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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兄弟

    为了那件玄狐裘,封澜痊愈之后,特意去封昶府上谢了他一次。

    封昶听说封澜来,先是有些慌,随即令全府上下闭严了嘴,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他如今已经清楚裕王有多介意这个二弟的存在,不敢再在明面上做出兄友弟恭的姿态。

    天气才转暖,封澜在衣着上就爱起了俏,一袭黑底衮银纹的长衫在霏霏春雨里沾了湿气,更显得他步调风流,像是趁着好时机出外踏春的翩翩佳公子。

    方初一直跟在身后两步远的地方为他撑伞,直到进了封昶待客的厅门,才站到远处去,他身量高,人也挺拔,和其他塌脖子耸肩的内侍站在一起,实在是合不到一处去。

    封昶见了封澜身边这个鹤立鸡群的中常侍,就觉得不忍,索性一挥手,让厅里伺候的人一起出去。

    封澜笑吟吟的不说话,只飞出眼风去瞧廊下,他袖子上沾了不知从哪儿来的花瓣,甩袖拂下去时被穿堂风一卷,就落到封昶身上去了。

    封昶没舍得拈了去,忽然没话找话一般问:“这瞧着像杏花,你从内宫过来,是去见父王了么?”

    提到裕王,封昶就忍不住怜惜封澜,他这个弟弟的出身原本很不错,母后贵为中州天子之女,却下嫁于裕州异姓王,本该是莫大的荣耀与恩赐,如果她没有在婚后九个月就诞下一子的话。

    王后还在的时候,宫里统一口径说世子是早产,等王后殁了,那版本就多了去了,光是陪嫁跟过来的侍卫就被用各种由头打死了好几个。

    封澜还稚弱时,就长得很招人爱,封昶又是个老好人,哪怕是对着这个一来就占了世子位的弟弟也恨不起来,不光不恨,还挺喜欢,毕竟王位本来也没有他的份。

    封昶正想着,封澜拈着花瓣开口了:“是去见了父王,所以有个忙想请大哥帮。”

    他手指冻的青白,隔着几层衣服都能觉出凉来,封昶却是心中一热,感觉理智莫名其妙的弃自己而去了,偏过脸去问:“什么忙?”

    “我要出城一趟。”封澜压低声音,几乎靠到了封昶耳边去说这句话,“母后的忌日快到了,我总该去尽一尽孝心。”

    裕王看他看的很严,生怕他跑到中洲去生事,故而若要出城,非得弄到令牌不行,又因着他上回出城闹了个天翻地覆,所以这次除了从能在禁军里说的上话的封昶这里下手之外,别无他法。

    封昶天人交战一番,侧过脸对上封澜盈着水的眼睛,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要冒的风险。”

    封澜不笑了,他扯住封昶的衣袖:“我不会让大哥白白冒险的。”

    厅子右侧就是一间赏花品茶的茶室,封昶被封澜引着进去,抬手拉下了竹帘,他没想到先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会是封澜,在怜惜之余也有一点隐秘的兴奋,心想封澜也不过如此。

    封澜的腰细,扯下外面照着的大麾之后,几乎让人产生一臂就能环住的错觉,封昶搂住他倒在铺了锦绣的竹榻上,解衣时附耳安慰:“兴许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封澜心说这倒是实话,但面上一点不露,蚊子哼一样应了一声,他很清楚什么样的反应最能取悦男人,时间一长,都快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

    封昶待他,很是怜惜,见他没什么反应,还当他是怕疼,细碎的吻一路从眉心额角落到发鬓颈侧,因为动作够轻,连一点红痕都没有留下。

    封澜合着眼睛忍耐,睫毛微微颤抖,被拢住的时候,像是在雨里沾湿了翅膀的蝴蝶,他心想上一个这样轻的吻过自己的人还是方初,不由的抬起手臂搭上封昶肩背。

    封昶的动作一顿,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他摩挲着封澜的脊背,一点点的往下摸索,白皙的身体触手微凉,比想象中还要来的细腻光润,如同暖玉一般。

