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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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孕早期的Omega来说,充足的Alpha信息素胜过世间万千良药。何褚本就体弱,又被意外怀孕折腾得形销骨立,憔悴不堪。安以静来病床边看了几次,非常怜爱何褚,对郁池更是恨铁不成钢。 睡了整整两天,何褚终于醒了。安以静正好坐在一旁看书,戴着复古的金丝眼镜,知性优雅。 “咳咳……” 何褚用手背挡住嘴咳了几声,安以静立刻放下书看他。年轻的Omega手腕处缠了细绷带,郁池曾经用铁链拴住何褚的手腕,留下难以消磨的伤痕。 “何褚,你醒啦?” 何褚很快意识到自己还在郁家,安以静向他靠近一步,何褚就往后面躲一点,直到后背触上挡板,何褚捏紧被角,用怨毒的眼神瞪她。 美丽的女人,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透露出非同寻常的阔气,这样的美丽不仅得益于血统,更离不开耗费大量金钱与时间的保养。 何褚当然记得安以静,他们在福利院见过一次。那时的他没有细想,现在认真端详,才发现郁池的五官完美遗传了安以静的优点,俊秀,浓烈,只需一眼,便不会再忘。 “郁夫人……” 何褚用虚弱的声音问好,年长的Omega女人不再逼迫他,反而后退到安全距离,示意何褚放松:“我和你一样是Omega,不会再有别人来伤害你,别怕。” 何褚不太说得出“谢谢”,他也没有力气再应付和郁池扯上关系的任何人了。 “我是郁池的妈妈,他做了这些混账事,我很抱歉。”安以静讲灯光调到更温暖的橙色,试图降低何褚的戒备心,“我们会尽可能补偿你,在这里把身体调养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阿姨说。” “谢谢,我现在就想离开。”何褚朝门口望了一眼,“阿姨,我不想再见到郁池了,放我走吧。” “这……” 安以静面露难色,她真没料到郁池居然把何褚伤害到这种地步,连见都不想见了,郁池究竟做了什么? “阿姨,他还在这里吗?” Omega的声音开始发抖,他抱紧自己的膝盖,蹲坐在病床上,不愿再做出无谓挣扎。只要提到郁池,何褚无法阻止自己会想那天的惨状,Alpha用残暴的手段擒住他的要害,用近乎啃噬的力道舔吻他的腺体与小腹,一次次贯穿他最脆弱的地方,逼他叫“池哥哥”…… 他要是没疯那才真的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何褚,你别怕,阿姨不会伤害你的。”安以静举起双手,缀满宝石戒指的手指晃得何褚眼睛疼。他木讷地望向窗外,芍药与三色堇满园盛开,阳光明媚艳丽,这里是比城堡还要奢华的地方。 也是将他拖进地狱的罗生门。 一对珍珠鸟飞进夹在树桠里的木巢中,何褚听到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像是被天雷劈中。他迟顿地感到不对了,莫名其妙的干呕、没有食欲、身上起红疹,再加上对Alpha信息素病态的渴求——原来他不只受到伤害,他的生殖腔在遭受毁灭性打击后恬不知耻地闭合,怀上一个孩子。 他和郁池的“孩子”。 何褚缓缓低头,他用右手抓住左手腕,让自己抖得不要这么厉害。平坦的腹部看不出一丝异样,可他几乎已经确认这条噩耗,因为安以静的表情出卖了一切。 她在愧疚。 窗外的鸟叫声停了,也许是阳光太炽烈,何褚感到眼前泛起白色的小点。他抓着扶手深呼吸,像是被灌下一瓶硫酸,喉管和胃在干涩灼烧。安以静慢慢走近,坐在床边,真切地、担忧地望着何褚。 “对不起,小褚。” 安以静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何褚的眼角流下空洞的眼泪。 “阿姨。”何褚用很轻的音量说,“它,多大了?” 安以静摘下所有的戒指,她用精心保养过的双手握住何褚冰凉的手指,希望能带给他一丝热度:“七周。小褚,我知道郁池对不起你,这个孩子也……不是你应该承受的结果。”安以静叹了口气,“但是茶港修订过后的法案已经通过一年多,我们不能给你做手术。” 何褚的眼中终于出现丁点波动:“我没想打掉它。” “什么?”