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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渎

    到了徐家的大门前,月牙被这座白色的大房子镇住了。原来有钱人都住这种房子,高大宽敞,表面刷白,玻璃窗亮的反光,整齐排列,而且还有两层。月牙庆幸姐姐给他买了新衣,他现在觉得自己带的衣服都脏兮兮的,实在配不上这干净的房子。

    开门迎接两人的是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男人。他穿着短袖,冲姐姐喊“老婆”,那必定是姐夫了。

    姐夫抬起胳膊时,月牙准备冲到姐姐面前挡住落下来的巴掌,可姐姐也抬起了手,他们搂抱在一起。

    原来姐夫只是搂着姐姐的腰亲嘴。

    姐夫果然英俊不凡,月牙低着头不看两人亲热。

    “讨厌,我弟弟在呢。”姐姐推着男人的肩膀,姐夫才把姐姐松开,发出爽朗的笑。

    “我知道你弟弟的事,你早就跟我说过的。”姐夫面对月牙,抬手想摸他的脑袋,月牙往后缩了缩。他突然想起自己本来是被送到徐家试婚的,因而有些惧怕和姐夫的肢体接触。

    “老公,时榕头一次进城,他胆子很小。”

    姐夫又爽声笑了起来,拉着行李箱带两人进了家。月牙穿的草鞋,进门前站在门口看着白玉似的地砖,不知该不该踏进去,姐夫让他换上拖鞋,他把瘦骨嶙峋的脚丫伸出来,脚背和指缝间沾了泥土,向姐夫道歉,说自己脚太脏,姐夫把一双比他脚板大一圈的凉拖放他面前,而那双草鞋被捧在手里看了好久,月牙又说,他只有这一双鞋。

    姐夫笑着告诉他,以后他就不用再穿草鞋了,还捏住他的脚腕子,夸他的脚和她姐姐的脚一样好看。

    穿着这双拖鞋,月牙适应了好久才能不在迈步时把鞋子甩出去。他都跑不起来了,走路时塑胶鞋板砸得瓷石砖地面啪嗒啪嗒响。

    餐桌上炒好了四个菜,用菜盘子倒扣着。姐夫让两人在餐桌上坐好了,说要伺候新婚老婆。姐姐笑盈盈地看着姐夫的背影,而月牙倒难受了,他不习惯被别人伺候,在家里,从来是他给别人端碗倒水,现在伺候他的人还是姐夫,更让他不安。

    姐夫给他端上来满满一碗米饭,他也不敢动筷,而是站起身到一边看着。

    姐姐对他说,小榕,以后你吃饭都要上桌和我们一起,想吃什么就自己夹,知道吗?

    月牙点头,坐回位置上。

    姐夫说:“小榕还是怕生。”

    姐姐说:“他不是怕生,是从小被我爸妈当成下人使唤,受欺负惯了,突然间进入正常环境里,他改不过来。”

    姐夫又拿了只碗,从各个盘子里扒出一些菜放到月牙座前,让他入座吃。夫妻两人开始边吃边聊。

    姐夫给姐姐碗里夹了好多肉菜:“老婆,这一路辛苦你了,当初我是想去见见岳父岳母的,你偏要拦着。”

    姐姐说:“我当然要拦你。你工作太忙,我实在不想让我爸妈在你面前丢人,要不是为了证件和我弟弟的事,我才懒得告诉他们我要结婚。彩礼的事,我不管怎么吵,也拗不过他们,他们甚至为了多拿十万块,把小榕都卖了。这两个人不见钱就不许我嫁给你,小清把五十万给他们那一刻,我心里就不再认他们是我父母了!”

