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白、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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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76 “您好,这是您要的树莓口味营养液。”酒店的智能机器人统一用了仿真的人类形象,穿着半湿衬衫的红发兽人开门走出来,接过它手里的托盘,声线低哑,“谢谢。” “不用客气,祝您生活愉快。” 路易斯才把门关上,就看见了从浴室走出的白鹿亚兽。 淡灰色的浴袍穿的十分松垮,随意敞开的领口处有密密麻麻的吻痕,沿着雪白的颈项蔓延入胸口,无声地透露出昨夜的情事多么疯狂。 安瑟尔赤脚走了两步,白皙的小腿在开叉的布料间隐约可见,他的身上还有刚刚沐浴完的水汽,乌发湿润,脸色苍白,唯有唇瓣殷红,宛如被雨水打湿的芍药,孱弱而娇媚。 路易斯本来是和他一起入浴的,只是酒店的送餐打断了两人的交缠,他只能随意地披上衬衫去接应。 整宿的交合会消耗亚兽大量的体力,安瑟尔自己没有感觉,他不能不为此考虑。 琥珀色的瞳仁饱含渴望,求欢的信号让路易斯口干舌燥,安瑟尔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吻住他的唇。 路易斯揽着一手他的腰往餐桌走,他们对彼此太过熟悉,平时主动一下都羞得脸红的亚兽在他的口齿间拼命挑逗,路易斯将托盘放在桌上,偏过头吮吻他的脸颊,“先吃点东西。” 安瑟尔抱着他的腰磨蹭,侧过头咬他的肩膀。 路易斯把他圈在腿上喂喝营养液,安瑟尔软的像没有骨头,神情恹恹地抿了两口,很快又皱起眉。 处于发情期的亚兽没有进食的习惯,即便是味道很好的专属营养液也会本能地排斥,路易斯喂他喂得很顺手了,托着他的脸低哄:“不想喝?一会儿做晕了怎么办?送去医院怎么跟医生交代?” 安瑟尔红着脸瞪他,也不肯要他喂了,自己接过去喝了几口,脸都要皱成一团了。 路易斯笑着捏他的鼻子,“脸皮怎么这么薄?说两下就生气了?” 安瑟尔扭过头不理他。 作乱的手指在他的脸上又掐又捏,白嫩的皮肤很快有了些微的红印,安瑟尔不耐烦地拍了他一下,语气很不好,“你烦不烦?” 没料到他突然亮出爪子,路易斯的手背不轻不重地疼着,他愣了一下,随后弯起唇角,“三年不见,你不止学会骗人,还学会打人了?” “谁骗你了?”安瑟尔挺着腰杆子回头看他,路易斯靠着扶手,笑意盎然。 长眉半弯,一双碧瞳惬意地眯起,路易斯的神色称得上是纵容,“你说呢?” 他说着话,手掌却避开浴袍,在光滑的大腿上抚摸起来,安瑟尔的耳尖都红了起来,“我没有骗你。” 路易斯老神在在地笑着,手指在他细嫩的腿根摩挲起来,安瑟尔弯着腰哼了一声,路易斯凑近他,贴着他的耳根轻吻,“想不想摸摸我的兽耳?” 他覆上安瑟尔的手背,牵引着那只手揉上自己灵活摇摆的狮耳,柔软的皮毛在手心晃动,挠的心尖都在发痒,安瑟尔打了个寒噤,路易斯已经分开了他的腿。 浴袍之下的身体滑嫩而柔韧,燥热的手掌从大腿根抚摸到膝窝,安瑟尔后仰在他的肩上,单薄的胸膛起伏逐渐急促,路易斯咬着他的耳尖,又去吻他的鹿角。 灼热的肉茎隔着裤子抵弄他的臀瓣,安瑟尔受不了地细喘着,路易斯的呼吸就在他的身后,差一步就能得到,安瑟尔下意识地捏了捏手心的耳朵,兽人低笑一声,不急不缓地诱惑道:“屁股扭得这么急,骚宝贝想要什么了?” 肿胀的红唇张了张,却只是吐出一口热气。 有力的胳膊卡在他的膝下,略带湿粘的下体已经完全敞露在视线之下,凉意让安瑟尔想要夹住腿,偏偏路易斯让他动弹不得。 含苞待放的肉花早已被蹂躏成红色,一丝淫水顺着肉缝滑落在身下的裤子上,路易斯屈起膝盖,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他的穴肉,安瑟尔呜咽了一声,伸手去遮自己耻处。 路易斯贴着他的耳垂低语:“老公的手忙不过来了,你自己插进去解解馋,好吗?” “先插两根手指……对,就是这样,”路易斯一手挽着他的膝弯,一手紧扣着他的腰不让他逃避,“你以前自己也插过的,不是吗?” 头顶的灯光耀眼,白皙的手指缓缓撑开红嫩的穴口,他的指腹比路易斯的粗糙很多,异物入侵的感觉格外强烈。 安瑟尔受不了地颤抖起来,“不要、我不要这样……” “那你要什么?”濡湿的舌尖在脖颈处反复舔吻,安瑟尔低低地啜泣,路易斯暗叹一声,“亲亲我的耳朵,就在这里喂饱你。” 