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涸泽（下）（镜子play/angry sex/手淫）

    陆宸僵硬地跪在镜前，一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动作，而他不敢也无法出声抗议，半晌认命地将身体一点点靠在镜面上，挺立的乳尖率先贴上去，很快被冰凉的玻璃刺痛，但伴随而来的是一阵不可言说的快感。

    他哆嗦着让更多滚烫的皮肤接触到镜面，痒和热被沁凉的冷意缓释，但仅靠这样是不可能高潮的，他挨着镜子慢慢蹭动起来，难堪羞耻地别开视线，却被谭麒鸣一点点把头扳正了——“睁眼，把嘴张开，自己好好看着。”

    陆宸只有咬着牙直面着镜中自己的淫态——他浑身上下都浮着暧昧的绯红，性器磨蹭间在光洁的镜面上留下好些湿痕，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拨动着的两粒乳头竟是大小不一的，右乳红肿得像一颗饱胀到能滴出水的熟果；他眼神迷离唇齿微张，不容吞咽的精液填了满嘴，喘息时口中盛着的淫秽液体便微微晃动起来，看起来活脱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最放浪的婊子都不会比他现在这副模样更淫荡。

    而这样不堪入目的画面映入眼中时却让他更加敏感，很快被情欲篡夺的神志已经无暇感觉到羞耻，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耸得越来越快，以追寻更多的抚慰。陆宸做这些的时候谭麒鸣只是抱臂站在一边冷冷看着，似乎这只是一场他无法欣赏的艳情表演。

    这样的快感来得终究不是那么爽利，愈加情动的身体也逐渐无法被这点刺激所满足，谭麒鸣的注视好像让他的欲望烧得更炽烈，后边也越发觉得空虚难耐…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摆晃起腰臀，无法言语的嘴里发出些呜呜嗯嗯的呻吟，眼里也多了层惹人怜爱的水汽。

    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自然都被谭麒鸣看在眼里，于是他好心地扶住陆宸的腰，两指刺入湿淋淋的后穴，搅弄出清晰的水声：“是不是得被插着才舒服？”

    陆宸无法回答他，但身体却很快交出了诚实的答案——尽管全身的重力大都倚在镜面上，双腿却抖得越来越厉害，如果不是被扶着腰胯几乎要支撑不住地跪下来；挺立许久的阴茎越翘越高，随着后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戳刺勃勃跳动着，竟很快有了高潮的趋势。

    甬道已然是一片泥泞，又软又热的肠肉热情到谄媚地吮吸着谭麒鸣的手指，他几乎用不上什么撩拨的技巧，随性的戳弄就能得到这口穴卖力的回应，它实在是太饥渴了，收缩间时不时便汩汩地吐出更多水液。陆宸喘得越来越急，几次差点被嘴里的浊液呛到，最后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谭麒鸣从后方引导着他一下下挺腰把龟头戳在镜子上，在体内的敏感点被狠狠按住时它终于抽搐着射了出来，第三次射出的精水已经有些稀薄，但飞溅在锃亮的镜面上还是格外显眼，高潮时剧烈的喘息让陆宸一阵闷咳，他皱着眉努力让那些黏腻的液体留在自己的口腔内而不是咽下去或者吐出来，眼角很快憋出了泪花。

    谭麒鸣抽出手指，把莹润的肠液揩在束缚着陆宸的衬衫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脸示意他把嘴张开——衔不住的精液混着口水从嘴角滴落，被细致地重新抹回唇内：“好了，可以吃了。”

    陆宸便乖乖闭上嘴，喉结清晰地滚动，再张开时浊液已经被吞得干干净净。

    “还算听话。”从谭麒鸣的语气里很难听出他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陆宸闭了闭眼，哑声回道：“谢谢主人。”

    谭麒鸣并没有忘记先前的许诺，他解开了陆宸手上的束缚，捞住膝弯将他的右腿高高抬起，下半身的光景更加一览无余地倒映入镜中——原本精疲力竭的性器竟然再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从鼠蹊部到穴口俱是一片泥泞，显然已经不需要多余的润滑。