    姐夫安慰姐姐:“老婆,放宽心,五十万而已,家里又不缺这点钱,就当是我给岳父岳母尽尽孝心。至于小榕,你把他带过来这里,也是为了他好。这孩子听话。”

    姐姐补充:“小清好像对我意见很大。”

    姐夫答:“那孩子一直这样,青春期叛逆。他对你有意见无所谓,反正娶你的人是我。”

    姐姐看着低头扒饭的月牙说:“我只是在意我弟弟,他实在可怜。这么多年,我这个做姐姐的没能保护好他,让他受了不少委屈。”

    后面又聊了些关于月牙的事。姐夫很关心月牙的身体,说他活这么大头一次见到双性人,小榕的一张小脸远看还真让人分不清男女,讲话声音也像女孩子细声细气。

    姐姐回他,小榕一直身体不好,因为是双性人,经常生病,来到这边首先要养好身子骨。姐夫又回,青州气候温和,风水养人,小榕可以很快适应,身体一定能慢慢好起来。

    月牙眼睛没有乱看,但耳朵一直听着,他觉得姐夫对姐姐很好,应该不会欺负姐姐。他本还担心姐夫会像季大哥打季大嫂那样抽姐姐耳光,如今看来也是多余担心了。

    月牙头一次吃饭吃得这么饱,一碗米饭下去胃都鼓了起来。菜盘见底,他主动把姐姐姐夫的碗筷摞起来往厨房走。姐夫看着这样勤快的月牙又笑了,他接过月牙手里的碗,把菜盘和碗筷全都塞进了洗碗机里。

    “小榕,这个叫洗碗机,可以帮你洗碗。你吃的好吗?”

    月牙说:“好。吃得特别饱,姐夫,这菜是你炒的吗?”

    “那当然啦,好吃吗?”

    “好吃,比我做的好吃,我只会煮鱼汤。爹妈说我做的不好。”

    姐夫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月牙的额头说:“哈哈,还是小榕不挑,你姐还总嫌弃我不会做菜呢。”

    姐姐收拾着桌子说:“你别自我感觉良好了,小榕的鱼汤可好喝了,比你做的汤强。”

    等洗碗机工作结束,姐夫打开柜门,里面的盘子和碗果然干净如新,一点菜油都没有,还带着洗洁精的香气。姐夫手把手地教月牙用洗碗机,煤气灶和抽油烟机,厨房的教完,又领着月牙到客厅,教他用电视,在四周指清楚厕所,阳台。月牙脑子灵光得很,姐夫说的他都默记于心,那些家电教一边就都会用了。

    他的房间在一楼客房,姐姐和姐夫的房间在二楼的正对位置。

    浴室也在二楼,姐姐想让月牙好好洗个澡,姐夫给姐姐使了个眼色就回房去了。浴室里,姐姐在大浴缸里放上温水,就让月牙脱掉衣服。月牙全脱了,用手遮着下体坐到水里。姐姐挤了一滩白白的水在手里往月牙身上搓动,很快就搓得他满身是香喷喷的泡沫。月牙头一次用这种叫做“沐浴露”的东西,他从前洗澡,都只是用肥皂在身上打一遍,再用毛巾擦净。

    浴缸里的热水洗白了月牙的身子,也洗红了姐姐的脸。看着月牙那条粉色的阳物夹在两腿之间晃动,姐姐不断地咽着喉咙,后半程她交待月牙自己洗干净身子,出来用架子上的毛巾擦干,再穿上姐夫给他准备的睡衣,回他房里睡觉。月牙应了,姐姐也走了。

    姐姐走后,月牙才放开了动作,认真仔细地搓起脖子,乳房,股沟,脚趾缝,那些藏污纳垢的地方都细细搓弄清洗一遍。想起来那晚妈妈对他做的事,他还洗了洗自己的阳具和阴户。把这些都做完了,他把脑袋扎进水里洗头,按着姐姐说的用毛巾擦干,穿上了睡衣。那睡衣很大,穿上凉飕飕的,好像一双冰凉的手在抚摸皮肤。他抱着他的一堆衣服出了浴室,下楼时路过姐姐姐夫的房间,却听到里面传出来奇怪的声音。

    “老公…我好想你…”

    是姐姐的声音。

    姐夫回应着“老婆,舒服吗…”,还夹杂着细小的“啪啪”声,月牙立刻知道,他们是在“睡”,在做那事的。

    男女之事,他在妈妈的指引下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当下脸烧红到了耳根,轻手轻脚回了自己房里。可躺在床上,头顶又传来厚重的床身晃动的声音。月牙把自己窝在被子里躺着,不知道该不该捂上耳朵。如果不是坐船时姐姐向他保证那些话,他现在肯定还觉得躺在楼上被“睡”的会是自己,为此恐惧呢。

