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除非我让你来，别让我看见你

    电视剧播出，收视率首周就打破了平台新高。本以为是短板的楚乔的演技也斩获了不少讨论度，甚至是业内人士的称赞。而那些电视剧播出前的舆论和揣测更是将电视剧的热度腿上了更上一层的高度。一时间，名声、金钱，都让楚乔拿了个大满贯，一连串的新剧、甚至是电影邀约如潮水般涌来，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名利双收，成为新晋流量小花时，他突然在网上宣布退圈了。

    无数闪光灯下，穿着漆黑西装的青年放下手中的话筒，露出一个清纯甜美的笑容，从此淡出荧幕。粉丝们快疯了，天天在他的直播间里留言，哭天喊地；对家也大惊失色，就好像没人给她们骂就失去人生目标一般。而大约过去半年，粉丝们各自找了新家，电视剧也差不多播完，热度终于降至谷底。而在这场网络盛宴谢幕之时，李建峰正放下手中的资料，结束了一整天的辛劳。

    他这阵子都一到时间，就准点下班。刚开始几天还以为是偶然，这么过了一周，不只是助理，整个公司都惊呆了，纷纷私下议论老总是不是有了家室。可看还没过几天呢，他又是一副月亮不睡老子就不下班的模样，打消了所有人的猜测。这可苦了助理这唯一一个知情人。

    他看着李建峰日益沉默寡言的状态，终于忍不住在李建峰吩咐他去泡咖啡时多嘴一句：“李总，马上就放端午假了，您有什么安排吗？”

    李建峰眼睛都没抬一下：“怎么了？”

    “我就是想问一下，呃，您要不要去旅游什么的。”秘书如坐针垫，冷汗直冒。

    “为什么这么问？”李建峰暂时搁下手里的工作，“有话就直说。”

    “我就是觉得，您最近是不是把自己逼得太、呃，太近了？”助理犹豫着问，“您黑眼圈都出来了。”

    李建峰闻言瞅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浓浓的情黑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助理继续说：“适当休息才有益于工作。”

    “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李建峰固执道。

    助理心底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反正接下来端午假期，您为什么不趁机出去玩玩呢？放松一下也好啊，对不对？人毕竟不是机器，总紧绷着一根筋，迟早得垮了的。”

    李建峰蹙眉，不耐烦道：“不用。”

    “您别这么说，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一家不错的蛋糕店，就在隔壁镇上。都说吃甜食有助于改善心情，您看。”助理翻出几张甜品店前人满为患的照片，精致的甜品柜里陈列着格式蛋糕饼干，店员们在店内忙忙碌碌。

    “我不爱吃甜食……嗯？”李建峰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夺过手机将照片放大。那甜品柜前站了一个十分眼熟的青年，一头烈火似的红发，墨镜架在鼻梁——不是蒋荣还能是谁？他一连翻了好几张图，蒋荣换了好几套衣服，在甜品店前排队，多数时候手里还拎着一大袋奶茶，看着不像是去买东西的，而是去慰问的。

    一个猜想油然而生，李建峰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怎么在那儿？”他浑身的细胞都仿佛在战栗，为了这个猜想而兴奋不已。他不是没有试过去找蒋荣，或是赵贤诚这些和楚乔关系不错的人，问他现在在哪儿。可他们往往一见到他这张脸，就露出厌烦的神色，扫地送客。如今他像是沉默在泥沼中完全失去了希望的人重新抓住救命稻草，竭尽全力地攀附于它：“是不是他也在那儿？”

    “我媳妇儿喜欢吃蛋糕，之前去买过一趟。她回来时跟我说里头有个店员，长得就像明星一样。”助理说，“那个，所以……”

    话音未落，就被“咚”的一声巨响打断。李建峰猛地起身，随手扯上西装外套，丢下一句：“我出去一趟。”就往外跑。助理望着他匆忙的背影，叹了口气，弯着腰把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如果说有什么地方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最爱去的约会圣地，那一定是市中心的银杏大道。传闻在风吹银杏下互通心意的情侣，在十年百年后页数也会永结同心。不过即使对恋爱没有兴趣，这也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可以满足任何玩乐的需求。单行道上车水马龙，两侧人行道上也挤满了打扮时尚的年轻人。头顶香槟色的树叶和一张张叠加起来的招牌混在一起，模糊了本就不甚清晰的边界线。一盏盏车灯将影子投射在墙上，就像一簇簇舞动的蛾子，沙沙聚集在墙头，奋不顾身地扑入火苗。

    而这家叫做“L’elisir　d’amore”的蛋糕店就开在一条交叉道路口。门口排着起码几十个人的长龙，如果问他们在等什么，一定会得到这上的回答：爱情魔药巧克力蛋糕。这家的蛋糕都是绝品佳肴，但最出众的还要数巧克力黄油蛋糕。自打半年前起，就一直作为招牌菜单，顾名思义，就像是加入了魔药一样，令人欲罢不能。

    店门口被用比人还高的甜品柜包围起来，透过收银台隐约能看到里头厨房的景色。李建峰左右来回踱步试图看个究竟，却都是徒劳。他不得不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夜幕逐渐降临。等第一群乌鸦飞过天际时，金黄的灯光将树叶自下而上地照得也是金灿灿的，鸟雀归巢，路上一点点空旷开。蛋糕店里的灯才暗了第一盏。

