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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听响专用侍奴

    028:听响专用侍奴

    楚岁朝带着穆卿晗回福禄亲王府,穆卿晗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都是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到王府门口的时候,让楚岁朝非常惊讶的是亲王正君就等在门口迎接,一下车穆卿晗就跟只欢快的小鸟一样一头扎进亲王正君怀里,哭唧唧的撒娇,两人就在门口抱在一起,丝毫不顾及周围的众多下奴,也没空理会楚岁朝了。

    楚岁朝站在一边等他们两个抱够了想起来自己了,看穆卿晗红着眼眶赶紧回到楚岁朝身边,他这才抬手对亲王正君施礼,按规矩讲楚岁朝现在可以让穆卿晗跟着亲王正君进去,晚上派车来接,也可以跟着一起进去,之后带着穆卿晗一起回府,前者未免显得太过生分,他当然会选择好人做到底,“父亲,岁朝带卿晗回来探望。”

    亲王正君也是一愣神,楚岁朝可以不用叫他父亲的,有宫中的君后在前,三皇子才是正君,他虽然是亲王正君,但儿子嫁给人家做侧君,说到底他算不上什么正经岳父,楚岁朝这样算是非常给面子了,亲王正君面上非常和蔼的赶紧抬手示意,口中客气的说:“不敢当,宁安候免礼,请进。”

    楚岁朝跟着亲王正君进去,路上穆卿晗在他身后悄悄拉扯衣袖,楚岁朝回头看一眼,穆卿晗对着他一阵的挤眉弄眼,还悄悄用手指去勾楚岁朝的手指,想要手拉手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楚岁朝淡淡一笑,一把拉住穆卿晗的手,原本跟在楚岁朝身后十分遵守规矩的穆卿晗立刻就被拉到楚岁朝身边了,被楚岁朝牵着手两人并肩,楚岁朝能感觉到,回了亲王府的穆卿晗明显放松很多,胆子也大起来了,在宁安侯府的时候穆卿晗是不敢这样的。

    楚岁朝淡淡笑着没说什么,在自己家里比较自在嘛,他能理解,双子一生受到严苛的礼教约束,嫁人后常年被关在后宅里,难与双亲相见,现在穆卿晗心情激动也是正常,进了正厅的时候先是拜见了福禄亲王,楚岁朝也非常恭敬的对亲王行了大礼,并且称之为君父。

    福禄亲王非常满意楚岁朝的恭敬和他所表现出来的亲切,福禄亲王甚至有点羡慕楚太师,他自己一辈子没生出儿子,要是他也有个儿子的话,肯定也会好好培养,一定也是个才华横溢知书达理的青年才俊,可惜,好儿子都是别人家的,自家正君左一个右一个的生,全是双子,庶出的双子更是不计其数,福禄亲王原本是很疼爱穆卿晗这个嫡幼子的,当初要不是穆卿晗闹死闹活的要嫁楚岁朝,他是断断不会让穆卿晗做人侧君的,可惜当时三皇子和楚岁朝已经定亲了,就算他是高贵的亲王,也在陛下之下,但凡换个人,他说不得用点什么手段,让楚岁朝没过门的正君病故给他儿子腾地方。

    见礼之后福禄亲王就让楚岁朝坐下了,他露出了和他正君一样的和蔼亲切面容,对楚岁朝说:“卿晗被我宠坏了,任性的很,可有给你添麻烦?”

    这就是一句客气话,楚岁朝当然要客气的回:“君父客气了,卿晗乖巧懂事,嫁到我家本分守礼。”穆卿晗确实没有给他添麻烦,性子虽然有点皮也有点娇气,但在他面前总是乖顺的。

    亲王正君倒是觉得挺诧异,楚岁朝给了极高的评价,可他的幼子他了解,穆卿晗最是任性,而且极有主见,没嫁人的时候总是非常胆大的偷偷溜出去玩,定了亲没嫁呢就敢去皇家寺庙偷窥主君,有时候性子即刁蛮有霸道,对待下奴也很冷漠严苛,而且每次犯错的时候总是撒娇讨好的让他不忍心重罚,这样的人能跟乖巧搭上边吗?任性妄为,娇气蛮横还差不多。