    对于床上的事,他从来都不敏感也不在意。随着自己发育,他的身体也没感到什么异常,既然自己是双儿,那在家就是要既当男又当女的孝敬爹妈。

    但十五岁的一个下午,他割了满满一篮青草走在田间地头,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尿急,心想四下无人,就下到田里的一颗树旁,扶着树撒尿。左手边的苞谷地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的苞叶响和男人声,隐约是季家大哥的声音。

    季家是个好相处的乡邻,家里三个儿子都和月牙认识,对他这个勤快的弟弟不错,特别是季老大,还经常逗什么都不懂的月牙玩。月牙也喜欢和他们说话,遇见了都会主动打招呼。

    他拨开挡住路的秆叶,看到前面一小片倒伏地里,季家大哥光着下身趴伏在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他那根有力的阳具也如玉米棒粗壮,在那女人的牝户中抽插挺动,那女人的两只奶子都被撞得上下摇晃,手掰着季家大哥的肩胛骨头,仰着头像断了气一样喊“季哥儿,我爱死你了”,季家大哥说“香梅,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我整天都得对着我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婆,硬都硬不起来,她也不叫我睡,我都要憋死了。”伸出舌头舔那女人的耳朵和脸颊,女人把脸侧过来,这让丛里的月牙看到了女人的脸。

    这女人是季家隔壁的田家的二闺女。月牙见过季大嫂,她的身子骨瘦得就像这歪倒的秸秆,两只眼睛深陷到眼窝里,常年卧病在床,只一张皮包裹在脸上,而田香梅面若银盘,丰乳肥臀。月牙看着这两人颠鸾倒凤大汗淋漓,互相喊对方“亲老公亲老婆”,下半身的交合处越发模糊起来。

    月牙只觉一阵电流似的热直冲向下身,低头一看,自己的裤裆被顶起来一包,两片合并的阴唇也湿湿的淌出来水,沾了一裤头。

    他掉头跑了,虽然脑子晕晕乎乎,但一步都不停息地挎着篮子冲回家里,冲回自己的房间,割的青草都散落了一路,他也无心再捡起。到了家,他坐在床上不断深呼吸着,就像田香梅被季大哥的鸡巴顶得叫天叫地一样,刚刚苞谷地的一幕也不断浮现在眼前,让他浑身发烫。

    原来男人女人的那事要脱了衣服那样做。月牙随即想到爹妈每晚也这么叫,肯定每晚也都那样趴着做事呢。

    无意中撞破季大哥和田香梅偷情的事开启了月牙生理上的最初欲念。他后来在外收网总是躲着季大哥,因为一看到他,月牙就会想起来那片苞米地,想起可怜的季大嫂,这个苦命的女人曾在小年时用蓝头巾包起一包麦芽糖分给岛上孩子们吃,月牙也分到过,季大嫂看见月牙还夸他长得俊俏。后来季大嫂死了,听妈妈说,她死在床上,眼睛都没阖上,直直地盯着床头的结婚照,身体萎缩成了一只干虾。

    这件事之后,月牙生出来很多青春里的别样情绪。他不知道同龄的男孩女孩们对男女的事是什么感受,但他实打实的觉得恶心。他恶心一直善待他的季大哥,恶心大胸大屁股,扎着两条麻花辫,总不穿奶罩出来乱晃的田二妞,也恶心同样会做那种事的爹妈。而对于无关受牵连的季家二哥三哥,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了,所以那天看到一身肌肉的季老三把两条扭来扭去的黄鳝送他时,他会因看到黄鳝的头而联想起季大哥的鸡巴,也在梦里梦到季老三的黄鳝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可这种事果真是恶心的吗?

