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暗卫的惊鸿一瞥/桉王府遇皇帝/修罗场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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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秦御桉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没有睡着,因为心里总是挂念着一个人。 即使是春天,他总疑心这夜晚的寒气会不会席到梁栗濡的身上,或者是那床他睡的舒不舒服,习不习惯在这里住着。 思来想去,他最后起身打开房门,趁着夜色,脚步匆匆的朝梁栗濡的房里走去。 紧闭的窗户里,隐隐有亮光。他站在门口,忐忑不安的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秦御桉等了几分钟,当他准备回去时,眼前的门才缓缓打开,露出梁栗濡那张漂亮秀气的脸。 梁栗濡似乎是刚沐浴过,头发半干,他仅仅披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就来开门。 “三王爷有事吗?”梁栗濡淡声道,他已经知道了秦御桉并不是痴傻之人,自然在旁人不在时,也不会用之前的态度对待他。 秦御桉幽深的目光在梁栗濡身上未消的印子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忍不住道:“哥哥的身子弱,出来可要穿好衣服…” 梁栗濡拢了拢衣衫,面上好似平静无波:“三王爷半夜前来,是说这种话的?” 话里虽冷淡,只是秦御桉分明看见他的耳朵染上了红色,秦御桉笑了一声,那心底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问,哥哥在这睡的可好?有什么不习惯的可一定要告诉我。”秦御桉正经的说道。 梁栗濡莫名向身后望了一眼,秦御桉白天装着一幅痴傻的模样,任性的什么都要给他最好的,管家拗不过他,将府里的那一床御赐的丝绸被褥,上好的香薰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都拿到了这间房里。 “自然是好的,多谢王爷。”梁栗濡说道。 “你我之间,不用说谢…”秦御桉的话还没说完,梁栗濡突然倾下身,一阵清香袭来,他的侧脸被印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像羽毛,又像炙热的火焰。 秦御桉愣愣的摸了摸脸上被亲过的地方,好想烧起来了一般。 哥哥…主动亲他了?这个认知让他欣喜若狂到以至于做不出任何反应。 “三王爷?”梁栗濡好笑的唤了一声,“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 现在的秦御桉只会傻傻的听从梁栗濡的话了,那副呆呆的模样比白天犹过之而不及。 梁栗濡目送着秦御桉离去,转头关上了门。 屋内,一个黑衣男子正低垂这头,恭敬的跪在地上。 除了七王爷这个盟友,秦御桉造反成功的因素,还有一个是因为他养的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暗卫。 跪在地上的这位这是暗卫之首。 剧情中最冷漠无情的杀手,男主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 梁栗濡眼中有浓浓的困惑:“你是谁?为何在我房间?又为何会偷看我…洗澡?” 没错,在梁栗濡洗完澡后,这个暗卫不知从何处,猛地掉到了他刚刚洗澡的浴桶里。 激起的水花把正在穿衣服的梁栗濡都吓了一跳。 在他转过身子时看向他时,那冷面的男人,鼻子下划过两股热流。 只是现在这低着头的男人,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刚的心虚了。 “我是王爷派来保护公子的。”男人低声说道。 保护?如果秦御桉知道他的暗卫偷看自己心上人洗澡还流了鼻血,恐怕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你走吧。”梁栗濡说道。 男人不动。 梁栗濡蹙起眉头:“我说了我不需要任何保护。” “我只听王爷的吩咐。”暗卫将头深深垂下,不敢看眼前漂亮的好似仙人的男人。 梁栗濡看暗卫慌乱的躲避自己的视线,他顿了顿,湿漉漉的头发正垂在自己的腰际,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 突然一阵清香争先恐后的钻进暗卫的鼻腔,他的脑袋上被蒙了一层手巾。 “既然你不走,那就帮我擦擦头发吧。” 暗卫将头上的毛巾扯下来,怔愣了一会儿,便上前,沉默的把梁栗濡细软的长发一点点擦干。 他的手法笨拙,可眼眸里都是认真和严肃。 待头发干了后,梁栗濡已经坐在镜前睡着了。 暗卫抿着唇,轻柔的将睡着了的梁栗濡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他熄灭了蜡烛后,主动去培养暗卫的地下,自领了三十大鞭,这种鞭子轻轻抽一下都要皮肤都要开花,更别提这毫不留情的三十鞭了。 这是因为他没有遵从主子的吩咐,贸然出现在梁小公子的面前。 他冷静的给自己包扎好,脑中闪过那惊鸿一瞥,向来古井无波的心里第一次起了些波澜。 而梁栗濡睡的香甜,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他并没有撩暗卫的意思,但是昨天看那暗卫的反应实在有意思,便逗了逗他。 如此过了几天。 