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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

    在众多观众的目光下落败,费迪脸色不太好看。鲁伯特哈哈大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侧腰:“我想到了个有趣的点子,别担心,你也可以用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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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迪应了一声,心里依然不痛快。他拔出阴茎,甩了甩额头上的汗水,余光突然注意到乌鸦垂落的手臂,他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抓他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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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也发现怀里的身体放松得不太自然,皱起了眉:“你说过他能清醒五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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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你把他的脑袋揍坏了,药管不上那么长时间了。”费迪哼了一声,扳过乌鸦的脸检查。青年嘴唇颤了颤,眼睛半睁,看上去介于昏迷与清醒的状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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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转头看向摄影师:“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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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轻微晃动了一下,乔没料到话题会突然抛向自己:“就刚刚……你们快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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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也抽出阴茎,随手将乌鸦甩到地上,搓着下巴从画面中离开了。倒在地上的青年下肢抽动了下,一大股精水从股间涌出,肉红色的洞敞开着,能看见里面层叠的肠肉。费迪还没忘自己输了的事儿,踹了那洞两下,鞋尖挂上了黏糊糊的精液,他泄愤地又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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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鲁伯特回来了,手里提着水桶,桶边搭着一根皱巴巴的布条。费迪眯起眼睛,看清那是根旧领带。他还没反应过来,鲁伯特朝地上猛地一泼,把青年从头到脚浇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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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有趣的点子’?”费迪抖了抖受到波及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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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着急,等会儿就是了。”鲁伯特踹了一脚青年的头,“起来,该下一场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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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被冷水泼得有了反应,脱离了半昏迷状态。鲁伯特蹲下身,拿旧领带蒙上他的眼睛,在脑后打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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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规则是,”他又拍拍青年的脸,“我们会给你吃几次鸡巴,你得认出吃了谁的,否则就要吃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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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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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上眼睛后,从青年的脸上辨认情绪彻底成了不可能。画面里只看得到他抿了下嘴唇,撑起身体,双肩在冷水的余威下微微发颤。鲁伯特退后两步,竖起手指,对镜头比了个“嘘”的手势,叫在场的人安静些,别让青年从声音听出端倪,又转头向费迪比划,示意他第一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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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迪挺喜欢这个主意,落败的不悦被扫走了些。他屏息凝神,站到乌鸦跟前,用龟头磨蹭他的嘴唇。青年呼吸间的热气轻轻喷到阴茎上,费迪的理智又有了退场的迹象,捏开他的嘴就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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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嘴如想象的一样柔软高热,一瞬间,费迪几乎产生被烫着了的错觉。他刚在他下头的嘴操得阴茎起火,消受不了又一轮刺激,停在那儿,缓了几口气的时间,才慢慢开始抽送。很快,他注意到青年不怎么擅长口交,只是固定着最起码的承受口型,舌头一动不动,甚至犬齿有时候会刮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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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用一用你的嘴唇和舌头——费迪几乎要说出来了,一想起游戏玩法,又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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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快不慢地来回几轮,鲁伯特在对面又打起手势,费迪也无意在青年嘴里再来一发,会意地抽出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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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清洁工具来说,他是挺够格的。退后几步,费迪看着水淋淋的阴茎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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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鲁伯特粗犷的嗓门响起来,“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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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镜头里外的无数注视下,被蒙眼的青年抬起手臂,准确地指向费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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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有些意外。费迪确定自己没发出多余的声音,也留意着没进行什么肢体接触,按道理说,不该这么快锁定他。鲁伯特耸耸肩,只当是乌鸦运气好:“算你走运。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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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向费迪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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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迪放轻脚步上前,余光看了眼鲁伯特,后者正皱着眉擦拭阴茎。费迪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在刚才那场较量里吃亏的人,鲁伯特也逞了半天的能,这也是他连着两次不来参与游戏的理由——那话儿还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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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发现让费迪从鼻子里长长地出了一次气,觉得丢失的尊严回来了。他扣住青年的后脑勺,猛操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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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刻意模仿鲁伯特的风格,顶得深之又深,把青年的喉咙操得水声迭起。他的喉咙不可思议的比嘴好用,紧致度恰到好处,咽反射时也并不夹得过分用力,令人怀疑他有充足的深喉经验。费迪着迷地享用着这条肉道,鲁伯特示意了好几次,才勉强抽出阴茎。他猜想上一次也许是离得太近了,这次悄悄退后了好几步才出声:“好了,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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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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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下巴挂满了唾液,狼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举起手指,又一次指向费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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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鲁伯特咂了咂嘴,上前捏住乌鸦的下巴,“你以为可以用作弊逃过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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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定他看得见,不然解释不通。检查一通,却没在领带与眼睛之间找到缝隙。两人交换了个费解的眼神,费迪去拿了遮光胶带回来,鲁伯特撕下一条,结结实实地覆盖到领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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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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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鲁伯特在镜头前解释,费迪心里犯嘀咕,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出所料,接下来的几轮游戏,无论用什么花招,青年永远能第一时间指向操他嘴的人。最后,鲁伯特看向了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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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试试,他指着地上的青年无声地做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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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腾出只手摆了摆,鲁伯特还是不依不饶地挥手招呼,看架势是非要他过去不可。