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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

    在姐姐离开前一周的一个晚上,姐姐早早睡了,爹妈突然把月牙叫到了他们房间里。

    他爹叼着颗烟,耳朵上还别着一颗烟,看着他妈把月牙拉到床边上掀起了上衣。月牙不知妈要做啥,就觉得当着爹的面被掀起来衣服让他脸红发羞。好在妈看出了月牙的不自在,斜着眼瞪了他爹一眼,他爹才嘿嘿笑,说着,“自家孩子,有什么看不得的”,才起身离了屋子。

    “把上衣脱掉。叫妈看看。”

    月牙把那件有些缩水的短袖脱掉,把衣服团在胸前挡着。

    “奶罩也脱了,你爹又不在,你害什么羞?”

    …又点头解开胸罩,露出胸前两颗茱萸,两团白肉不肥不垮,圆滚滚的,两点粉红的乳尖上翘着。

    他妈扯着月牙的手,把孩子拽到了身前,右手握住月牙的一只乳房揉捏起来,一会按一会揉,力度时轻时重,指甲和指头上的金戒指划过敏感的乳晕时弄疼了他,他往后撤了撤身子。

    “妈…”

    “比你姐姐的小,你才十六,没那么大也正常。就是你左边奶子比右边大一些,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因为这个不满意。”

    说罢低头解起他的裤带,裤子脱下来又开始扯裤头。月牙虽没上过学,但也有羞耻心,知道男女有别,哪怕母子也要避嫌,他有心想拦,可妈绷着张脸,他也不敢出声。

    “妈,这是做什么…”

    “双儿的身体就是特别。”月牙的阳具被妈用手托着凑近闻了闻,“你的小鸡巴真是干净,都是粉色的,不像你爹,黑溜溜一条,多远闻着一股子臭气。”

    月牙的下半身除去耻骨股沟处颜色略深,别的地方都像他的脖颈般白皙,会阴的地方更是连根阴毛都没有,是个难得的白虎。他妈左手握着阳峰撸动,右手顺着阳峰下端的两颗肾囊探到了下身的阴阜上。食指和拇指撑开那两片肥厚的阴唇,中指伸进了紧缩的阴道里搅动起来。

    “妈,别,别那样…”月牙怕死了,他自己都从没往那地方摸过,妈妈的手指粗糙用力,让月牙觉得有些疼。

    “你每个月的月水来得正不正常?”

    “还,还算正常。上周…刚结束。嗯…”

    月牙烧红了脸,异物侵入身体的感觉让他觉得受了侵犯因而害怕,但从那平日耻于说出口的穴道里却断断续续传来隐约的舒服感觉,让他浑身发软,止不住的夹紧两条大腿,把那根不断想里进犯的手指挡在玉门之外。而平常那撒尿用的家伙事也一阵酸一阵热的,在他妈手心里逐渐硬挺起来,和他的名字一样,也变成了根小月牙,瑟抖着上翘着。

    他光洁的身子上铺了层粉红色,两手扶着他妈的肩膀扭动着下身。一直到泄身在他妈手里,两段白白的赤臂搂着他妈的脖子挺了挺腰,女穴里一大股黏糊糊的水闸不住地流了出来。

    是生平头一遭,有这样子翻天覆地头晕目眩的感觉。下腹如有团火,暖热的感觉不住地往腿上散。

    月牙喘着气,一低头看到妈妈的手上挂着滩白浊,他转而想起来,几个月前有天晚上他从鱼岸边收网回来,碰上几个岛上同龄的顽孩子下塘里拿着夹子捉黄鳝,带头的那个是季家的老三儿子,捉了一头大汗,就把衣服脱了扔到滩上,只剩下条大裤衩兜着屁股,穿着皮靴子踩水。