    他哪里知道,有些人在心爱的人面前就是毫无原则和底线的,那些东西都是给旁人设定的,在穆卿晗心里,他对楚岁朝就是没有原则和底线的,当然他也就乖巧懂事了,而且穆卿晗总是刻意观察楚岁朝的脾气秉性,他是一个很有专注力的人,这一点从他能静心钻研下棋就能看出来,这样的人若是认真对待什么人,那还是很能揣摩对方心意的,穆卿晗就非常清楚的知道,楚岁朝绝对不会喜欢麻烦的人,而且那种特别矫情的和事多的也会被讨厌,穆卿晗一直都很谨慎的掌握着撒娇的程度,他确实非常爱撒娇,特别是面对楚岁朝的时候,所以他才会是现在的样子,但他撒娇的程度,刚好是楚岁朝能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且都是一些小事情,从来不会真的给楚岁朝添麻烦。

    穆卿晗在一旁听着他们寒暄客气,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这样的形式也是必须要的,真是麻烦,好不容易等他们寒暄的差不多了,福禄亲王带着楚岁朝去茶室,亲王正君和穆卿晗去后宅了。

    进了亲王正君房中,穆卿晗立刻扑过去钻怀里撒娇,“父亲,孩儿好想你啊。”说着眼眶又有点红。

    亲王正君最是疼爱幼子,拍抚着他后背安慰,轻声说:“父亲也想你,本以为短期都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前几日就接到了宁安侯府的帖子,说宁安候要带你归宁。”

    “前几日就下了帖子?可我昨天晚上才知道,我以为是主君临时起意呢。”穆卿晗这才知道原来楚岁朝前几日就下了帖子,只是昨天才告诉他。

    亲王正君放开穆卿晗,这才仔细打量起他,笑着说:“看着好像有点肉了,日子过的可还顺遂吗?”穆卿晗从小手长得瘦巴巴的,亲王正君费尽心思也没能让他胖一点,嫁人做侧君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上头有正君压着,侧君也好侍妾也罢,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穆卿晗低着头,想到昨夜的荒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主君待我极好,三皇子并不为难我们,大家各自相安无事,父亲放心。”

    正君这才稍微放心一点,毕竟他这个孩子有些先天不足,身上缺陷太多,若是主君怜惜还好,否则失宠是必然,唯一的优势就是出身高贵,但楚岁朝身边有两个更高贵的皇子,穆卿晗的身份一下子被比下去了,这样一来穆卿晗在楚岁朝的后院也没什么优势了,亲王正君担心的询问他:“几日得幸一次?”

    穆卿晗想了想,“平均下来一月大约四五次留夜。”

    亲王正君听着就觉得这频率还算高了,毕竟楚岁朝身边还有旁人,做父亲的总是担心儿子生活的不好,怕他有什么不顺心的,而且身为双子,嫁人之后最重要的就是得主君恩宠,这样才能早日有孕,趁着新鲜还能得幸多些,日子久了恐怕就不能了,亲王正君又问起他最担心的事情:“可有嫌弃你的身子?”

    穆卿晗摇头:“没有。”

    “那……你可觉得满足?”亲王正君有点窘迫,问孩子这样的问题,但他是真的忧心,这孩子和他的几个哥哥不同,他总想多问问,详细点,也好帮他出谋划策。

    穆卿晗有些嗔怪的看了父亲一眼,也明白父亲担忧他,“主君下身……雄伟,起初我都疼的要死,现在已经能适应了,就是时间太长了,有点受不住,他床上又很霸道,侍寝还挺……不过我喜欢,也很舒服。”

    亲王正君听穆卿晗说起初疼,这一点他觉得挺正常的,谁都这样,时间长点也挺好,双子欲望强烈,时间长点才能满足,现在不过是穆卿晗年轻,还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但是下身雄伟……他倒是有点奇怪了,问:“很大吗?”

    穆卿晗点点头,悄悄比划了一下,说:“这么粗,这么长。”他比划的粗是照着自己手腕比划的,中指和拇指圈不住,两个指尖差了一个指节的长度才能碰到,比划的长则是照着自己的小臂比划的,穆卿晗略微带点炫耀的口气说:“很轻松就能顶进子宫里,他要是用力点,我都感觉自己要被顶穿了。”

    亲王正君震惊的长大了嘴巴,好一会才缓过来,有些不敢置信的说:“你夸张了吧!”

