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到宫中的穆衡站在窗前，目光凝聚在花瓶里的白梅上，月光温柔地轻抚花枝，映衬得白梅的花瓣更加冷艳清绝，但这并未引起窗前人半分的怜爱，他将花枝抽出来，面无表情地扔出了窗外，任其雨打风吹，最终化作一摊烂泥。

    穆衡这段日子过得恍惚，恍惚地吃饭，恍惚地就寝，恍惚地答应了张丞相的要求，恍惚地看着宫里多了些陌生女人的身影。

    这场恍惚持续了好几天，直到一夜在承心殿的龙床上看到了一名女子，他才彻底地醒来。

    女子赤裸着，裹在被子里，见他进来还瑟缩了一下，穆衡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唤萧公公，萧公公匆忙进来，穆衡青着脸指着那名女子问：“这是怎么回事！”

    萧公公有些茫然，朝龙床看了一眼，回道：“不是陛下您翻牌子，今晚让徐贵人侍寝的吗？”

    “朕何时让人侍寝了？还有，宫里何时多了个徐贵人，朕怎么不知道？”穆衡不解道。

    “陛下您忘了？今儿午时在御书房您亲手翻的牌子。”

    穆衡哽住，记忆里好像真的有翻牌子这个动作，当时正准备去用膳，也没注意自己翻了个什么东西，他捏了捏山根，听萧公公继续说。

    “还有这徐贵人，您不是夸了贵人一句嘛，太后她老人家便替您封了这贵人，不止有徐贵人，还有玉贵人，董答应……”

    “行行行，行了！”穆衡打断萧公公的滔滔不绝，眉头紧蹙，想着这两天确实恍惚得厉害，他说：“你去告诉太后，以后朕的事不必她操心，她只顾养好自己身子就行。”

    太后这几年深居简出，许是憋坏了，后宫这么点事也要拿出来给他添堵。

    “是，”萧公公应了声，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那徐贵人……”

    穆衡冷声道：“抬出去，未经朕的允许，以后谁也不许往承心殿抬人。”

    “是。”萧公公朝外挥挥手，几个小太监一拥而入。

    徐贵人在龙床上将穆衡的话尽收耳底，她使了多少手段才爬上的龙床，这还什么都没干就要将自己抬出去，那她以后还怎么在后宫立足，她慌乱地裹着被子下床，跪在穆衡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陛下不要赶臣妾走，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好吗？陛下，您给臣妾一个机会，让臣妾服侍您一次吧。”

    穆衡头疼不已，正要将人扶起来，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热闹啊，这是唱的哪出？”

    萧公公见来人，连忙拘了一礼：“苍玄公子。”

    身后的小太监们也跟着说了声，只有穆衡脊背一僵，伸出一半的手悬在空中。

    苍玄走进来，方才在殿外听了大半，此时见了穆衡和地上跪着露出半个香肩，胸前的丰满若隐若现的徐贵人，笑得阴冷。

    他弯腰，捏着徐贵人的脸，打量了一阵，点了点头：“嗯……果真是个美人。”

    美人被一双碧绿眼眸勾了神，一时不知反抗。

    苍玄掀起眼皮，皮笑肉不笑地对穆衡说：“看来这几日，陛下过得很滋润呐。”

    穆衡僵住未动，苍玄的脸在眼前放大，他有些惊慌地后退了一步。

    “萧公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这么一个美人跪在地上。”苍玄扶起徐答应，手指滑过香肩，在美人颈上逡巡，笑得勾人。

    萧公公支支吾吾，不敢说。

    徐贵人心思被苍玄勾了去，鬼迷了心窍，见萧公公不说，自行冲着苍玄楚楚可怜地哭道：“陛下翻了臣妾的牌子侍寝，本该由臣妾好好服侍陛下的，可陛下……”

    “陛下怎的？”苍玄打断徐贵人，他看着穆衡，笑里藏刀，“陛下硬不起来？”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徐贵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本意是想装个柔弱，惹眼前的俊美公子怜爱，却不想听到了这话。

    “你！”穆衡顿时急了，见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又强行压下了怒气，对萧公公他们说：“愣着干嘛，还不把人带出去！”

    萧公公被唤回了神，连忙应下，指挥着人要拖徐贵人下去，这次她也不挣扎了，任人拉她。

    “诶，等等。”苍玄叫住他们，“你们下去，这位美人留下。”

    “这……”公公们停了手，不知该听谁的。

    苍玄脸色陡然一变，锋利的眼神直射众人：“下去！”

    众人立刻像中了邪一般，放下徐贵人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徐贵人顿觉不对，变了脸的苍玄让她隐隐的有些害怕。

    “陛……陛下。”她结巴着叫穆衡，现在在她眼里，冷酷的穆衡比妖冶的苍玄要来得更有安全感。

    苍玄听了她的声音，怒极反笑，他上前扶起她，用棉被给她裹严实了，然后对她说：“你的陛下，给不了你想要的，他只能被我压在身下，被我操到高潮。”