乔无可奈何地放下摄影机,来到乌鸦身旁,褪下裤子,拿阴茎慢慢蹭他的嘴唇。青年双唇偶尔抿一下,又稍微张开,似乎摸不准他要不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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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在旁边看得心急,连连挺胯,挥动双手,示意乔也往里头操。演了半天的滑稽默剧,乔仍是慢吞吞地磨蹭着,不见效果。他泄气地皱皱鼻子,甩手赶走了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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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回到自己的位置,松了口气,重新做起画面之外的角色。他举起摄影机,鲁伯特正在撕青年脸上的胶带,叫他交出这次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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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用的,乔在心里想。迈步过来的一刹那,他看到被封锁视力的青年极轻地侧了一下头。那样子太像听到动静的狗了,他就知道鲁伯特的计划不可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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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他指过来了。我就知道。他肯定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乔一边想一边回味青年嘴唇的触感,耳尖泛起薄薄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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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天室响起一片嘘声,观众们等着看这个大块头怎么收场。鲁伯特蹲在地上,两眼直直瞪了乌鸦半分钟,突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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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小瞧你了。你挨过那么多操,当然积攒了一点本事。”他自顾自点着头,肯定自己的说法,接着话锋一转,“我得给你一点奖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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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默然着,唯一的眼睛受到残留的胶水影响,眼皮发颤。一旁的费迪很快搞懂了鲁伯特的意思,开口捧场:“是的,当然。他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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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共玩了五次,你赢了五次。”鲁伯特紧盯着乌鸦的双眼,“我来掰断你的五根手指做奖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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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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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与鲁伯特对视着,鲁伯特的视线下意识飘到他的下半脸,好像他能给出什么回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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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合理。”搭腔的仍是费迪,他也蹲下身,拉起乌鸦的一只手,先是看了看与指尖藕断丝连的两片指甲,又兴致盎然地翻了个面,“但你该给赢家选择的余地,让他决定先被折断小拇指,还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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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迪突兀地打住了话头。鲁伯特转过头,看到他紧盯着青年的手指,“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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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指纹。”费迪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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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以为他在开玩笑:“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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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费迪在镜头前展示青年的手指,那上头遍布血污,人们一时间看不清楚,费迪用力搓了几下,直到手指出现原本的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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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上手摸了两下指腹,手感异常光滑,才意识到费迪没在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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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然的发现让聊天室的观众们积极展开讨论,为青年编造着离奇的身份:军方特工、间谍、连续杀人犯,等等。有人仍在怀疑真实性,有人幸灾乐祸,讥笑主播之后要倒大霉了,更有好事者刷了礼物,故弄玄虚地留言:我已锁定你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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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地上的两个施暴者面面相觑,显然受到了聊天内容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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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先前的推测被这场意外破坏了,脸色稍显阴晦,他用力捏了下青年指甲剥落的指尖,只得到微乎其微的反馈。他也承认,性奴隶本就是个不周全的推测,谁爱玩死人一样的奴隶?活蹦乱跳才有意思。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沉默、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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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哪儿搞来他的?”鲁伯特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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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重点。”费迪不想曝光自己的渠道,敷衍了句,连抓了几把头发,思绪飞速运转。他并不相信聊天室那些离谱的猜测,但也同意青年的种种表现异于常人,那手指、肌肉、奇高的忍耐力与识人的能耐,无一不令他显得……显得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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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妈的,他都快被玩死了,去他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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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想着管他的呢,思路很快转向自己所熟知的领域,朝镜头咧开嘴:“坏了,看来这次抓了个大人物。我真怕待会儿被条子逮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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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轻慢的口吻感染了观众,大批价格不一的礼物砸了进来。费迪得意地挑起眉毛,用胳膊肘捅鲁伯特,示意他续上被打断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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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鼓起腮帮子吐了口气,抛开其他念头,捏起乌鸦的尾指,考虑着从指根还是中段关节下手。没捏两下,他察觉到这只手柔软非常,骨头像蜡制成的,稍加用力,整根手指都折了过去。他又试了试其他手指,每一根都有着同样的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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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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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迪正在镜头前跟观众聊天,烘热气氛,余光看到鲁伯特突然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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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他转过头,鲁伯特已经拿着东西回来了。镜头切近,观众们看清那是一把黑色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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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了新点子。”鲁伯特轻描淡写地说,坐回到沙发椅上,顺手又将乌鸦捞进怀里。青年的反应更微弱了,鲁伯特扳过他的脸看,倒是还清醒着,只是更无神了。除此之外,他不知什么时候出了鼻血,已经从鼻底一路流过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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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在他面前晃晃匕首:“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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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刃反射的锐光让青年双眼有了一点神采,鲁伯特握住他的的手腕,撂到宽大的沙发椅扶手上,让他手掌向下,五指张开。看到这副架势,费迪和一部分观众一样,已经猜出了接下来的游戏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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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年轻人找刺激时会选择的玩法,需要的道具只有匕首、桌子和手。