    穆卿晗不满道:“谁夸张了,真的,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我家主君生的俊美,下身却是有那么大的,”穆卿晗还压低了声音说:“龟头像个大鸡蛋,柱身青筋盘绕,看着能吓死人,折腾起来一次一个时辰左右,有时候一晚上临幸我两次,爽的我哭着求饶。”

    亲王正君深深吸气,关于楚岁朝能力方面的担忧彻底没有了,毕竟有些男人这方面是不行的,根本满足不了家中多个双子,大小暂且不论,很多人时间方面就不行,随即他又问:“你的环在什么地方?”穆卿晗没嫁之前每日的调教功课都是乳父监督他,有时候亲王正君也来看看,所以穆卿晗身子什么样他自然一清二楚,如今穆卿晗虽然嫁了,但亲王正君也是双子,而且是生父,其实看他的身子也不算违背规矩,只不过他们能相处的时间不长,倒是不太方便脱衣查看了,这才有此一问。

    “阴蒂。”穆卿晗声音小小的,面对父亲他还算镇定,但也羞耻的红了脸。

    亲王正君深深看了穆卿晗一眼,还说楚岁朝没嫌弃他身子,穆卿晗阴蒂小,调教功课做了很多年还是小小一颗,根本长不大,若是真心不嫌弃,怎么会在他阴蒂上穿环,毕竟赐环的时候哪里都可以,那为什么偏偏是阴蒂呢,而且穿环之后阴蒂被银环拉扯,再也不能收回去了,没了阴唇的保护,连走路都会摩擦到,总是会受到情欲折磨的,这件事情亲王正君已经心中有数,便不再多说,转而问:“淫规呢?你可有每日都带着,都有什么?”

    穆卿晗说:“淫规倒是不多,一个银环是用在鸡巴根部的,一根玉簪堵住马眼,一对乳夹,我每日都带着的。”

    亲王正君点点头,觉得基本情况都问的差不多了,嘱咐穆卿晗道:“你侍奉主君要尽心,父亲知道你怕疼,但你要尽量忍耐,无论是侍寝还是责罚,都不能让你家主君觉得你矫情无用,侍寝的时候主动点,争取早日有孕。”

    “孩儿记住了。”穆卿晗用心记下,他在楚岁朝面前当然是尽心侍奉的。

    亲王正君又好生传授了一番侍寝的技巧,其实这些婚前他也教导过了,总是忍不住在教导一次,多嘱咐几句,一片舐犊之情完全是发自肺腑。

    福禄亲王和亲王正君当天中午在亲王府设宴快款待楚岁朝,下午楚岁朝带着穆卿晗回府,看着穆卿晗有点蔫,也知道他舍不得家里人,楚岁朝说:“不必难过,日后我还会带你回去的。”

    穆卿晗点点头,他不是要矫情,只是心里有一点不舍,可他也知道自己是嫁了楚岁朝的,能有机会回去看看已经是楚岁朝对他的恩典了,他不会不知好歹,靠在楚岁朝身上说:“妾知道主君疼惜妾,妾已经很感激主君了。”

    楚岁朝把穆卿晗送回宁安侯府之后,他还要回了楚府一趟,他早上的时候收到楚太师的传信,让他今天找时间回去一趟,楚岁朝这会没坐马车,就缓步往楚府走,边走边想着福禄亲王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虽然不知道穆卿晗都和亲王正君说过什么,但大致也能猜到一点,他很期待接下来福禄亲王在朝堂上的表现,相信楚太师会满意的。

    走到一个街口就看到一群人围着,楚岁朝身边跟着的人除了听风之外全都是扮成下奴的死士,有二十几个,还有他的玄羽卫,他们明里暗里的已经把街上的人都隔绝开楚岁朝身边了,其中就有那个用毒高手,自从楚岁朝被下毒之后,无论再去哪里,他都跟着楚岁朝了,这里面还有一个懂医术的,就是防止楚岁朝发生危险能急时救治。

    楚岁朝走到人群外围,他身边的下奴们自然会隔绝出来一片空地,楚岁朝看到又是当街卖双子的,

    地上跪了两个,都露着白花花的屁股,上面有泛着血丝的鞭痕,倒是旁边一个缩成一团的,正在被一个中年双子用鞭子狠抽,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的破裂,他拼命拢住衣衫,不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众人面前。

    “贱人你还敢反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这一条贱命死了也不过是少卖几两银子的事!”中年双子口中骂骂咧咧,手里的鞭子挥的一下比一下狠。

    这样的戏码每天都有,楚岁朝没什么兴趣,刚要转身却见那被打的双子猛然抬头直视着挥鞭子的中年双子,眼中满是愤恨怨毒,可他一句话也没说,而且这人也不年轻了,看着好像有快三十岁的样子,长的倒是挺好看的,大约是他家中不想等他到三十岁被官府分配出去做下奴,想把他卖掉换点钱,但这个双子显然性子不是太好,难怪长得好看也嫁不出去。

