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变态往死里干（10）

    “宅里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可以打助理的电话。”

    章厉淡淡的嘱咐了一身便离开了，他等着周子阳想明白后的反应，总得逼他一把，周子阳才会明白。

    只见章厉离开了好一会，周子阳还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周少……”

    另一个人声的响起，周子阳才慢慢回过了神，他皱眉：“怎么是你？”

    昨晚和周子阳睡一张床的赫然是白娴，也就是那个校花，怪不得章厉会那么大反应，怕是以为自己一直余情未了。

    “你要没事就收拾好离开这里，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叙旧。”周子阳蹲下神捡起了散了一地的文件，看着的眉越皱越紧。

    “周少不怕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出去？也不问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娴拢了拢床单，被称作校花并且能被周子阳念念不忘许久，自然长相漂亮可人。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和章厉一刀两断了。”周子阳对着白校花笑了一下，“我还得谢谢算计我的那个人。”

    而白娴颤了颤身体避开了周子阳的视线，直觉告诉她，周子阳很危险，他并不像表面那般愚钝。

    没有刻意的隐瞒，但周子阳被章厉厌弃的事情很快被圈内人知晓，像是有双无形的推手在搅动。

    周子阳仍旧吃吃喝喝，当他的二世祖，飙车喝酒聚会，过的醉生梦死，想把之前和章厉的一切都忘记。

    有不少人在观望，没人敢当出头鸟，怕章厉对周子阳还有余情。

    周家出了个周子阳后，章厉给了不少好处，海城多的是人看周家不顺眼了，若是没有能力，周家会在瞬间被瓜分。

    而他们静待了几个月后，终于有人忍不住想要对周家出手了，首当其冲遭到刁难的便是周子阳。

    周子阳是在酒吧被找茬的，他那几个朋友引了林枫过来，在周子阳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凌鸣在周子阳旁边温声劝到：“少喝一点，不然明天起来又要头痛了。”

    “没事。”周子阳眯着眼睛，遮住了暗芒，“今天我酒水全包，管够，你也别客气。”

    他拍了拍凌鸣的肩膀，这几个月都是他在陪他乱玩，当真是舍命陪周子阳了。

    “周少还是那么大方啊。”

    忽然林枫嘲讽的声音传来，他看着周子阳指指点点的说道：“看来章厉给了你不少分手费啊？要不要跟跟我，你要是伺候好了我，我肯定比他大方。”

    “伺候？”周子阳冷笑一声，酒杯磕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他妈的那玩意还能用吗？”

    林枫脸一黑，“那你能？你怕是屁股被章厉干松了，对女人也硬不起来了吧！”

    “不好意思啊周少。”

    白娴被推了出来，她一脸歉意，“周少确实那晚上没…没碰我。”

    “该不会是你活不好吧？”

    粗鄙的言语让白娴难堪，碰到凌鸣的眼神她不得不按捺，“没…”

    林枫见美女被刁难，他一手拦住白娴的肩膀，一脸笑：“别瞎说，她技术好的很，是周子阳他对女人不行了，你说是不是？”

    “是……林少说的对。”

    “林枫！”

    凌鸣站起了身挡在周子阳的身前，“子阳最近心情不太好，不要拿他开玩笑，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来替他喝。”

    “凌大少真是对周子阳兄弟情深啊。”林枫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却没有理会凌鸣，转而喊道：“周子阳，你别装死！”

    “你爹周正为公司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你还能在这里坐得安稳？周子阳你真烂。”

    周子阳打了个酒嗝，懒散的站起了身：“你管得着我吗，让开。”

    往常一提章厉周子阳早就炸了，可现在周子阳像是没听见似的，活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

    林枫心里一跳，不会周子阳真对章厉没感觉了吧？那他任务可怎么完成…！

    昏暗的光线有一束光扫过周子阳，林枫看到周子阳那张英俊的脸，微抬的下巴，矜傲的想叫人狠狠弄脏他，他忽然喉咙一动说道，“周子阳，你要不然跟我吧？”

    他原以为周子阳会暴跳如雷，却只见他眼尾一挑，唇角微勾，整个人邪的要命，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林枫。

    他缓慢的说道：“你没章厉脸俊，也没他身材好，看样子更没他活好，钱也没章厉多，我跟你，我是不是太吃亏了？”

    林枫被周子阳蛊住了，遗漏了他压低声线中的危险，眼睁睁看着他伸手，拽向自己的衣领，忽然失重感猛地传来，下一瞬林枫被他掀翻，重重的摔在地上。

    周子阳揣着裤兜看了一眼，目光阴冷：“滚远点，碍着我的路了。”