    他们闹活时恰好碰到月牙,那男孩冲着月牙打招呼,还提着桶跑到月牙身边,挑了两条大黄鳝想送给月牙。

    月牙红着脸拒绝了,像逃一样扯着网回了家里。当晚就做了个梦,梦到季三哥拉着他跑到柳林深处,在莹莹月光下,季三哥搂着他的腰吻他的嘴巴,他先躲了一会儿就顺从了,右手紧紧抓着垂下来的柳条晃动。吻完了,季三哥就开始脱衣服,而且这一次脱得精光,他手里突然多了一条通体黏糊的黄鳝。男孩把月牙那件不合身的上衣也脱掉了,那两只玉兔一样的奶子跳了出来,两人躺倒在土地上,男孩压着月牙,不断用嘴吃他的奶头,那条黄鳝钻进月牙的裤子,一点点拱进他身下的女穴。月牙觉得晕晕乎乎,头顶的树影都变得模糊,当男孩把手伸到月牙裤裆里时,一道巨大的闪电将整个夜空照亮,随即暴雨落下。他淋着雨惊醒,慌慌张张地摸大腿根,没有黄鳝,只有湿乎乎的一片水。

    屋外正在下雨,自己浑身湿热,裤头里潮潮的不舒服,脱下来一看,上面黏黏糊糊一大片说白不白,说透明不透明的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不要脸的梦,也从没出过这种情况,还以为自己害了什么怪病。本想问妈妈这是什么,又害怕被妈妈发现自己那晚做那个怪梦的事,也不敢出声了。

    这时妈妈手上那片东西正和那晚自己裤头上沾染的一样。而且屁股缝前也湿答答的能滴下水来,噗嗒噗嗒砸在地上。他妈的那根手指头还在那个紧穴里拧动着往里挤,那条细缝被顶开一条口,疼得月牙直垫脚。整个中指都被纳进去时才停下。

    他妈摸到月牙的处子膜了,还是完好无损的,薄薄的一层,摸着像被浸透了水的卫生纸,轻轻一捻就能透过去。她稍微勾了下手指,月牙就疼得流出了眼泪,两手紧紧抓着她的衣领,咬着嘴唇压哭声。自己现在叫得声音,就跟他听到的妈妈每晚的声音一样,他才知道原来每晚爹妈都在房里做的是这种事。

    “好了。知道你是完整的处子就好,我可是答应了人家的。”她妈妈把手抽了出来,指尖从肉缝里牵拉出一串银丝,落在地上,迎着灯光明晃晃的。

    “妈,刚刚我是怎么了?”月牙小心翼翼的,左手小臂遮住酥胸前的两片乳晕,右手向下拢着,挡着自己已经软绵绵的男根儿。他妈拿了块破抹布把手上的淫水擦干,又让他平躺在床上。

    “月牙,妈问你。你姐姐下周就走了,你想不想和她一块走?”

    “我…”月牙扯着衣服遮住自己的下身,“妈是要我,和姐姐一起去徐家?”

    “对。到了那边,你能睡更软的床,顿顿都有肉吃,也不用穿这些过了季的小衣服了。你肯定想,对吧?”

    月牙不知如何回答,就像他不明白为何妈妈今晚要突然对他做这些事一样。但他已经看出了妈妈的意思,所以也顺着点头。

    “你想就最好。其实就算你不想,也不能不去。和他们徐家的人见面时说好了的,把你连带着送过去,人家才肯加上那十万块凑了个五十万的整数。他们徐家钱多的能把人吓死,出手也阔绰,肯定不会亏待你和你姐姐。”

    看着妈妈说起钱就发光的眼睛,月牙知道,他是肯定拒绝不了的。在家里这么些年,他从来一切都听从他妈妈的要求和命令,从来不会做出反抗。

    因为他是个双儿,爹妈都告诉他,双儿本就算不得男或者女,不男不女的东西,他当初出生时没有被视为怪物直接丢进湖里溺死就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他爹妈还对外人瞒着他的双性身体,把他养到了十六。他如果没了爹妈,没了这个破落的栖身之所,在这个岛上根本活不下去。