    说完，不再看被震懵了的徐贵人，转身走向穆衡。

    穆衡慌乱地退后，苍玄的眼神让他感到恐慌：“你，你要做什么？”

    苍玄抓住他的手从背后拉入怀中，他的反抗在苍玄那显得不痛不痒，苍玄舌尖舔舐他的耳廓，在他敏感的皮肉上留下一条水迹。

    “陛下，不要吝啬，贵人一定不知道你被操到高潮的表情有多诱人吧，”苍玄舌尖深入耳内，惹得穆衡浑身颤栗，“让她好好看看，也算是弥补她了。”

    穆衡愕然地回头，直闯进苍玄眼里，将其眼中阴狠看了个透彻，他心凉了半截，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不……苍玄，不能……你不可以。”

    他话中的哀求显而易见，他从不会这么说话，哪怕是在床上被操得受不了，也不会字字带着害怕和哀求，苍玄眼里划过一瞬间的不忍，但很快又被抹去，他箍着怀中人，强行摁在原木的桌上，从中间撕开了穆衡的衣裳。

    “我为什么不能！”

    “啊！”布料撕裂的声音刺激到了徐贵人，她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苍玄嫌他吵，一个冰冷地眼神扫来，她叫不出声，也动弹不得。

    被定了身，禁了言的徐贵人眼睁睁看着大荣朝的天子被压在身下，撕开了衣裳，任人蹂躏，她呼吸一窒，再没有什么比眼前发生的事更惊悚了。

    穆衡的大半个胸膛露出来，肌肤细嫩无暇，脖颈修长而纤细，苍玄低头吻上他颈边嫩肉，再抬头时，那里留下了一个印记。

    亲吻由脖颈一路向下，停在胸膛处，张嘴含住了乳粒，用舌头去舔舐，人的舌苔粗粝，剐蹭着乳头，欺负得它很快硬挺起来，一只手在另一边乳头，循着乳晕打转，乳头硬起来后，又被手指摁下去，来回反复的按压，很快变得通红。

    一番蹂躏后，苍玄继续往下，褪掉了身下衣物，穆衡的整个身体裸露出来，美丽的身体展现在两个人的眼底，一个看得心动，一个看得心惊。

    徐贵人正对着二人，陛下异于常人的身体清晰可见，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穆衡咬着牙忍受着苍玄的挑逗，眼前浮现山洞中的一幕幕画面，胃中翻江倒海，他强忍着，直到苍玄把手伸向他的下体，抚摸他的阴阜的时候，他再也难以忍受，一记肘击，击在了苍玄鼻梁骨上，苍玄退了两步，放开了他，下一刻，他便跪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

    苍玄“嘶”了一声，怒意还没来得及升腾，见状，也不顾鼻梁处的疼痛立马上前，想给吐得昏天暗地的穆衡，施点法术，舒缓舒缓，谁知他的手刚碰到人，穆衡忽然像受了莫大的刺激，向后一躲，撞在了桌脚上，桌子没承受住一个人的重量，向后挪了几寸，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滚，滚开！不要碰我！脏……”

    苍玄的手僵在空中，听到这句话，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心火旺盛，从胸口一路窜到颅顶，在触碰到穆衡戒备的眼神时，直接炸开成翻腾的岩浆。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嗜血，表情阴沉得可怕，他掐住穆衡的脖子：“你恶心我？！”

    穆衡被掐得呼吸不上空气，憋红了脸，也说不上话，他抓着苍玄的手，眼里蒙上一层水雾，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可下一刻他掐着脖子的手松了，骤然闯进来的空气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还不待他平复下来，苍玄抓着他一只手提到桌面上，压在上面，看着他的脸说：“不过几日不见，你变化倒大，怎么，几个女人伺候得你舒服了，你忘了先前在我身下是怎么欲仙欲死的了吗？！”

    说着掰开穆衡的腿，掏出自己的那根巨物，没有一丝停顿，直捅进下面的雌穴里。

    “啊！”穆衡的呼吸骤然被截断，随即胸膛剧烈地起伏。

    从第一场性事开始，穆衡的两个肉穴向来是做足了准备才被苍玄的那根侵入，所以哪怕是第一次，都只会有轻微的不适感。

    而这一次，除了之前那几下抚摸，在完全没有勾起穆衡情欲，甚至连一向淫荡的女穴都还没有吐水做润滑的情况下，被一捅而入，穆衡疼得弓起了背，牙齿陷入唇肉里，流出了殷红的血。

    肉穴紧涩，苍玄依旧不管不顾地抽插，穆衡疼得冷汗直流，拼命放松，也无济于事，苍玄的那根太大，干涩紧致的肉穴让两人毫无快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