眼角泛红的亚兽颤巍巍地转过头去亲他,路易斯握着他的手指不让他退缩,没有了禁锢的双腿渐渐夹紧,腿间的手掌却越发深入。 路易斯挤进了一只手指,与安瑟尔的紧贴,它随意地勾住一只,在娇嫩的穴壁上抠挖。 “你的敏感点在这里。”路易斯带着他的手指律动,被人操控着插得自己骚水横流,安瑟尔忍不住缩紧身体,把狭窄的木椅蹭的吱呀作响。 路易斯的俊脸近在咫尺,毛茸茸的兽耳就在他的发顶,安瑟尔眨着湿润的眼睛看他,哑声说:“我亲不到。” 路易斯的眼睛亮的惊人,安瑟尔甚至不敢再与他对视,噙着笑意的兽人凑过去啄了啄他的唇,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温软的唇瓣含住了左右晃动的耳尖,路易斯的呼吸声显而易见的粗重起来,濡湿的舌苔在敏感的耳骨上扫过,路易斯呼出一口气,迫不及待地顶开了他的腿。 安瑟尔的发情期持续了两天,情欲消散之后,被掏空的亚兽正疲惫地躺在床上休息。 路易斯开完视频会议出来,安瑟尔仍然保持着熟睡的姿势,脸颊睡得发红。 黑色的睫毛卷翘浓密,路易斯伸手拨了两下,被打扰的安瑟尔已经不客气地抬手抽他。 他委屈地皱起鼻子,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路易斯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 其实他们认识这么多年,除了最后的决裂,安瑟尔从来没有对他闹过小脾气。 那时候莱茵的孩子出生,听着桑德拉眉飞色舞地回忆亚兽孕期莫名其妙的情绪,路易斯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在期待之余,更多的是羡慕。 他不曾体会过妻子的无理取闹,也没有感受过哄不好老婆的手足无措,他和安瑟尔,连最基本的拌嘴都没有发生过。 路易斯习惯于掌控一切,安瑟尔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选择对他屈服。 于是他的朋友都很羡慕他的妻子懂事又大方,不会喋喋不休地盘问他的行程,也不会用一眼就能拆穿的借口催促他早点回家。 可安瑟尔其实只是不在乎罢了。 他对路易斯失望透顶,已经不在乎他们做的所有事情,包括无数的示爱,包括处心积虑的补偿,也包括他的改变。 他不会纠正路易斯的任何过错,只是将最坏的结果摊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他们有太多“不合适”。 路易斯垂下眼睑,轻轻地吻住安瑟尔的手心。 粗硬的掌心有厚厚的茧子,那是岁月赋予的成长痕迹。 他一直想要掌控全局,没想到真正左右他们生死的人变成了最没有威胁力的安瑟尔,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稍微地给一点甜头,都足够路易斯放下所有的面子去给予回应。 但安瑟尔对他们的态度其实很不相同,他在阿瑞斯面前会更加轻松。 那他那些不假辞色的小模样,阿瑞斯是早就见识过了? 酸痛交加的嫉妒心油然而生,路易斯无奈地扶着自己的额角,为自己的小肚鸡肠。 安瑟尔以为路易斯识趣的话,会自己离开。 发情期结束之后,安瑟尔已经无法形容他们两人的关系。 路易斯救了他,没日没夜地和他做爱。 安瑟尔已经没有多么坚定的立场去抗拒他的靠近,他觉得羞愧又尴尬。 路易斯坐在桌前处理事情,听到动静便转头看他,安瑟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立刻闭紧了眼睛。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局面才好。 直到路易斯没再有什么声响,安瑟尔才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立刻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绿瞳。 安瑟尔尴尬得不行,路易斯把他逮个正着,双手环胸,笑眯眯地看他,“安瑟尔,你不适合装睡骗人。” 安瑟尔装死不成,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裹上被子捂住脑袋,闷声道:“你什么时候走?” “刚醒来就要赶我走,太让人伤心了吧?”