    双子一到三十岁,就是官府规定的必须出嫁年龄,嫁不出去会被官府强行分配成下奴,运气好的就是干活的下奴,运气不好的有可能被分配到谁家的庄子上去配种,那可太倒霉了,若是能卖掉换点钱当然更好了。

    不过楚岁朝倒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地上跪着的两个双子已经有人在议价了,被人买走做侍奴也比分配出去做下奴要好,何况还有可能被分配成贱奴,不知道这个双子在坚持什么,已经被拉到街上卖了,连衣服都不肯脱,这样的性子谁会买他呢?

    这个倔强的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另外两个屁股都被街上的男人们看光了,楚岁朝一点买的兴致都没有,转身就要离开,那边的中年双子还在叫骂,“你个贱人明年就满三十岁了,拉你出来卖是给你找个好去处,不识好歹的东西!不如今天就打死你!”

    楚岁朝心说果然,这个双子看着就是年岁不小了,楚岁朝离开这里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他知道这样的双子大约是卖不出去的,但楚岁朝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双子的眼睛在四处搜寻,在围观的人群中一个个的扫过,而后他和楚岁朝对上了视线,在和楚岁朝视线相接触的一瞬间,那个双子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突然就亮了一瞬,而后又熄灭了所有光芒,低下头去了,却不再继续看别人。

    楚岁朝知道自己容貌不错,也知道自己衣着华贵,但他知道,那个倔强的人看的不是这些,而是他的眼睛,可他有点不明白,那种眼神,像是身处地狱的人,看到了人间最后一丝光芒,却深深的知道,这光芒不属于自己,所以即便渴望到灵魂都颤抖,却不敢伸出手触碰,那大约就是绝望,或者代表着死亡,楚岁朝觉得这倒是有点意思了,不知道那人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在想什么,他突然就有点想买下这个人了,不过他有点犹豫,年龄这么大的买回去干嘛用,二十九了,整整比自己大了十岁,难道做侍奴吗,太扯了。

    而且楚岁朝家里有两个大了他七岁的,穆端华和莫初桃两人二十六岁,他其实还有点嫌弃那两人的,要不是他们保养的好,基本上看不出真实年龄,楚岁朝恐怕碰都懒得碰他们,楚岁朝犹豫的时候,那个拿鞭子的已经换了木棍,像是真的要当街打死人,可若是真的打死也没什么不行的,毕竟庶出双子都命贱,若是被家中正君处置了,只需要给官府递交一分说明文书就行,若是身份低贱的下奴,打死就打死了,一个水花都击不起来。

    当初在楚府莽撞乱跑伤了楚岁朝的双子,是楚太师身边侍奴的孩子,当时楚太正君就要传杖打死他,还是楚岁朝开口才保他一命,楚岁朝也是看自己即将大婚,觉得这事情传出去不好听,若是当时楚岁朝不开口,那楚太正君就真的会打死他,而楚太师根本连过问都不会过问,庶出的双子太多了,楚太师才懒得管。

    此刻也容不得楚岁朝多想,抱着身子缩起来的双子看起来认命了,已经闭上了眼睛等死,楚岁朝却开口了:“听风,去把那人买下来。”

    听风诧异一瞬间,立刻躬身应了:“是,少爷,奴这就去。”

    听风脚步往前,张口声音低沉的呵道:“住手!”

    打人的中年双子看听风气势不凡,而且身上穿的衣料比自己身上穿的还好,但明显是个下奴,因为他衣服的袍角印有楚氏族徽的图案,并且听风身后好几个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就知道这是哪个贵族人家的下奴,而后中年双子就看到了不远处被下奴们围在中间的楚岁朝,他惊叹于楚岁朝的姿容如仙,也忌惮楚岁朝看起来就很高贵的身份,身边竟然跟着好几十个衣着相同的下奴,而且外围还有身着银甲手握长刀的皇家玄羽卫,看着有百人之数,那头顶银盔上的蓝色玄羽实在过于醒目,他立刻猜到此人是皇族宗亲,实在不敢放肆,躬身对听风说:“这位……贵人,您有何吩咐?”

    听风看他连自己这样的下奴也叫贵人,便知道他无甚见识,便也不废话,指着缩成一团的双子问:“这个人,你卖多少钱?”

