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心幽幽 雪中送炭 初情萌动
08 心幽幽 雪中送炭 初情萌动 也许是心里没有了负担，孟幽吃得饱睡得香，个子蹭蹭蹭又长了几公分。挽春却对他越来越看不顺眼，因为他的利用价值越来越少了。她和大少奶奶的愿望都已落了空…大少爷仍是风雨无阻地去流云苑过夜，哪怕琴姨娘怀有身孕… 孟幽对她们的心情毫不在意，因为现在他被另外一件更棘手的事缠住了。九姨娘身边的小丫鬟小香跑来告诉他姨娘病了。原本这样的事儿哪里用得上孟幽。可惜，花无百日红，九姨太失宠了。听小香气愤讲，老爷在外面看上了一个戏子，最近迷得很，在外面别墅里包下他，家也不常回了。于是，那些曾经因为九姨太得宠的女人怀恨报复，给她送的饭菜一日不如一日，常常当面说些闲言碎语，把她气病了，外加不能时时与亲生崽见面相亲，郁结于胸，这几日看着已是不好了。孟幽听在耳中，痛在心里，可又无能为力，也只能含泪叫小香开导他妈，劝她就算为了自己和弟弟也要活着。孟幽心里明白，虽然他妈妈是被老爷强取豪夺，但在过了几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后，却变成另一只金丝雀，没有了主人的怜爱，就会衰败。这个女人变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人，他也许有点怨恨她将他屡次拒之门外的无情吧，她当初只是为了讨好那个变化无常的主人而已。她自去追求她的富贵好了，还找他干什么。他的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喷涌，泪眼朦胧中想起了过去在那间小小房间里三口之家的快乐温馨，她曾经那么轻柔地将他抱在怀中… “这是怎么了？你是哪一房的？”有人打断了孟幽的回忆。 “回大少爷，奴婢小香是九姨太身边的。”大少爷点点头。他见孟幽满脸泪痕，心中一动，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从口袋里抽出纸巾给他，转头问小香：“莫要隐瞒，最好从头至尾告诉我，不许遗漏。”大少爷听完，想了想，说：“这府里的奴才竟如此惫懒，墨竹你去和唐叔说说，让他好歹请个医生给九姨太看看，再怎说，她好歹生下小少爷，怎能如此薄待他的生母？”孟幽闻言大喜，只一劲磕头道谢不止，磕得又快又响，却被一双大手扶起，那人含笑的眼睛看着他，说：“小事一桩，却把你的头磕破了，倒叫我心下难安。”孟幽与他对视，心下一阵迷茫，他好像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以往始终像蒙上一层灰尘一般模糊不清，只见他一双丹凤眼，鼻梁高挺，面容周正，像个儒生，神情中带出一丝书卷气。当他调转目光看向别人时，眼底总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冷峻，以前这种冷峻也为孟幽所惧怕。他望着大少爷远去的背影，第一次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感激，尽管他知道他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保全李府的体面。可是，他也并没有向自己索取什么，不是吗？也许是以前太多的男人因为对自己的一点付出就立刻要索取回报，如张国伟、唐如君之流，那些曾在小院帮助过他的男人无不想着以小博大。尽管大少爷对他是冷漠的，可这是他第一次罕见地在这个时空感受到的人与人之间的温情，无关乎欲望与色情。 孟幽打发了小香，回到岗位上上班，心情一时晴朗起来，他本来也许对情色和欲望，对出卖自己的肉体充满了厌恶，厌恶自己只能被动地接受玩弄。 孟幽感激地将早上采摘的鲜花插在离大少爷最近的花瓶中。他站在博古架旁，擦拭那些古董花瓶，心下安静极了。今天听说少奶奶的弟弟文韬少爷要过来了，他刚从德国回来，就赶来看他的姐姐，倒是把大少奶奶高兴得喜形于色。少奶奶从外面走近来，看见花瓶里的鲜艳欲滴的花朵，微笑着说：“小幽，给爷送点鲜花去，我看着它们怪鲜妍。”孟幽轻松地捧着鲜花，向大少爷的书房走去。书房的大门没关，太阳射进去整间屋子亮堂极了。孟幽把鲜花摆弄了多个造型，换个好几个搭配方案，希望主人看见的时候也能耳目一新，但总是没有找到心中喜爱的感觉，最后烦乱地将它们随意一插，就准备离去。谁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有人进了书房，随即门被关上了。孟幽怕自己无人时进书房被责罚，躲到书架后面藏住身子。孟幽听得一声闷响，好奇地偷偷探头，眼前的情景却把他吓了一大跳：两个华服男子搂抱在了一起，赫然是情人般的亲热。其中一人他认得，是大少爷，另一人思量着眉眼间有几分面熟，只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只听那陌生男子道：“姐夫，要了我吧。和舜华哥分别这么久，我才知道自己多么在乎你。你不要和别的女人那么恩爱，我的心真的好痛。”孟幽才明白是少爷的小舅子赵文韬，一时之间恶寒不已，背着老婆搞起来小舅子，大少爷的桃色故事一点也不比老爷少呢。也许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李府家风不正，或也许，权贵之家，本就是淫乱不堪，缺少道德法律的约束… 孟幽怀着八卦心态竖起耳朵准备倾听这对狗男男的秘密，不料，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有丫头在外面喊：“大少爷，奶奶让我问你们中午想吃些什么？她预备亲自下厨哩。”大少爷推开小舅子，用手整理了衣服，推门而去外面和小丫头说话。孟幽打量这个男人，年龄大约和自己一般大，长相和少奶奶有三四分像，十分清俊，穿着一身休闲装，人活泼又朝气勃勃。孟幽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男人竟然说出了那些露骨的情话。等了许久，大家都去吃中饭的时候，孟幽蹑手蹑脚也偷偷从书房溜掉了，带着听来的桃色八卦逃之夭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