    林枫被周子阳吓到了，躺在地上起不来，背后撞碎了瓶瓶罐罐潮湿着打湿了他的大片衣服，却远不及周子阳目光中的森寒。

    “去放个水，一会回来。”周子阳点了根烟，挥挥手让凌鸣别跟着过来，冷意去了懒散着，定睛一看还是那般没有正行。

    视线有些迷离，缀着的笑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周少可能醉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把周子阳对林枫的发难当做发酒疯。

    只有直面面对周子阳的林枫知道，周子阳是装的，疯子他小声的骂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个人都他妈的是疯子。”

    周子阳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碰见了凌鸣，凌鸣笑了笑：“我怕你喝多了，来看看你。”

    刚说完就对上了周子阳带着笑的眼睛，只不过颇具讥讽意味，凌鸣顿了顿想要伸手去扶周子阳，却被他挡开了。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凌鸣疑惑，但仍然体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周子阳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却让凌鸣心里猛然一颤。

    周子阳冷冷清清的站在他对面，没了章厉的撑腰，周子阳看起来成长了许多，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迷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凌鸣忍耐一面期待周子阳露出更多的表情，“我们不是朋友吗……”

    “行。”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周子阳打断了，他不想同这种装睡的人打哑谜。

    周子阳从裤子口袋里摸了根烟出来，懒散的点着，“那我就和你好好说到说到。”

    “你想和我上床是吧？”

    凌鸣看着周子阳的黑眸，背后攀上了冷汗，他怎么会发现，不可能！他稳住了自己，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没……”

    “你真当我是傻b吗？”

    周子阳并不生气，甚至心情算的上好，因为刚才林枫的到来就代表着章厉还在意他，让他等了几个月躁动的心被安抚了下来。

    “我忍你几个月，是因为你还有用。”就和林枫一样。

    林枫能时不时过来挑衅周子阳，那么多次出言不逊，还能好端端的四处蹦跶，没有章厉的暗示，林枫那个b还能在海城安生的待着？

    周子阳舔了舔唇，他就知道章厉舍不得他，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忍耐凌鸣对他的恶心。

    他嘴角微翘，“我从不喜欢校花也没追过她，你说那些流言从哪里来的？”

    “是谁让那些人在我耳边逼逼叨叨章厉有多变态多恶心的？”

    “又是谁怂恿我去偷章厉的机密文件以此来搞垮他的？”

    每说一句话都足够让凌鸣震惊，再到些许的惊恐，周子阳吐出烟圈，模糊了他冷漠而贵气的面容。

    “你欺骗了所有人。”凌鸣的眼睛越睁越大，越想越心惊：“你一直都在演戏，你根本就不是……不，你不是周子阳！”

    周子阳不可能、不可能这么聪敏，他、他应该是单纯到傻子的那种什么都不懂的草包！

    他下意识去抓周子阳的手臂，却被周子阳反轴了他的手腕，把他按在了墙上。

    “啊—嘶！住手！”

    顺着凌鸣的挣扎，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凌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猛地抬起左脚碾压的踩着他的手背，周子阳右手夹着的烟因为动作烟灰洒落在了地上

    他去扳周子阳的脚腕，却被他右脚猛踢，招招往疼肉上去，凌鸣没地方闪躲被周子阳踹了个结实。

    见他被踹的不再还手，周子阳才松了脚，纡尊降贵般蹲下了身，看着贴在墙边满身狼狈的凌鸣，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你知道你为什么有用吗？”

    “因为你越是对我死缠烂打，章厉就越是会把我放在心里。”

    他看着凌鸣惊恐的表情，嘴角微翘：“你也知道的，章厉那个人，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果没人觊觎他的东西，我怕是很快就会被他厌了。”

    “疯子，周子阳你他吗就是个疯子！！”凌鸣清俊的脸颊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扭曲，很多事情越是细想越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我做了什么…你都知道的，对不对？是你故意引我的，对不对？”

    “你是指什么？”

    “你明知道白娴是我让她故意接近你的……”

    “是啊。”周子阳叹了一声，拍了一下大腿，“真搞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追过白娴，或许是梦里追的？”

    “你…透露给我章厉的消息都是假的，把我当枪使！”凌鸣咬牙狠狠的盯着周子阳，“你连…你连不喜欢男人也是装的，是不是？！”

    “你他妈一直都在骗我们！！都是你的伪装……周子阳…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那你被章厉捉奸，是不是也是你……”也是你一手自导自演的？是故意踩上他的陷阱。