    不过很快的，灯光“啪嚓啪嚓”地一束一束暗了下去。李建峰迅速绕道后门，正巧撞见了第一个出门的小姑娘。大约到他肩膀高的女生脚步一顿：“呃，这里路不通的。”她给李建峰指了个方向，见他不为所动，便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找人？”

    “嗯。”李建峰颔首，“楚乔在吗？”

    “不在。”女生斩钉截铁的回答反而侧面做实了他的猜测，他上前一步：“我是他的……朋友，他突然走了，我一直很担心他。我不会做什么，你让他出来见我，说两句话就行。”

    “说了他不在，我们这儿没这号人！”女生挡在门口，用娇小的身子试图遮住他的视线。可李建峰还是看见了楚乔的身影——他正把一只双肩包背在身上，和身后的人聊天。李建峰忍不住大喊：“楚乔！”

    楚乔一抬眼，看清了来人是谁，就皱了皱鼻子。

    “你干什么呀，小乔他不见人，你再闹我报警了！”女生把他推开，楚乔一手搭在她肩上：“没事，谢谢你。”他转而看向李建峰时，面上的笑容荡然无存，“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吧。”

    李建峰急忙跟上去，心里一团乱麻，也不知道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是面对露骨厌恶时的失落。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楚乔身后，走出两条街区，一栋小公寓的二楼，就是楚乔现在居住的地方——楚乔居然愿意带他回家。李建峰如此想着，欣喜若狂地想要说什么，就被楚乔搂住脖子。香软的身体贴在他胸前，嘴唇沿着下巴一点点向上摩挲到唇角。

    他再也无法忍耐，仿佛脑海中有一根筋被挑断，燃起燎原之火。他用力抱住对方，像是要把他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胸腔，热烈地含住他的嘴唇，汲取微甜的津液。呼吸都是奢侈，他迫不及待地挑逗对方的舌头，搔刮齿列。

    嘴唇短暂地分离，又急不可耐地贴了上去。他在呼吸的间隔问楚乔：“你怎么突然走了？我好想你……”话一出口，他就愣住了，眼眶一酸，“我真的很想你，你要跟我分手可以，但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楚乔勾着他的脖子，两人齐齐倒进沙发里。他靠在李建峰胸口：“不要说这种扫兴的话了，把腿张开。”

    李建峰脸上发烫，顺从地分开双腿，把西裤脱至脚踝，露出饱满的臀部和紧实的双腿。臀部被黑色内裤紧紧包裹着，胯下已经隆起一团，前端冒出黏糊糊的淫液。他把内裤一蹬，硬邦邦的鸡巴就拍在小腹上，甩出一道晶莹的淫水。后穴也是一缩一缩的，昨晚他还想着楚乔插过，里头又软又湿。

    他双腿夹着楚乔的细腰，像一条发情的贱狗似的用阴茎去磨蹭他的小腹：“主人，贱狗真的好想您……贱狗知错了，求求您给贱狗一个机会吧。”

    “嗯。”楚乔漫不经心地爬起身，将他两条腿轻易拨开，让他跪在地上，“说吧，你做错什么了？”

    李建峰小心翼翼地窥探着他的脸色，喉结一滚，换了个自称：“我……我其实很早就对你动心了，但我不敢承认自己又陷入一场恋情，所以才用恶劣的态度来掩盖这个事实。我知道这对你造成了伤害，甚至我们已开始在一起的理由都是一场骗局；我也明白我做的都是些不能被原谅的恶行。我……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知道，我现在对你的感情都是毫无虚言。我……”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楚乔的眼睛，“我爱你。”

    屋内昏暗，他看不清楚乔的表情，这让他心脏怦怦直跳，不知所措地等待着判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才等到楚乔轻飘飘的一句：“我知道了。”

    还不等他想明白楚乔是什么意思，纤细莹白的脚就踩在他赤裸的胸膛，挤压着乳肉，迫使他躺在地板上。即使是夏季，地板依旧是冰凉的。李建峰躺上去的那一瞬间，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难得地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下意识地将身体展开，让楚乔的脚尖顺着肌肉的纹路一点点向下，在肚脐处打了个圈，结结实实地压在阴茎上。

    楚乔用了点力，疼得他直抽气。他听楚乔说：“行啊。”

    李建峰猛地睁眼，可楚乔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时间，脚趾夹着阴茎揉搓、碾压。许久没得到抚摸的肉棒迅速肿胀充血，气血上涌，李建峰大喘着气挺起腰，往他脚心里磨蹭。楚乔居高临下地说：“你不就是想做爱吗？不就是想当一条狗吗？好啊，我满足你。”

    “不、不是……啊！我爱你、真的……！”李建峰嘴上否认着，可身体却像是被用线提起的木偶似的，不受控制地飞快摩擦着阴茎。

    “还说不是？那怎么会硬成这样？”楚乔讥讽地脚下一碾，男人的身体就像是濒死的鱼似的弹起，浑身颤抖着低吼出声。他双脚挤压着肉根，说：“射吧，贱狗。”

    精液瞬间洒在线条分明的腹肌上，李建峰大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楚乔在他身上踩了几下擦干净脚底，起身向浴室走去：“不过我周一到周五没什么空，周末除非我让你来，别让我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