    “你不要怕。”封昶觉得封澜在抖,他喘息着抚摸怀里的躯体,手掌依次滑过腰际、尾椎、臀尖,最后落在腿根,缓缓用力将其分开。

    他还不知道封澜和裕王之间的事,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得到封澜身体的人,指尖没入股间密处,在那干涩的后穴里搅动过后,才想起应该抹一点脂膏,以免封澜受罪。

    茶室里实在是没什么可用的东西,封昶将封澜困在怀里揉搓了这么一会儿,全身的血液早就都冲到下腹去了。

    正在他犹犹豫豫不知所措之时,封澜仰起脖子道:“你不要,我可就走了。”

    封澜的发带早就在两人滚作一团时散了,他像是枕在自己的长发上,说话间喉结滚动,有什么东西是从封昶心上碾了过去。

    这是个蛊惑人心的精怪。

    封昶听着封澜微微沙哑的嗓音,彻底弃了大哥的伪装,他揽住封澜的腰,几乎是将自己楔进了那最柔软的一处里。

    封澜体内还很干涩,但是既柔软又温暖,封昶压着他索取,感觉其间滋味比之前抱过的任何一个美妾都销魂,这是他自小疼爱的弟弟,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敞开了身体。

    快感一波一波的往上冲,封昶掐住封澜的腰,顶弄几下后犹觉不足,伸出臂弯将他小腿捞到肩上,狠狠的往里一捅。

    封澜生的白,身上的皂色衣裳都敞开铺在身下之后,更显得没了血色,他咬着唇,随着封昶压在身上抽查的动作发出闷哼,渐渐的便在唇下抿出了淡淡的嫣红。

    封昶大汗淋漓的看那张脸,觉得封澜身上的颜色大概全都凝在了嘴唇上,不然唇色怎么会那样红,他低头去吻他,没有碰到哪怕一丝抗拒。

    封澜很柔顺的张开嘴,任其索取,直到舌尖也被卷住才莫名抖了一下,他屈指抓住身下竹榻上铺着的锦绣,仰起下巴不住呜咽,像是忽然间就被肏的受不住了。

    他雪白的两团臀肉被封昶顶弄的泛起浅红,因为小腿被封昶捞起来的缘故,下半身几乎都悬了空。封昶一边吻他一边肏他,耳中听着啪啪作响的拍肉声,恨不能将抵在他腿根的囊袋也肏进去,那处已经被肏出了水声,水红媚肉随着那根不断进出的物什翻出了血色。

    窗外的风卷来了雨,将新叶并着初绽的花一并打到了泥里,封澜在竹帘与雨点的碰撞声中放肆的喊了两声疼,他挺直了腰想要往旁边挣脱一点,很快就又被封昶拽着小腿拉回身下。

    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封昶也不愿再装成和蔼可亲的好大哥了,他来回的蹂躏封澜,手腕卷住散在榻上的长发逼着封澜抬头,只消轻轻一扯,就能欣赏到这张脸上微妙的隐忍。

    前戏做的不够,封澜理所当然的受了伤,但他是很能享受这点疼的,毕竟再痛也痛不过数年前裕王在寝殿里对他做的事。

    那年他才多大?似乎是有十七了,被裕王压在榻上,疼的像是要被活活撕开。

    相比之下,封昶何止是温柔,简直是仁慈,所以封澜需要那一点疼来提醒自己,他也不是天生就喜欢被人肏。

    这件事被封昶反反复复的干了快半个时辰才算舍得停下来,他其实还能再要封澜一回,但外面的风雨停了,封澜再不趁着这时候走,只怕就要引人侧目了。

    封昶不是第一次睡男人,在酣畅淋漓的发泄过之后,心里横了根不能跟封澜明说的刺,他这个弟弟的身体,显然是一直有在被人使用着。

    坐在榻边理好衣服,封澜起身时腿缝间有温热的液体蜿蜒着往下淌,他鼻尖眼角都泛着红,让封昶想起他藏在衣底的手肘膝头,那两个地方的皮肤在被揉搓久了之后,似乎也这么薄。

    封澜腿软,但勉强还能站直,他自行将头发束好,只在汗涔涔的额前湿着几缕,笑容却是干净无邪:“大哥好生保重,我改日再来拜访。”

    封昶想说我让人送你回去,转念想到他必是乘马车来的,只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