    凌鸣不知道周子阳从什么时候披上了羊皮，他根本就是个豺狼！所有人，都看走眼了，他歇斯底里的问着：“章厉知道吗？你为什么要委身于章厉？！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子阳倾身，眼眸抬起，阴冷视线同含笑的唇角看起来格外危险：“有人宠着我，有人纵着我，我只需要每周按时交公粮，这神仙日子不香吗？

    他拍了拍凌鸣的脸，“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惹章厉生气，你知道他生气后有多难哄吗？”

    凌鸣浑身僵硬，他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手脚，所以才抢先断了章厉的那几个项目，逼他出手。

    凌鸣死死的盯着周子阳，他觉得周子阳随时都可能再次暴起，他压抑着的暴躁与烦闷几乎让凌鸣喘不过气。

    他忽然喊道：“章厉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你故意装傻接近章厉的是不是？！你有想过章厉知道后你会是什么下场吗！？……你在骗他，章厉不会原谅你的！”

    “骗？”周子阳笑了两声，阴沉的眼和爽朗的笑容同时出现显得极为性感，他没有再回答凌鸣的任何问题，“我该走喽。”

    如果能骗一辈子，那就不叫骗，叫爱情。

    “等等、你就不怕我告诉他吗？！”章厉那种人就算周子阳装的再好，哪怕他没有发现一丁点不对劲，他的心里也会有根刺。

    周子阳将快要烧到烟嘴的香烟，抵在凌肖云的西装上碾压熄灭，高定的外套缓缓烫出了一个灰黑的疤痕。

    他说道：“相信我，你永远不会有机会说出来的。”

    “周子阳……你不能这么做！”凌鸣还要挣扎，却被赶来的保安按住。周子阳给凌鸣透露的机密都是周子阳公司的文件，章厉特助查到的那些都是周子阳放出来的烟雾弹罢了。

    他怎么可能拿章厉的心血开玩笑。

    凌鸣太贪心，不仅想要钱还想要他这个人，那周子阳只好送他去监狱了，大量的钱财蒙住了他的眼睛，凌鸣早已涉嫌经济犯罪，周子阳命人一直压着。

    如今他怕是会在牢里度过不少时间了。

    周子阳施施然站起身，将自己微乱的衣领，解开两颗扣子，弄的更加凌乱，露出些许肌肤，他对凌鸣的求饶充耳不闻，笑的甜蜜。

    “我该去约会了。”

    骗？怎么能说他骗人呢？

    周子阳心想，章厉他那么顽固，跟个河蚌精似的，要是他当场说喜欢他，怕是会对他敬而远之。

    看看，就连自己刚表现出一点紧张一点喜欢一点在意，他就能好几个月不管他了。

    如果太过聪明会让章厉防备，那还不如变成他最感兴趣的样子，一个看似烂泥扶不上墙的二世祖，一个朝气或许有点冲动，真诚的同时，再加一点儿的别扭的……口是心非的年轻人。

    硬要觉得他骗人的话，周子阳乐意做一个爱情骗子，他要骗走章厉的真心。

    外面下了雨，淅淅沥沥的水声蔓延着，一到这种天气，章厉曾受伤过的腿部便隐隐有着不适。

    桌上静静的放着关于周子阳的资料，章厉刚接触周子阳的时候，就已经查过一遍了，这次的报告仍然和那一份相差无几。

    关于泄密的事件也重新详查了一番，每一条信息无不指向周子阳是无辜的，或许特助那份报告太过浅显，又或许是有人栽赃嫁祸。

    项目被抢、资金冻结，可实际上没有任何损失，甚至……因为失去原项目、原合作方，不得不重新选择的新合作公司，从目前以及长远来看，效益与利益比原先还要多得多。

    雷声大雨点小，就像今天的天气一般，章厉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他嘴角微微勾起，这种把蛋糕硬塞过来的举动，谁会去做？

    “章总，他们对周少动手了。”

    “嗯。”章厉拿起一旁的风衣外套穿上，他丝毫不意外，“走吧，去见见眼巴巴等着我来的…小狗。”

    他想亲眼见见，被丢弃的周子阳，见到他还会不会对他摇尾乞怜？

    周子阳祸不单行，出了酒吧的门被另一群人找了茬，把他围堵在街边小巷中，雨水淋湿了他的衬衣，顺着额发往下滴落。

    水珠蜿蜒着滑过脖颈，没入白皙又精壮的胸口，他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不知是醉酒还是如何，显得他看起来毫无城府又手无缚鸡之力。

    有人拽着周子阳的衣领把他推到墙角，周子阳难得真的有些生气，他现在应该趁着林枫的挑衅去找章厉才对，他已经整整九十三天没有见到章厉了，他想他想的都快发疯。

    他的耐心向来不好，按捺了许久终于等到章厉的动作，好不容易就要熬到头了，然而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这群人耽误了。

