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也要注意个人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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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玻璃碎裂的声响。 这种价格高昂的易碎品在星际航行中向来不受青睐,整艘母舰也只有温泽尔才会使用。 “走开!” “滚!” 迸裂的玻璃碎片只有一小部分崩射到了脚踝上,被面料柔软富有弹性的军装裤一拦,没造成半点伤害,只剩下个残破的杯座并半个杯柄“滴溜溜”地带着未尽的力道,在甲板上旋转着滚落到楚湘脚边。 楚湘对耳边的哭叫充耳不闻,一抬眼,目光掠过周围已经明显处在抬枪警备状态的机械士兵和墙角带着抑制剂标识空注射针头,来到此间唯一的Alpha身上。 不,应当也算不上是Alpha,楚湘轻嗅了几下,终于明白自己之前见到她时,心里的那股子不对劲到底源自哪里——这个Alpha身上的信息素味儿居然淡得趋近于无了! 这人叫明卡,和楚湘有过几面之缘,说起来楚湘会加入温泽尔的组织也是拜她所赐呢。 她却没看楚湘,而是紧紧盯着桌边已经根本支撑不住要倒下去的温泽尔,眼神中充满着报复的快意、贪婪和渴望,咧开嘴,用粗噶的声音笑了:“要么是我,要么是外面的家伙们,要么...就等着被发情热烧死吧,骚货。” 如果开门让外面的人闻到Omega发情期信息素的味道,那恐怕就是轮奸了,明卡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说着,转头瞥了一眼楚湘,浑不吝道:“怎么,这么急急地凑上来,你也想加入?” 楚湘皱了皱眉头,作为一个经历过发情期的Omega,没有抑制剂和Alpha的情况下到底有多么难熬他再清楚不过。 温泽尔没看明卡,只盯着楚湘,眼睛里水汪汪一片,脆弱得像捧春日的雪,随时就会化成一滩春水。 “嗤——欠操的货。”明卡“tui”了一下,略有些陈旧的硬底军靴毫不在意地踩碎了脚下散落的玻璃碎片,发出“嗑啦嗑啦”的声响。 “滚。”温泽尔咬着嘴唇,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脸上潮水似的泛上红晕。 再怎么说是有过协议的人,楚湘很有契约精神地在背后飞起一脚,正中明卡腿弯,让她猝不及防之下踉跄着跪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真是傲慢,楚湘想,Alpha的身份到底是荣耀还是弱点,他们怎么就能如此放心地将后背暴露给他人呢? 在愈发甜腻的信息素中,明卡开始渐渐失去理智,双目赤红,怒吼着,出离愤怒地向着楚湘挥了一拳。 拳头从脸畔擦过,楚湘又是一记扫踢,再次破坏她的平衡,随后用手抓住她粗壮的腕子,借着出拳的力道,手拉、肩顶、腰转,便将身材壮硕的Alpha过肩狠狠掼在地上。 “砰——” “咳咳——” 明卡还待爬起来,楚湘就当胸一脚踹下,再次让她狼狈地趴伏在了地上。 最后砰砰两拳,一下砸在人中,将人痛得眼冒金星,一下直击下巴,明卡粗壮的脖颈都承受不住这又快又狠的一拳,头颅上仰至极限之后,脖颈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咔”声,最终两眼泛白地轰然倒地。 世界安静了,只剩温泽尔愈发急促地喘息着和楚湘隔着大半个房间对视。 “谢谢”,他看着楚湘,眼中闪过似快意似疯狂的情感,抬了抬下巴,强自压住颤声说:“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你确定?”楚湘挑了挑眉,敲了两下密闭的舱门。以现在室内的信息素浓度,只要打开舱门,温泽尔处于发情期的信息素立刻就会泄露出去,届时整艘航舰的Alpha恐怕都会被影响,情况好可能会群龙无首一阵子,而要是情况不好...可能温泽尔面临的就是数十上百个Alpha的轮奸了。 情潮似乎来得格外汹涌,温泽尔这会儿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他厌恶地瞥了一眼墙角被机械士兵围起来的明卡,眼神瞟过那管被做过手脚的抑制剂,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一个Alpha给算计了,脸色越发难看,看着楚湘重申道:“不要过来,我说...嗯...唔......” 温泽尔的脸骤然变得通红,话没说完就难以自制地呻吟出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楚湘看到他绞紧的双腿和双腿间濡湿一片的布料——深色的痕迹还在不断蔓延。 甜腻中掺杂着淡淡腥味儿的气味扩散开来,楚湘脚步一顿,明白那时Omega发情时自发分泌的水液。 除了生产,发情期可能就是一个Omega最无助,也最狼狈的时刻了,哪怕是平日里再清高的人,也会在这难熬的情热下溃不成军,逐渐沦为欲望的载具,像个毫无尊严的雌兽一般祈求交合。最可怕的是,这种沦陷是清醒的。 手指尖被攥出青色,温泽尔胡乱在桌上扯下仪器、桌布、摆件,“叮呤哐啷”地往自己身上盖,遮住自己的身体。他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但比那更夸张的是他的眼睛,淡色的瞳孔已经被红血丝和情欲的阴翳占满,饱含着恐惧、羞耻抑或是渴望的复杂情绪从中喷薄而出,有如实质般化成两滴清泪。 “滚开!”他尖叫道。 “啐——” 于是桌子上硕果仅存的玻璃杯也阵亡了,在楚湘脚边化成了满地晶莹的碎片。 楚湘脚步一顿。 细碎的呻吟从温泽尔喉中溢出,原本惯于装腔的人在此时倔强起来,蜷曲着双腿,不自觉地相互婆娑,可哪怕全身都在饱受情欲折磨地颤抖着,他也没有求饶。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楚湘踏过满地的狼藉,走到Omega身边,在那纤细的身躯上投下一片暗影。 “手底下的Alpha没有一千,上百个总是有的,真没点拿捏他们的手段?”非常状况,楚湘的声音却也是稳的,甚至是慢悠悠的,他慢慢蹲下身来,裤子贴着腿部的肌肉线条形成一条褶皱,他抬手似是想揾去那要掉不掉的一颗泪珠,一边轻笑一声说:“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头头的?” “啪” 楚湘的手被狠狠挥开,温泽尔眼睛瞪着,强撑着狠意说:“要你管!” “是真不想我管,还是恼羞成怒?”楚湘却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手在空中只顿了一下,便又伸了过去,抹掉了他眼角的湿痕。 温泽尔的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攥住了楚湘的手腕。他看上去年龄比秦淮还要略小一些,尖尖的下巴、溜圆的杏眼,像只湿漉漉的小猫咪。 “我一路上这儿来,畅通无阻,所以猜想应当不是来讨人厌的,难不成是我想错了?”楚湘说得不错,从收到消息开始,到他正正好好走到温泽尔面前为止,唯一的阻拦可能就是三两下被他解决的明卡了,温泽尔身边那些荷枪实弹的机械士兵活像是一堆摆设,连路障的作用都没起到。 温泽尔不吭声了,握着楚湘的手腕,盯着他看,因为情欲的缘故,倒是显得格外含情脉脉。 “...那你帮帮我。”温泽尔漂亮的嘴唇微微张开,正正好好将楚湘方才给他拭泪的指节含入口中,用两片柔软的嘴唇包裹中,轻轻吮着,发出“啧”的一声,嘴唇和楚湘的皮肤之间便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你已经被标记过了。”楚湘嗅着鼻尖浓烈的信息素味,忽然皱了皱眉,出声道。 温泽尔笑了一下,湿热的气息喷薄在楚湘的指尖,他果真像只小猫咪似的伸出猩红的舌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舔了过去,时不时还用牙齿轻轻啃两下,倒是不疼,反而格外能刺激情欲。 “是啊...所以,只有你能帮我了。”他的声音有点含糊,说不清是刻意的勾引还是不在意的低语。 一个已经被人终身标记过的Omega在发情期时只有那个特定的Alpha才能抚平这信息素带来的折磨,否则就只能硬撑过去,或者再找个Alpha来进行无比痛苦的标记覆盖。但无论如何,酣畅淋漓地做上那么几次爱,多少还是能缓解的。 手上的触感暖而潮,柔软而触觉敏锐的指腹被嘴唇周到无比地照顾着,楚湘看着对方的眼神幽深,神色的眼眸中也仿佛被黯色的潮涌覆盖。 温泽尔见状“呼呼”地笑,开口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见楚湘忽然屈起手指,而后—— “砰——” 意外清脆的声响传来,温泽尔被他弹了下脑瓜嘣儿! 要说Omega和Omega之间还是不一样的,也没见楚湘怎么蓄力,这样随手一弹,居然将温泽尔的整个脑袋都弹得向后仰了一下,一时间把他给整懵了。 “我喜欢有肌肉的。”楚湘说。 问题是这个吗!? 温泽尔气坏了,恨恨地瞪了楚湘一眼,背过身去躺下,一阵窸窣的衣物磨擦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就传出几声情动的喘息和甜腻的呻吟,看来是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楚湘却反在这时候多事,一屁股坐他旁边,将他的胳膊捞过来,顺手撕下一条衣料的里衬,捏着他的指根将他五指打开,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嘴上还说:“先是舔我没洗过的手,现在又用摸过地板的手碰自己的私处,你...好歹要注意个人卫生。” 温泽尔简直没有听过比这更不合时宜的话了,一时间哽住,良久才说了一句软绵绵的:“楚湘,你真是讨厌死了。” “秦淮去弄抑制剂了,不会太久,且忍忍吧。”楚湘对这个评价没什么反应,屈起腿向后靠着强,一只手自然搭在膝上,还顺手用布条擦了擦自己的手,看上去一派云淡风轻,还有点悠闲。 听到这个名字,温泽尔眼神动了动,盯着楚湘比起寻常Omega来说结实有力了许多的胸膛,猛地扑了上去—— “就抱一下,总是可以的吧。”温泽尔也没力气再做其它事情了,将自己热得仿佛要烧起来的脸贴在楚湘的脖颈裸露的皮肤上,吸着他皮肤上清淡的香气,满足地叹口气,八爪鱼似的攀着他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嗓音因为情欲显得沙哑慵懒了许多:“我猜你不是会因为在意Alpha的看法而特意避嫌的那种Omega,对吧?” 楚湘笑了一下,胸腔的震动很快传达给怀里的人,震得麻麻的,意外地舒服。 “故意不在意也是一种在意。”他说。 温泽尔一只手探到自己下身抚弄了几下,情欲已经让他难以再维持思考,气喘着说:“...嗯...你...好烦...你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吗......” 其实温泽尔心里也应当是清楚的,楚湘来只是出于契约精神,也是防止他玩点什么出格的玩出问题,和他本人...关系不大。 楚湘垂下眼,看着温泽尔通红一片的耳朵,伸手扶了扶他火热又绵软的身体,用拇指在他的肩膀处婆娑了一下,算作安慰,就这么一点微末的碰触,却也让身下人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嗯...别碰我......”温泽尔的眼角沁出眼泪,全都胡乱抹在楚湘的皮肤上,身体却颤抖着和楚湘贴的更近,几乎算是整个人钻进了他的怀里。 在这一刻,他竟庆幸,至少他还能被楚湘图点什么。 楚湘摸了摸他的头,没说话了。 怀里的人颤抖的更加厉害,好像是在欲海中沉浮,又好像是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