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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 06(事后/剧情/微虐)

    他被我操哭之后,整个人就懵懵懂懂的,嘴里不知道在发出什么声音,混淆着微弱的呻吟,穴肉也像被我操开了似的,从一开始细密紧致的吮吸,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抚摸一般。他瘦长的身体完全瘫软下来,只有下身的肉棒一直半软着,不知道中途射了多少回,溅得我们身上和床上到处都是。

    看他这个样子,我渐渐也不再折磨他,挺动几十下之后拔出来撸了几把射在了一片狼藉的床单上。我拔出来的时候他又浅浅呻吟一声,分不清是清醒着还是昏过去了,我差点又硬了。

    我一下子捞起软着身子的祝无疆,放到浴缸里好好地洗了几遍,连肠道里都清洗了,虽然他昏昏沉沉间好像还是有点抗拒,我看他皱着眉推搡我的样子有些心疼,就没洗得太深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洗完收了收床单,把他的衣服理了理,才发现他一直亮着的手机。不知道是手机静音了,还是我们做的时候太激烈,我们俩都没有注意到躺在沙发角落孤零零亮着屏幕的手机。

    我拿起手机,亮着的待机屏幕上是几十通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从我打完比赛一直打到两个小时前。

    我一直往下划,划到了几十通来点之间夹杂的几条短信:

    “祝总,B国那边有最新进展了!您知道了吗!?”

    “那个药对晚期的病人是没有用的!但是您还可以用!”

    “祝总!看到速回!”

    我是被疼醒的。

    申麒铭这条疯狗,做起来没个轻重,搞得我现在浑身都想被狠狠搓了一遍似的疼,尤其是后穴。

    可恶!那个家伙是不是还内射了!?

    我摸了摸酸软的腰,疼得我不禁闷哼了一声,屁股却碰到了身后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我这才意识到他搂着我睡觉呢,我一下子扒拉开他的手,狠狠在他膀子上打了两下,他叫唤着被我打醒。

    “你这狗!疯狗!傻狗!野狗!笨——嘶啊……呃……”嘶——好痛!扯到腰了!

    “你、你没事吧?你躺下、你躺下。”他皱着眉头他看着我,按着我的肩强行让我躺下,我偏不——嘶……啊!可恶啊!

    算了,疼就疼吧,毕竟也是自己说要奖励他的,好好让他吃一顿好的吧。我躺下来一边想一遍背过身去,他像给小狗顺气一样一遍抚摸我的背,一遍给我揉腰。没想到他看起来一股蛮劲,按摩起来还挺舒服的。

    他一边按,我一边抻了抻腰,好不容易终于伸了个懒腰。

    “帮我拿一下手机。”我拍了拍他的手。

    他的手愣了一下,立马翻身下床去拿手机,然后一下子又跳上床,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手就顺便抱上我的腰。

    我一拿到手机就吓了一跳,小吴这家伙怎么回事,大半夜打这么多通电话?大概是跟我的病有关的事吧……

    “呵。”我下意识轻笑一声,把来电记录全删了。

    我感觉他抱住我的手紧了紧。“不问问是什么事吗?”

    “笨狗别管主人的事噢~”我笑着回答他。

    “那要是跟你的病有关呢!”他的声音忽然变大,收回手坐起来,我淡淡地回头看他,他的眼眶已经倏地一下变红了。

    呵,还真是可爱的狗狗。

    “那又怎样?”我淡淡地反问。

    “可是你自己的命啊……”他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翻滚了,看得人揪心,我于是别过头去。

    “反正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事了……”

    “我不值得你在意吗……”他眼泪簌簌,让人心疼地想看又不敢看。

    “为什么要毁了我还不够,还要毁了你自己……”他蜷缩着哭起来。

    “你果然还是觉得我毁了你啊。”我笑笑。

    “不、不是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一下愣住,眼泪也像愣住了一样停在眼眶里和脸上。

    “我开玩笑的!”我又躺下,拉起他的手环在我腰上。

    说起来,那个药应该已经送给他奶奶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听到他缓缓躺下来,身后的胸膛坚实滚烫,甚至能感受到血肉之下搏动的心脏。

    “带我去看看你奶奶吧。”我说。

    我本来一直牵着祝无疆的手,直到走到医院门口,他挣开了我的手。我疑惑地回头看他,他只是浅浅一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继续走。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继续领着他走。

    今天上午天气很好,楼前面的小花园里全都是满脸阳光的人在欢声笑语,好像天堂,不像医院。奶奶正在跟一群老大爷老大妈一起打太极,看起来倒是惬意得很。

    其实这个病不发作的时候,只要好好呼吸新鲜空气、不累着喘着,就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到了晚期,只要稍稍牵扯到肺部,就很容易导致呼吸障碍,轻则咳血或晕厥,重则窒息。它没有留给人反应的余地,也是致死率高的原因之一,所以在没有更好的医治方法的情况下,医生的建议也是让奶奶多做一些轻缓的有氧运动,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别累着。

