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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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皎头一次因为谢祲肏的太狠而哭成这样,整个人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粉粉嫩嫩娇娇软软。 他哭得一时停不住,只能浑身赤裸光洁地被抱在怀里,腿根上的精液还在往小腿上流,一直流到脚心。 “呜呜……” 谢祲才从失控的快感中清醒,有些愧疚的揽着娇娇,抱他去楼上洗漱。 软底的拖鞋打在木制楼梯上,发出的声音沉闷。 而此时他的后背,灼伤焚毁的一整片伤疤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失去表皮的血肉红白交杂,他却挺直脊背怀抱爱人,面上平淡无波。 恶鬼要怎么活下来才不会灰飞烟灭? 要剥离皮囊,挣开琵琶骨上的铁锁,也要葬送理智,抛弃人性,磨平血热,然后再用无数同类的沦亡,换自己新鲜皮肉裹身。 他用百年挣扎,抱到他的爱人。 恶鬼收紧双臂,小心翼翼放入浴缸中,水流温热冲打着谢祲的手,直把那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温得如同常人,才伸入顾皎的后穴,把射进去的东西导出来。 黑发肤白而唇红的殊丽少年被好生伺候着洗干净,仔细擦拭后裹入薄毯,侍候的人才潦草清洗。 鬼气把湿漉的水迹化干净,谢祲这才敢把人隔着毯子抱入怀里,纵着自己同顾皎,睡了个慢悠悠的午觉。 合眼前谢祲把唇印在顾皎眉心,想起性爱开始之前的问题。 他失声哑笑:“怎么会有恶鬼不怕日光呢?” 不过是为了用一切时间去找他,谢祲生生受了痛忍了伤。到最后,日光竟也再也不曾对他有什么伤害了…… “皎皎永远都不需要知道这些,”谢祲抱紧了怀里人,“你只需要每天开心快乐就够了。” 你只需要承受一只恶鬼随时会发疯的爱,就好了。 等顾皎转醒,日头早已经西斜,没吃午饭的肚子委屈着抗议。 他推开蚕丝薄被,漂亮精致的小脸刚一皱,谢祲却已经推开门,讨好地把鲜虾贝母粥捧到眼前。 吃了饭,又伺候着穿了鞋子,顾皎的眉头才舒缓下来,不过倒是说什么都不肯再去小厅了。 夜里的玫瑰庄园安静的过头,鬼王的戾气压制方圆百里,连蝉声都弱。 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脑手机和21寸超薄电视机,顾皎吃了晚饭陪着谢祲在书房里闲翻了几页书,便又慢悠悠睡了过去。 线装书从手里滑落,砸在地毯上一声闷响,谢祲摘了金丝眼镜去抱顾皎——他别扭地躺倒在木椅里,头枕着小几上堆的旧书,正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把人捞到怀里送上卧室,轻拍轻哄着瞧着熟睡了,谢祲这才下了楼。 谢必安等在楼下,他周身萦绕着森森鬼气,长袍落到脚面上,冲这位新晋的鬼王行了一礼。 勾魂索上鲜血还没凝固,瞧上去还泛着血光。 “先生,您要的东西。” 谢必安将手里的黄色纸张递上去,姿态毕恭毕敬。 谢祲好似又变成那个沉默寡言的恶鬼,谢必安想起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恶鬼发疯,只知道睁着猩红的一双眼来回的叫“皎皎”。 那时候他和范无咎以为对方是个无关紧要的,连神智都泯没的小鬼,想着能轻松解决,却瞧见只会念“皎皎”二字的鬼,抬手撕碎了闻风赶来的几大恶鬼。 谢必安有些害怕,却听见来人压低的声音。 “多谢。” 谢祲仔细看了手里的东西,确认无误后向他道谢。 如此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谢必安连忙低头半弓:“哪里的话,能帮到您是我们地府的荣幸。” “那我就先回去了,再有事您尽管开口。” 谢必安不敢久留,谢祲周身的压迫和冷淡戾气压着他。 “不送。” 谢祲颔首。 “祝您新婚愉快,我这就回去了。” 鬼气变浓,谢必安在传送离开那一刻,瞧见那只凶狠残暴不知收敛的恶鬼,因着“新婚愉快”四字,绽开了个实打实的笑脸——很轻,但也的确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