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络绎不绝的车道和拥挤的广场是城市最为热闹繁华的地方，周围皆是商城和美食店，不禁让人频频回头的少年把猫捧在怀中，清冷的脸也让他苦恼。 少年穿着白衬衫配上清爽的破洞牛仔裤，系上黑色且昂贵的古驰腰带，裤头皱巴巴的像是被人委屈对待了。破洞牛仔裤裤脚折叠了好几层，松松垮垮的明显不对码。 胆大的小姑娘打开了微信二维码含笑害羞问着：“小哥哥，加微信吗？” “不加。”程湛怀中的猫朝着小姑娘喵喵叫，他顺着猫猫揉着背，猫惬意喵了声。他是第一次抱着猫，姿势不对，猫没嫌弃反而很喜欢。 猫是郜衍在回家的小巷捡到的，脏兮兮的让洁癖的程湛凝重着脸，郜衍见程湛没拒绝养起了猫。猫是母猫，据郜衍说捡到它的时候正在被一群猫欺负，他英雄救美救下了。 小猫取名为淼淼，因为程湛的湛是带水，郜衍的衍也带水，猫也要带。淼淼是一只折耳猫，身体是铜色的，很粘人也很会撒娇卖萌，尤其是对着程湛。 短短两天养猫的心路历程就是累，要买猫食，还要伺候它的吃喝拉撒睡。他当时对着郜衍说了一句话：“钱我出，你养猫。” 郜衍豪爽答应了，勤奋学习怎么养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带孩子呢。那时候郜衍也说了他们不会有孩子，所以淼淼就当做他们女儿了。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小姑娘不死心指了指程湛口袋中的手机：“很简单，就打开微信扫码，我们就能加上了。” “……”程湛静静地看着淼淼一眼，隐晦表达了一下自己有对象的事情：“它有两个爸爸。”他这样说小姑娘应该能明白意思吧。 谁了小姑娘没有往那方面想，“那肯定啊，一个是你，一个是你爸！” 程湛选择性沉默了，心道另一位爸爸买个东西怎么那么久，进了便利店都那么久了还不出来，还告诫自己不能进去。 喋喋不休的小姑娘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讪。他蹙着的眉头被刘海遮着，话太多了很吵，比夏季杨还吵。他淡淡开口：“淼淼的爹，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男朋友。” 小姑娘嘴里还吐着话，下一秒僵硬卡在了喉咙，又过两秒小姑娘换了个眼神。这个眼神程湛有点熟悉，是学校里女生看他和郜衍走一起的时候才会有，他不理解眼神的意思。 便利店走出来了个高大的少年，手上提着袋子朝着程湛走来，撇了几眼小姑娘露出了戾气。郜衍生人勿近把程湛拉到自己身边，斜眼看着程湛凶狠。 “……”程湛表示和自己没有关系，主动和小姑娘介绍：“淼淼它爹。” 小姑娘感叹帅哥真的只和帅哥在一起，她要求合影遭到了郜衍拒绝，原因是他头发还没长出来，程湛的理由是裤子不合适。 破洞牛仔裤是郜衍的所以才如此不合适，裤子还是郜衍逼他穿的，说什么衣柜是共享的，有什么理由不穿男朋友的衣服呢。 当然了，郜衍不穿纯粹是穿不下。 淼淼短短的尾巴晃一晃，把头蹭了蹭在程湛怀中，郜衍冷着脸抢走了淼淼，淼淼尾巴炸毛爪子挠了郜衍的手臂，留下了猫爪痕。 “妈逼的！把你捡回来不是让你占我老婆便宜！”郜衍沉着脸训了淼淼一顿，淼淼似乎是听懂了委屈巴巴喵了声，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脸红耳赤的程湛。 才在一起多久就喊老婆，不正经！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不留面子脸红了，没了校服挡住脖子的也红了，脸色波澜不惊。 “你还敢找湛湛？你大爷的，我是捡了个猫精吗？”郜衍忍不住对淼淼改观了，这两天在家淼淼都很正常，看到他就粘着他但是不和他撒娇卖萌。 边走着边接过郜衍提着的袋子，“自建国后动物不许修炼成精。”袋子拉开一看随后迅速打了个死结，面无表情像是很冷静，奈何不争气的脖子红了。 袋子内有着好几款润滑油和安全套，他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并不知道牌子，估计他又要反复‘死而复生’了吧。