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恋爱是从告白开始
突然睁开眼睛，然后牧隗看了自己怀里的人，变得安心在张岫朗的发旋落下一个吻，他刚刚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悸，像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将人搂的更紧，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不但是属于他，同样也有自己的味道，就像是他属于自己一般。 “怎么了？” 闷闷的声音还带着没有睡醒的慵懒，张岫朗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像是下意识的反应，音量并不算大，就像是睡梦中的呢喃一般。 “没事，你睡吧，” 手在张岫朗的背后安抚的顺了顺，他又找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位置，又睡了过去，但已经足够让人感觉到暖心，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让牧隗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脖子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只是银质字母晃动，也带着他喉结的震动，这都显示着昨天并不是一场梦。 所以忍不住又在张岫朗熟睡的脸颊落下一吻，虔诚得就像是在朝拜最悲悯人间的佛祖。 只是他也再也睡不着，只是借着微弱的光芒看着张岫朗，甚至刻意放缓了眨眼的速度，一遍遍将人描摹，刻画在心中最深处，揉碎遍布自己灵魂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只要在感受到他就能带动自己身体的变化。 即使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却还是保留着同样的习惯，牧隗不知道他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情许多次。 每一次从不知道什么的梦境中醒来的时候，他都会确定身边张岫朗的存在，那是唯一让他感觉自己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手指在距离张岫朗的脸颊还有微微的距离的时候停下，他不想将人给吵醒，所以只能在虚空中描摹着他的眉眼，甚至闭上眼都能够勾勒出一个张岫朗来，带着所有的细节，唯一的遗憾就是那不是真实的人。 牧隗终于知道在受伤以来自己心中的空虚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每晚从内心深处升起的怅然是怎么回事。 “我爱你，” 声音在风中，被高高挂起的月亮偷听，然后对着星星窃窃私语，闪烁的光芒将消息传布到摇动的树上，唯独陷入沉睡的人没有听见。 “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拥着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落泪，不知道是得到的满足，亦或是终究会失去的难受。 张岫朗微微移动，他的手像是在确定什么搭在了牧隗的手腕之上，似乎只有感受到另一人的心跳才会放心。 熟悉的热意顺着静脉流进心脏之中，然后又从动脉向着全身蔓延，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牧隗晶莹的眼泪滴落，然后他勾起嘴角。 有些事情在无言之中就得到了答案，又重新闭上眼睛，祈求在梦中与张岫朗再次相遇。 每次运动之后张岫朗都觉得自己睡得格外的好，他的睫毛眨动，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牧隗专心的眼神。 用手揉动眼眶，露出一个算是灿烂的笑容，向上凑然后吻了吻牧隗的脸颊。 “早上好，” 已经好久都没有和牧隗一起醒来，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用手指挠动他的掌心，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感觉很舒服，因为光芒，金属反射的光芒照射进他的眼眸之中，然后张岫朗的笑容变得更加真实。 “早上好，” 牧隗先前索吻，握住张岫朗的手掌和他手指紧扣，他坚硬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 “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 手指轻轻一碰，它就摇动起来，其实这是他专门定制的，在过年之前，只是一直推到了现在。 “喜欢，谢谢主人，” 早上才清醒的沙哑嗓音最为致命，所以张岫朗的眼睛转动，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张岫朗坐起来他拿着自己的手机，好吧，还是有人给他发消息，只是将自己的相机给打开。 对于男人全心全意信赖的牧隗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是格外的温顺。 “牧隗，你有想起些什么吗？关于我们的事情，” “我，抱歉，” 即使他很想将一切都想起来，但有一层束缚阻止了他，而他的脖子上的符文也开始发红发热，将他的头发撸起拍了一张照片。 “牧隗，你看，你知道你这里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将手机上的照片给男人看，伸手将他的头发给顺下去，张岫朗有一种直觉，这和他的失忆有关系。 “这是，” 手机上的符号是牧隗没有见过的，他的记忆中修炼的工法也没有和这方面有关的。 “我不知道，”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那么是因为牧季宸吗？也是因为这样，自己的父母才会对他如此的信任，甚至让自己在他的身边、 “那就在调查一下吧，但是现在，我们也该起床了，我好饿，” 男人的体力自然是极好的所以又是饿了一天，虽然精神很是愉悦，但是身体的劳碌也是真的。 要是不记得以前的话也没有关系，两人还有大好的时间一起去探索两人的未来，张岫朗伸手拉住牧隗，他也在心中下定决心。 在星期天朱康杰终于清醒过来，张岫朗到他的病房松了一口气，看着同样在医院的一个半大的孩子，看着很受天真无邪。 “你好，你是？” 走进来的女人微微有些发福，却还是很有精神的模样，她的手上端着碗，应该是专门过来给朱康杰送饭的。 “您好，你是朱康杰的老师，特地来看看他，” 听到老师这两个字，女人的眼中闪过些警惕，想来她是知道朱康杰之前经历的事情，虽然孩子开始瞒着家里，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妈妈，你先带二宝出去吧，这个老师就是当时救了我的人，” 听到朱康杰沙哑的声音，原本坚强的女人也露出些脆弱来，她不算是好看的手，只是上面带着她努力的证明，这才是真正值得敬佩的人。 “老师，真的感谢你救了我们大宝，要不然，不好意思，当时你也没有出现，所以原本想要感谢你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吧，” 她走上前将饭又重新扣上防止温度散失，然后牵着小男孩，看向张岫朗的目光值周还带着感恩，朝他点点头才从房间之中离开。 “感觉有好点吗？” 坐在床边，张岫朗看着朱康杰，他显然还有些不太清醒所以低着头没有说话。 一滴眼泪滴落在被子之上，随即是更多的眼泪，他伸手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张老师，我真的好害怕，我还不想死” 双手堵着眼睛，却还是有眼泪滴落，他虽然经历的挫折，但是他还有放不下的眷念，却不知道哪天是怎么回事，居然差一点跳楼。 将手放在他的头顶，然后顺着他的手背，他也投入了怀中，只是哭声还是压抑的，他一直都是很坚强的，现在可以知道他究竟有多么难过。 “我知道的，这都是他们的恶意操控，并不是你的本源，还好你没事，” 但这终究只是一个个例，世界上还有更多人在经受这些，却没有人可以拯救，或许是女生或许是男生，这世界是对人含有恶意。 “那你准备怎么办？如果不能检举的话，那就继续好好读书吧，当你出头之后才能更好的惩戒这些人，至于钱这方面你可以不用太担心，我会帮助你和你的弟弟的，当然，只是现在先借给你，” 感受到朱康杰的情绪平复，拍拍他的脑袋，有时候告发就是对人的二次伤害，而且他还是男性，有些恶臭的男人倒是对这种事情无论男女都一视同仁起来，满满都是厌恶。 “我很恨他，虽然知道他并没有对我弟弟做和我同样的事情松了一口气，但这也并不是我原谅他的原因，所以我不会让他这么舒坦，我也没有那么脆弱。” 他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眼眶发红，眼泪还是有些止不住，但确实是坚强的人。 “我尊重你自己的决定，如果你这样想，那我也会帮忙的，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 张岫朗点点头，人生总该是充满希望的，即使它偶尔没有那么美好，像是一滩恶心人的泥沼，当你跨过去的时候才能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差。 “对了，” 将礼物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那是一个捕梦网，是王思琪想要送给朱康杰的礼物，同样也寄予了张岫朗对他的希望。 “还记得我去班上说过的话吧，这是王思琪送你的礼物，所以有事情就好好去做吧，你的梦想终会实现的。” 从病房出来，不知道怎么张岫朗有些释然，又和朱康杰的妈妈打了一个招呼，他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这世间有太多不公和世态凉薄，但是沿着自己的路走吧，张岫朗甩着手，看着在医院门口等待自己的人也变得开心起来，享受当下，永远的命题。 “张老师，你又来上班了，” 徐言从自己的椅子看向门口，带着些调侃，毕竟真的只上一天班的老师实在是有些太少见了。 “哈哈哈，前几天有事，” 也只能露出尴尬的微笑，事情确实没有办法预料，只是他手指提着两袋带的东西，放在桌上甩甩自己有些反酸的手腕。 然后开始翻动起来，还好他提前给这些礼物做了标签，王思琪也只给两位老师带了礼物。 所以将东西放在徐言和王珏的桌上，张岫朗的脸上带着笑意，他自然是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不得感慨，女生的眼睛是真的很毒辣。 王珏还在上课，而下节课就是数学课，虽然他没有办法给孩子教授一些课程的知识，只是人生也并不是只有学习。 “徐老师，有人送给你和王老师的礼物，你自己看看吧，我也该有其他事情了，” 将手机打开，牧隗发来短信费永已经到了，而聂兴戈也正在来的路上，证据已经收集好就等将人给带走调查。 和从教室的王珏打了一个招呼，张岫朗甚至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就要靠他的了。 “王老师，你的礼物是什么呀” 将王思琪给的信给看来，徐言有些眼眶发红，所以必须看些其他的东西来平复自己的情绪，还是年轻的女孩是就那样消失，却又那么懂事。 信不算多长，只是交代着希望徐言可以照顾好自己，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的信上说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王珏显得有些紧张，他只说了一个条件，所以将自己的手掌在裤腿擦拭，显得有些拘束。 “然后，徐老师，我可以拉着你吗？当然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就拉袖子就好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将自己的手掌张开，徐言对于王珏并没有面对其他男性的那种距离感，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 “好，那，那我们走吧，” 最好还是没有选择握住她的手，显得有些扭捏的圈住手腕，因为上面覆盖着一层衣服，不会直接和徐言的身体接触，不然显得他有些轻薄。 只是女人显然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直接手掌一动扣住了王珏的手掌，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敲击，不知怎么笑了出来，显得落落大方，看了王珏一眼，走在前面，嘴角的笑容却没有降下。 “这里行吧？” 那是一个空教室，是之前的音乐教室，只是最近在重新装修，所以并没有什么人。 “嗯嗯，徐老师你看了你的礼物了吗？” “是个这个，” 握着一个半大的玉佩，只是它只有半个，光透过窗子照射在上面，流转着淡淡的光泽。 “那你拿好了，” 深呼吸，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居然这么明显，手微微有些颤动，只是王珏很好克制住。 【王老师，我给你一个给徐老师表白的机会哦，请你牵着徐老师的手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把两块玉佩拼接在一起吧，拜托拜托，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当原本分散的两块玉佩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的时候，原本白色的玉开始发热，然后变成粉红色，飞舞着的粉色蝴蝶将两人包围，还带着小心心，场景变得很是暧昧。 这一切都多亏了聂兴戈的贴心制作，而设计也是王思琪和林淼设计，虽然有一点点的土，但是也很适合表白吧。 所以眼中带着惊喜，这种粉色是带着质感的，徐言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比她高一些的男人弯腰，所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只是他又控制着距离。 “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告白还是会有些紧张，王珏也不禁有些胡思乱想，特别是徐言并没有回答。 然后他的脖子被人往下来，徐言的唇直接印上去，她是一个飒爽的女人，想什么就那么做了，她笑得很灿烂，好吧，还是很感动。 “当然了，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