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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家(二)

    村里不仅在环境上封闭,没几个外乡人能进来,在别的地方也处处有“封闭”的表现。

    平峦卓作为一族之长在外面就说一不二,在家里面更是一个唾沫一个钉。

    妻子听到家里押了个人连问都没问,只说做饭用不用给那个人做一碗。

    “做,饿坏他可不好。他就在屋里住下了,你和娃去北屋住,别得一概别多嘴。”

    村里人把佟深押进平峦卓家里,麻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

    佟深像一只螃蟹,腿脚动弹不得,一张嘴还被人塞了块破布,把他扔进来的人很是过分,直接推到地上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平峦卓吃完晚饭后才端着碗进屋,正看见灯绳底下趴在地上的佟深。

    “佟老师。”他的脸带了一丝微笑,对这种物是人非的颠倒感,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快乐。

    “你看看,像你这样的青年今天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佟深冷冷地看着他。

    “来,我替佟老师解开——”

    平峦卓把他的麻绳绕着圈解开,嘴里的破布也拿走放到桌上。

    “让我说,佟老师种种一切都是你的恶果。”

    平峦卓的眼睛里迸发出近乎恶毒的神情。他蹲下去俯视这张雌雄莫辨,比女人还要美的脸蛋。

    “你他娘的罪有应得!”

    佟深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恨。脸上生出一丝疑惑。

    “是哈,你们外面的人就是这么冷漠,不知廉耻。”平峦卓坐在椅子上往下瞥佟深。

    “寺庙里的那个小和尚你还记得吗?”平峦卓说出一个名字,“袁鑫。”

    “袁鑫?”

    平峦卓露出讽刺的笑容。

    “他辛辛苦苦地照顾你,替你瞒住你在寺庙里和男人苟合的丑事,结果呢?你他娘把他忘了!”

    佟深脑子里想起一个少年的身影,那张一笑就露出小兔牙的少年。

    “看来是想起来了。”平峦卓抓住佟深的表情变化。

    “寺庙,寺庙怎么了?”

    “呵~”

    平峦卓冷哼,“乱了,只不过外面的人不知道而已。”

    “乱了?你把话说清楚。”

    “你当初和那个叫览易和尚做出的丑事被发现了,寺庙的人把他囚禁起来。但没想到的是,又出现和尚操男人的屁股。佟深你就是个毒虫,祸害!越来越多的和尚开始操屁股,现在寺庙里到处都是男人的呻吟声!”

    “袁鑫这个傻逼喜欢你——我他娘的不允许!”

    佟深无意知道了平峦卓心里的秘密。

    “你……喜欢他?”

    平峦卓就那么承认了。

    “是又怎么样!他还在娘胎的时候就被指给我当媳妇。可惜生下来是带把的,长到十岁的时候身体不好被送进寺庙当和尚。”

    平峦卓恶狠狠地说,“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做我的人,可惜这个傻逼做和尚操女人去了。如今到好,喜欢男人了,却是你这样的骚货!”

    佟深觉得平峦卓蛮横不讲理,自己的爱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见。什么叫一百种方法让袁鑫做他的人?逼迫?哄骗?他这个族长真的就是这么无法无天,连爱人都要用上阴谋诡计?

    “平峦卓,我是骚货,你是什么?”

    佟深反唇相讥,“一个精神出轨的好父亲吗?”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受到别人的挑衅。

    平峦卓笑了笑,看着坐在地上,强撑着身躯的青年。

    真是蝼蚁一样的不知所谓。

    在这里,生死都握在他的手里,还敢反抗他?

    不过也挺有意思的,见过了太多唯唯诺诺,拍他马屁的人,这么个小玩意确实挺好玩,况且——

    是长得这么漂亮的小玩意。

    “佟深,从外面的人眼里看,咱俩才是一道的。你看,你喜欢被男人操,我呢,喜欢的人恰好也是个男的。”

    平峦卓手解开裤腰带,就像那天光明正大地当着佟深的面手淫一样。

    “来,我也想试试肏男人屁股是不是真得那么爽,你的小屁眼居然能招来汪钧飞、申强两个人的鸡巴。”平峦卓的裤子敞开口。

    “我的鸡巴可是大得很,应该能吞下去吧。”

    “行啊,你敢把它放进我嘴里,我就敢咬下去,你敢把它塞进我的屁眼里,我就敢给你弄折进去,不信你可以试试!”

    平峦卓看着面前漂亮的脸蛋,粉嫩的嘴唇吐出来的是一字一句的利刀。

    带刺的玫瑰。

    真好,他最喜欢做得就是拔刺。他有那个耐心,也有让刺摘下来,手还不沾血的本事。

    “佟深,你会求我操你的。”

    平峦卓的神态充满自信,他将裤子又重新系上腰带。

    “吃饭吧,佟老师,饿死你这么漂亮的人,可是大罪过。”

    平峦卓看了他一眼又走出房门,让人把洗漱的脸盆都放到屋子里。

    佟深握住桌子腿一点点爬起来。

    他要吃饭,要活得更加张扬。

    吃过饭后,外面的人给他一堆洗澡用的东西把他带进浴室里。

    平峦卓一个族长的家真像个小别墅,比村长家气派多了。浴室都是瓷砖铺好的,不像村长家刷个粉皮的墙,扯过帘子就是一个小浴室了。

    再次被人压进平峦卓屋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

    屋子里只剩下小夜灯。

    平峦卓就躺在床上惬意地翻着厚厚的账本。

    “洗得真慢,上床。”

    佟深站在那里没动。

    “这屋子就一张床,你打算睡地上,还是椅子上?”平峦卓放下账本。

    “你不是那种跟我玩苦情戏的傻蛋吧?”

    佟深也觉得好笑,“当然不是,我这个人惜命,搞不死敌人先把自己搞死的生意做不来。”

    平峦卓唇角又带着不知深意的笑,点点头,“嗯,上床。”

    和对头在一张床上睡觉。

    佟深的心不可抑制地多跳了几下。

    平峦卓家的床很大,躺下个三四个人都不是事。

    一只男人强健的胳膊突然揽住佟深的腰。

    “拿开。”

    平峦卓另一只手摸索着夜灯,拽下灯绳。

    “看押犯人得24小时看押,你出事了,我这个族长难辞其咎。睡吧,明天一堆事,困得要死。”

    “也不比把手乱放吧?”

    “习惯怀里有个人了,没女人,有你这个男人也凑合。”

    “去你妈的凑合。”佟深破天荒的骂了人,上脚踢了平峦卓。

    “再动,再动就把你办了!”

    平峦卓往被窝里伸,报复性地捏住佟深的脚。

    “操,脚这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