    中年双子一听大喜过望,原本他打算是卖个五俩银子的,若是实在不行三四两银子他也是肯卖的,毕竟年岁大了,性子又野又倔,但中年双子看这一行人如此显赫,眼珠子一转,报了个高价,“二十两银子。”

    听风喊出住手两个字的时候,缩着的双子已经睁开了眼睛,满怀期望的看着楚岁朝的方向,但听到报价后他立刻露出的无比怨恨的目光瞪着中年双子,二十两!他怎么不去抢劫,他这样的人能值个五两银子都算是高价了,这分明是不想卖,故意要高价!

    楚岁朝听的唇角略微勾起,狮子大开口也才要了二十两,楚岁朝宁安候的俸禄和皇室姻亲的供奉加一起每年有一千五百两银子,三殿下的年俸加在一起有近五千两,媵君虽然是庶出,但年俸也有两千两,这些都是年年归入楚岁朝私库的,包括正君和媵君出嫁时候的嫁妆钱财土地,穆卿晗是亲王府出身,他虽然没有年俸,但出嫁的时候嫁妆丰厚,除了自己用的淫规器具,其他土地钱财全都记在楚岁朝名下,楚岁朝大婚的时候陛下和君后给的赏赐就不提了,楚岁朝的收入明面上一年大约有两万多两银子,但他真实的年收入绝对不是明面上这么点钱,楚氏多年筹谋,钱财早已是不计其数了,要说富可敌国那是夸张,但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

    听风倒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他可不是少爷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贵人,少爷有钱也不是让人宰的,听风笑着说:“好,那你继续卖吧,就当我没问。”说完听风转身就走,看起来真的是嫌贵不打算买了。

    中年双子大急,急忙改口:“贵人留步,贵人等等,是我说错了,另外两个二十两,这个给十两银子就行。”要知道他可是在外面快一小天了,这是唯一一个来问价的,若是错过了这位贵人,这个死贱人有可能卖不出去了,但中年双子因为年老色衰,早就失宠于主君,在家中地位尴尬,只是勉强支撑而已,他此刻是真的需要钱。

    听风头都没回,还是想黑他们,当他是好糊弄的吗?虽然楚岁朝身边的下奴基本上出身就是楚府的庄子选拔,前段时间楚岁朝买庄湛瑜回府也才用了五两银子,虽说当时庄湛瑜是罪奴,但庄湛瑜是什么样的姿色,相貌不说了,比这个双子年轻十岁,这样的老货如何能值十两银子。

    现如今楚岁朝府上人口不少,从楚太师府上带出来的就是原来楚岁朝院子里伺候的下奴,算上听风和观雨一共四十三人,后来楚太师又给加了二十个下奴,听风并不知道这二十个是死士,只以为他们是普通下奴,宫里赏赐的宫奴总数是三百,其中正君的乳父和几个贴身伺候的下奴、媵君的乳父和贴身下奴也全都在三百之内造册记名,陛下赏赐的玄羽卫总数五百,这些人出身都是皇庄,他们也都是皇家给养着,根本不用吃喝楚岁朝的银钱,

    听风属实是看不上这样的老货,少爷那样的天人之姿,如何会看上年岁这么大的,听风很疑惑,毕竟少爷身边各个都是容貌出众的,其中媵君穆端明姿色最是上乘,虽然这个双子看着容貌也很不俗,到底年岁在这摆着,已经不配呆在楚岁朝身边了。

    中年双子见听风还是不理会他,也绷不住了,干脆大喊:“贵人留步,五两,五两银子如何?同意人您就带走!”

    听风这才缓下脚步,很是挑剔的打量了片刻才说:“好吧,五两就五两了,懒得跟你计较,你这双子年岁大了,脾气也不好,要不是看在他长得还凑合的份上,三两银子都便宜你了!”听风说爽快的完付了银子,从中年双子手中接过铁锁链和钥匙,扯着那双子往楚岁朝身边走。

    楚岁朝看着听风砍价看的津津有味,倒是没见过听风这么有市井气的时候,平时一副乖巧恭谨的样子,装起贵人来有模有样的,看着听风走回自己身边,把手中铁锁链交给了一旁的下奴,楚岁朝转身就走了,他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殷勤伺候的下奴,整齐划一的玄羽卫,看着就气势非凡,很多人自动让开了道路。