    陆宸在谭麒鸣的示意下抱住了自己的右腿，保持住这个羞耻而辛苦的姿势。谭麒鸣如约爽快地肏了进去——已经湿软得不像话的肉穴几乎毫不费力地将过长的茎体尽数吞入，陆宸发出声闷闷的呻吟，但显然是欢愉居多，这药的确效果奇异，肉壁又热又湿又软又韧，绞紧时似要把人魂魄吸干，若是定力差点的恐怕能当场缴械。也许是同受了药物影响，谭麒鸣难得感觉自己下半身也有点失控的趋势，他稍定了定心神，随即便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粗暴的交合竟然没有给陆宸尚在不应期的下身带来多少痛意，甬道竟因为这毫无怜惜的肆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它逆来顺受地被凿开、被撑满、被拓成专属于另一个人的形状，把凶悍的侵犯妥帖地包容。陆宸眼看着自己前面和后面都不间断地流水，像是身体里所有的液体都要被榨干，粗壮的肉茎在穴里进进出出，时不时翻出些殷红软肉，淫乱画面忠实地反映在镜面上，快感不断地积累叠加，很快到了他难以招架的地步，本来就酸软不堪的身体靠单腿已经站立不住，他几乎是被那根滚烫坚硬如烙铁的性器钉在镜前，蛮力的贯穿让他舒爽得像是骨头都被融化了，被彻底捣散的理智也再难拦住那一声声愈发放浪的呻吟。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妩媚过。陆宸哪怕是在最意乱情迷的时候，也很难让人把他和娇媚一类的词联想到一起，不管表面如何温顺，他身上总有些部分难以被屈折，这一开始或许还能勾起不少人的征服欲，但很快也会让他们感到败兴，也许正因为此他的金主从来不长久。而此刻他软若无骨地倚在谭麒鸣身上，被随心所欲地摆弄揉捏，意识溃散尊严尽失，让他变成这样，只需要一些药物的调教而已。

    谭麒鸣的眼神变得很暗，他忽然从陆宸体内抽离，扛起那具绵软的身体用力地掼到宽敞的床上——在把陆宸按进被子里的一瞬间他便重新狠狠地干了进去，陆宸死命咬着被子堵住尖叫，但还是泄露出些压抑不住的哭音。

    “一想到你对着别人发出过这样的声音…”谭麒鸣的手卡上他的后颈，几乎是无意识地加重了力气，“我就恨不得把你掐死。”

    他知道自己下手是有些失了轻重的，陆宸的喘息像破风箱一样破碎。但他可以用那个安全词的。谭麒鸣想，只要他喊出来，我会放过他。

    窒息的恐惧中安全词确实如救命浮木般出现在脑海，陆宸知道它能让这一切折磨很快结束，学长从来是言出必行的人……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愿让它出现在此刻，出现在他分明是被恨着的时候。

    他最终还是将那个呼之欲出的称呼咽了下去，连同已经快要落下的泪水，他只从被扼紧的咽喉中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干死我。”

    背后位让陆宸看不见谭麒鸣脸上顷刻涌现的神情，难以置信、失望和痛苦混杂在一起让那张美丽的脸甚至有一霎时的扭曲，但他还是渐渐卸了手上力气，下半身却似恨不得要将身下人碾碎一般发狠顶撞起来。陆宸敏感到极致的身体显然经不住这样刺激，不一会便再度被干到高潮，过度发泄的阴茎已经射不出什么，只断断续续地吐了些清液，后穴发疯似的绞紧，谭麒鸣也不再强撑，抵着软弱得不堪一击的穴壁尽数射了出来。

    陆宸从未体验过如此让他崩溃的高潮，而谭麒鸣也从来没有因为性事这样疲惫过，他慢慢把性器从陆宸身体里拔了出来，沉默地注视着对方一片狼藉的下身，半晌闭了闭眼：“我真恨你。”

    他的声音也是嘶哑的，竟带着几分委屈。陆宸累得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但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因为这句话剧烈的收缩，他轻轻动了动嘴唇，交出了微不可闻的回应：

    “……我知道。”