某天三人吃饭时,梁若舒突然说有东西要给梁栗濡看。 梁栗濡自然是满口答应,两人一幅姐慈弟孝的模样。 不高兴的秦御桉终于放下了不断给梁栗濡夹菜的筷子。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惯能分走哥哥注意力的人了! 想让哥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 梁栗濡早有预料,梁若舒想要给自己看什么。 是她自己发明的,属于现代的一块小小的香皂。不过因为材料的限制,梁若舒的这块香皂并不如现代的精细,不过这也不错了。 梁栗濡配合的问:“姐姐,这是什么啊?” “这个啊,是用来洗衣物的…”梁若舒详细的说了几句香皂的用途,她的眼睛里满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她已经想好,如何在这个时代精彩的活下去。 “这是姐姐做的?姐姐可真厉害!”梁栗濡笑眯了眼睛,真诚的夸奖道。 他知道无论梁若舒做什么,顶着女主光环的她都会成功的。 被夸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梁若舒摸了摸梁栗濡的头发。 她想,如果她真的足够有影响力,有一天说不定可以把弟弟从丞相府的泥潭里拉出来。 虽然在封建社会,这等于痴心妄想。但是她并不气馁。 梁若舒将肥皂放下,脑中的商业计划转了一圈,转瞬挽了挽梁栗濡的臂膀:“走吧,姐姐这几天忙来忙去,都没带着你好好看看这王府呢。” 梁栗濡也不推拒,答应了下来。 但他没想到,会在王府里看见穿着明黄色衣袍的男人。 明黄色。 只有天子才配穿的颜色。 管家正点头哈腰的半弯着腰,从前面给秦御塘领路。 他不动声色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实在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来了他们这破败的府邸。 难道是来寻三王爷? 可是三王爷只不过一个痴傻的,边缘化的王爷…皇帝亲自来,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兄友弟恭。更何况,这位不去主院,偏偏让自己带去后院… 见皇帝凌厉的视线放在他身上,他心里一惊,顿时头更低了,不敢再胡乱揣测。耳观鼻鼻观心,专心带起路来。 猛然间,秦御塘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他抬头,肆意的眉目正对上梁栗濡怔愣和不可置信的视线。 梁若舒也愣了一下。 见管家朝她打眼色,她连忙扯了扯梁栗濡,朝秦御塘行了礼:“皇上吉祥。” 可梁栗濡仍然一幅疑惑的模样,一动也没动。 秦御塘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起吧。” 管家看这梁小公子见皇帝也不行礼的,他的冷汗吓得直流。 这可是对皇上的大大不敬啊! 下一秒,皇上的话让他更加胆战心惊。 “你们都下去。”秦御塘甩了甩手,又看了一眼梁栗濡,“你留下。” “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出后院。” 梁若舒又惊又疑,她担忧的望了望梁栗濡。 她听说皇帝都很小心眼,刚刚梁栗濡又没有给他行礼……万一… 梁栗濡朝她轻微的摇了摇头,管家还一直朝她打眼色,赶在秦御塘发怒前,这两人算是终于退下了。 “好大的胆子,见了朕不行礼。”秦御塘的眼中闪过笑意,可见他的话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但是梁栗濡淡着一张脸,似乎是不想搭话。 “为何不理我?”秦御塘上前一步,询问道:“是不是把我忘了?我可是…” 时时刻刻都记挂着你。 得知了你来到了桉王府,便马不停蹄的处理了所有的奏折,借着探望三弟的名由,赶来见你一面。 说不清是什么促使着秦御塘这样做,总之,在看见梁栗濡的那一刻,那平静的心转瞬又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梁栗濡抿了抿唇,颇有一种赌气的味道:“我可不记得什么皇帝。” “是是是。”秦御塘看出他口是心非的模样,便笑着附和了他:“你也不必把我当成皇帝。” “为何骗我?”梁栗濡闷闷的说,任由着秦御塘拉着他躲进凉亭里。 “骗了你是我不对,不要生我的气。”秦御塘低声哄着:“当时…我或许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吧。” 天可怜见,暴戾的皇帝居然能哄着别人,让人看见,估计会惊掉下巴了。 梁栗濡耳尖染上一抹绯红,他轻声道:“你怎么老说胡话。” 秦御塘便轻轻的笑起来,几日的疲惫在此刻一扫而空。 他坐到梁栗濡的身边,两人都没有说话,梁栗濡静静的望着不远处的花儿,秦御塘就静静的看着他。 气氛竟然在这静默中默默的温馨起来。 秦御塘漫不经心的想,或许下月初的宫宴可以让丞相那个老不死的带着梁栗濡去玩玩。 “哥哥——” 两人间缓缓流淌的气氛被陡然打破,他们同时看向来人。 秦御桉那张带着傻傻的笑的脸,眼神在接触他们,陡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身后的管家,脸上一片焦急。 秦御塘沉下了眼眸,看着这个三弟公然无视了他,将身后折的一朵花讨好的递给梁栗濡。 梁栗濡竟然接过来,还扬了扬嘴角,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一个傻子……配得到梁栗濡那样的笑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