    陆知微双手被铁链绑缚,他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卖了他的中年双子,像是要记住他的样子,怨恨的眼中似乎要滴出毒液来,但他一改之前的倔强不屈,非常乖顺的任由下奴拉着铁链,跟在买了他的贵人后面走,心里暗暗冷笑,把他卖给这样一看就是权势滔天的人,不知道那恶夫是不是脑子有病,或者被驴子踢了,忘记了杀敌不死终究是后患的道理。

    楚岁朝回楚府之后先去见了楚太师,两人在府中密谈,期间陆知微一直都跪在指定的位置等着,也没人给他解开绑缚的铁链,楚岁朝没说怎么安排这个人,听风就让他候着了。

    从楚太师书房出来,听风去看望了楚太正君,被他好一番嘱咐要好好照顾有孕的穆端华,听说楚岁朝买了年岁大的双子,楚太正君有些不满的说:“年岁这么大了,买他做什么?”

    楚岁朝淡淡一笑说:“玩呗。”

    楚太正君嗔怪的看了儿子一眼,“玩你也不找个年轻点的,你才十九岁,干嘛要玩二十九岁的老货!”显然是觉得二十九岁的陆知微连被玩都没资格。

    楚岁朝不以为然,玩这个字他说的非常准确,根本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好玩他就玩,不好玩他自然就不玩了,至于配不配,那得他说了算。

    楚太正君有细细的询问了穆端华的情况,楚岁朝都一一答了,让楚太正君放心,之后就回了宁安侯府,楚岁朝是坐楚太师派的轿子送回去的,陆知微始终跟在后面,他从没想过买了自己的人竟是当朝太师的独子,那位尚主的宁安候,陆知微有点惶恐,毕竟他从来没接触过这么显贵的人物。

    楚岁朝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吩咐听风:“去把那人洗干净送来见我。”

    听风心中诧异,莫非少爷要临幸他?他也配?但他依旧非常迅速认真的执行了少爷的命令,把陆知微带到下奴们用的浴房里,吩咐两个下奴一起动手,用硬毛刷子把陆知微全身都洗刷干净,而后连他下身都没放过,又有专门监督的死士过来好好检查了一遍,确定了他身上没有藏毒和利器,这才送他去见楚岁朝,整个过程陆知微都没有丝毫反抗,任由那些下奴粗暴的摆弄他,而后给了他一件半透的长袍,内里都光着就把他送到了楚岁朝面前。

    陆知微非常识趣的跪趴在地,额头贴在柔软的地毯上,他心里想着要如何开口,毕竟他没什么可回报给对方的。

    楚岁朝先问:“叫什么名字?”

    “回禀宁安候,我叫陆知微。”陆知微声音略带紧张,对方的身份太高了点,他怕自己说的话对方根本不会在意。

    楚岁朝丝毫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楚太师府和宁安侯府两个地方已经足够证明他是谁了,楚岁朝端起手边茶杯浅饮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下你吗?”

    陆知微当然是不知道的,他当时根本没抱希望自己会被买走,轻声回答:“不知道。”

    楚岁朝也没打算和他细说,一时兴起买下而已,觉得这人的眼神很有意思,但他现在如此顺从的模样,让楚岁朝觉得有点无趣了,放下茶杯说:“好了,出去吧。”

    陆知微知道,他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他不抓住,那日后恐怕要淹没在这煊赫显贵的宁安侯府中,只是一个干活的下奴了,他跪地没动,下定决心般抬起头说:“我愿意做侯爷身边的人,最低等的玩物也好,哪怕只是个听响专用的侍奴都好,只求侯爷答应我一件事。”

    “哦,你说来听听。”楚岁朝看他这样说,立刻被勾起了兴致,不惜去做一个听响的侍奴,倒是勇气不小,所谓听响专用的侍奴,即是字面意思,有些男人有点特殊癖好,以折磨人为乐,不过也不算什么新鲜事,这种侍奴身份最是卑贱,有时候被堵了嘴巴责臀,只是给人听那‘啪啪’的声响,或者被绑在木马上,但不堵嘴,也是给人听呻吟声的,或者是其他方式的玩弄折磨,多数是用来助兴,基本上是没什么机会得主君临幸的,这样的人通常身子都被玩烂了,主君也不会在去临幸。

    陆知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轻轻的说:“今天卖掉我的人,是翰林院典簿陆漠居的正君,而我只是庶子,但他毁了我一辈子,我六个弟弟的命都折在他手里,我要他的命。”

    听过了这么一段,楚岁朝大约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就是后宅里那点争风吃醋的事情,但这陆家的正君确实有点狠毒了,六个弟弟都死他手里,剩下这一个今天也差点打死了,楚岁朝‘啧啧’两声,这么心狠手辣的倒是少见,不过和他也没关系,“杀人呀……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呢?就算是听响的侍奴,你觉得我会缺吗?”