按照特定的顺序在分开的指缝落刀,一轮无伤就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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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迪俯身调整青年的手指,让指间的缝隙平均一些,又在鲁伯特下刀前提醒了一句:“留心点儿,别扎中了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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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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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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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这个游戏似乎颇有心得,熟门熟路地翻转匕首,无需热身,起手就是惊人的疾速,镜头捕捉到的只有匕首游走的黑影,刀尖刺入木扶手的动静不间断地奏响,令人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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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迅速地结束了,镜头前青年的手指完好无损,乔让镜头离近些,观众们看到他手指内侧一条细小的血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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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聊天室的一片感叹中,鲁伯特低头打量乌鸦的侧脸。青年依旧无言,他听到他鼻腔里的血块被冲散,顺着人中慢吞吞地流淌下来,那声音几乎大过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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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鲁伯特胸口有些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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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搞不懂他,将他们连结在一起的没有鲁伯特所熟悉的枢纽。他以为他把愤怒、恐惧、哭泣与求饶都藏在深处,只消撬开坚硬的外壳即可享用,在一次又一次的暴力之后,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他只有一层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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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仍有一个要素可以让鲁伯特找到主场:疼痛。起码在把他弄疼的时候,能看到一些熟悉而亲切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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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刺激,对吗?”鲁伯特像在问自己一般问着,“但你不喜欢这个,你喜欢疼痛,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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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的脑袋轻轻动了一下,像一种承认,一种附和。他的头发又蹭过他的鼻底,那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构不成痒意的骚扰了。高大的施暴者慢慢点着头,像听见什么答复一样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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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咱们来点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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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再看着乌鸦的手,而看着他的侧脸开始第二轮下刀。这一回,青年的手指内侧被刀刃刺出了诸多伤口,而他似乎并不觉得疼,倦怠地垂着眼皮,眉心颤动,仿佛在流失维持聚拢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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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伯特仔细看着,在刀刃逆时针回转的一个刹那,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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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枚断指猛然飞了出来。乔急急后退,镜头仍溅上了几滴鲜血。青年瑟缩了一下,幅度并不大,鲁伯特紧接着下刀,咔的一声脆响,青年的手掌随之被贯穿,木扶手也被劈出了几道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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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借此树立起一种稳固而响亮的信心,鲁伯特转过乌鸦的脸,让他看被固定在扶手上的手掌:“看,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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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嘴唇触碰着青年的耳尖,轻轻磨蹭两下,感受药效催生出的不自然的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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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这个,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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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着,又用那种自然的亲昵态度蹭了蹭乌鸦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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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大度地满足他,总该得到些像样的回报了。青年却并不懂得鲁伯特的用心,在一阵痉挛之后,煞风景地垂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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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呃,他坚持得够久了……肯定你那一棍把他打得半死了,我早就说你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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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鲁伯特慢慢降温的脸色,费迪想打个圆场,说到一半,不自觉地开始推卸责任。鲁伯特面部肌肉轻微抽搐了两下,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抽出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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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游戏,好不好?咱们赚够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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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不在乎似的说着,转过手腕,以一种随意而理所当然的姿态捶向青年的连帽衫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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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用了两秒的时间,感到下腹蔓延开奇异的凉意,他缺少光泽的黑眼睛艰涩地向下滑去,先是看到鲁伯特的拳头,随后看到那其中只剩握柄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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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用了五秒,他意识到自己被刺中了。

    鲁伯特吹起走调的口哨,游刃有余地转动匕首,进一步破坏青年的身体。等到创口足够大了,他开始把玩他的身体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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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内脏比本人要生动许多,既诚实,又热烈。鲁伯特找回了一点兴致,手掌深深埋入青年深处,享受饱满滋润的手感。他本打算再不指望乌鸦给出有效反馈,在扑鼻的血腥味刺激下,还是忍不住扯出一截肠子,到他眼前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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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这个,”鲁伯特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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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难得地,他还原了一个问题应有的无害的本质,没有展示出一点恶意与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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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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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一次又一次,黏糊糊地罩在眉骨下方,罩出一整片厚重的阴影。他的黑眼睛在这阴影之间迟缓地转动,看了鲁伯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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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种无法给人以交互感的眼神,像濒死的动物条件反射地看向声源。鲁伯特知道自己不会得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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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份、经历、感受,他异常的服从性与承受能力的由来,一切的一切,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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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暴者又一次吹起口哨,掏出青年身体里的内容物,一团接一团的血肉被公之于众,被批评,被赞赏,被无动于衷。到了最后,已经没有什么能对外展示的东西了,高大的施暴者将小臂深深伸进他的腹腔,引发了观众们的又一轮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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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他干得好,说他死得也不错,让这样多的人饱了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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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轻轻呼着气,每一次都像没有下一次。他完好的眼睛倒映着聊天室流淌的文字,用最后的意识见证人们祝贺他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