    一周前,妈妈用手鼓捣他的牝户时,他分明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更别提自己的阳具流出来白浊的时候他浑身酸软,两眼混浊。妈妈也在那晚“教”他时告诉他,他不能害怕被姐夫“睡”,那是很舒服的。现在,他躺到床上听楼顶的姐姐姐夫“睡”,知道连姐姐姐夫这样的好人也会做这样的事,心里对于“睡”的恶心终于不再执着了。

    转而开始胡思乱想。姐姐和姐夫睡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季大哥和田香梅那样子?两人脱光了衣服…在床上交叠着身体…互相舔吻对方的嘴唇和脸颊…想着想着,月牙发觉自己的呼吸变热了,阳根也充了血抬头,而肉缝里又流出来黏水,明明刚才在浴缸里才好好洗过了的。

    楼上的响声让他心烦意乱,脑子昏昏沉沉的。他几度想在挣扎中沉入安静的睡眠,脑子却不断被下身的酸胀难忍而唤醒。到了最后,他实在是耐不住了,也学着妈妈那晚上的做法,坐起来脱下裤子,两手一起握着硬硬的阳物一轻一重地撸。他想再好好感受那舒服的感觉是怎么一下一下子就来了。

    这东西平时软趴趴的缩成一团,现在硬起来又粗又长,头部还很热。每次向上提,月牙都觉得像要解小手一样,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堵着出不来,他逐渐来了那晚上的感觉,腾出来一只手不自主地捏自己的小奶,拨弄起敏感的奶头。两手的动作配合着越来越快,下身那里越舒服,他手就撸得越大力,每一次撸动都迫不及待地紧接着第二次,就像往谷仓里倒谷子一样越倒越多,但是不能停下,一停下谷子就会全部漏走。终于谷仓被谷子填满了,细小的稻谷挤压着,流动着,下方的门瞬间打开,稻谷全部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

    月牙射精了。他疲惫地低着头,手握着阳物的包皮上下快速提拉,尿道口的小洞里不断喷出来白色的液体,几滴几滴地飞到地板上,随着他右手撸动的速度放慢,液体颜色逐渐变浅,最后透明的水从里面淌出来。手指不敢再碰发红的阳具,特别是像桃心一样的头部,那里一摸就要全身发麻。

    待那里完全柔软下来,舒服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月牙用手摆弄几下,他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还会抽动。现在他确定了,“睡”这事是舒服的,好像身子浸在浴缸的温水里舒展,但他这次没用手摸牝户,也想象不出来那个紧致的小道硬塞进一条粗长的阳物会是什么感受,看田香梅那时的表情,脸上好像很痛苦,月牙觉得肯定很痛苦,那晚妈妈只用了一根手指就让他疼哭了,更别提被塞进去那么长一段,但也说不准,如果痛苦,姐姐干嘛要让姐夫那样子对她呢?

    恢复了体力之后,月牙换上了自己带的衣服,用纸把地上擦了干净,也把自己的牝口擦干。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去,但却精神抖擞地不困了。

    他抱着衣服走进浴室,姐姐姐夫的屋里早就安静下来。

    姐夫教会了他用洗衣机,可他觉得自己脱下来的两件衣服和内衣裤手洗更快,就拿了只水盆接上水放在地上。一时找不到板凳,干脆把裤腿挽起来到膝盖上面,跪在地上揉搓盆里的衣物。

    瓷砖地上又硬又凉,还有凉水从盆边流出来,但月牙一点感觉没有。看着盆子里被自己搓得逐渐变白的水,和从龟头里喷出来的东西一个颜色,便又回忆起自己用手抚摸阳具的感受,到最舒服的那个点时,他紧紧咬着嘴唇才没有叫唤出来。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腿间开始变湿。

    自己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么妙趣横生的快乐事呢?许是平日里都太忙了,让他没时间,更没功夫胡思乱想。其实来到青州,不用同姐夫睡,知道姐姐姐夫恩爱有加,姐姐不会被姐夫欺负,他就算安心了。姐夫对他这个双儿也亲热,他更是受宠若惊,觉得随着姐姐来青州这事也和“睡”的事忆一样,头先他万般不情愿,但实际上是好事情。

    这么想着,月牙心情舒畅,哼起了小曲,这曲子他听季三哥唱过。

    「月牙弯,星星亮,心爱的哥哥在桥头上,花瓣红,柳叶绿,我和哥哥在床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