    只是他心里还是抵触的。他不想离开这个生长了十六载的小岛,哪怕他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哪怕他伺候爹妈稍有不慎就会挨打挨饿,哪怕他几乎没有朋友和他讲话,哪怕他心里十分舍不得姐姐,也许以后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姐姐一次,他也并不想离开这里。

    他害怕。他不知道像他这样子的人出了岛能做什么。他陪姐姐一起出岛前往徐家,徐家人会不会接纳他,会不会因为他犯了错误而让姐姐受委屈。

    他害怕湖水之外的未知世界。更害怕陌生人。

    见他眼角流下泪水,妈妈伸手抹他的脸,手心里还沾着一股腥味。“月牙,你委屈也没用。你是一定要去的。让妈妈来教教你,你到了徐家需要做什么。”

    电绳拴着的吊灯在头顶不停晃动,几只飞虫绕着灯泡飞舞,撞得灯身叮叮作响。原来刚刚发生的还不算完,在妈妈的摆布之下,月牙的身子在床上拧成了麻花,在沾着沙砾的床单上,他又经历了长达一整个小时的折磨,自己好像进入了那晚的梦,和那个男孩在柳林里做的事成真了,甚至还有更多让他想不到的东西。那种难以言说的“舒服感”前前后后又来了好几回,结束时,月牙连脖子都是红的,肚子上全是白得像面汤似的浊液,下身的床单被打湿了一大片。

    妈妈又用那块脏布擦手,低低着声音问他:“刚刚教你的都记住了?”

    他抹着脸上的眼睛和汗珠,一件件把衣服穿起,说着“记住了。”才从爹妈的房里扶着墙走了出来。

    他爹正贴墙坐着马扎抽烟,虽说房外没灯,可他爹的眼睛跟烟头上的火星一般亮,盯着月牙的下半身,如同可以透视着,看到层层布料之下的秘密。

    “爹,我回房睡去了。”

    “去吧。月牙,你刚叫的声音可真好听。”

    月牙加快了离去的步伐,他分明看到爹的一只手伸进裤裆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让他觉得害怕。

    掀了门帘走到院里,夜深风露重,方才火烧一样的身子现在浸在了凉风里,月牙又觉得冷了。他抬起头,藏蓝色的夜空被院里的核桃树四向发散的树杈四分五裂,每一块天幕里都点烁着几颗亮闪闪的星星。

    天西边挂着一弯月牙,往常看不清楚,此刻地上的月牙却看得清清楚楚,天边的月牙正在西沉。

    离开那天,清晨鸡格格叫时,天空泛着乌青色。月牙最后一次收拾了鸡圈鸭圈,给家禽们攉好了麦麸和菜叶,把猪圈垒好,还给前两天刚买回来的山羊挤了羊奶,姐姐在院门口堆了一堆行李,拉着脸看月牙忙得找不着北,看着看着也不忍心了,拿起笤帚扫起了院子。没扫两下就被月牙拦下夺了扫帚,口里说着,“姐姐,你别忙活,这些事就让我做。”

    姐姐听了心里又急又气,刻意迈了两步站在院子中心,对着爹妈那屋头喊:“月牙,你都被他们卖了,还给他们干活呢?!不干了,以后任他们守着卖儿卖女的这点子脏钱自生自灭去吧!”

    屋头里并不见有什么动静,一阵冷风吹过,依稀还能听到他爹梦呓咂嘴的声音。

    姐姐心灰意冷,扯着月牙的手走出了院子。

    每日日出时,有一艘客船往来于月牙岛和对陆。船只停靠,从上面下来两个人和三五只羊,十多只鸡鸭。今天乘着船离开的只有月牙和姐姐两人,开船的人把行李搬上了船,要离开时,月牙从脚边拣了块鹅卵石揣进裤兜子里,姐姐问他捡那脏东西做什么,月牙说,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想捡些从泥土里出来的石头,想家时,看看这些石头,就像回了月牙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