    陆知微心里一阵的慌张,宁安候这样的人当然是不缺的,他要什么样的侍奴都有的是,哪怕他一天玩死一个也不缺人,陆知微知道自己没有优势,毕竟他年纪大了,或许……陆知微咬咬牙说:“我会是最乖顺的,无论侯爷怎样对我都行,玩残了玩死了我也认命,只要侯爷能答应我唯一的请求,我的身子和命都是侯爷的。”

    “呵!我不答应你,你的身子和命也是我的。”楚岁朝撇嘴,这是空手套白狼!

    “是,所以我没有可以作为交换的筹码……”陆知微倒是直白坦率,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优势,所以他不敢耍心眼,面对这样年轻俊美的贵人,他只是卑贱如同尘埃的存在。

    一个从八品的翰林院典簿,对楚岁朝来说如同蝼蚁,别说他那权势滔天的君父楚太师,楚岁朝自己还没入朝已经是有官职在身了,军师祭酒也是正五品的官职,虽然他目前隶属太子麾下,但毕竟也算是官身了,只不过在楚太师独子和宁安候两个闪闪发光的称谓照耀下,军师祭酒的官职被衬托的暗淡了不少,所以,这件对陆知微来说难如登天的事情,楚岁朝不过是一句话吩咐的事情,翰林院典簿,连给楚太师提鞋都不配,不过想到即将到来的科举考试,楚岁朝笑了,这个陆知微还真是幸运,楚岁朝觉得他有点意思了,笑眯眯的说:“我答应了。”

    陆知微有些不敢置信,但他很快反映过来,有些激动的抬头看着楚岁朝,颤抖着唇说不出话,随后重重的一个头磕在地上,“多谢主君,奴此生此世,愿为主君肝脑涂地!”

    楚岁朝对于他称呼上的改变很满意,这人有自知之明,听响的侍奴虽然身份卑贱,但到底还是主君取乐的玩物,也算是身边的人,一个侍奴的名分也是有的,叫他一声主君也是理所应当,“我会先让你看到满意的结果,然后在收取我的报酬,你下去吧。”

    这样一个倔强到宁死不屈的人,若是全心全意把自己奉献给另一个人,一定会有很让人震惊的忠诚,甚至是毫无底线的,他虽然没说,但楚岁朝知道,他肯乖顺的跟着自己走,就是一场压上性命的豪赌,若是自己不答应,那这人恐怕用不上几天就活不成了,楚岁朝买他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他死的。

    陆知微在楚岁朝的后宅里住下,他身份卑微,就住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里其中一间房,这里是将来安排他这样身份的侍奴们共同居住的院子,里面房间很多,虽然舒适但并不奢华,因为楚岁朝现在身边并没有这种取乐的侍奴,倒是让陆知微独占了一个院子。

    陆知微安然的住下,他知道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待,而且还得养好自己的身子,虽然往后的日子,他的身子再也不属于他自己了,但他必须始终都保持最佳状态以方便主君使用。

    楚岁朝的承诺兑现的非常快速,带着陆知微站在迎客酒楼的二楼,看着街市上木笼囚车里的人,即将押赴刑场斩首,被周围百姓们用菜叶子和臭鸡蛋打的狼狈不堪,是陆漠居,而他的正君也落在楚岁朝手里了,“陆家的正君现在在我手里,我一会带你到庄子里去,你想怎么处置他都随你。”

    陆知微跪下,双手交叠以额头触地,给楚岁朝行了个大礼,“多谢主君,侍奴陆知微,永感五内。”

    楚岁朝没说什么,率先下了楼,杀头没什么好看的,还得去刑场那种不详之地,楚岁朝也不是单纯为了陆知微才做了这件事情,朝中目前局势复杂,楚太师掌管六部,然而翰林院却与楚太师不是一心,翰林清贵,总是有一些孤傲之辈,楚岁朝也是在清扫障碍而已,毕竟他若是今年科举高中,自然不能以太子派系的军师祭酒官职入朝,而是通过科举以进士之身入翰林观政,如此有一些人还是要提前处理的。

