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色胚春心荡漾

    晨雾初晓，车水马龙。

    张肃还是第一次两相无言，耳边只有环境背景声。

    他有些不习惯试图打破沉默。

    “我听说了你很多事，嗯……好吧，杀人就算一件。”张肃找了个话题，“不过你好像不喜欢，以后我就不提了，看上去你好像没什么同学朋友啊。”

    见人不说话张肃不免有些郁闷。

    可他依旧孜孜不倦道:“感觉你这小孩挺有意思，要不哥带你一块玩儿吧。”

    少年没有说话，但从刚刚张肃就注意到他的身体似乎在颤抖。

    害怕，恐慌？

    张肃突然想到瘦猴告诉他林裕航的杀人事件心里一凉。

    难道是愤怒？嫌他啰嗦想把他也杀了？

    倏地，一旁的少年原地停住，他死死掐住书包带子，浑身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

    但既不是害怕，也不是愤怒。

    林裕航是兴奋，他兴奋到浑身颤抖啊！

    即使这样，他也不得不装作镇定，尽量平稳语气问道:“我这人……真算有意思的人吗？”

    张肃低头忽然看见林裕航鞋带散开了。

    在林裕航不理解的目光中。

    张肃俯下身，半跪在地。

    这段时间正是小孩儿长身体的时候，校裤短了一截，在脚踝上方耷拉。

    张肃注意到林裕航的脚踝很漂亮，裸露出的一截皮肤细腻如脂，脚踝下是白色棉质袜，踩了一双运动鞋。

    他想把棉质袜一点点剥脱，露出里面贝粉的白肉，莹润整洁的指甲，张肃觉得自己会把持不住伸舌头像条狗一样，把脚的每个指缝舔干净，最后含住两脚的拇趾，抬头看那张脸羞红的样子。

    拉回思绪，张肃只能给他系好鞋带，抬头看见他那双湿润的眼睛。

    听到问题，张肃也是后知后觉。

    不过他想了想后。半仰起头，冲林裕航一笑:“怎么不算呢。”

    “第一次……有人说我有意思……是哪里呢？”

    “唔～”张肃故作思考，站起身拨了拨他的头发，“性格吧，感觉你明明是认真的性格，可是好像没人相信一样。”

    天知道张肃就是胡诌的，可没想到眼前的人白净的脸竟然绯红一片，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

    看得张肃小羊乱撞。

    “哥，你叫什么名字？”

    “张肃，你叫我肃哥就好了……”

    林裕航弯眸笑了笑，空洞的眼神却装作小鹿般无害:“小航想要和哥一起玩～”

    妈的——看见林裕航这副模样，张肃觉得下腹一紧。

    这之后张肃不仅带他熟悉了自己的朋友圈，还经常走在一起。

    尽管张肃不喜欢看书，可林裕航在湖边看书时，他也跑去坐在湖边陪着林裕航，张肃还带了不少零食。

    虽然别人都说林裕航家境不错，不过在张肃看来一个上学还要靠步行的孩子，就算背景不错但他应该过得很不好。

    可能和自己家环境一样复杂，比如有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私生弟弟。

    “小孩儿，吃巧克力吗，我爸从美国带回来的。”张肃掰开一块凑到林裕航唇边。

    林裕航张嘴含住整块巧克力，包括张肃捏着巧克力的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

    含住巧克力同时吮吸榨干起手指上残余甜味。

    林裕航口里的软肉轻轻扫过张肃的手指。

    瞬间让他幻想起这张漂亮白皙的脸蛋绯红着用这张可爱的小嘴吮吸他的鸡巴，那黑洞般的墨眸在抽插间盈满水雾。

    “肃哥，好甜啊～”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张肃的幻想。

    吓得张肃连忙把手放校服裤兜里蹭了蹭，顺带隔着裤子掐了一把兴致昂扬的某个部位。

    “是吗！哈哈确实。”

    ……他还是个孩子。

    春风吹起涟漪，却吹不灭张肃脸上的红潮，气氛逐渐凝固，林裕航的眼神也不过分清澈。

    张肃一遍遍警告自己，那还是个孩子，看看就好了看看就好了看看就好了。

    可心跳的越来越快，一想到两人过分的年龄差他更兴奋了。

    他不敢靠近林裕航，但是他却想与林裕航接触。

    林裕航对张肃的感觉也不对劲，从小到大他看着普通人的样子，照猫画虎学着普通人的样子，可父母骂他不是个正常人，同学老师骂他神经病杀人犯。

    可张肃不一样，他把自己当弟弟，每天陪着自己，还给他巧克力吃。

    怪就怪在如今巧克力早就化了，可他嘴里还是甜的。

    “哥？”见张肃神情恍惚，林裕航有些不开心。

    思考间的张肃倒是想到个办法，为了满足自己欲望又防止自己禽兽，那要是我不动手，让林裕航动手就好了？

    饱受情欲折磨的他嗓子都哑了，张肃小声道:“小航，哥拜托你一件事，你抱抱哥好吗？”

    说完有些期待，却又有些不敢直视林裕航的眼睛。

    张肃觉得自己即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又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畜生，纠结得很。

    林裕航这边尽管有些犹疑，不过他很听张肃的话，点点头放下书就贴了过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短，紧到彼此的呼吸都开始纠缠，如果有气氛温度计此刻插在他们中间，温度早已爆表。

    张肃喉头滚动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自己很热，烧的他心慌。

    同时他又觉得林裕航也热，要不然他锁骨上的汗珠又是哪来的？

    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二人的绝对温度:“张肃，干嘛呢！！”

    声音很耳熟，张肃知道来人是班里一个关系特别好的兄弟。

    “体育课篮球打隔壁班，快点儿啊，知道你刚认了弟弟，可也别整天陪啊。”

    张肃如梦初醒，顿时回神脱离气氛，还有些尴尬的摸了一把刺挠的脑袋。

    “靠，我忘了。”

    说完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小航，哥脑子不清醒，刚才说的话你忘了吧。”

    一边说一边冲着林裕航挥手告别，走向好兄弟。

    好兄弟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还掐了一把张肃圆滚的屁股。

    这兄弟跟张肃一个篮球队的，队里的人个个都这样，甚至有些赢了比赛当场舌吻都有，所以被捏一把屁股他也丝毫不在意。

    不说不在意，应该是习惯了。

    兄弟打趣道:“干嘛呢？”

    “还能干嘛，学习！”

    “哈哈哈哈就你？”

    张肃拍了一把兄弟的脸:“滚吧，臭狗！小心上场不给你传球。”

    兄弟连连告饶挂在张肃身上:“哥哥哥哥哥我错了，饶了弟弟吧？”

    张肃哼笑道:“臭德行～”

    两人渐行渐远，直至背影消失在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瞳之中。

    人走后，林裕航舔了舔嘴唇，唇边似乎还留有张肃指尖的残温。

    林裕航知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他认识肃哥周围的所有人……

    张肃有很多人。

    可他只有一个不会嫌他的同类朋友。

    只有这一个特别的张肃。

    林裕航不想张肃的目光离开他。

    可是……要怎么做呢？

    盯着湖面的林裕航眸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