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程湛花了很多心思在这案子上，被抹掉的字迹模糊看不清，隐约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是个人名儿，是思念的人。 连续加班了几日，晨光透过百叶窗缝隙里穿出来，楼下短促的车鸣声唤醒了他，耳朵边上有着红色眼镜边框压痕，小脸皱了皱双手遮住了眼睛。 黑暗中睡眼惺忪，手腕遮住了耳朵，顺手挠了头，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指尖划过还想继续小眯一会儿。 高跟鞋越来越靠近，他撑起身子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整理头发和仪态，眼下的黑眼圈已经遮不住，门敲响了，没一会儿人进来了。 “程律，这是郜总给你带的早餐。”任盈盈提着粉色饭盒和一小壶热牛奶，“他让我盯着你吃完。” “……”程湛哑然，蠕动着唇，打开饭盒是简单的三明治，咬下之前问：“他人呢？” 任盈盈耸肩摆手，“走了。他说这两天忙，让你一定要吃晚餐。”手机录下了程湛吃东西的画面发送给郜衍，片刻又道：“对了，今天程律加油，只要那变态能道歉，你就是全申市的大英雄。” “我会的，不只是为小允，也为了受害者。”程湛喝了小口热牛奶咽下了三明治，随后做最后的冲刺。 三月中旬，下午迎来了世界轰动的公审案件，法院直播着，极其罕见的直播来了上千万观众，评论全是谩骂。 做好了万分准备，程湛废着三寸不烂之舌赢得法官们的同意，除了宣判死刑还有强求罗廷当面道歉。 当时老师电话自动录音了通话，罗佳丽也被送进了青年改造所，所有人错愕至极，不敢相信小小的姑娘有能那么歹毒的心思。 不过罗廷根本没有虔诚道歉的心，一副斯文的笑容对着直播镜头，“对不起，但我也要死了，所以我下辈子还会再犯。” 残害数十条人命的罗廷在两个月后执行枪毙，上头人安排好了不让罗廷那么快死，所以枪口对着心脏砰了声。 鲜红的血液染了地上，罗廷没有立刻死亡，带着痛苦和剧烈的更疼的度过了半小时，到死眼睛也没有闭上，看似是死不瞑目。 这场景是程湛要求多次才得到观看的资格，他脑子见到鲜红而晕，原来他晕血。 作恶的人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上天能让其作恶一段时间，后果也会让其体会百般折磨，死刑是结束一个犯人的一声，好听来说是一命赔一命，但是罗廷赔不了那么多条人命。 他的罪恶在死后都得不到解脱。 在程湛忙完之后轮到郜衍忙了，他们几乎一周都见不到几面，唯有短时间通过视频来缓解想念。 屏幕上的只看得见对方的眼睛，窄长的眼眸散发着很深的浪花，许是不太方面接电话而躲在厕所里，耳朵里戴着蓝牙耳机，轻点两下， 程湛耳机也感应到了。 “阿衍，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程湛把头闷在被子里，头发毫无规律散着，撩着一片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浅色瞳孔印着对方。 郜衍细算了行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后天，刚好是周日要不要一起约会？” 程湛摇摇头，翻了个身躺在大床上，伸手可触的白衬衫放到胸前，似乎还有味道：“煊戎想去游乐园，我得陪陪他们。” “妈的，就不能陪我？”郜衍几乎是咬牙切齿蹦出话，眼眸像个废墟里硝烟弥漫，怒而隐忍。 程湛淡淡道：“你可以陪我们。” 郜衍：“操！我陪你，煊戎陪小允！” 一簇月光恣意妄为，种在心头上的曙光不会消亡。 好，我陪你。——程湛心里回复着，挂点了视频闻着衬衫入睡，睡的不怎么安稳。 好不容易等来了周末，程湛等人早已穿戴整齐，侯着一辆着带他们到游乐园，约是十点左右车姗姗来迟。 小家伙迈着小短腿传入后座，兴高采烈一直重复着要玩的项目，不忘让苏允帮忙记。 游乐园人山人海，稍微不注意可能便会走散，程湛一直很小心两个孩子，时不时转头看着两个小瓜，多次想牵着他们的手都被程煊戎拒绝了。 “只有小孩子才需要牵手！羞羞！” 程湛：“……”你自己不是四五岁的孩子吗？ 没过一会儿他们走散了，程湛紧张播了苏允的电话才肯放心。 园内很多大大小小的游乐设施，有害怕的尖叫声，有情侣拉着小手甜蜜，他们还看到不少同性情侣。 