安以静震惊不已,“小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阿姨,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我梦到有个漂亮的小女孩老是对我笑,她有可爱的小酒窝,头发又长又黑,就像夜晚的星河……”何褚露出痴迷的神情,他像是换了个人,不再畏怯,“我知道是她,我的女儿,我要把她生下来。” “可是你才二十岁!”安以静反而急了,“你不上学读书了吗?小褚,我没有别的意思,抛开郁池不谈,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养得好她?” “我会想办法的,阿姨,这个孩子不会找郁家麻烦,也不用你们操心。”何褚坚定地说,“就当我找郁池借精生子,行吗?” “你得告诉我理由,否则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如此莽撞行事!” 安以静简直抓狂,她做了一万种准备接受何褚的撒泼发疯、无理取闹,没想到Omega脑回路已经称不上正常,这个幼稚的年轻人口口声声说要生下孩子。 “阿姨,我是被父母弃养的孤儿,从我有意识起,就很渴望温暖的家庭。那时我就想过,将来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不会抛弃它,我会用生命守护它。”何褚露出哀伤的表情,“阿姨,您也是Omega,虽然我们处境完全不同,但您应该能体会到我的心情。” 何褚说的对,他和安以静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初安以静怀孕,两家多少人忙前忙后伺候她,饶是这样也免不了吃苦受罪,可前提是她愿意啊!何褚不明不白地怀上孩子,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原因就坚持要生下来,安以静作为长辈怎能不急? “小褚,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阿姨请你好好考虑,为了你的身体,还有长久的打算。”安以静赶紧说,“茶港不允许堕胎,我可以带你去大陆,或者第一区最好的医院,赶紧把手术做了,然后养好身体。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这本来就是我们亏欠你的……” “阿姨,我不需要那些。”何褚摇头拒绝,“我要把她生下来。” “你不是想变成Alpha吗?为什么又想来生孩子呢?” 何褚愣了片刻,苦笑着说:“我以为变成Alpha就不会被抛弃,现在看来是不是我的错,是生我那个人的错。阿姨,你要让这样的悲剧又重演吗?” 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胎,虽然她是郁池留下的犯罪证明,可在何褚眼中,她是上天怜悯他悲惨的人生,赏赐而来的礼物,让他对这丑陋不堪的世界再多一点喜欢。 何褚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 安以静哑口无言,再也找不到任何言辞来劝阻何褚。她恃宠而骄惯了,被家族和丈夫保护得太好,没心思更没机会了解别样人生,譬如不可言说的艰苦,譬如二十岁年轻人的大胆妄言。安以静认为自己已经足够理想,今天她才发现有人比她更理想主义,几乎痴人说梦。 病房内陷入僵局,两位Omega各执己见不肯让步。安以静希望何褚明白她的用心,何褚却沉浸在自己的幻梦里发呆。大门悄悄裂开一条缝隙,Alpha迈步走了进来。 何褚看到郁池,觉得浑身哪儿都疼。 郁池叫了声妈,随即转身走向何褚。Omega压下尖叫的冲动,强迫自己抬头看郁池,尽管他的腺体还在渗血。 Alpha站定,垂眸看清他病态瘦削的肩膀,眼中闪过些许内疚。他低下高傲的头颅,诚心诚意地说:“对不起。” “……” 何褚咽了口唾沫,他的目光聚焦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如果郁池还要操他,何褚不介意把水果刀送进郁池胸口。 “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走吧。” 安以静撇嘴,年轻人说话总是这么抓马,她再旁观也不太合适,于是自觉离开了。郁池听到关门声,歪着脑袋想了会:“你和我妈说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 何褚不愿和他浪费口舌,郁池却大有唠嗑的架势,倒了一满杯温水递给何褚:“你怀孕了。” “知道。”