龙淫本性真没错，郜衍比他还淫欲，还、还厉害。 回想起来他们几乎没什么用过安全套，是因为郜衍喜欢射在里面，没有安全套的坏处就是容易感染。 郜衍嗜性的欲望无法掩饰，贴近他耳畔发出沙哑微弱的呼吸，“老师，今天学校放了我们A班一天假，麻烦晚上教我补习吧。” 进了宠物店买了几袋猫粮和玩具，淼淼看上了个睡垫眼巴巴看着程湛一眼，工作人员会心一笑介绍了更多的玩具和其它根本没作用的东西。 对于价钱来说程湛没什么概念，还好有郜衍阻止花冤枉钱。淼淼很聪明机智，知道哪个爸爸有钱，哪个爸爸疼它。 “大少爷，你买东西不看价钱的吗？有钱就能任性？”郜衍话音里带着责备，差点酿成了浪费上千块的红毛爷爷：“我之前打工一个月都赚不到一千多，你就因为别人介绍就买？因为别人给你推销房子和车子，你是不是全都要买了？” 钱是个很敏感的话题，两人对于钱的价值观差很多。他是个不缺钱的人，郜衍从小因钱烦恼，会货比三家，会讨价还价。 原本以为讨价还价是电视剧里才有的，直到今天看到郜衍和工作人员讨价还价大开了眼界，原本的五百二十块钱降到了五百块，区区的二十块钱让程湛想不通。 在那以后程湛花钱都需要禀报男朋友，只有批准了才能买，不然就惩罚他。 睫毛微微低垂，笔尖一字一字的在卷子上做题，程湛脑子解着大题用红笔标了记号，写了个注意事项。一道阴影遮住了他的光线，抬着头见男朋友端着热牛奶低头给了他一个吻。 “老师，我来贿赂你了，不交学费辅导我得个第二吧。”牛奶轻放桌上，坐在了学习椅上翘起了腿靠得很近。 程湛纤细的睫毛眨了眨抿了口热牛奶，嘴唇上残留着白色泡沫，伸出舌头俏皮添了一圈。郜衍拇指摸了摸刚才被舔过的唇说：“祁北夏季杨没见过你这样子吧？” 发小也没见过他多少表情，唯有郜衍能将他的情绪表情释放，他摇摇头从一叠叠的书抽出了翻到页说：“你试试看做，这道题和我昨天的差不多。” 小睫毛精还真的以为他是打算认真补习么，太单纯了。郜衍佯装懊恼不已，书本挪了过去让程湛在讲解一次，程湛红笔划出了题目重点，写下去了公式。 “老师，你说那天你在便利店遇到我的时候，我把矿泉水涨到了两百块钱你会不会知道？”郜衍一直想着入戏，另只手不闲着摸着老师的大腿。 程湛淡淡说：“便利店都是明码标价，那天我就是算了钱才一次性买了那么多水。手不要乱动，不然这道题永远做不完。” 那天的便利店是少年的心动，也是少年情窦初开的年纪。那天的程湛抬不起胳膊扛不动水，背对着都能猜到程湛在逞强，不让人帮忙。 “我会做完的，我眼前的大题不做就很可惜了。”郜衍往大腿内侧摸，临近裤裆的时候捏了捏，“老师，教教我做这道大题吧。问两个xy的人生下的孩子会是xy还是yy？” 程湛哑了哑声认真说着：“两个xy生不出孩子，同理两个yy也生不出孩子。阿衍，我们看的是数学大题，不是生物题。” “老师我想做个实验，如果xy一直把精液射进了另一个xy体内，是不是会出现例外？世界无奇不有，没看过前不久一名I国男人怀孕吗？xy也会怀孕，老师我想为社会做出点实践报告，需要老师配合一下。”郜衍随便编造了个没听过的假新闻，一脸正经说着，手已经覆盖到了棉裤里的性具。 无论是数学大题还是生物题都成为了无解答案，程湛隐忍着喝牛奶说，“那是双性人，人口中有0.05％ 至1.7％。这种变异可能涉及生殖器的模棱两可，以及除XY男性和XX女性以外的染色体基因型和性表型特征的组合。双性人被分为真性雌雄同体、女性假性雌雄同体和男性假性雌雄同体。 ” “老师说得那么详细，我得好好检查老师是不是双性人了。乖，把裤子脱了，你会为了学生学习做出贡献的对吧？”郜衍完全没听过双性人也没见过，第一次见程湛说出了超过五十个字的话有些意外，闪闪发光的睫毛精学霸让人无法不爱啊。 程湛攥着杯子不动声色地选择性失聪，有双手直接胆大妄为的从他后面探下去，臀缝被充满蚕茧的指腹勾了勾，挠挠痒痒的。 郜衍声音磁性且沙哑，咬着耳垂再耳畔里吹气，舔了舔耳垂然后说：“听话，让我看看。湛湛，我想做，我想要你。” 数学大题最终没有做，夜里翻云覆雨的将淼淼冷在客厅，淼淼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懒洋洋喵了声回到刚买垫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