蠢蠢欲动的手尝试勾了勾对方的小尾指，尾指小小的扣在一起了，手背不断相撞，磨蹭的手背是炽热的，仿佛回到了学生时期的心动。 趁着对方不注意，程湛抓住了大手十指紧扣，羞红的脖子不敢直视对方。明明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样，真是羞死人了。 程湛是第一次来游乐园，对着游乐园有些好奇但不心动，逛了很远的一段路发现每个设施前都排着老长的一条龙。 路过一家阴沉沉的鬼屋时候没什么人，郜衍怀着坏心思拽着程湛往鬼屋去，鬼屋的门票是另售的，两个人不贵，但是郜总裁没有现金。 “支付宝？微信支付都没有？”郜衍不想失了面子让程湛掏钱不死心问，“什么破游乐园，改天我投资让你们升级升级！” “不能哦，亲。” 程湛笑了笑掏出几张毛爷爷。 刚步入鬼屋便后悔了，本来就怕黑的他还要在半小时、甚至一小时里伴着黑暗度过，尤其是还要和妖魔鬼怪在一起，惆怅的小脸纠了起来。 恐怖音乐叫嚣着，细瘦的手臂害怕靠着高大的男人后面，眼神不管乱转，只能盯着男人西装看。 绷着的神经线在一次拐角失了神，长发长舌头的女npc扑向他，本能的挑起来弹跳到郜衍身上，像个树熊一样挂着不下来。 高大威猛的郜总裁理所当然在黑暗中蹂躏着臀部，餍味十足咬了咬耳垂，把程湛抱好些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要不要尝试在鬼屋里做？” 不知道是恐怖音乐太大，还是程湛本能的屏蔽任何声音，他没听清郜衍说什么，便一直道：“快点、快点。”快点出去的意思。 听在男人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拐了好多次角都没被NPC吓到，反而是他吓到了NPPC一动不动的指着出口方向。 一间血淋淋的密室里挂着人体标本，程湛犯呕的捂着嘴巴，闭着眼睛把郜衍抱的更紧了，脚盘着的腰也用力了很多。 “老婆，你这样我真的会硬哦。”郜衍把人放在实验室的桌子上反锁着门，用白布盖上所有摄像头。 意外发现了藏在角的NPC，与郜衍大眼瞪小眼，最后在郜衍的死亡凝视下离开了密室，临走还呜呜哭出声了，说为什么还有比鬼更可怕的人。 程湛瞬间没那么害怕了，密室里有细微的光线泡在福尔马林的标本就像是真实的一样让人害怕，他就似要被解剖掏出内脏的人。 “阿衍，我们回家才做好不好？”程湛坐了前来，盯久了标本脸色煞白，干呕了起来，“我不喜欢这里。” 郜衍手上多余的白布盖住了浅眸，在黑暗中看不清任何一点一滴就更为明显，尤其是游走在他身上的手，像是触手怪似的可怕。 “湛湛，禁欲了一个多月了，是不是也该发泄了？”郜衍的声音像是低语的恶魔，铃铛不断在门口走过，是NPC的好奇。 “我不要，这里是外面，我们回去好不好？”程湛试着求饶，哭腔却激起了郜衍的性欲，支棱起的小兄弟和程湛的后臀打着招呼。 总裁的西装内衬藏着一支润滑油和安全套盒，程湛并不知道是什么涂抹着自己的臀部，很快臀部就热情的邀请着更加粗壮的大物。 不知为何程湛觉得好热好痒，他扭扭臀部问：“你给我涂了什么？我好痒，帮我、阿衍……” “润滑油啊。”郜衍看着润滑油上的英文字说，“此产品含有激情，燃烧成分，反正就是给你助助兴。你要我怎么帮你？” 内壁骚痒很严重，一旦手指进来就立马吸附着，想要大物撞击深处，他穿着鞋没舍得弄郜衍的裤子，结巴道：“你的、你的大宝贝……” “老婆啊，我的大宝贝是你啊。”郜衍似笑非笑让大物释放抵住入口，“你是要这个吗？能不能保证吃的死死的？” “能、能……”程湛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渴望大物进出，也从来没有个放肆的喊出呻吟声，润滑油起了个头把程湛的理智消磨精光。 大物进出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人被填满了，空虚的肠壁有了新主人很是欢迎，咬的很紧，不肯轻易让主人出去。 “操，放松点！给老子夹断，以后谁肏你？”郜衍无可否认自己很爽，鸡巴被包围着很舒服，来到了天堂一般舒服：“真他妈紧啊！你真是尤物啊，老子肏了那么多次都不松，这可不是欠肏吗？” 粗俗下流的情话让程湛加重了感觉，他没过一会儿就射了出来，可是肠壁的承载的大物远远未到时间。 鬼屋里待了两小时，其中苏允打了三通电话，工作人员悄悄窥听情况十次。 午餐时间，程湛已经饿的不得了了，恹恹的等着郜衍去买食物，扒了几口饭又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