何褚咬住下唇,“放我走。” “然后呢?你去哪里生下这个孩子?”郁池声音冷静得叫人头皮发麻,刚才的歉疚仿佛只是何褚的幻觉。 “和你没关系。” “我可是孩子的父亲。”郁池试图放缓语速,“为什么不来问问我的想法?” “那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在你把我抓回来、绑在床上的时候!”何褚突然激动,“生育权是Omega独有的,你凭什么摆布我的身体!想要的时候,我做你招手即来的狗,不想要了连小孩也可以随便打掉,郁池,你玩过多少Omega,又对多少人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天地良心,在踏进房间的前一秒,郁池真的想要给何褚好好道歉赔罪。可何褚太懂怎么让他生气了,Alpha的耐心与理智被何褚的疑问付之一炬。郁池沉默看着何褚,Omega胸膛剧烈起伏。 过了很久,郁池忽然问:“……你想好给她的名字了吗?” “什么?” 郁池把水杯递给何褚,看着他喝下一口:“这么喜欢她,肯定连小名都想好了吧。” 何褚看向窗外:“小奶糖。” “小奶糖。”郁池重复了一遍,“你喜欢吃糖?” “不是。”何褚继续喝了口水,“因为小时候没吃过。” 所以会给她全世界最甜的。 郁池闭上眼睛,永远倨傲的Alpha很少有过如此痛苦纠结的神情。他多次想要抬手抱住何褚,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何褚也不需要他的拥抱了。 “阿褚。”郁池轻轻叫何褚,Omega疑惑地看他,接着水杯掉在被单上,何褚像是被抽去骨头,很快失去全身力气,软倒在郁池怀中。Alpha把手搭在他的腹部,嘴唇发白。 “对不起。” “郁池……郁池你要干什么?”何褚发觉不对劲,他想挣脱郁池,却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郁池……你他妈又要做什么?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惨?” “对不起……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郁池狠心把他抱起,何褚发出绝望的尖叫,他意识到郁池要做什么了,拼命撕咬Alpha的衬衫,拍打他,咒骂他,最后含泪哀求他放过自己:“不可以!你不可以打掉她……” “她是我的……你不可以打掉她……” “郁池!你要是敢动她,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古乐已经在手术室做好术前准备,锋利的鸭嘴钳带着金属冰凉,将会探进Omega脆弱的生殖腔,刮掉柔软宫腔内壁,杀死那个尚未成型的胎儿。何褚发疯地大吼,郁池被他咬出带血的牙印,一声不吭地把人送到手术床上,弹力带卡住何褚的腰。 “郁池……郁池我求你了……放我走吧……” “我带她去第一区,第二区第三区,去南极去火山!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天涯海角!”何褚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腹,他的抗争在Alpha面前聊胜于无。“她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郁池!你说话!” “对不起。” 何褚始终嘤咛着向郁池求饶,郁池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却不得不咬紧牙关,掰开何褚的手指,一根根拉开。最终Omega四肢被牢牢固定,露出平坦的腹部。 “郁池……把她还给我……” 麻药流入针管,何褚像是被盖上棺材板的死尸,呼吸都变得十分微弱。郁池站在一旁目睹了手术的整个过程,所谓的“无痛”让何褚惨白的脸布满冷汗,比在他身下承欢时还要痛苦百万倍。一小团模糊的组织从何褚身下流出,Omega眼中最后一点光也跟着消失了。他被郁池完全摔碎,从万米高空坠落,在他们飞去西洲之后。郁池护住他脑袋的手如此绅士温柔,也许那个瞬间他也产生过悸动,但现在又算什么呢? 何褚的声音因为过于悲愤反而显得无比克制:“把她还给我。” 他从郁池手背抓下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