    奶奶看到我来,赶紧停下推掌的手,踏着小碎步就朝我走过来,我赶紧上去扶住她,让她慢点走。

    “奶奶,最近过得怎么样?”我搀着她往路边的长椅上坐。

    “挺好的挺好的!你这大小子,多久没来看我了!”她笑着骂我。

    “我错了我错了,最近忙。”最近发生的事确实太多了。

    “你弟弟前两天还来看我了,倒是你,小半个月没来了吧?”原来阿焱已经来过了……不知道有没有跟奶奶说我打他的事情……

    “这不是忙着赚钱嘛……”我不知道拿什么话来解释。

    “哎哟,赚什么钱!我这老身子老骨的了,还能有几天盼头!”她笑着拍我的手。

    “奶奶!您别这么说……”虽然她跟祝无疆心态差不多,但我至少可以跟祝无疆还嘴,但奶奶还是算了……噢,对了。

    “奶奶,他是祝无疆,是我、呃、我的……”我看着一直站在边上的祝无疆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我局促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也笑着跟奶奶打招呼。那笑是我之前在他脸上没见过的暖洋洋的笑。

    “奶奶您好,我是小铭的朋友,我叫祝无疆。”他笑着躬了躬身,然后坐到了奶奶的另一边。“我正好也得了这个病,来跟您交流交流病情。”他笑着说。

    “哎哟,小伙子!你这么年轻就得这个病啦!哎哟我的天哟!”奶奶激动得差点飙家乡话,我顺了顺她的背,“哎、你别搞得跟我要走了似的!”奶奶扭了扭身子,把我的手挣开。

    我愣愣地看了眼祝无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他对我眨眨眼,悄悄摆了摆手,大概是想让我别打扰他们病友交流。

    “小铭这不也是舍不得您嘛!”他笑着跟奶奶说,“他跟我也这样!”

    “哎、我一把老骨头了,早不在意那点儿活头了!”说完,她怜惜地拍了拍祝无疆的肩膀,“倒是你啊小伙子,你看起来还年轻得很啊!你应该还是早期吧?”

    他笑着点头。

    大骗子!我瞪了他一眼。

    他没说话,笑着看着我。

    “哎,早期晚期有什么区别?这病不是现在都治不好嘛!”祝无疆握起奶奶的手,笑着安慰她。我一时也插不上话,只能坐在一边听。

    “您也别操心了,您不是还有小铭这个好孙子吗?我看他天天为您跑前跑后的。”

    等下,好像也不是治不好。

    “哎、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钱,我都跟他说过多少次了,别累着自己,他就是不听!”

    我忽然站起来,殷切地看着祝无疆。

    他被我吓一跳,愣愣地看着我。

    “怎么了你又?说你几句不高兴了啊?”奶奶回头呵斥我。

    “呃、我……没、我、我有事儿去找一下医生!你们先聊!”

    我飞也似的跑走,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奶奶的主治医生办公室。

    “医生!”医生好像被我吓一跳,扶了扶眼镜问我什么事。

    “前两天给你的药,您给我奶奶用了没啊?”

    医生回想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有,还在做测试,这药我们也没见过,得做完测试才能给你奶奶用。”

    手不自觉地握拳,骨头咔咔作响。这样做到底对吗?

    “啊、噢、好、好的……”我好软弱,“那、麻烦您用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像丢了魂似的拖着身子又走回明媚的小花园。

    一样的欢声笑语,一样的鸟语花香,大家脸上都挂着笑。

    不像医院,像天堂。

    我看到奶奶正在跟祝无疆招手,他已经走到门口打算离开了。我正打算追上去,就被奶奶一把拉住。

    “你等等!”我顺从地被她拉着坐下,“小祝跟我说你还有话要告诉我是不是?”

    我支支吾吾不敢看她,不知道该从哪件事开始说起。

    “我就知道有事儿!”她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脸,“你们兄弟俩啊一个德行,心里有什么事儿一眼就看得出来!说吧!”

    不知道阿焱跟奶奶说了什么,但我此刻也没有心思想了,只是想如何委婉地告诉奶奶我的犹豫。

    “奶、奶奶……如果有两个你都很喜欢的人、都离不开的人……如果其中一个人要离开你……你会怎么选?”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这问的什么糟话!”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脑袋,“不过要是这两个人里有一个是我,那就让我走咯!”

    我疑惑地看她,眼眶温热。

    “反正我没几天活头了,但是能让阿铭都喜欢上的人,那可得好好珍惜了哟。”

    奶奶或许也不知道,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我喜欢上的那个年轻的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