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耽美小说 - 狼兄弟们总想跟我交配(人兽)在线阅读 - 9,回忆:往昔入梦,心嫌体正

9,回忆:往昔入梦,心嫌体正

    凌朗右手垂于身侧,半握不握地蜷着。

    直到他把手伸清溪水中反复洗了十几遍,那仿佛黏着在手心指间的诡异触感才终于消失。

    小银蹲水边看他水中的倒影,拿爪子去捞人影儿,显得格外天真澄挚。

    凌朗反而起了坏心,温柔地呼唤:“乖崽。”

    趁小银寻声抬眼,他腿一抬脚一伸,把银狼怼落水中,站旁边哈哈大笑起来。

    溪水很浅,才堪堪过小银腿弯,银狼起身抖毛,溅了凌朗一身水珠,又扑倒凌朗去胡乱舔舐。

    “哎!停!”凌朗推搡它的脑袋:“洗澡去!一身腥味儿也不嫌脏,起开起开,快洗澡去!”

    银狼便用爪子扣住他的腰,略微往旁边滚两圈,带他一起落回水中。

    银狼仰躺着,脑袋浸水,透过清澈的溪水看它没毛的兄弟。

    它兄弟按着它的胸口坐起来,坐它腰腹处暂不打算换位置,正伸手抹净脸上的水痕,顺便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捋。

    因看得太出神,小银一不小心忘记屏息,咕噜噜咽下几大口溪水。

    “唉……蠢!”

    凌朗把手伸它嘴巴里,扣住它的牙齿,借此将它的脑袋拉离水面,又揪下水边一株碧莹莹绿植的草叶,细致地为小银清理口腔。

    他两位兄弟都很爱干净,口中无异味,但小银经常舔他,为让自己舒服点,凌朗隔三差五就会帮小银“刷牙”。

    往常小银不太配合,今日也不知为何,如此不舒服的姿势也不见它挣扎。

    凌朗反而心虚,松手从它身上下来。

    小银翻身趴水里,张开嘴巴主动让他继续,偶尔凌朗的手指蹭到它的舌头,它就趁机卷住舔弄。

    尚未给小银清理干净凌朗,身旁就又卧下另一只银狼。

    阿金身上比小银脏许多,隐约有血迹。

    凌朗仔细打量它,没发现伤口,先是松口气,而后迷惑:“你——”

    他看到岸边的蛇鳞跟草叶,便没有再往后说。

    附近有蛇洞,洞中有白蛇,白蛇有毒牙,兄弟几个没杀蛇取皮,饶它一命隔三差五去取蛇毒,抹骨矛上用以捕猎甲兽。

    不用猜也知道,白蛇肯定又被折腾了一遍。

    见没毛兄弟注意力偏移,小银不高兴地合拢牙齿磨咬凌朗的手掌。

    凌朗用另一手拍它:“松开。”

    小银听话地松开,他随手往小银嘴里泼水,冲净草汁儿就转去给阿金冲洗皮毛。

    小银更不高兴。

    可这事似乎也不值得它生气。

    它于是不知该做什么,只好警惕地盯着阿金。

    阿金懒得搭理它,刷完背部皮毛就翻个身让凌朗给它洗腹部,都洗净了就伸爪子过去,让凌朗把它爪缝也细细清理一遍。

    小银看得眼热,挤过去让凌朗也给它洗爪子。

    凌朗傻乐,心说小银真是孩子脾气,非得争来的才香,阿金没来时它总是很不安分,阿金一来它就乖了。

    他却想岔了,阿金才是在跟小银“争”。

    对于阿金来说,当初猎物受伤昏迷,用过它攒的妖珠也喝过它的血,因此猎物血肉理应分给它三成。

    幼弟不准它动牙动爪,它整日看猎物在眼前晃悠,馋得厉害。

    再看凌朗只对小银亲昵,阿金越发愤懑不满。

    久而久之,能用到凌朗的地方它绝不自己来,哪怕凌朗给小银摘个酸果子,它也要凑过去分一颗尝尝,更不用说洗澡刷毛这样的大事。

    皮毛被洗得干干净净,阿金满意地站起来抖抖干净,自岸边放着的鳞片下扒出颗妖珠,衔着跑去了山顶温泉。

    咽下妖珠,阿金闭眼感受灵力在体内流转。

    它明白,这次之后自己也将成熟。

    不合时宜地,它想起不久之前看到的景象——猎物一手轻抚小银,另一手握住小银的雄根。

    这只猎物向来跟小银关系最好。

    也难怪,几年前遇险受困时它曾想宰杀猎物,是小银拼死阻拦它,才留猎物性命到现在。

    那次着实凶险,它本就已半月没进过肉食,又在逃窜时顺水飘了许久,冷且饥饿,神志昏沉身体也发热难受。

    而猎物被凶兽撕裂的伤口自肩膀斜至腰侧,艳红血液缓缓干粘在皮肉上,仿佛在引诱它上前撕咬。

    早在漂流于水中时它就偷偷舔了好几回,嘴巴里依稀残存着血肉的香味,知道那味道有多美妙。

    可小银不许,小银对它露出凶相,低吼着驱赶它,不许它靠近。

    跳水之后小银驼猎物到现在,甚至没让猎物沾水,这早已不是对待猎物的态度,阿金心知肚明。

    但它不肯认清现实。

    它想啃猎物不是一年两年,哪能轻易放弃?

    等幼弟昏迷,它就吃掉这只猎物。

    它等了很久很久,期间还勉强拖着沉重的身体捉鱼,远远扔到猎物身上。

    鱼味腥又多刺,它才不要吃,还是喂给猎物吧。

    省得这家伙死太早,味道发臭变涩。

    后来,小银终于撑不住倒下去。

    阿金慢吞吞走到猎物身边,低头舔舐那道长长的伤口,舔了一遍又一遍。

    猎物怎么瘦了那么多?

    先前可要比现在肥美得多。

    现在吃掉它也太不值当,还是养肥了再吃为妙。

    昏迷之前,阿金仍在想:

    等以后养肥这只猎物,它一定要咬一口尝尝!

    可这已经又过了好几年……

    阿金豁然睁眼。

    可这已经又过了好几年,也该给它尝一口了吧?

    ……不行,且不说以前,现在那猎物已被幼弟另作他用,就更没可能吃到嘴里了。

    怕不是要等到猎物老死,它才有机会吃肉。

    阿金烦躁得厉害,低头瞅瞅胯间,又高兴起来,暗想自己也已是成熟的雄兽,且雄根比小银还要大一些呢。

    它把皮毛上的水渍抖净,脚步轻快地下山。

    行至洞口,它刻意放慢脚步,姿态变得矜持许多。

    洞里小银和猎物都在。

    它进去的时候,凌朗正坐蛇皮上用脚推搡小银,嫌弃道:“边儿去!找个老婆给你解决!”

    他就说嘛,怎么这傻崽突然发情,原来是附近有母狼了。

    有母狼还赖他身边干嘛,几把翘的老高都不知道滚出去解决一下,非得让他动手不成?

    踹着踹着,小银突然不再扑上来,反而警惕地看向洞口。

    阿金缓步走来,姿态优雅高傲。

    它不像小银那般喜欢撒娇卖乖,往常总待在狼洞另一角,然而今日它却直直地靠近凌朗,趴伏到凌朗身侧抬起后腿。

    银狼略扬起下巴,明明白白显露出一个意思——

    快给老子揉揉。

    看着阿金分量可观的肉根,凌朗眼前一黑。

    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