    “周少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吗？”

    “打断你的腿还是毁了你这张脸，跪下来求饶，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周子阳垂下的手，手指打着拍子敲在腿上，他不想听这些人的叽叽歪歪，又有些难过自己精心弄好的衣衫将要被弄的一团乱。

    好想见他啊。

    拳脚的声响被雨声遮住了，脏话和呼痛的呻吟声夹在在一起，巷子内被撞倒的物什哐哐作响，还有雨帘中被砸响的电瓶车，全都隐匿在昏暗的巷内。

    周子阳身上挂了彩，对方人多势众，可也在他手上讨不了好。

    也幸而他们单纯来教训周子阳这个‘花天酒地卖屁股’的富二代，赤手空拳来的，想来他们说要打断腿的话也不过是放狠话。

    毕竟周家还没倒，就算章厉不护着周子阳了，周家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雨天又是黑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酒吧也正是高潮的时候，街外静谧的雨水声下空无一人。

    忽然，一束灯光闪过，从雨幕中打穿而过，骂骂咧咧的人影下意识加快脚步跑开这里，避开驶过来的车，互相搀扶着，逃离此处，逃开周子阳那个疯狗。

    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巷前，车灯清响后，车门被打开。

    撑起的黑色雨伞上雨珠发出闷闷的响声，锃亮的皮鞋沾到了蜿蜒的积水，章厉走向了周子阳。

    他看见周子阳缩坐在墙边，抱着膝盖看不见脸，只能瞧见他黑黑的发顶以及浑身湿透了的狼狈，他的手攥紧着白到青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手背手腕上有明显的擦伤被水浸的有些发白。

    脚步声的逼近让周子阳心尖都在发颤，就连身上的疼都轻了许多。

    “章厉……”

    周子阳挡着脸，不想让章厉瞧见他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明明他都想好了，要帅气的好看的，再带一点色诱的，同章厉见面。

    现在的他活像个流浪狗，又脏又臭，全都被毁了，周子阳鼻尖一酸，忍住了想哭的冲动。

    章厉看见自己这样是不是更不喜欢他了？他感兴趣的是那个干净又矜傲的周子阳，而不是……现在这么难堪的周子阳。

    “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周子阳骤然一听章厉的声音，心中的委屈几乎抑制不住，他无法克制的抬头，视线贪婪的去追寻章厉的身影。

    水珠沾湿了睫毛滑过眼睛，周子阳也不舍得眨眼，他张了张唇，眼角微红：“你别……不要我。”

    “我、我……可以学，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章厉轻轻叹了一声，走近了他将雨伞倾泻，遮住了周子阳与他。

    周子阳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怜，满心满眼都是他，连伸手去跩章厉的裤脚都不敢，他怕自己手上的脏蹭到章厉身上。

    “你想好了？”章厉低头看着周子阳，“这次想好后，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想好了想好了，”周子阳连忙说道，他擦了擦眼睛，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一起擦掉，“我不会反悔的，你也不能反悔。”

    “嗯。”章厉点点头，“还蹲着做什么，起来。”

    “哦…哦，好！”

    周子阳站起身章厉才看见他皱巴巴的衣服，以及脸上的一些伤痕，神色一暗，微恼自己没能早点来。

    他伸手摸了摸周子阳眼下泛红的擦痕，“刚才那些人……”

    刚想问问周子阳刚才的情况，就被他打断了，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章厉，我可以亲你吗！”

    周子阳把章厉的触碰当做了亲近，毫无芥蒂的询问，章厉沉默了一下，“可以。”

    紧接着周子阳的手覆盖上了章厉握着伞柄的手背，手心滚热，湿哒哒的发垂在额上，沾了水汽的眉目锐利又柔和。

    周子阳的模样本来就不差，往日里行径总带着些许年轻人的稚嫩，可现在却退去了那缕稚气，英俊的五官魄人的夺目，极具侵略的气息，陡然让章厉觉得有些许陌生又心动。

    他凑了过来，吻在了章厉的唇上，根本不需要磨合，退了一寸后张开唇齿再次相交，雨水的生涩微凉在触及到火热而柔软的舌后消失不见。

    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吮吸着的舌发出浅浅的水声，勾着章厉心里痒痒，坑长而缠绵的亲吻，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另一只手抓住了周子阳的衣摆。

    雨伞有些倾斜，又被周子阳扶正，周子阳从正面搂着章厉，亲完唇去亲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道：“我真的好喜欢你。”

    湿热的气息温热而缱绻，蒸的章厉微微犯晕，他拍了拍周子阳的背，又被他讨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