    楚岁朝带着陆知微到庄子上去,陆家正君已经是庄子里的贱奴了,无论如何处置全看楚岁朝心意,楚岁朝把这个权利给了陆知微,等陆知微出来的时候,身上全是喷溅的鲜血痕迹,楚岁朝也没多问,他以为陆知微会慢慢折磨那人,没想到他倒是解决的干脆,大约是恨到不能容那人多活一刻了。

    既然是听响的侍奴,自然让他发挥一下作用,楚岁朝在东厢房里靠在软塌上休息,对面摆着屏风,而陆知微就趴在刑凳上,下奴用两指宽的竹板子‘啪啪’的打他的屁股,声音清脆,节奏规律,已经打了好一会了,这种责臀要的是声音好听,但打起来也是非常疼的,陆知微已经满额冷汗了,他没有被堵嘴,倒是时不时发出几声隐忍的闷哼。

    陆知微其实不需要什么适应的时间,他以前在陆家的时候就经常挨打,比现在打的重太多了,皮开肉绽也有很多次了,只是那种单纯的受刑和现在毕竟情况不同,他可以忍耐住那样的疼痛,对比现在这样被人取乐让他有些羞耻。

    楚岁朝听了一会,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好奇怎么会有人喜欢听这种声音,却想起来楚太师身边也有陆知微这样身份的人,而且有好几个,可他没体会到其中的乐趣,就是责臀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停手吧。”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思索片刻后起身绕到屏风后面,看到陆知微屁股青紫肿胀,吩咐了一句:“翻过来打。”

    翻过来自然是要责穴,楚岁朝又回去了,陆知微很自觉的翻身仰躺在刑凳上,双腿被分开到最大,他心里是有准备的,既然是身份最低贱的人,他也不敢奢求其他,反正自己大仇得报,剩下这具皮囊而已,多疼他都无所谓了,只是他从看到楚岁朝的一瞬间开始,心里那一点点微弱的火光却像是起了燎原之势,让他矛盾的自我厌弃,却隐隐从内心深处生出微弱的一点妄念。

    很快屏风后面就传来了责穴的声音,不如责臀那样清脆,略微带了一点沉闷的拍击声,伴随着陆知微颤抖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然而很快声音就变得黏腻起来,楚岁朝慢慢的倒是听出了一点不同,这种声音,这种别抽打到发情的压抑喘息,好像是挺好听的。

    陆知微逼穴被抽打的剧痛不已,但他却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先是逼穴湿了,而后是鸡巴硬了,可在这样的疼痛中为什么会催生出情欲他自己也不知道,以前受罚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让陆知微惶恐又难堪,身子被打的不停颤抖,可听的人似乎兴致不高,更是让陆知微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而且这个人身份如此高贵,还为他报仇雪恨了,若是他不能逃离陆府,明年就要被官府强行分配出去,他都能想象到会是什么下场,陆正君恨他入骨,肯定会把他送到庄子上做配种的贱奴,或者干脆打死他,楚岁朝简直就是他的大恩人,陆知微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报答,毕竟他什么也没有,除了这副身子,若是能让主君取乐,就算打死他,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楚岁朝已经听出了点不同的意思,这种责打的声音很好听,伴随着一点压抑的呻吟,还有点赏心悦耳的意思,不过今天他跑了一趟庄子已经累了,不打算在听了,扬声道:“好了,把他送回去吧。”

    楚岁朝起身回了自己的正房,听风和观雨两个在旁殷勤伺候,楚岁朝寝室的后面有个大浴池,因为是在京城之中,并没有温泉水,只是下奴们准备的热水用竹管巧妙的设计了线路,用花瓣和一些珍贵药草浸泡之后给楚岁朝沐浴,但在这里泡澡也很舒服,观雨在楚岁朝身后跪着,给楚岁朝揉捏着肩膀。

    楚岁朝闭着眼睛,想着明日还要在出门,他有个好友名叫叶熙沉,和楚岁朝认识很多年了,这人也是个心思通透的,脾气秉性很对楚岁朝的胃口,两人起初是君子之交,讲究的是淡如水,后来两人越来越投缘,慢慢的就把对方引为知己了,但楚岁朝和叶熙沉有三年多没见面了,叶熙沉的君父是外放官员,当时叶熙沉还没成年,只能跟着他君父到任上去,一走就是三年,但他和楚岁朝始终有书信往来,近日叶熙沉的君父调任回京,叶熙沉也回来了,提前给楚岁朝下了帖子,两人约了明日到迎客酒楼相聚。