亚兽脸皮薄惯了,路易斯也习惯了给他台阶下,今天却偏偏要折磨他,“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安瑟尔被他说得愧疚不已,他轻轻拉开被子,硬着头皮跟路易斯对视,“这几天的事情……谢谢你。” “谢倒是不必。”路易斯的嘴皮子向来利索,发起难来也不是安瑟尔能招架得住的,“你之前说不会对我负责任,我接受了,但你要是真心感谢我,不妨给点诚意,礼尚往来一下。” “礼、礼尚往来?”安瑟尔有些愣住了,他一时不明白路易斯在暗指什么,“哪个礼尚往来……” 路易斯推开椅子走到他面前,衣冠楚楚,从容自若,“我的发情期也快要到了,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也可以身体力行地帮我一次,对吗?” 安瑟尔这下听懂了,也实实在在地懵了。 路易斯弯下腰,两手握住他的肩,认真地和他说道:“放心,这次也不需要你负责。” “不是……”安瑟尔有些磕巴。 “不是什么?难道你不是真的想感谢我?” “我……”他为难地皱起眉头,“礼尚往来是应该的,但是这……” 路易斯微微叹了一口气,“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你也知道我的心里有你,你想白嫖的话,我愿意吃这个亏。” 白、白嫖……?他也好意思说出口白嫖? 到底是谁嫖的谁啊?他昨晚都晕过去了,还是被人生生操醒的,现在还反过来说他白嫖? 没天理了。 安瑟尔被他噎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睁得好大,他不像路易斯,说不出那些颠倒黑白的话,支吾了半天,咕噜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挺着腰杆质问道:“路易斯,你还讲不讲道理?” 堂堂帝国皇储,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得出这些话来? 路易斯挑了挑眉,“我一直在跟你讲道理啊,你之前说话不算话,我也没有跟你计较,就当自己吃了个闷亏,这一次你不想答应我的建议,我也愿意当自己再吃个亏,怎么还是我不讲道理了?”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安瑟尔被他扣了两顶无中生有的大帽子,着实气得够呛。,颤抖着唇跟他争辩,“你说清楚啊,我是哪里让你吃亏了?” “怎么没有了?”路易斯煞有其事地往后退了两步,指了指自己的兽耳,扒出一块掉了毛的地方,正色道:“你看看这里,是你揪掉的吧?除了你,还有谁敢随便揪我的耳朵?” 安瑟尔一时气短,这确实是自己下的黑手,他咽了咽口水,“那我也没有骗你啊……” 路易斯冷笑了一声,义正辞严地问道:“那个晚上的话,你全都不记得了是吗?” “我、我说了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了?那我说给你听听,你说从没见过我这样漂亮的猫,你有很多钱,如果我答应跟你回家,你会一辈子养着我。” 安瑟尔不敢相信自己能这么豪横,“我……” “你非要骑在我身上,不给骑,还要哭。” “这……” “我答应了你的引诱,”路易斯摊了摊手,“所以你骑了我小半夜。” 安瑟尔舌头打结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驳:“可是我当时喝醉了啊,醉话怎么能当真呢?” “是啊,你说的只是醉话,可我却都当真了。都说酒后吐真言,我当真了有什么错吗?”路易斯定定地看着他,“你说的都是我想听的,你要我怎么不当真?” 安瑟尔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哽住了。 两人对峙了半天,扔在路易斯脸上的枕头终结了所有。 “路易斯·肯德里克,你要不要脸?!” 软绵绵的枕头落在地板上,被打的兽人实实在在地愣了一下,安瑟尔扔他的时候就后悔了,路易斯那么记仇的人,他怎么随随便便就下手了。 路易斯盯了他几秒,却摸着脸笑出声来。 安瑟尔正觉得路易斯被他气傻了,就看到对方正色道:“安瑟尔,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对我发脾气。” “你刚刚打人的样子好凶啊,但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