    四次发泄终于偃息情药带来的欲火，但依旧留下了一些附加的影响，例如尽管浑身的骨头和肌肉都酸软得像被拆散了，但陆宸竟无法就这样昏睡过去，身体疲惫到极致，头脑却渐渐清明过来。后颈依旧存留火烧火燎的痛感，看来在片场要废上一些功夫处理这瘀痕，他下意识伸手摸上去，却在捕捉到谭麒鸣的视线时尴尬地停住了。

    “…回头让小梁注意帮你遮一遮。”从谭麒鸣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愧疚，但他的确是有些后悔的，又因为气还没消全，也说不出什么哄人的话，只是起身取了杯水递到陆宸面前，看他小心地道着谢接过，又道：“我明天回A国。”

    陆宸动作滞了滞，然后呆呆地张了张口：“哦…”

    他没说为什么回去，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但这都已经不是陆宸能刨根究底的事，他只是安静地捧着那杯水慢吞吞地喝完。谭麒鸣给他的东西，无论是蜜糖或是鸩酒，安慰或是磨折，他除了饮尽别无选择。

    谭麒鸣没就这个话题再延伸什么，而是慢慢扳开了陆宸的腿，注意到他一瞬间绷紧的神色有些无奈道：“看看有没有弄伤。”

    陆宸窘迫地点点头。虽然刚才学长怎么也谈不上温柔，但因为药效的缘故其实后面也没什么明显的不适，最多有点红肿罢了，在这种无关情欲的氛围下被这样注视着下身让他多少有些难堪，下意识地并了并腿，却听谭麒鸣说：“别动，先帮你弄出来点。”

    他现在这个浑身酸软的状态的确一时没力气去清理，也不好让精液长时间待在体内，这是份难以拒绝的体贴。尽管谭麒鸣的表情并没有一丝促狭，探入的手指也没有作弄的意思，的确是在认真替他把穴道内的浊液导出来，但尚有些敏感的内壁被异物刮蹭还是让陆宸发出些细微的闷哼。谭麒鸣却忽然停了下来，皱眉道：“再哼唧屁股还想不想要了。”

    陆宸才意识到自己敞着腿呻吟的模样落在对方眼里是多少会起点别的效果的，一看谭麒鸣下身竟又鼓胀起来。尽管自己显然已经遭不住再做一次了，对金主的欲望视而不见依旧是十分失格的，他慌忙支起身：“我用嘴…”

    他沙哑的声音让谭麒鸣脸色沉了沉，把他重新按回了靠枕上，自己也转了个角度在他身侧靠下了：“用手吧。”

    陆宸露出些像是为难的表情，但很快还是顺从地握住那根饱满的性器认真撸动起来。有些出乎谭麒鸣意料的是他手活居然有些笨拙，只会点基本的技巧，似乎并没有比当年长进多少。想来也不是太奇怪，既然上下都能用，有哪个老板会委屈自己被这么敷衍呢。

    而他更意外的是自己似乎很享受这个，那些并不高明的爱抚并不令他感到厌烦，反而是让他久违的没有在和陆宸的情事中感觉到焦躁。陆宸的手是好看的，并不是白皙细腻的那种好看，指节分明指骨嶙峋，布着些大约是以前打篮球留下的薄茧，和他这个人一样形貌英朗。陆宸的目光死死黏在手里那根大家伙上，并不敢抬眼看他，面庞上随时间长开的棱角隐没在眉眼低垂的阴影中，让谭麒鸣恍惚以为眼前是那个连用手帮他解决都会难为情的男孩。

    尽管动作青涩而稚拙，但陆宸还是很专注，好像取悦他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谭麒鸣闭上眼，不再和情欲多做挣扎，很快便放任自己在他手里泄了出来。

    他射出来的东西全部被陆宸用手接住，指缝和掌心一片黏黏糊糊，他眨了眨眼，低头正欲去舔，手却被谭麒鸣捉了过去。他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巾，一言不发地把他手上的浊液全部擦掉了。

    陆宸怔了怔，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一时找不出话来，谭麒鸣却没有再看他，而是径自起了身：“…我还有工作要安排，你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