那只诱发信息素的罪恶之手。接着他从厕所的工具间翻出「厕所故障,维修中」的黄色立牌,摆到厕所外的走道中央,走之前不忘顺手关上厕所大门。 …… …… 离开厕所後,钟鹤一搭电梯到三楼的图书室。 图书室平日五点锁门,管理员看方翼的背包还在,桌面还维持离开前的模样,特地延後关门时间等方翼回来取东西。 他和那位大叔打了声招呼,把桌面的东西连同光脑都收进背包里,转身再度搭电梯回到五楼。 电梯抵达五楼,厚重的门开启他就撞见三位权威人士,身後跟着随扈或助手,这些人散会後聚集在走廊相互寒喧。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钟鹤一低着头闪出电梯,经过高壮的随扈身旁,迈着中规中矩的步伐走向走廊尽头的厕所。 王宿走出会议室往电梯的方向走来,和钟鹤一打了个照面,王宿朝他点了一下头就当打过招呼,注意力都放在手上的手机。 钟鹤一瞧他一脸乌云密布,刻意挡住他的去路。他现在心情不怎麽好,遇到有困难的人就想落井下石。 「长官好。」钟鹤一假模假样地向王宿行军礼。 上回钟鹤一不小心救了周姓官员的儿子,上司不知得了什麽好处大大地表扬他,将他从原本的养老单位调职到更有前途的岗位。 加上之前的功勳和历练直接升上中尉,升官同时收到了调职令,成为第十九军团的成员,现在王宿是他的直属上司。 调职到工作机器人的手底下,对钟鹤一而言根本是惩罚,就算心里万般不情愿,接到调职令他也只能含泪告别过去混水摸鱼的小日子,开始水深火热的新生活。 「你现在应该出发去执行任务了。」王宿说。 「我还得先回宿舍收拾行李。」钟鹤一道。 「抵达任务地点立刻回报。」 「是,属下会赴汤蹈火,使命必达。」钟鹤一中气十足地说,接着随口问了句,「你一直盯着手机,有什麽紧急任务吗?」 「你有没有看见方翼?」王宿略过他的问题。 钟鹤一摇了摇头,「没有。」 王宿按下拨号的按键,接着钟鹤一肩上的背包里响起一段电子旋律,他抬起头,目光瞬间定在他背在肩膀的背包。 「方翼的背包为什麽在你这?」 钟鹤一摸了摸鼻子,顾虑到方翼的情况,回答稍有不慎就会害到他的好友。 方翼现在的情况可不能随便说出去,不过王宿和方翼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他认真考虑是否要将实情托出。 在他印象中这两人的关系不算坏,也称不上好友,顶多是上下从属,如今成了室友在他看来实在诡异。方翼没和他提太多关於王宿的事,平时这对上司和下属的互动也挺客气,要是搞砸了会影响到方翼的仕途,钟鹤一决定不说,先观察王宿的反应。 「图书室的管理员说他的东西还在图书室里,但人没回去,我就顺手把方翼的背包拿走了……说不定他忽然有急事先离开。」 「不可能。」 「为什麽?」 「我们约好一起吃晚餐。」 「你约他吃饭?该不会吃完饭还想让人继续加班吧?」钟鹤一开玩笑道。 「是他约我。」王宿打开光脑手环查看,同样没接收到任何讯息。 钟鹤一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方翼单独约王宿吃饭。 假如是王宿约方翼吃晚餐,王宿这个工作狂只会谈公事,那场饭局等同加班。反过来意义就不同了,方翼不会只谈公事,所以说这两人除了公事,还有其他共同话题? 钟鹤一脑子动得快,行动力也快,当下就拦住要去搭电梯的王宿,示意他到空荡荡的会议室里说话,在王宿进去後他把门掩上。 「你知不知道方翼进入易感期是什麽情况?」钟鹤一直接了当地说。 方翼的情况在他看来就是体质问题,问这话单纯只是想确认王宿知不知情,不料王宿眼神一凛。 「你知道?」 呦,瞧瞧这神态,看来案情不单纯。钟鹤一内心炸满烟花,表面上不显山水,压低声音说话。 「其实我刚才遇见他了,他看起来不太对劲,似乎不是生病,该怎麽说呢,那种状态就像……就像进入发情期的Omega。」钟鹤一暗中观察王宿的反应。 王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钟鹤一被他这样看着,心里有些发悚,正想说些什麽来缓和气氛,王宿的光脑手环忽然发出电子音。 他低头察看光脑手环传来的讯息,点开讯息後他的神色微变,再次开口时语气冰寒如铁。 「他在哪里?」 「走廊尽头的厕所。」钟鹤一指向右边,告诉他一个更坏的消息,「刚才散会後,至少有两个人往那边走去了。」 中性厕所欢迎所有性别的人使用,更糟糕的是,参加那场会议的人员并非全是军方,也有政治人士,他们不需要遵守军纪。 王宿神情冷峻地看着他,钟鹤一双手奉上方翼的背包,王宿接过背包转身走了。 人离开,信息素产生的威压也随之消失,钟鹤一松了一大口气,好似劫後余生。他小心地从门边探出头张望,目光正好补捉到一块衣角消失在走廊转角,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